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影睨着凤凌楚道:“这银子你打算留着,不上缴给你皇兄吗?”
“放心好了,这件事我已经与皇兄说过了,他说不论要多少都赏赐给咱们了,当做给咱们孩子的庆生贺礼!”凤凌楚得意洋洋的道。
容无影挑眉:“这么说,我这个大招财妻还给你生了两个小的招财宝啊!娶了我,你可真是三生有幸呐!”
凤凌楚将容无影往怀里一揽,自豪道:“自然,我凤凌楚选的妻子哪能差?”末了却是夸自己眼光好。
——
有人欢喜,有人忧!
喜的是凤凌楚夫妻,而忧的则是念晏子,以及回到行宫全程黑着脸的南宫辰。虽然刚才和容无影演的尽兴,可是心底还是忐忑南宫辰会不会相信她没有背叛他。
“呦,回来了啊!”念晏子才随南宫辰后进了行宫所在的别院,就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念晏子下意识回头,果然看见她最讨厌的千玑迎了出来。
南宫辰没有说话,直接大步迈过门槛,其他人也都默默跟了进去。
“啧啧,本以为你在南陵受苦,主上一直都担忧不已。还派了三杀,甚至是亲自来救你。却没有想到……你好像胖了!”千玑将念宴子打量了一遍,语气发酸的道。
而这话却是得了南宫辰的心,意在告诉南宫辰对属下有多么的关怀。
念宴子自觉不傻,谁不知道南宫辰是为追究容无影而来的?但是立即对着在上位落座的南宫辰跪下,苦着脸开口道:“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
南宫辰只拿黑曜石般漆黑的眼眸幽幽的盯着念宴子低垂的头顶看,少许开口:“抬起头来看本王!”
念宴子闻言心头一跳,却还是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对上南宫辰的眼,眸光不禁闪烁。不待南宫辰开口,顿时就哭了:“主上,您责罚属下吧。属下不是有意隐瞒灵珠草缺失的事情,本以为利用玲珑帮属下偷得种子就万无一失了。甚至还想好,让她间接得罪凌王,而后树敌。最后走投无路,也只能跟我一道回西越。谁知道……那凤凌楚那般狡猾,居然直接把人给勾引走了!”念宴子一边说一边哭,可谓深情并茂,悔恨真切!
“就凭你还想间接利用玲珑?主上可都知道了,你根本就是帮玲珑偷药,好为她脱胎换骨,帮她在南陵立足!”千玑立即否决道,并且讥讽嫌弃的打量了念宴子纹络交织的脸一眼,又说,“否则的话,你能养的这么好?听这哭声,却是比我还洪亮,想必凤凌楚没有亏待你吧?”
听得这里,念宴子心虚了一下。刚才骑马回来的路上,百里无鬼提醒了她,南宫辰花了十五万两将她赎回来。其中的五万两则是她在凌王府搞破坏,以及吃住的费用,想必主上现在快气爆了吧!
的确,千玑一提,就让南宫辰好不容易缓解的心情又压抑起来,冷飕飕的看着念宴子,却突然就笑了。
“凌王府的日子还好过吧?”南宫辰含笑问道。
念宴子一抖,眼神乱瞄,就是不太敢与南宫辰对视,并且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属下本来想着撒泼捣乱耍无赖,迫使对方要么杀了我,要么让玲珑看在属下救过她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可是,谁曾想,她把属下估价卖了。您是不知道,原来凤凌楚就开了十万两,她给提议一百万两的呢!”
“一百万两?”千玑惊呼!
“确实是一百万两!”彦无殇证实道,并且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念宴子,才笑道,“信是被属下收买的弥萝给改了数字,凤凌楚即使后来知道,但不想落人话柄,后来也是因为玲珑的事情,可能没有顾及上,这才默认了那信!”
“她怎么敢开这个口,真是岂有此理!一百万两?!”千玑气氛道,并且越看念宴子越嫌弃,“好在凤凌楚有脑子,知道要真是一百万两,我们肯定不会来救你,所以就没吱声,只收了十万两!”
这话出,南宫辰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回头你将那多出的五万两伙食费直接还给莲魇!”南宫辰说。
“五万两伙食费!?”千玑愕然,过激的反应因此引来南宫辰的侧目。
“千玑,你最近的话越来越多了!”南宫辰淡淡的道,但语气里分明充满警告。
千玑一怔,立即收敛了一点,但脸色还是不大服气的样子:“千玑也是在为爷抱不平,这凤凌楚也太过分,竟用些奇诡的招式坑人!也许玲珑也是蠢笨的被利用了感情,如今虽心甘情愿为他所用,甚至合着伙算计主上您,到最后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啪”,是南宫辰手中瓷杯破碎的声音。千玑一惊,顿时忌惮的看南宫辰。
“你是觉得本王被凤凌楚压低了一头吗?”南宫辰冷冷的问道。
千玑心跳顿时一滞,终于惊觉自己犯了什么忌讳。说什么不好,偏说他输人一等,指明他技不如人?赶紧就跪到了念宴子身边求饶道:“千玑说错话了,但对主上之心日月可鉴!”
“哼!”南宫辰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跪着的两人,“对本王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忠心,而是这个人或者这样东西有没有利用价值!千玑,你跟了本王这么久,这么点浅显的道理都没有能看明白吗!”
千玑更觉后背冷汗直冒,却也只能道:“属下愚昧,不敢妄自揣度主上心思!”
南宫辰勾唇又是冷笑:“所以,本王当初才选你在身边双修而非七杀里最有慧心的玲珑!”
千玑闻言身子一震,心底顿时如江海翻涛。这意思,是因为觉得她笨,不如玲珑。所以,不怕她窥探出什么——而非她自己一直以为的,他对自己有一份有别于其他属下的情分?
一瞬间,千玑脸色煞白,突然就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一旁的其他几人听得这里都默默无声,神色平静冷漠。唯有彦无殇表情似笑非笑,轻觑了千玑一眼,仿佛一个观戏观得精彩的看客,而非彼此曾经一道出生入死过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