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心里一直在盘算,见大家又望着自己,道:“金菊在哪里我真不知道。我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金菊。爹,你想想,我离开村子多少岁?”黄风掐指一算,确实才十三四岁就已离开,照理说是不知道金菊所在的。黄文问道:“爹,你们一直认为金菊在我这里,是凭什么断定的?”黄武道:“是孟欣那贱人不小心透露的,说你拿了那支银钗。”黄文道:“什么银钗?与金菊有什么关系?不管谁说的,爹,你想想,金菊一直是你收藏着的,对不对?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金菊不见了?”黄风道:“十年前。”突然,黄风道:“是宋贤弟离开不第村的前后,也是你离开的前后。”他是对黄文说的,他说的“宋贤弟”自然就是宋忠。黄文道:“对了,那时候我多少岁?我会知道金菊吗?”突然,黄风望着宋忠。宋忠被这一看不禁慌张起来,道:“教主,别上了这臭小子的当!他是想离间我们!”黄风又望着黄文,不知所措。
黄武道:“爹,我们要尽快查到金菊的下落。”黄武紧握刀柄,怕宋忠逃出去。宋忠自然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切,道:“教主,那你说,怎样才能相信我?”黄文却抢先道:“宋伯伯,我看你肯定想了什么法子把金菊藏在你的酒壶里。”宋忠怒道:“臭小子,胡说!我这只是喝酒的酒壶,家传之宝,会藏什么东西?”黄文道:“那好,你装满酒来喝喝!既然是酒壶,为什么你一直空着随身带着?不是有古怪还有什么?”宋忠道:“自我从少室山下来以后,酒壶就一直空着。老夫这酒壶装的可不是一般的酒,乃是练功的酒。”黄风知道宋家的武功都需要借一种药酒之力来练,这样才进步较快。黄风道:“老夫也知道你练功需要喝药酒,但为什么空着让大家猜不透啊!”宋忠无奈,道:“好,你们去取酒来,看老夫装进去又何妨?”黄风给康隆昌递一个眼色,他立即进去后屋。
不一会儿,康隆昌抱着一坛酒出来,放在宋忠左手边的桌子上。黄文道:“宋伯伯,你装来喝喝试试,看有什么古怪?”宋忠见黄风、黄武都望着自己,无奈之下,只得揭开酒坛,拔开酒壶的塞子,然后“哗哗哗”倒上满满一壶酒。宋忠举起酒壶,道:“你们看看,有何古怪?”黄文凑过一看,道:“不行,你倒掉一点,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浮起来。”黄风、黄武、白晓都凑过来观看。宋忠只得倒去一小半,这样却看不到壶里的水面。倾斜酒壶,见壶里确实只有酒。黄文要去拿酒壶,却被宋忠避开,黄文道:“宋伯伯,让我尝尝这酒的味道会不会有古怪。”宋忠望了一眼黄风,见他神色间似乎也希望给黄文尝尝,于是就递给黄文。
黄文接过来以手掩面喝一口,舔舔舌头,道:“有古怪!这味道怪怪的!”说着,递回给宋忠。宋忠不信,接过来也喝一口,道:“胡说!就是酒的味道!”黄文:“胡说!除了酒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要细细品味才能尝出来,却说不出来!”黄风抢过酒壶,喝一口,在口中仔细回味,似乎有股怪味,似乎又没有。黄文道:“爹,是不是有点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黄风本来没发现有什么怪味,主要还是心理作祟,又听黄文一说,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遂递给黄武,道:“武儿,你试试。”黄武接过来,喝一口,却尝不出什么怪味。黄文道:“每个人对酒的味觉不同,像我不常喝酒的就能一下子尝出来,你们经常喝酒就不一定能尝出来。”宋忠道:“好,大家都喝喝,看我这酒里究竟有什么古怪!”他已看出黄风和黄武没尝出什么怪味,因此更自信大胆,非要黄文心服口服。
白晓和康隆昌都过来喝一口,白晓道:“这酒确实和之前喝的酒不一般。”黄风一听,道:“说来听听!”白晓道:“这酒淡而涩,但回味甘甜,确实不一般。”宋忠立即道:“我们这酒就是个味道。”黄风“哼”了一声,夺过酒壶,把酒全倒出来,仔细查看酒壶底,依然没有任何发现。看了一阵,将酒壶塞道黄文手里,道:“文儿,你说说看,这酒壶里有什么?”黄文接过酒壶,走到一盏灯下,假装仔细查看起来,心里却无比欢欣。他知道,他们把醉心散的酒都喝了下去,现在只等药力发作。
看了一阵,黄文道:“不对,这酒壶底好像有个白色的东西在反光。”他话音刚落,却听“咚”的一声,康隆昌倒在地上。黄文急忙道:“爹,宋伯伯这酒里有毒!”众人大惊,都望着宋忠。宋忠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给自己下毒呢?我自己都喝了!”说着,白晓摸着头,道:“蒙汗药!”说完,也倒在地上。接着,黄风、黄武、和宋忠三人顿时感觉头晕眼花,知道确实中了毒,宋忠道:“怎么是醉心散?”说完,三人都相继倒在地上。
黄文见状,开心不已,笑道:“哈哈哈!也让你们尝尝醉心散的厉害!”于是,先过去搜宋忠的随身物品,没有发现醉心散和解药,看来宋忠也只有一份,都在那两个自己拿起来放着的瓶子里。黄文兴奋不已。他刚才之所以掩面喝酒,其实就是借机把酒倒入衣袖中,量少刚好浸湿衣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酒的味道上,所以都没有发现。黄文也没有想到宋忠的酒壶居然是空的,而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装酒来喝,这才让自己有了如今的大反转。
正在兴奋之际,却突然听到背后一个声音:“黄少侠好心机!”黄文听这话音,心中大惊:怎么他在这里?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嘉兴喇嘛。但见嘉兴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道:“黄少侠替本国师一下子除去这么多劲敌,省去不少麻烦!很好,很好!”黄文故做镇定,道:“大喇嘛,你怎么来到这里?”嘉兴得意笑道:“你既然能到这里,所有人都会到这里,难道你没发现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黄文道:“好,这些人我没用,你拿去吧。”说着,就往门外奔去。
嘉兴哈哈笑着拦下黄文,道:“这些人对我也没有用,就你有用!”说着,伸出手,道:“交出金菊!”黄文道:“大喇嘛,好好不在吐蕃念佛,到中原来抢什么宝藏?”嘉兴道:“我乃大蜀国大法师,有了宝藏,我大蜀就能一统天下!哈哈哈!”黄文道:“好,给你吧!”说着,伸手往怀中去掏。嘉兴一直望着他的手。突然,黄文伸入怀中的手一扬,似乎有什么东西郑向嘉兴。他大惊,以为是什么暗器,急忙低头避开。黄文借机一闪,已经闪入后屋。嘉兴大怒,这才发现刚才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黄文声东击西的法子。他急忙跟着追进后屋。
黄文一进后屋,立即躲在门边。待嘉兴进来,站在门口张望,却不敢贸然再进去,他还是忌惮黄文的武功不弱。嘉兴见没有动静,继续往前走两步。黄文见状,轻轻举起双手,轻轻推出。待距离嘉兴背心只有半尺的距离时,突然使足所有内力双掌“砰”的一声击在他背心。嘉兴进屋后一直没有瞧门边,只是张望屋子里。没想到黄文突然双掌打在自己的背心,虽然黄文的内力只恢复一大半,但已不弱,当下打得嘉兴胸口气血翻滚,踉跄几步向前才停下来。这时,黄文已借机奔出去,往院子外面奔去。
黄文刚跑到院子中,却见院子大门突然大开,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刘芝。黄文震惊,因为刘芝身上被困了绳索。接着,陆续进来刘姿、冷焰、肖逸,都一样的被捆绑起来,系在一根绳索上,旁边有四个喇嘛押着。最后一个进来的喇嘛,怀里居然还抱着黄琴。这时,嘉兴也来到院子里,哈哈大笑起来,道:“黄文,你跑啊!你丢下这些人跑啊!”刘芝道:“文儿,你快走!”那四人都叫黄文快走。可黄文依旧站立在当地,腿都抬不动。
四人被押到院子里就停下来,四个喇嘛都听候嘉兴的指示。嘉兴道:“本来抓几个人是想着多一分取胜的把握,没想到你先帮我搞倒这么多人,那这些人也是多余的。”说着,得意的哈哈笑起来。黄文这才明白,自从进入襄城以来,嘉兴肯定一直在跟踪自己。他见黄武把黄文带走,就这两人加起来他就斗不过,于是就叫手下将其他几个人抓起来,以此来作为要挟。但他不知道,能如此轻易将刘芝等四人抓住,主要还是归功于中毒的原因,功力大损,自然无法与那四个喇嘛抗衡。
黄文寻思解围之策,见刘芝等人,看来是被人点了穴道,只能走动,却不能使出武功。冷焰道:“文儿,你快走,大喇嘛要的是你,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嘉兴笑道:“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说着,欺身向黄文。黄文避开,二人接连对招起来。
转眼二人已过三十余招,黄文渐处下风。突然,嘉兴一掌拍在黄文左肩,他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嘉兴大喜,道:“小子,你的功夫怎么退步不少?”如果黄文的武功未损,刚才那双掌就会要了他半条命。嘉兴当时也觉得奇怪,怎么对方不用尽全力击向自己。而今对拆三十余招,嘉兴才明白原来是对方的武功退步很多,而不是故意收力不用尽。
黄文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滚,险些就要吐血而出。他知道自己中毒内力未完全恢复,这样斗下去定不是嘉兴的对手。但他又不能就这样让嘉兴抓了娘亲他们而去,于是,复又上前与嘉兴斗在一起。一不小心,黄文腹部中掌,险些呕吐出来。这时,突然一个声音:“文儿,那金菊对我们没用,你还是给这大喇嘛吧。过来,娘告诉你在哪里。”黄文跃开,定定的看着刘芝。嘉兴也停手,露出得意的笑容。刘芝招手,让黄文走过去。黄文不知道她究竟要说什么,但想到肯定对自己有利,就慢慢走过去。
刘芝要黄文把耳朵凑过去,他就侧耳倾听。却见刘芝在黄文耳畔说了几句话,黄文不住的点头。说完,刘芝大声道:“文儿,你看要不要把金菊给这大喇嘛?”黄文道:“娘,孩儿听你的。”然后,对嘉兴道:“大喇嘛,我听我娘的,带你们去拿金菊。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嘉兴先是一惊,立即展露笑容,道:“哪怕是刀山火海,本国师都敢去走一遭。”黄文道:“那好,你放了他们,我带你们去。”嘉兴却不答应,道:“见到金菊自然就放了他们。”黄文无奈,道:“好,那跟着我走吧。”于是,黄文在前,嘉兴跟在他的后面,众喇嘛押着刘芝等人随行,出了院子,沿着山路往西走。
山路崎岖,刘芝等四人又都被捆绑着绳索,所以行走起来非常不便。这样走下来,直到中午还在山路慢慢行进。嘉兴见太阳直射头顶,心情烦躁,怒道:“臭小子,你想带本国师去哪里?”黄文回头笑道:“大喇嘛,你没有胆量去就放了我娘他们,自己回西蜀就好。”嘉兴被他一激,想到宝藏近在眼前,笑道:“你狗日的,老子还会怕了你!”黄文心里暗笑,继续带路往前行进。黄文等人心里都非常清楚,时间越拖得久,他们的功力恢复得越多。因此,大家都是尽量慢慢的走。
再走两个时辰左右,来到一个山坳口处,但见四面高山合围,似乎山坳口就是一道门。而入口处,见有一块硕大的石碑,上面题有一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笔迹苍劲有力,如行云流水般入石一分,显然是武功高强之人以利剑写出。黄文道:“大喇嘛,到了!”刘芝、肖逸都惊呼:“到了!”刘姿和冷焰倒是第一次来,但他们已经猜到这就是不第村。嘉兴笑道:“好,快去拿金菊出来!”
黄文带着大家入村口,里面果然豁然开朗,望不到边际的山村,有梯田有土地,有房屋,有树林,但漫山遍野的,还是青翠的菊花,虽然还没到开花的季节,但仅仅这映入眼帘的青翠,已足以让人陶醉。黄文心里道:不第村,金菊,我回来了!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表情。
黄文带着大家继续往里走。他一边走,一边不住的张望四周,似乎每一个角落都有他抹不去的回忆。来到一处房屋前,但见墙已经倒下一半,残垣断壁,好不凄凉。黄文已经忘记是谁住在村口,记忆中好像这间屋子一直空着。再往里走,黄文看见了自己的房子,居然还没有倒,接着是孟欣的房子,还有很多很多人的房子。肖逸突然道:“黄文,你看,我的家,还在那里!”黄文知道就是在半山里那四间屋子,也是完好的。嘉兴却喝道:“快点,金菊藏在哪里?”黄文带着大家继续前行,只是眼里热泪盈眶。他一个人在前,没有人看到他的表情。但刘芝何尝不也是那样,就肖逸还算开心,望着村子里的一切,似乎儿时的记忆都一一重现。
一直往前走,来一块悬崖峭壁之下。抬头向上望,似乎峭壁入云霄,根本看不见顶。黄文心中默道:这里就是望菊崖!他回头一看,果然可以望见村口以来平坦如铺了绿色地毯的金菊地,景色何其壮观。
黄文再往前走几步,道:“大喇嘛,金菊就在这口井里。”大家过来一看,在他跟前果然有一口井,口约二尺大小,深不见底。嘉兴见状半信半疑,黄文道:“不信你下去井底的淤泥里摸摸,就能发现金菊。”嘉兴疑惑的看着黄文等人,见大家神情凝重,复又看黄文,却似乎在暗自里高兴,道:“好小子,你下去摸上来给本国师。”黄文看了看大家,又望着刘芝,但见刘芝微微点头,黄文道:“好,下面水很深,你们在上面等我。”说完,深吸一口气,一头栽入井里。
他记得刘芝的嘱托,潜到井底,靠向崖的那一边,慢慢摸了一圈,果然发现石壁上有一个手掌般大小的突出物。黄文握住,运力左旋半圈,回位再右旋半圈,如此旋转三次,果然身旁一道石门缓缓打开。黄文记得刘芝的话,立即穿过石门,通过一条斜着向上的通道,不一会儿即出水面。出来水面,站在一个平台上。轻轻一跃,似乎身处一个偌大的山洞内。他依着母亲的指示,向右走十余步,果然碰到石壁,右手平胸在石壁上摸了一圈,果然摸到一个石龛,里面有火折子,立即吹燃,旁边有灯,点上。
灯点上之后,立即山洞里显得金碧辉煌。但见灯旁有一个铜镜,将灯光反射到对向另一个铜镜上,那个铜镜斜着再反射,灯光又去到另一边的铜镜,如此下来,山洞里有十几面相同大小的铜镜,逐一反射,映得山洞到处金光四射,好不壮观。黄文被眼前的惊呆,从小在这里长大,却不知道井底上来还别有洞天。但见山洞非常之大,约有十余丈见方,还堆放着许多物品。黄文走过去一看,见墙上还有灯龛,又点着,这样洞里更明亮起来。
他首先发现墙上挂了一柄长剑,那剑鞘,居然是伏魔剑。黄文兴奋不已,立即跨过去取下,“哗”的一声拔出长剑,黑黝黝的剑身,寒气逼人,正是伏魔剑。黄文不知道伏魔剑怎么会到了这里,但他明白应该是黄风或黄武最近还来过这里。他把伏魔剑拿在手里,母亲讲墙上还应该挂了另一柄宝剑。他再往墙上看去,果然还有一柄长剑。他就不再去拿那柄剑,因为世界上应该没有第二柄剑及得上伏魔剑的锋利。再看其他物品,原来大部分都是粮食,还有一些零碎的金银珠宝,角落里堆放着很多兵器。黄文明白,原来这里是爹的仓库,把粮食、兵器等以后举事需要的物品都放在这里。那么,这里就不是金菊所藏的宝藏。
突然,黄文发现一个字“石”。原来是一面有“石”字的旗包着几袋粮食。他好好回忆着,突然“啊”的一声叫出来。他再去查看,果然还有“周”字旗包着的袋装粮食。他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当初劫石三哥粮草的人,居然是不第村的人!劫来的粮食都堆放在这里。难怪那些射杀三哥的人见到我和欣妹,立即逃跑。原来是这样!”突然之间,一切都豁然开朗,黄风一直都在为举事准备,或者说不第村一直都在为举事准备。
拿着伏魔剑,再到角落里找到刘芝说的酒坛,他知道这就是“死士酒”。据刘芝说已放置多年,陈年老酒,应该效力更猛。他扯下酒坛的封口,立即酒香四溢,从来没有闻过的酒香。他先盘腿坐下,调息运功一翻,然后才举坛,咕噜咕噜的喝起来。这样喝下半坛酒,感觉腹中剧痛难忍,立即放下酒坛,运气调息,慢慢化解酒的药力。
黄文现在的内力已入化境,虽然酒量大劲猛,但只需半个时辰即化解。他再举起酒坛,把余下的半坛酒尽数喝完。再花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化解药力。腹中虽然不再疼痛,但觉得周身滚烫,似火在烧,血脉喷张,嘴里似乎都要吐出火来。黄文忍住火烧的难耐,来到东边的墙角,摸到有个突出的石块,按照相同的旋转方法旋转三个半圈,果然旁边有道石门“哗哗哗”缓缓开来。他拿着伏魔剑循着弯曲的石道往外走出二三十丈远,来到一个石门前。他仔细摸了摸脚边,还是有一个相同的石块突出。同样的旋转几次,石门缓缓开处。站在石门处,却见是一个离下面三丈高的峭壁。黄文轻轻跃下,回头看时,石门已经缓缓关上。
黄文知道此处乃望菊崖的侧面,当下轻轻穿过丛林,不一会儿即看见井口处,所有人都围着井口坐着,只有嘉兴一人来回踱步。只听嘉兴俯身到井口,大声喊:“臭小子,快给老子出来!再不出来,老子先杀了老娘们!”现在虽然已近黄昏,但喇嘛点着几个火把,照得透亮。嘉兴见还是没有反应,踱步徘徊一圈后,又对着井口喊:“臭小子,再不出来,老子把小娘们先奸后杀!”说到这里,他不禁望向刘姿,看得刘姿心里发毛。他冷笑几声,走到刘姿身边,道:“这小娘们挺漂亮的,合本国师的胃口!”说着,就去摸刘姿的脸蛋。刘姿骂道:“臭喇嘛,等我二哥出来杀了你!”刘芝等人都骂道:“臭喇嘛,有种放了我们,比试比试!”嘉兴道:“多吉,把这小妞放了。”坐在刘姿旁的喇嘛立即解开刘姿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