要说海棠是怎么跟公孙锦勾搭上的,还要从方婉茹给海棠的那本春?宫图说起!
海棠得了方婉茹送来的秘籍,脸上烫得不行,她低着头急匆匆的往自己屋里赶,哪知刚到院子里便与公孙锦撞了个满怀!
那册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散落开来,露出里面不雅的图画来。海棠急忙弯身去捡,另一双手却抢先拾起那厚厚的春宫图册,细长白皙的双手自动翻看图册。
海棠的脑袋嗡的一声,她下意部分的一抬头,没想到却对上一双桃花眼,那人的眼眸眼波流转,像是看不到底似的,海棠的脸当下就如火烧一般红了起来,她嚅了嚅唇,却又不敢看他,把头低得低低的,结巴道:“表少爷……那东西,是夫人……交给奴婢的。”
拾了春宫图的那人,可不就是公孙锦吗?
公孙锦眼眸一沉,目光流连在海棠的周身上下,她穿着雪青色的结子花长裙,披了件缕空绣海棠花的纱披外衣,那结子花长裙很衬海棠的身段,把她本就婀娜多姿的身段显得更有韵味,她梳着落花髻,斜插一支红宝石的赤金樱桃钗,插着一支宝石的花钿子,鬓旁还簪了一朵含苞待放的马蹄莲花,本就娇嫩如花的海棠面容更显白皙,周身上下更散发着成熟少妇的味道,此时的海棠因为娇羞反而更添风情,特别是那红红的脸蛋和那含着雾气的眼眸,当真让人离不开视线。
在脂粉堆里打滚长大的公孙锦,此时也看直了,他把手中的图册合好,递到海棠面前,尽量展露自己风度翩翩的那一面,温柔道:“姨娘可要拿好。仔细别在掉了。”这么嫩的一朵花,居然让秦老头给啃了,真真是糟蹋东西。
暴殄天物!
海棠又羞又恼,接过东西飞快的跑了。
公孙锦望着海棠的背影却出了神。
他不愿意呆在秦家,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做很多事都顾忌来顾忌去的,这里不是他爹的势力范围,因此也没有狗腿的奴才听候他差遣,他的日子过得很不顺心。
一直以来他都不明白自己的娘是怎么想的,不跟着父亲去上任。偏跑回娘家来呆着!后来听说娘要找那苏氏的晦气,还要整治三妹妹,他也就多少明白了一些。那苏氏是母亲心中的一根刺,而三妹妹嘛,她那么不识抬举,自然也得好好教训一下,让她长长记性。
只是这些事都是内宅的事儿。自己又得不到好处,因此公孙锦一点也不想掺和进来,只想着能看到结果就是好的了。
所以他勉强留在秦家,却不想没看到他想看到的结果,娘亲还把自己搭了进去,吃了三丫头的暗亏。
他觉得没面子。一刻也不想呆在秦家。这回见了海棠,他却改了主意,
以前在方婉茹跟前。他也见过海棠,模样虽然周正,却是个青青涩涩的,不对自己的胃口。哪成想海棠成了姨娘以后,竟出落成现在这个样子?那周身上下跟水做似的。好像搂在怀里便能化了。公孙锦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打定主意要亲近亲近海棠。哪怕不能成事儿,摸摸小手解解相思也是好的。
公孙锦是个风流货,日日夜夜想着海棠的模样,他心思龌龊,总想着海棠是不是学会了那些春?宫额图上的招数,越是这样,越是心急难耐。终有一日没忍住,悄悄的跑去秦从文卧房的窗户底下听了声。
这一听不要紧,公孙锦那肮脏的念头不但没有被打压回去,反而还越演越烈起来!用他自己糙话来说,就是声音美,花样多。
公孙锦一夜都没睡着上觉,就想着怎么样把海棠弄到手,按他自己的想法看,秦从文虽然不丑,却是个老的,肯定比不上自己这个俊美的翩翩公子,只要自己拿出那些对付女人的杀手锏,那海棠还不乖乖的被自己拿下?
贪慕虚荣的女人爱啥?无非就是金钱,地位,好吃好喝的生活,如果既能保住这种生活,又能听到甜言蜜语,善解人意的哄骗话,海棠能不被拿下?
公孙锦暗自笑了笑,只要成了好事,他们俩个暗地里相好,想必别有一番滋味。
从那以后,公孙锦就变着法的接近海棠,不是嘘寒问暖的问她过得好不好,就是问她是不是缺什么,还总找机会送她一些精巧的小首饰,小玩意什么的,甚至他还会帮着海棠出主意去斗李氏!
终于有一天,海棠忍不住了,偷偷的问了公孙锦,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作者话,若非剧情需要,俺也不想写这个二百?五的人物。)
公孙锦含情脉脉的瞧着海棠,“你难道都感觉不到我的心意吗?”
心意?
海棠害羞的想,难道说表公子倾心于自己吗?
公孙锦深情地道:“海棠,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是真稀罕你,多少次求了娘亲想纳了你,可是我娘说,你是舅母房里的人,我不好惦记,我这才歇了心思,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如今再见到你,我情难自制,海棠……”公孙锦一下子握住了海棠的手,感觉着佳人那纤细嫩滑的双手。
海棠大窘,却也欢喜不已。
公孙锦长得还算不错,虽然有点瘦,但是穿戴整齐以后倒也有点贵公子的模样,海棠这样的人,看人只能看透三分,却看不到骨子里去。
人家随便一说,她便信以为真,还暗暗懊恼错失了一段好姻缘。在她眼里,公孙锦又年轻,又英俊,父亲又是个做官的,如果能做他的妾室,应该比做秦从文的妾室要好得多。
海棠一抬头,就对上公孙锦深情款款的目光,她连忙低下头去,却不把手抽回来。
落花有意,流水有情,那点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两人暗地在好了挺长时间,一直都做得十分隐密,哪成想今天这事儿被方氏撞了个正着?
“畜生啊!”方氏低低的骂了一声,不敢张扬,若是传出去舅甥共用一人的话,秦家也好,方家也罢,连着公孙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公孙锦拉拢了身上的衣裳,跑在地上道:“外祖母息怒,可要当心您的身子啊!”
海棠缩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她深知方氏手段,此时三魂已经丢了两,只盼着她能看在公孙锦的面子上,饶了自己这一回,即使是送到山上当姑子,自己也没有怨言。
只要能保住命!
“求太夫人开恩,太夫人开恩啊!”海棠深知秦家人最要脸面,因此也是低低的哀求,不敢张扬。
方氏被气得浑身直哆嗦,她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公孙锦,终究因为心疼没说出什么话来,目光扫到海棠身上,却是带了七分的寒意。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让你勾搭坏了,先前勾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也就罢了,如今又要祸害我的宝贝外孙。”
公孙锦听出了门道,连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外祖母,都是这小婊?子勾引得外孙,孙儿年青气盛,又架不住她那床?上的功夫,因此才上了她的当,求外祖母给孙儿作主。”
方氏最听不得公孙锦这一声孙儿,从小到大不管他惹了多大的祸,只要这两个字一出口,方氏保准乖乖投降,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下作的娼?妇,万妈妈,打发人来,把她捆了,沉塘!”
万妈妈福了福身,下去喊人去了。
海棠没想到公孙锦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明明是他勾引自己在先,现在事情却被反了过来,方氏一向护犊子,想必说得出就做得到,真的得沉塘了。
“太夫人,请听奴婢辩解一下,一下就好。”海棠也顾不得自己衣裳不整,连忙道:“事情不是表少爷说得这个样子的,谈不上谁勾引谁,奴婢跟表少爷是相互倾心,求太夫人了,您把奴婢送到山上当姑子去吧,奴婢真真没有勾引表少爷啊!”
公孙锦怒上心头,也顾不得许多,回手给了海棠一嘴巴,连忙道:“呸,若不是你勾引我,小爷会看上你这种货色?多少黄花大姑娘等着我去稀罕,我会稀罕你这个在屋里藏着淫?秽物件的小婊?子?”
海棠捂着脸,不敢相信此时面前的人是公孙锦,这个方才还在自己耳边甜言蜜语的男人怎么转瞬变成这个样子。
“你们秦家人,方家人,没有一个是守信的!”海棠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又似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她咬了自己的舌尖,以血盟誓道:“老天在上,小女子海棠认人不清,如今丑事败露,我认了,但他们要把污水都波在我一个人身上,我不认。我以血发誓,若是有人将我沉塘,我就是化做厉鬼也决不放过这里的每一个人。”说完她还得意的看了方氏一眼,她咬舌头时流了不少的血,此时全都染在唇上,十分诡异怕人。
方氏大概也被她的模样震住了,便搁置了沉塘她的计划。
这事最后的结论就是将海棠软禁!
方氏就是因为这件事而引发了头疾!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后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