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夏盼儿的话,薛洛宇额眉角止不住的颤动起来,感情不好?刚才不是你搂着夏正文在讨赏吗?
见薛洛宇一脸有些懵的模样,夏盼儿想着要不要解释一波:“他那个人有点讨厌,唉,这个感情什么的还是以后再说吧。”可是讲到一半,她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了,随意的将手一甩,显然是决定略过了这个话题然后就是一脸暧昧的看着薛洛宇。
“为何这样看我?”夏盼儿眼光中带着不懂的暧昧情愫,这让被看的人,觉得心里发麻,四肢都有些不自在,忙着想要找东西好生的掩藏自己,可寻找许久不得结果,只好开口问道。
夏盼儿将嘴角一勾,状似感叹的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长的太俊俏了而已,随便一个女子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
“那是自然,我可是天下第一美男,话说你吃醋吗?”薛洛宇对着夏盼儿眨巴着眼睛,一副讨好模样,他自然是想听到她说她吃醋了,这样能让他的心里稍微的觉得满足一些。
夏盼儿看着薛洛宇衣服殷勤想要讨好的模样,一个潇洒的甩头动作,然后翘起二郎腿自由晃动,一脸不屑的看着薛洛宇:“并没有。”
然后不顾薛洛宇的委屈将身子随意的靠在身旁的一边木壁就扯开车帘,侧着身子将脚踩在座位上,左手抵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房屋,随后抬高视线看着湛蓝的天空。
天空飘着几朵白云,那样纯洁,她的嘴角一丝笑意涌上,或许是因为觉得满足,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夏盼儿就能看到背对着她有些着急的紫菊,正低着头走来走去不知是在脑子里思索些什么东西,反正这丫头,她总是看不大懂的,唯一能看懂的还是那一颗对爱情很是懵懂的心。
“你在干嘛呢?”疑惑一瞬,夏盼儿就抬脚直接的走到院子里的架子下坐着。
架子上缠着藤条,藤条上张着密密麻麻的叶子,刚好用来遮荫。架子的下方摆着一个木桌,木桌上放着早就准备着的冰水。
紫菊看着夏盼儿走到那桌子边,连忙抬脚跟了过去,帮夏盼儿仔细的倒了一杯冰水,面上颇有些不自在问道:“小姐,奴婢最近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夏盼儿接过紫菊递来的水杯,一个抬手就自在的喝着杯中的冰水。
冰水就是可饮用水中加了冰块,如今已是八月的时间,天气更加炎热,出门随便走走就是一身的汗渍,要不是她的院子里有这些避暑的神器,她在一天之内,大概能中暑个是个来回。
那她最想做的自然就是脱完衣服,然后光光的躺在卧室的地板上再也不起来。
紫菊看了一眼周围,见四周并没有什么不该存在的人,才猥猥琐琐的走近夏盼儿的身边,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轻声并且别扭的说着:“小姐,奴婢觉得最近寂言很奇怪。”
这话题顿时就让夏盼儿感兴趣了,她往后缩着身子,从上往下看了一眼紫菊然后眼里含着意会不明的笑意,伸手拉着紫菊在一边坐下好奇问道:“他怎么奇怪了?晚上不睡觉?还是早上不起来?”
“不是!不是!”紫菊连声否认,然后向着夏盼儿继续低着身子说道:“小姐之前不是说只要我做件新衣裳给寂言就好了吗?他就不会生我剪他衣服的气了吗?”夏盼儿在一边饮着水,一边点头。
“所以奴婢听小姐的话就给他做了一件衣裳,昨天我就去拿给他了,可是我觉得他很奇怪的。”紫菊说着停下了话,伸着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似乎是想起了昨日的事情,脸上竟是起了可疑的红晕。
夏盼儿见此,放下手里的水杯,只是拿在手里细细摸索着小声探索问道:“他亲你了?”
“没有!小姐你在说什么啊?”紫菊刚喝完一口水听到夏盼儿的话就差没吐出来,可还是忍下了,她看着夏盼儿脸上的暧昧笑意,一时间有些慌了神,心中诡异的羞涩爬上了面颊,刹那间就让她的脸蛋红透。
想着夏盼儿的话,更是觉得离谱,忙将杯中的水一口饮尽。
那冰水从她的口内滑入,顺畅的滑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有些燥热不堪的心有了些许的冷落下来,面上的红晕也消去了一些。
感觉状态找回来,她才挤着眼睛说:“他没亲我,就是抱我,还说我是世上最好的人。”
最后的话被她越说越低,低的好像都要埋到偶尔吹过的夏风当中,这什么抱的、亲的、什么最好的人,她可是什么都不懂的。
夏盼儿看着这个将要陷入情中的女子,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傻姑娘呦,寂言是喜欢你咯!
她拿着茶壶替紫菊再倒了一杯冰水,看着她低着一个脑袋,开口出声问道:“然后呢?你是希望我替你去打他说他轻薄你,还是说要让我来做主让他下聘娶你?”
察觉手中再一次被浇上的冰水,紫菊一下子抬起了头,看到夏盼儿满是笑意的脸蛋,她瘪着嘴,甚是不好意思的嗫嚅道:“小姐又拿紫菊开玩笑。”
一话落完,紫菊又道:“小姐还有一事奴婢也觉得奇怪。”她看着夏盼儿示意她继续讲下去的表情又喝了一大口杯中的水才小心翼翼的说:“小姐,最近我觉得这里见长。”
紫菊的手指着自己的胸部,面上满是苦恼的神色,看起来像是不大满意的样子。
“你不喜欢?”夏盼儿言简意赅的问道,那个给她喝的药,可是废了她许多的脑细胞好吗?如今还敢来抱怨她,看来她是对紫菊太好了,下回做个缩小的药给紫菊吃。
“没没没……”紫菊连忙出声,她只是觉得奇怪,想要小姐给她一个安慰、告诉她这是常事而已,没想到的是,她家的小姐这么霸道,一句话就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夏盼儿看着紫菊的模样,伸手摸了摸紫菊的脑袋好笑道:“这是好事,你不要苦恼。”收回手的时候,看到她抬起头一脸欣喜的模样,她继续道:“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呆一会。”
说着也不管紫菊的答案,她就回了屋内,顺手关上了房门。
躺在房内的吊床上,看着熟悉的四周,不知为何突然有股伤感涌上心头,不是说好的伤春悲秋吗?我怎么在夏天就开始了?这什么所谓的伤感的东西着实不应该出现在我的身上才是。
伸手拿出脖子上挂着的荷包,看着荷包上绣着乱糟糟的鸳鸯,脸上是毫无掩藏的对自己手工的嘲笑。
将荷包拿在手里,眼睛一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沉沉的睡去了。
这屋还是原来的那屋,依旧那样温馨,这是她的精神支柱。
只是她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周围却变了,变得让人觉得不自在了。这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古色生香的房间,也不是她的精神支柱,而是另一个她已快要遗忘的地方。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所在的地方,白色的墙壁,白色的led灯,白色的床铺,白色的房门。
这是医院?而且是现代的医院。
有些呆愣的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蛋,疼的感觉情谊传入大脑,一个讯息传入她的思维,她回来了,回到了现代。
彷徨无措瞬间占据了她的心房。
不过片刻,她便快速的掀开被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呃。”胸口处传来的疼痛清晰的袭击了她的大脑,让她不得不低呼一声。
那是她受伤的地方,可她不是因为这个而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之前是有过这样想回来的冲动,可如今她已经习惯在那了,或者说她已经习惯有那个人的存在,若是他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不在了,他一定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奔溃。
甚至不用去多想,她仿佛已经能看到他奔溃的不成人形的模样。
她要回去!她马上就要回去!她不想看到薛洛宇难受,不想让她思念着自己死去,不想不想,很多的不想……
“不要不要……”她开始喃喃自语,突然清醒,猛地拉扯掉手中正在输液的针,血赫然迸出,快速的就从她手背上流下。
可她恍若未觉般执着的向着门口走去,她要离开、离开……
即使胸口处痛的厉害,让她几乎走不动道,可她也要走出去,也要去找那个男子……
“她醒了吗?”
“像是醒了。”
门外的声音传入,还有许多人走过来的整齐脚步声,一声声的像是在她的心上敲打,让她瞬间就觉得胸口处闭塞、动荡的难以平静。
使劲压下胸口的感觉,她忙四处观望,看到一扇开启的窗台窗户,忙不迭的忍痛就朝着那窗户走去。
外面的人她不认识,一个也不认识。
“嘭。”门突然被打开,发出沉重的声响,为首的人似乎发现要逃窜的她不过一句“拿下。”便有许多人跑到她的身边,抓住她的手和脚,紧紧的束缚住她的身躯,直到一个刺痛传入脑海,她看到为首的人映进自己的眼内,有着完美的脸蛋就是没有五官。
随后迷药药性传来,她再也支持不住的合上了眼眸。
好像是有风吹来,又好象是有雨打来,在她的世界里,噼里啪啦的就下起了一阵大雨,大雨过后会是什么呢?彩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