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秦黛心毫不客气的把纪笑海扔到了椅子上。
纪笑海只觉得自己的屁股与硬森的椅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厚实的臀肉竟微微发痛!
这小女子,力气也太大了,知道您吃了赤阳果,可功力也没有这么用的不是?脾气还不小。
纪笑海摸了摸鼻子,大概知道秦黛心为何而来。
“说说吧,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秦黛心在纪笑海对面坐了下来,她此时着男装,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高高束起,脸上全然是冷酷的表情,眼睛里闪着微微嗜血的光芒。
呃,不太妙!
纪笑海干笑一声,“我能干什么啊!”
秦黛心上下打量了纪笑海两眼,见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当即怒了。
“你最好老实交待,不然小爷不介意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分筋挫骨手。”说完便一动不动的盯着纪笑海看。
纪笑海觉得自己对面坐着一匹狼,心里一突,当下便道:“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助你一臂之力罢了。你也别急着否认,我纪笑海这双眼睛也不是白长的,你那丫头的心思如何,想必你比我还清楚,况且你既是有意把人往他身边送,就是知道早晚有一天要面对这种情况,又何苦来怪我?”
秦黛心暗暗哑然,这货竟质问起自己来了?
没错,爱莲是爱慕秦子赢,自己也有意成全她,可她一直希望爱莲能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多次暗暗告诫她,要么一举成功,让自己那个便宜大哥心甘情愿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要么便全身而退,即便不能打动秦子赢的心,也要保持清白之身回来。给自己寻个退路。
可眼下,纪笑海掺和进来以后,事情完全乱了套了。
秦子赢吃了爱莲。却不是心甘情愿的,爱莲失了清白。却没能留住秦子赢的心,这可不是她的本意。
“好啊,原来当初你让爱莲留下帮忙,就打了这个主意。”秦黛心阴森森的开了口,看着纪笑海的目光跟刀子一样。
纪笑海连忙讨饶,道:“我不也是帮了您一个小忙嘛?”没有自己,这爱莲留下的机会可是要小上许多的。
秦黛心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没下狠手,不然这会儿纪笑海的屁股只怕要开花了。
“说说,你动了什么手脚?”
纪笑海神秘一笑,说了事情的经过。可内容却与跟秦子赢说的完全不同。
秦黛心细细想了一回,方才道:“你跟我大哥说爱莲是他体内余毒的解药,可其实他体内的毒根本不会让人丧命,只会让人迷失心智,而且这毒早就被你解了。反倒是那外伤药,其实是能让人……”能让人动情的一种要,不会像媚。药那般强烈,即时发作,但正是这不温不火的药力。却丝丝入骨,一旦发作起来,啧啧!
秦黛心这回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纪笑海因为自己的身份的关系,说话比较含蓄,不过他那意思,自己还是听懂了。
秦子赢,自己那个便宜大哥,中了纪笑海的这种药,听怕日后是离不开爱莲了,啧啧,爱莲的去留有着落了,可这事儿对秦子赢来说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能得美人入怀,长长久久的相伴,应该是件好事儿吧?
秦黛心多少觉得纪笑海的作法有些不地道,不过这样也好,爱莲能留在秦子赢身边,这是自己乐意见到的,而且如若他真离不开爱莲,也算是纪笑海帮自己报了一箭之仇,只希望未来的嫂夫人要有心理准备才好,不然这宠妾灭妻的事儿,秦子赢没准儿还真就干得出来。
“你说我大哥中的毒是让人迷失心智的?不会死吗?”
纪笑海见秦黛心语气缓和不少,知道她是不追究前边的事儿了,便是松了一口气,答道:“也不是死不了,这迷人心智的毒药力猛,后劲足,这中毒之人早早晚晚被折腾得只剩下一口气,方才能死去,比起那即刻便要人命的毒药来,这种毒更阴狠!能折腾得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秦黛心听了这话,只觉得胸中有一把火在烧,她这人极是护短,秦子赢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亲哥哥,怎么轮也轮不到他铁长鹰整治,堂堂铁义侯世子,竟对自己义弟下手,还使用这等见不得光的手段,当真卑鄙。
“铁长鹰为何会无故给我大哥下毒?他即便是怀疑我大哥与伤铁义侯之事有关,也不用如此行事吧!”秦黛心盯着纪笑海,只道:“当日你不声不响的跑到我家来,想必是嗅出了什么味儿,你老实说,铁长鹰对铁认侯不轨,有心弑父这件事情,我大哥到底知情不知情?铁义侯本人呢?又知道不知道?”
纪笑海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猜测道:“侯爷那里还真不好说,但你大哥,一定是知情的。”
秦黛心暗想,难道是铁长鹰知道大哥猜透了他的心思,所以想杀人灭口?
有这个可能啊!
秦黛心又想起那两个跟着秦子赢的人,心里突然不好受起来。
自己只顾着埋怨秦子赢,却不知道他自是在那生死边缘游走了一回,大哥如今身处暗潮,身边又伏着两个别有用心的铁家人,说是危机四伏也不为过,弄不好,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自己还在小肚鸡肠的埋怨他偏袒铁寒衣!
唉,说到底终是一母同胞,自己怎能见死不救呢!
秦黛心瞥了纪笑海一眼,道:“看在你救我大哥一命的份上,那事儿我就不追究了,再有下次,哼哼……”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那两声哼哼警告意味十足,听得纪笑海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好心帮了忙,结果却把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秦黛心也不理会纪笑海是怎么编排自己的,遂起了向,出了屋,到院子里喊出了李婉儿。
李婉儿早就等着了,听秦黛心喊了自己,便马上从厢房走了也来,手里拿还着个盒子,这盒子样貌普通,就是个普通的木匣,跟那种锦盒完全不同。
“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还望你别嫌弃。”
玲子忙上前接了过来,入手沉沉的,颇有分量。
秦黛心哪里会嫌弃,只道:“姐姐送的只怕都是好东西。”方才她似乎隐约闻到了药香,想必这匣子里的东西都是李婉儿的心血。
李婉儿一笑,道:“说完了?”
秦黛心点了点头,只道:“姐姐没事儿便去府中找我吧,我今儿还有事,不留了。”
李婉儿知道她忙,自然不能再留,便送了秦黛心出门。
秦黛心跟玲子出了燕子胡同,主仆二人顺着青石板路往大行上走。
七月的阳光正毒,哪怕未到正午时分,可那刺眼的阳光仍然像是要把人烤化一般。
秦黛心不顾形象的拿袖子抹了把脸,突然瞥到街角上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她顿了一下,连忙又拿袖子抹了两下脸,随后快步朝街角走去。
玲子不知主子为何一声不响的往那边去了,只得跟着。不过看主子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玲子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的把那木匣子捧在怀里,尽量放轻脚步,跟着秦黛心顺着街角往胡同里头拐。
秦黛心在墙角处藏身,把头微微探出去。
她看到一个少年,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粗衣短卦,长得人高马大,很眼熟。
是谁呢?
只看到一个背景,不好确认,不过这人鬼鬼祟祟的,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正想着,只见那少年在一户农户门前停了下来,秦黛心连忙缩回脑袋。
那少年警惕的四下看了看,见四周无人跟着,这才推开那农户的门走了进去。
秦黛心又探出头张望一下,随后闪身出来,在那农户门前看了看,并不进去。玲子四下打量着,生怕主子遇到什么危险。
秦黛心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往里瞧,那是一户落败的农家小院,无人居住,年久失修,院中的三间土房都要倒塌了,房上长得瓦花足有一米高,院中到处都是野草,看起来有及腰深浅,墙角处堆着一个残破的陶缸,除此之外,院中再无其它东西,连那少年也不见踪影。
想来这院子应该还有别的地方可以藏身,莫不是在后院?
正想着,就听院中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秦黛心连忙起身,给玲子使了一个眼神,主仆二人飞快的朝着胡同口走去,没一会儿便来到正街之上。
秦黛心看见街对面有一个小小的茶摊,便拉着玲子跑了过去,挑选了一张靠边角的位置坐好,大叫一声,“老板来壶茶。”
摆摊的小贩动作迅速,转眼的功夫便上来一壶茶,两只空茶杯。
秦黛心端起茶杯来,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胡同口看,果然,没过多久,先前被自己盯着的那少年便走了出来,他似乎很谨慎,站在胡同口张望了好几回,这才转入没入人群之中。
这一次,秦黛心看清了他的样子。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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