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解释

「去哪里?」

宣素秋眨巴着大眼睛,旋即压低声音道:「你要带我参观大理寺吗?也好,我也希望能够早点熟悉工作环境。」

徐沧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动作非常隐蔽快速,连初一都没发现。

「别说的好像你已经过关似得,徐大人铁面无私你难道不知?总得看了所有人结果才能确定留下谁。」

宣素秋揩了一下鼻尖儿,嘻嘻笑道:「除非徐大人徇私,不然我有九的把握,这个验尸官非我莫属。」

徐沧看她一眼,转身离去,心里默默道:太谦虚了,你其实可以有十成把握的。

「哎!既然不是在衙门里参观,那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宣素秋紧跑几步上前:「还有,你还没给我解释,为什么徐大人这次如此狠毒?就算死囚,也不该这般残忍吧?再说人死为大,再如何罪大恶极,人都死了,总该允许家人收敛埋葬吧?为何要扔到乱葬岗去?」

「你可知这女囚身犯何罪?又是如何死亡的?」

徐沧不紧不慢走出大门,见宣素秋摇头,他便沉声道:「这个女囚三年前与人通奸被丈夫发现,为了求丈夫饶恕她,便利用自己的女人身份,专在京郊用『带路』之类的求助方式诱拐那些善良平民女子跟她回家,供其丈夫施暴,之后两人合伙杀人灭口。三年间被他们夫妻诱拐杀死的女子多达八人,如何?你还觉得那种方式很残忍吗?」

宣素秋目瞪口呆,在这个民风淳朴的时代,如此恶劣狠毒的大案她简直闻所未闻,直愣了好半晌,她才跺脚道:「难怪…难怪会用那样残忍怪异的方式处决她,活该,处决的好,这是报应。真是太便宜她了,就算将她凌迟,那八个女子的性命也终究救不回来,可恨啊可恨,人心怎能如此残忍恶毒?她就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徐大人英明,其实这样令人发指的毒妇,该让她…」

她本想说骑木驴示众,这种死法对古代女子来说,也不啻于凌迟之刑,不过到底是女儿身,想到那骑木驴的羞耻残忍,一时间这话就没办法出口。

徐沧却似是了解她心中所想,淡然道:「徐大人的确想定她木驴之刑,只可惜案情大白之日,衙役入他家抓人,她已经被其夫杀死…」

「等等等等…」宣素秋懵了:「怎么回事?不是徐大人下令行刑?是死在她丈夫手中?」

「没错。」

徐沧点头:「当…随大人明察暗访寻破案线索之时,被他丈夫察觉,于是思量几天,遂下狠心以刀入其妻阴门,致其死亡后,又要将其伪装成上吊自尽,妄图投案后将杀人罪责全部推在妻子头上,却不料他正往妻子脖上套绳索时,衙役便破门而入,将其抓了现行,这厮见无可抵赖,方供认所有罪行。非如此,这般奇诡的致死原因,谁能料到?」

宣素秋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喃喃道:「好嘛,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那这男人呢?大人定了他什么罪名?」

「凌迟三百六十刀。」

徐沧冷冷说完,只听身旁一声欢呼,他扭过头去,就见宣素欢呼后犹自忿忿道:「才三百六十刀,太便宜他了,这样畜生不如的混蛋,少说也该一千八百刀,把他刮成骨架才好。」

大夏的凌迟分为六等,最严厉的一种是三千六百刀,一般只有谋反卖国弑君弑父等罪的主犯才能享受到此等刑罚;次一等是三千刀;再次一等是两千四百刀;再是一千八百刀,再是一千刀,最后,也是最轻的凌迟之刑,就是三百六十刀。犯人要活着承受三百六十刀之刑,才准许死去。

徐沧暗道:说得容易,当今天子仁慈,如果是一千八百刀,保准就要驳回了,三千六百刀的话,或许看在自己嫉恶如仇的面子上,还可以放行。

「等等,既然是衙役进去抓了现行,那胸口的刀伤是怎么回事?难道当时就有人补了一刀?」

徐沧点头道:「没错,当日衙役破门之时,却不防有一位被害少女的父母紧随其后,见那毒妇横尸床上,犹不解气,恰好那丈夫见被人撞破行事,惊慌呆愣间失手将凶器掉在地上,被那父亲捡起,一刀又刺在毒妇胸口,若非衙役阻拦,只怕他要在毒妇身上刺个十几刀才能泄愤呢。」

宣素秋听得呆住了,不住眨巴着那双翦水秋瞳,好半晌才长出一口气:「这个…还真是扑朔迷离啊。那个…女孩父亲不会被治罪吧?」

「戮尸当然有罪,然而其女惨死在这对禽兽夫妇手上,做父亲的怒发冲冠之下,行事过格也是情有可原,所以我…们大人训斥他一顿后,就放他们归家了。」

「徐大人威武!」

宣素秋拍手欢呼,忽见徐沧停了步子,淡淡道:「到了。」

「啊?什么到了?」

宣素秋下意识问了一句,问完才发现他们此时正站在一家金碧辉煌的酒楼前,登时吓得双手乱摇,连声道:「这样地方怎生进得去?莫说吃饱饭,单是那些蜜饯茶水就要一二两银子。我说这位大人,挟恩求报也有个限度,你不过帮我擦了两次汗,不能…」

「我请你。」

徐沧额角青筋都隐隐露出来了:就没见过这么小人之心的,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啊?请我?因为我传授你那点儿验尸知识?哎呀,其实用不着了,那也不算什么傍身秘技…话说你真要请我?身上带的钱够吗?老实说我没吃过这种酒楼的饭菜,其实找家小饭馆就行了,你不过一个芝麻大点儿的官,俸禄微薄…」

徐沧:…我忍,我忍,到时候让你看看我这个芝麻大点的官儿到底有多大。

在徐沧亮出身上钱袋后,宣素秋终于大着胆子跟他进了酒楼,徐沧要了个二楼临窗的包间,两人对面而坐,宣素秋这才想起什么似得问道:「说起来咱们也是有缘,只是说了这么久的话,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敢问兄弟高姓大名?我叫宣素,乃是照北县人。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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