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璟当场石化了,随后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心里活动很丰富,但脸上的表情基本没变化,“听过,他也是不错的人。”
“那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呢?”
“瑜小姐,你想见到他吗?”
“不想,不过有些事情必须处理。”
“什么事?”
叶海伊顺着刚来来时路往下走,闻言顿足扫了他一眼,“离婚,孩子的抚养权。”
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雪花用伞根本打不住,打在脸上生生地疼。路上已经很覆了层薄薄的雪,怕她摔到,邵璟一直是伸着手,可叶海伊从不主动牵他,除非摔到被他拉住。
两人都没再说话,走的不紧不慢,只隔了两步的距离。
其实,叶海伊只是憎恨原先邵璟的那张脸而已,如果他换个容貌,换个名字,再慢慢接近她,或许就没那么麻烦了。
他只是不甘心而已。
“你以后不用来璧髓了。”远远地看到白女士的车了,叶海伊突然开口。
邵璟愣怔了下,咧唇一笑,“瑜小姐,这不是你能决定。”
“哦?我作为璧髓的大股东,连开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她并未看他,语气却突然冷了下去。
邵璟依旧是板着脸,看着就像不苟言笑的模样,“是。”
“那我非要开了你了。”这话带着浓浓的赌气意味,满满的孩子气,邵璟嘴角微扬,很认真地申诉,“只有我老婆能开我。”
叶海伊没想到他会如此无耻,气呼呼地开了车门,甫一坐稳就说,“妈,你这请的都是什么人啊?”
白女士看了邵璟眼,淡淡笑了下,“怎么了?”
“我不想看到他。”叶海伊没有过多的解释,直接言明道。
白女士却因为她的变扭笑出了声,“他是琛安找的人,很靠谱。”
“但是我讨厌他!”
白女士没从女婿脸上看到丝毫的不悦,反而还带着淡淡的笑,这才松了口气,“那以后别让他跟着你好了,现在璧髓正是用人的时候……”
叶海伊小声地嗯了声,没再提这事。
白女士看了眼时间,果然让邵璟跟过去是对的,至少时间上她没待太久。
他们都不是话多了,现在的邵璟尤甚,突然听到听到叶海伊软糯的声音,“妈,我们聊聊谷谷的抚养问题吧。”
“嗯,你说。”
“我现在有病,没办法照顾谷谷,以后就别带谷谷来医院了。”她这话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像是个母亲说的,可她却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而且我跟谷谷的爸爸是一定要离婚的,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我都可以不要……”
“小伊,妈说过,不想你以后后悔自己所说的。”
怎么会呢?跟一个自己恨着的过一辈子,才是很可怕的事情好吗?
白女士见她的模样就知道她这是不信了,叹了口气,把她变成这样的原因讲了遍,听到后面,叶海伊只苍白着张脸,“这是您说的呀,可您也没亲眼见过。”
邵璟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你可以打电话给刘开阳,他亲眼所见。”
开阳啊,她好久没跟开阳联系了,她不知道开阳的电话。
“你可以用我的手机。”前面突然递来只手机,已经是接通了的,叶海伊迟疑着并未接,知道那边说了声喂,她才缓缓接过,“开阳,我是叶海伊啦。”
“海伊,你怎么了?!”无怪刘开阳这么惊讶,按理说她该在医院,被邵璟管得死死地,怎么有机会给他打电话呢。
“开阳,我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怕他不肯讲真话,她又添了句,“我回来后发现自己不喜欢谷谷也不喜欢小宝,开阳,我有病。”
机场的候机大厅人来人往,都推着旅行箱,他坐在长椅上,微微眯着眼,“你确定要听吗?”
“嗯。我想知道我头疼心痛的原因。”
“你身边有谁?”
“啊?我妈,还有一个司机。”
邵璟竟然不在,刘开阳苦涩地笑笑,不带任何情绪地讲起当时的事情,这回他没有隐瞒,甚至跟叶海伊讲了自己当时真实的心里活动,言罢叹了口长气,竟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海伊,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
叶海伊整个人都呆了,她其实记得大部分的事情,唯有被催眠那段,还有他们几个的关系。
她什么都没说,默默挂了电话。
车里陷入一片死寂,叶海伊不知为什么,突然颤栗起来%2C死死咬着唇都无法缓解,白女士怕她发作,忙搂住她小声安慰着,好半响,叶海伊终于虚弱地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妈,我想见见他。”
“见谁?”
“他。”
白女士不动声色地看了前面开车的邵璟眼,“这事不急,我会安排的,你现在先养好身体才是关键,还没出月子就到处跑,以后万一落下病根……”虽然心底还是希望叶海伊早点好的,但看她这么痛苦,还是不忍操之过急。
叶海伊就在白女士的怀里睡了过去,连睡觉都拧着眉,牙关紧闭。
邵璟把车稳稳地听到了医院下,解开安全带下来,“我抱她回去。”
白女士想要拒绝的,可对上他微红的眼角,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她真的比他想象的还要轻很多,刚生产完的人不该都是珠圆玉润的吗?她怎么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抱着都硌得慌。邵璟的心口像是塞了团棉花,堵得慌。好久没这么近距离看过她了,虽然每晚她睡着了,他都会到病房里看两眼,却不敢接近。
他也怕她突然醒来,怕对上她不加掩饰的恨。
脑袋刚沾上枕头,叶海伊吧砸了下嘴,翻了个身,就滚到床的的最里面。邵璟并未急着离开,摊开被子把她盖个严实,缓缓地靠近,最后忍不住爬上了穿,从后面拥住了她,“海伊,是我啊。”
叶海伊霍然睁开眼,却没有立刻转身。邵璟感受着她变得僵硬的身体,知道她大概是醒了,可惜怀里的温暖太叫人沉浸了,邵璟不舍得松开手,甚至蹭了蹭她的脖颈,“海伊……别转身,我就说两句话。”
可惜叶海伊根本没那么好说话,“松开。”
邵璟搂地更紧了,“不松,死都不松。”
“你到底是谁啊!”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间挤出的,带着气急败坏的味道。
邵璟剑眉轻轻一跳,眼底泄露了些许的笑意,可惜叶海伊背对着他并未看到,“我就是谷谷跟小宝的爸爸,你的丈夫。”
怀里的人突然安静下来,不再挣扎。邵璟以为她这是信了,结果没过一会儿,突然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骗鬼呢!”
邵璟愣怔了两秒,很快低低地笑出声来,似乎对她的反应很高兴。耳垂突然有股湿热的感觉,就像一股电流传过,叶海伊狠狠一怔,不可置信地想,她这是别……亲了?还是被一个璧髓的司机。
他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叶海伊挣扎地越发厉害了,邵璟双手双脚把人缠住,腾出手来捂住她的眼,叶海伊正要喊人,一张嘴,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然后是条湿滑的东西伸了进来,吮吸着,搅拌着,动作习惯地好像做过千百遍……
叶海伊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偏偏眼睛又被捂住了,她看不到司机的表情,她真不知谁给了这司机这么大的胆子,连她都敢轻薄了,还有,妈,你女儿要给别人欺负死了。
“海伊,我好想你……”
叶海伊吓了一大跳,听着声音,好像他都要哭了似的,可禁锢她的力道没有丝毫的放松,“我好想你海伊,无时无刻不想,想的心口都疼了……”
“我不认识你。”嘴巴一得空闲,叶海伊便凉凉地回答,她是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人继续刘在璧髓的,连她都敢调戏的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她还想说些威胁的话,嘴巴再次被堵上了,邵璟吻得很认真,好像要把那段时间落下的吻全都给补回来。叶海伊被他吻得没力气,瘫软在他的怀里,宽厚的手掌顺着她的曲线向下,空调的风那样燥热,甚至摧毁了一个人最后的坚守,恨不得沦陷在这温柔乡里,不复醒来。
好在邵璟还是刹住了车,没有强要她,呼吸不稳的依偎着他,像是多年的情侣,一生的伴侣。
“你究竟是谁?!”
“你心里的那人。”他的声音像大提琴般低沉,喑哑里带着浓浓的情yu,叶海伊还在怔松的时候,感觉到后背一空,原以为他这是要走了,正欲回头,嘴巴跟眼睛再次被堵上,“海伊,再等等好吗,我会治好你的……病的。”
“唔唔……你他妈的才有病呢!”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有点可爱,邵璟忍不住低头再次吻上了她,好半响才恋恋不舍地挪开,“我这不是病,是瘾。”
沾了你就戒不掉不愿戒的瘾。
吃人豆腐还要讲情话,还真是绝了,叶海伊气个半死,可惜对方的反应太快,她还没看到轻人,只听到一声轻轻地关门声,再出去时,哪里还有人影?
“刚才看到人出去了吗?”她问站在电梯口的一个保镖。
“没……没有。”这保镖年纪小,跟女孩子一说话就结巴脸红。可落到叶海伊的眼底就是心虚,这妥妥的一个帮凶。她冷哼了声,“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谁!”
叶海伊气呼呼地拨通了张琛安的电话,“我要换个司机,换谁都行,就是不要这个!”
“嗯?司机?”张琛安不解地抬头,就看到白女士用口型说了两字,顿时大悟,“好好好,换一个,不过,为什么呢?”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叶海伊闷闷不乐道,她总不能说自己被轻薄了吧?“你只要答应我了就成,琛安,我真的不想要这个司机,拜托你了好不好?”
“行吧,我给你换个。”
结果第二天,叶海伊看着眼前的人,差点呕出一口鲜血,这是看不起她的智商吗?!
【作者题外话】:蠢作者YY的,经不起考究哈,千万表当真了,不然蠢作者就罪过了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