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煎熬还在后面,那个公司又被爆出做假账虚增利润的丑闻,实际亏损远大于其财务报告里的亏损,亏损额高达3亿多元,
跌停,跌停,再跌停……从买入之日起,连续九个跌停,都是一开盘就跌停,全天看不到一个买盘,高远已经下定决心出货,但是根本沒有机会,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所持股票大幅缩水,本來他账面上有三百万元,九天之内就锐减至一百一十多万,其中一百万还是李可依拿给他的本金,
第十天,跌停板终于打开,但一开盘就下跌了百分之八,高远想都不想便全部清仓,一转眼间又赔进去九万多元,现在他只剩下一百零七万元,如果就此彻底远离股市,除去李可依的投入,他还有七万元的盈利,但是他曾经拥有过三百万的财富,他曾经几乎就要实现自己的富豪梦,他怎么甘心任由大部分财富化为乌有,
高远决心把失去的再赚回來,他把此次失利的原因全部归结为盲从了余倩,如果不是余倩的推荐,他怎么也不可能买垃圾股,事实证明,还是他以前的投资方法可靠,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能听从任何人的小道消息,以后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断,
高远开始按照自己的方法选择股票,又开始有所斩获,他愈发后悔前期轻信了余倩的话,如果一直坚持自己的投资策略,说不定现在已经拥有五百万股票市值,已经可以潇洒抽身了,
如果真的有了五百万,他会立即把李可依的本钱还上,他会马上买一栋与随我为家毗邻的别墅,他会马上与李可依搬进去住,他还要买一辆好车,他要拥有上流社会的一切,豪宅,香车,美女,他要让谭小蕙看到,他什么都不缺,而且他拥有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他要让谭小蕙自形惭秽,让她在他面前再也抬不起头,
高远突然发现自己很会做梦,他暗自祈祷,只希望自己做的不是白日梦,而是一定能够实现的梦,晚上,他把自己的梦想告诉了李可依,只是沒有提及谭小蕙,免得一不小心会刺激到她,
正常情况下,李可依应该对他的话很感兴趣,可是今天,李可依似乎有些走神,听了他的话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又陷入了呆呆的思考,高远觉察到了异常,问她发生了什么,她说随我为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今天差一点上他的当,
高远大吃一惊:“可依,你沒有受到什么欺负吧,”李可依愤然道:“那个随我为,今天说是要到我行视察,來了以后我安排得妥妥贴贴,先是让所有相关人员在会议室向他做汇报,汇报完毕请他去燃金大酒店吃饭,他可真能喝酒,我带了三瓶茅台,沒多久就喝光了,参加宴会的只有六个人,我带了两个人,他带了两个人,”
“他带的是谁,”高远担心地问,
“一个姓武,一看就是个色鬼加马屁精,另一个姓张,好像是你们局办的主任,看起來斯斯文文,却也很能喝酒,而且要命的是他们的目标全指向我,我带的都是女同事,都帮不上我,我说我身体状况不好,他们就是不放过我,”李可依越说越气,脸都涨红了,
“那你怎么办,”高远的心一下子绷紧了,
“我还能怎样,只有陪他们喝,好在我酒量还是有的,平时喝个半斤八两基本沒事,但是再能喝也禁不住他们三人劝酒,那个姓武的一口一个美女叫个不停,酒也敬个不停,我本以为他年纪那么大了应该很正经,想不到他的眼睛总是滴溜溜地在我身上瞄來瞄去,后來他喝得有些多了还不断地在那里念一些荤段子,都是一些性暗示,真恶心人,”李可依眉头都皱了起來,
高远说那个人叫武厚德,平时见了女人就挪不动路,虽然是监管二处的处长,却沒干过多少正事,帮随我为拉皮条倒有一套,李可依说原來如此,看來她沒有看错他,他不但眼睛不老实,最可恶的是那张嘴,最后居然评论起她的长相來,什么牙口好,胸够大,还有更赤-裸裸的评价,她都不好意思说了,
高远气不打一处出:“武厚德和随我为都是临海监管局的败类,监管局的形象早就毁在了他们手里,”
李可依嘴角浮现出一丝解气的笑:“后來我实在忍受不了他的聒噪,便给他倒了一大杯白酒,我也满上,我豁出去了,打算把他灌醉或者把我自己灌醉,他醉了就哑巴了,我醉了就可以被同事带回去了,你猜怎么着,居然是他醉了,在卫生间吐个不停,好像要把整个胃都吐出來,出來以后一头倒在沙发上就睡过去了,后來走的时候大家都找不到他,一看居然掉到沙发后面的地上了,”
高远也大为解气:“这种人就应该受到惩罚,只是可依你喝了那么多酒,我就担心你的身体会受到影响,”李可依说很奇怪,她喝了那些酒虽然头晕起來,但总算沒有醉,我看三瓶酒都喝完了,以为终于可以歇口气了,想不到那个张主任说酒不错,还要喝两瓶,随我为也答应了,我沒有办法,就让同事回单位拿,酒在小黄那里,但她不会开车,就由小杨开车,”
李可依的脸上又出现了愤怒:“我真后悔让两个同事都走掉,”高远心里咯噔一下:“可依,你就一个人在那里,随我为不会乱來吧,”
李可依道:“我等了一会儿,她们迟迟未取酒回來,后來随我为等不及了,叫來了老板,那个老板是个女的,很年轻,姓颜,他们好像很熟,随我为让她拿两瓶真茅台过來,她很快就拿來了,”
高远知道她说的是颜佳,不禁问了一句:“那个姓颜的现在状态怎样,”李可依吃了一惊:“怎么,你认识她,”
高远支吾了一下:“她是我的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