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知书达礼石七郎

准许太子司马遹入蜀治乱的诏令终于发出,又命王卓领一万牙门军士护卫太子左右,择日前往巴蜀。

作为中书监,兼太子少傅的张华,得知这一消息却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虽为太子党的核心成员,却很少参与争斗,而是一门心事扑在朝政之上,并因此得到贾南风的重用,但他身上太子党的烙印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因而时常夹在中间很是为难,太子选择前往巴蜀,虽说离帝位越发遥不可及,但总算暂时保得性命,从儿子张祎那里,张华获知许多秘密,知道王卓名为贾氏党羽,实则心系太子之臣,太子这一走,张华总算不用做出艰难的选择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今的中枢已被贾氏完全掌控,太子顺利继承帝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太子前往巴蜀,先不论未来如何,大晋的权利格局,至少在短时间内将趋于明朗化。

有人欢喜有人忧,当太子前往巴蜀的消息,传至各藩王耳朵之时,众藩王竟一同哀叹:竖子不足与谋。

※※※

东莞县,羊家兄妹落脚之地,羊献文脸色铁青道:“那石七郎究竟何意?与为兄匆匆打过一次照面便再也不见人影,莫非他真不把我羊家放在眼里么?”

羊献容表情复杂的望着怒火中烧的兄长,却不知如何安慰,那位杀人不眨眼的小恶魔,若将羊家放在眼里,又岂会将人家虏到东莞数月?别说羊家,那小恶魔连霸城侯也是说杀就杀了,又岂会将区区羊家放在眼里?再加上她在东莞所见那些耸人听闻之事,石七郎绝对称得上世之罕见的狂妄之徒。

羊献文也是年轻气盛,一挽袖子,气势汹汹地说道:“献容,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知书达礼石七郎耶?真是岂有此理,不行,我得找他评理去!”

羊献容脸色顿时一红,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节,她自然要将石韬说成是一位知书达理之人,哪知才见了一面,自己的谎言就被兄长戳穿,同时又担心兄长惹恼那个杀人魔,羊献容立即阻止道:“兄长何须着急,来东莞之前,兄长可听说石七郎在东莞的所作所为?”

羊献文表情一愣,道:“他哪有什么作为,不就酿酒与安置流民么?这些事,怎能叫作为?”

心知兄长乃自负之人,不但是名门嫡子,且从小受长辈熏陶,才学也是不差,虽说目前只挂了个地方谏议大夫之名,可毕竟有官职在身,因此见着年纪比自己小,官职比自己大,甚至拥有县候爵位的石七郎,兄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实乃人之常情;

别说羊献文,就连她自己在刚刚见到石韬之时,又何尝不是骄傲自负之人?但东莞的这段经历,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兄长对石七郎难道就没有半分好奇么?”羊献容目光闪烁道。

“为兄怎么会对一个不知礼数的商贾之子好奇?那不是笑话么?”羊献文表情别扭的说道。

“兄长对石七郎不感兴趣,对那天价酒水,兄长可有兴致?”

“这个……”羊献文表情一僵,对那等一坛要卖数千钱的酒水,他一点不好奇才是怪事,就连祖父尚书右仆射羊瑾,也在石家商铺预定了十坛“尊享”,羊献文这样的小青年对那传说中烈如骄阳的绝世佳酿,就更是盼之久矣。

“兄长进入县城之前,可否见到西郊那片庄园?”羊献容又问。

进城之前,羊献文的确在西郊看见一大片建筑,却未来得及细细观察,听闻妹妹提起那片庄园,羊献文动容道:“莫非那天价酒水,却是产自那片庄园?”

羊献容点头道:“正是,我兄妹二人反正闲来无事,不如让叔父领着我等前去观之?”

眼珠子一转,羊献文道:“你在东莞数月,可知道酒水酿制之法?”

羊献荣一脸嗔怪道:“兄长想什么呐?人家虽在东莞滞留数月,但毕竟是一女儿家,每日足不出户,又如何得知人家赚钱的秘密?”

羊献文表情古怪道:“小妹国色天香,莫非那石七郎对你毫无觊觎之心么?”

羊献容顿时羞怒交加,那小贼若对人家有觊觎之心,如何会急着将我送回羊家?说来也怪,那小贼明明是好色之徒,却除了将兰蔻收入房中,却对别的女子视而不见,究竟因为在他眼中本小娘不够貌美?还是因为他只喜欢如兰蔻那般放荡型女子?

一定是后者,绝对错不了。

羊献容低着脑袋想事情的画面,落入羊献文眼中,却是另一番光景...莫非二人果然有什么奸情不成?

羊献文正待寻根问底,却不想妹妹一个转身,逃也似的向远处行去。

“兄长究竟去不去?不去小妹只能让叔父陪我出城散心咯!”

远处出来羊献荣的询问。

挣扎半响,羊献文终于还是跟了过去。

※※※

族兄的公子、千金,有事相求,羊玄道自无不应之理。

羊玄道充当向导,羊献容与贴身婢女环儿乘坐马车,兄长骑马随行,且有数名家丁跟在后头。

出得县城,见许多农人正在田间耕作,羊献文抬眼望去,却发现农人所使用的耕犁,跟他之前所见耕犁,竟大为不同;

过去常伴父亲左右,他也曾参与过春耕祭典,甚至亲自触碰过耕犁,但眼下农人所用耕犁却是他见所未见,可远远望去,农人操作起来,似乎更为简单快捷,羊献文策马行至羊玄道的车架旁,问道:“叔父,这东莞的耕犁与其它地方的耕犁,为何不同?”

羊玄道脖子伸出车窗外,道:“大郎有所不知,这种耕犁,名‘东莞犁’,乃郡守亲自绘图,然后命叔父督造,哪知竟这般好用,所耗人力,整整比原有的耕犁减少了一半,翻出的土却厚了不少,郡守此人,的确有经天纬地之才呐!”

“商贾还懂得如何种田?”羊献文的三观又一次被刷新。

听羊献文口称郡守“商贾”,羊玄道却也并不在意,就连郡守自己,听别人提起他商贾的身份,竟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他又如何会在意?

就在这时,羊献容的马车也赶了上来,却见羊献容掀开窗帘道:“既然叔父也称这种耕犁好用,兄长与我,不如停下来仔细瞧瞧,回去之后可让彭城的农夫也采用此等耕犁,可否?”

“区区耕犁,也值得我彭城效仿?”羊献文满是不削的说道。

“值得,值得!东莞犁,乃利国利民之器,如果天下农夫皆用此犁耕种,当为天下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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