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翀趴在她耳边喘气,“你答应晚上随我!”
颜十七小脸红透,一部分是羞的,一部分则是气恼的。
这家伙的无赖劲又上来了。
大有她不答应他的提议,他就在车厢里折腾她的势头。
但此刻形势逼人,她能不点头吗?
心里想着,先应下来,晚上再说晚上的。
赵翀见她应下了,自是满心期待和欢喜,下一刻,闭上眼睛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颜十七顿时哭笑不得,把刚刚被推到一边的木匣子重新抱回到怀里。
银子多了,也是负担啊!
本来想着跟他商议这银子的去向的,倒是好,正事没说两句,废话说了一箩筐。
这个外冷内热的男人啊!
手不由自主的去刻画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他长得真是挺耐看的!
不似皇家的人,打上眼一瞅,觉得倾国倾城,再定睛一看,却根本禁不住进一步的推敲。
而这家伙的五官,无论是组合在一起,还是分开来,都是好看的不得了。
尤其是他的酒窝,可是独一无二的呢!
想到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颜十七也是忍不住的小窃喜。
离开家的淡淡的忧伤也因此被冲淡了不少。
直到马车停在了卫国公府,颜十七才把赵翀叫了起来。
不过是睡了两刻钟,这家伙立马目光清明,神清气爽了。
两人先回了槿华院,重新梳洗了一下,这才往延益堂而来。
颜十七让沙暖捧了那个木匣子紧跟在后面。
赵翀疑惑的看看她,“该不会全都孝顺给长辈吧?”
颜十七挑了挑眉毛,“怎么?你有意见?”
赵翀道:“给了你,自然就是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才不干涉呢!”
颜十七就被取悦了,登时笑弯了眉眼。
赵翀立马牵了她的小手。
颜十七道:“我现在认识府里的路了!”
“嗯!”赵翀点头,却没有松开的意思,“这府里的路有些不平坦,仔细崴了脚。”
颜十七就止不住的唇角抽抽。
老夫人见小两口一起前来,自然是喜的了不得。
问了颜十七娘家那边的情况,颜十七拣重点说了。然后就把那木匣子让沙暖捧到了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打趣道:“莫不是皇上赏赐的东西?这匣子也太普通了些。”
赵翀道:“皇上赏赐的东西,大婚第二天不就抬了府里来了嘛!已经够丰厚了。祖母害算计皇上!小心皇上知晓了,说您是女生外向。”
“嘿!”老夫人拔高了声音,“我这外向了,便宜了谁?没良心的坏小子!”
赵翀便呵呵笑。
颜十七便趁机将那块御赐的青龙玉佩拿了出来,“皇上就是赏了我这个!”
老夫人眯着眼睛看了两眼,“是个好东西!皇上随身带了这么多年,如今倒是舍得给你了。”
颜十七又把皇上给的理由说了。
屋子里的人都应景的笑了笑。
颜十七心里就有了评判,不是卫国公府的下人处事不惊,而是人家好东西见多了,压根儿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稀奇的。
这玉佩拿出来,除了老夫人多看了两眼,就连下人们也都是反应平平呢!
老夫人便又看向那个匣子,“怎么?莫不是去了一趟岳家,还给老婆子带礼物了?”
赵翀翘了唇角,道:“嗯!有了里面的东西,您想买什么都能买来。”
老夫人一怔,却没有立即打开,而是疑惑的看向颜十七,“这是?”
颜十七笑笑,“那五十万两!大婚当日,娘亲不让带,怕人多眼杂的。今日交给了我,让回来跟祖母讨个主意。这银票究竟怎么个处置法?”
老夫人把匣子往颜十七面前推了推,“既是给你的聘礼,你自己留着压箱底就是!”
颜十七撇撇嘴,“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需要五十万两银子压箱底?放在手里,不是平白招贼吗?这银子啊,够花就行,多了,可就烫手了。”
老夫人笑眯了眼睛,“难为你小小年纪,竟不是个贪财的!翀儿没告诉你,这五十万两是怎么来的?”
说着话,瞟了赵翀一眼。
赵翀慵懒的倚在椅背上,“还没来得及说!我又没指望媳妇来帮我还债。”
老夫人道:“指望你那点儿俸禄,还不得还一辈子啊!十七,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打算,当然是银子的分配了。
颜十七道:“夫君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也想过了,这银子肯定是他东拼西凑来的。如今,该是谁的,就还回去好了。就是琢磨着,在还银子的时候,要不要加点儿利息。”
“祖母说了,要第一个还她!”赵翀抢白道。
老夫人就又想扔东西砸他了,找了一圈靠枕没找到,只得放弃了动手。“去去去!我们女人说悄悄话,你跟着瞎搀和什么?哪儿凉快哪儿去!”
赵翀道:“不去!在岳家喝了太多的酒,头还晕乎着呢!现在想喝醒酒汤。”
老夫人飞了个白眼过去,“槿华院里没有丫鬟伺候吗?”
赵翀道:“你这里的好喝!”
颜十七抚额,英明神武的赵大居然瞬间变成了撒娇的孩子。
这落差,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沈嬷嬷道:“奴婢亲自去厨房吩咐!”
赵翀闭了眼睛,“你们说你们的,当我不存在。”
老夫人叹气,“你这是什么样子,也不怕你媳妇笑话你。想睡觉,去厢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