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瑟低头,有些压抑的劝道:“宴尘,你不该这样,我们两个早在我与宴钧成婚的那天不就已经断的干干净净了吗?你还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宴尘突然红着眼站起了身体,几步走到白锦瑟的跟前,握住她的双手,痛苦的喝问道:“锦瑟,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见他突然这么冲动,白锦瑟有些慌了,急忙将手抽了出来,皱眉道:“宴尘,我现在是宴钧的妻子,请你克制一下自己的行为。”
听见她说起自己内心里最不愿承认的事实,宴尘又冲动了,上前一把将白锦瑟抱在了怀里,几近疯狂的吼道:“不……我才不会承认你是他的妻子,锦瑟,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白锦瑟更加慌乱了,使劲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希望能挣脱开来。只可惜,她挣扎得越用力,宴尘就越用力的抱紧了她,像是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似的用力地抱紧了她。
当白锦瑟失而复得那一下,宴尘突然笑了,虽然感觉到她的挣扎和反抗,宴尘还是感觉自己是幸福的,锦瑟,我终于又能紧紧地抱着你了,你终于又回到了我的怀抱……
只可惜,好景不长,正当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的时候,房门突然开了,而外面站着的,居然是匆忙赶来的宴钧!
“锦瑟!”见到白锦瑟正用力的挣扎着,宴钧立马冲了上去,将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分开,见自己的哥哥还尤为不觉,他愤愤地朝着他的俊脸挥了一拳,打得他鼻血都流了出来。
还没看见来人是谁,就已经挨了一拳的宴尘,痛苦的弯下了身子,捂着脸庞,表情十分的扭曲。
“宴尘!”白锦瑟站稳后,见到宴尘挨打了,忽然有些心疼,随即看向仍然气的浑身乱颤的宴钧,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可是你亲哥哥,你下这么大狠手做什么?”
宴钧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愤怒的情绪,听见白锦瑟的埋怨,冷哼一声,道:“哼!既然他知道是我的哥哥,就不应该还来招惹你!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哥哥的份上,我早就把他给打趴下了!”
“哎……”白锦瑟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而上前,试探着扶上了宴尘的肩膀,想要看看他到底伤在了哪里。
“你还碰他做什么?”宴钧立马火大,双眼燃烧着熊熊烈火般狠狠地盯着白锦瑟扶着宴尘的那双手。
白锦瑟抬头看他,叹气道:“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哥哥,宴钧,别生气了,我也没什么事情。来,帮我把他扶到这边坐下。”
许是见
哥哥捂着脸庞,表情太过痛苦,宴钧这才不情不愿的上前去,帮着白锦瑟将宴尘扶在板凳上坐下。
白锦瑟吩咐宴钧不能再冲动,见他不甘心的点头,这才放心的转过身,走出房门,想要去跟别人拿一些止血的药膏。
房间里只剩下怒气冲冲的宴钧,还有被打的眼冒金星,仍然没恢复过来的宴尘。
宴钧正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宴尘,气的头顶似要冒火一般。
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的宴尘,这才发觉来人是宴钧,被打了一拳,他的酒也醒了大半,意识到自己刚才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他抬起头,有些窘迫的看了眼宴钧,半晌,咽了咽唾沫,声音干哑道:“钧儿,刚才……真是对不起。”
“哼……”虽然听见兄长道歉,宴钧在心里也原谅了他大半,但是面上还是觉得有些过不去,毕竟他刚才又搂又抱的是他的媳妇,是他宴钧的女人……白锦瑟!这让他怎么能这么快就原谅了他?即便这人是他的亲哥哥!
“刚才是我太冲动了,钧儿,如果你恨我,就再打我两拳吧!我绝对不会还手!”宴尘紧紧地看着宴钧,表情诚恳。
宴钧皱着眉头,握紧了拳头,许久,才蓦地松开了拳头,叹气一声道:“算了算了,刚才的事情,我就当从没发生过。”
“谢谢你,钧儿……”宴尘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更多的是愧疚和窘迫。
当着宴钧的面儿被抓奸,虽然只是他一个人强迫的,但那也让他觉得颜面尽失,幸好这人不是旁人,而是他的亲弟弟,要不然,他现在就算是长了一身的嘴,也根本说不清了。
宴钧还是扭过脸,故意不看他,有些忿忿地道:“大哥,刚才的事情,我权当你是喝醉了酒,身体不受控制,若是你以后还犯今天这样的错误,那可就别怪弟弟我翻脸不认人了!”
“我知道……”宴尘低着头,感觉脸庞热热的,眼睛湿湿的。
宴钧顿了顿,不甘心的继续说道,“大哥,你应该知道,锦瑟她已经是我宴钧的妻子,我不管你们以前有过多么美好的回忆,有过多少海誓山盟,我只知道,白锦瑟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一辈子也只能是我的妻子!你难道还不肯承认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吗?”
宴尘垂着脑袋,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叹气道:“我……知道了。”
宴钧见他声音里充满着从未有过的窘迫,顿时声音一软,挪步坐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道:“大哥,我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你再做出
什么傻事,影响了我们兄弟二人的感情。”
听着听着,宴尘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猛地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宴钧,沉声道:“钧儿,你放心吧,以后我只会拿锦瑟当弟妹看待,不会再对她动什么不该想的想法了,回到家,我便让娘亲帮我安排婚事,越快越好。”
宴钧一愣,随即点头笑道:“大哥,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只不过,婚姻大事,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决定了啊!”
宴尘苦笑道:“我有分寸的,你不用担心。”
“恩,那就好。”宴钧点了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了地。其实,他大哥对他来说,一直是心里的一块石头,还是一块坚硬的石头,能说服他自然是最好,如果说服不了他,他还是执迷不悔,那他可真的是日日不得安心了。
现在的白锦瑟对于他来说,可不是刚结婚时对于他可有可无的人了,现在的白锦瑟,是他的全部,是他前进的方向,是他进步的来源,是支撑着他屹立不倒,奋发博取的信念。
他甚至不敢随便想象,如果他的身边没了白锦瑟,或者说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白锦瑟,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他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他只觉得,能娶到白锦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只能好好把握,没有任何理由摒弃。
而现下,他的兄长明确的告诉他自己不会再对他的媳妇产生什么非分之想,也不会再对他造成什么样的威胁,这怎能不令他松了一口气?这怎能不令他高兴?宴钧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胸口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一般轻松,要多舒爽有多舒爽。
没过多一会儿,白锦瑟也回来了,见到宴钧和宴尘竟然正在笑着聊天,白锦瑟像见了鬼似的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拿着药膏迷迷糊糊的走了进去。
见到他们二人不仅没有大打出手,反而和好如初,白锦瑟自然是很高兴,为宴尘上药的时候,她发现宴钧竟然也没有吃醋,而且宴尘也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倒是叫她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直到宴尘走后,白锦瑟才不解的问宴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宴钧将自己刚才与兄长所说的话全都原原本本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白锦瑟,听完了宴钧的讲述,白锦瑟这才恍然大悟,心里高兴的同时,也像宴钧一般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宴尘亲口说的,那自然是没有虚假了。而且,宴尘这个人向来是出了名的说到做到,君子风范,白锦瑟想,看来他是真的不再钻牛角尖了,这样才好,对他们每一个人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