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瑟也懒怠着理会苏馥香疯狗一样的吼叫,给了李嬷嬷一个眼色便直接越过苏馥香走了,苏馥香本来想要多做刁难却被李嬷嬷一把给拦住,“苏小姐,这夜也深了,若是想要寻事只怕让老爷知道了苏小姐也落得个没眼,而且苏小姐是客,既然是客人就该有客人的样子,这样大吵大闹的也不成体统了。”
苏馥香眼眸一瞪,厉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连本小姐的事你都敢管。”
李嬷嬷神色不变,道:“老奴是不是东西老奴不知道,不过老奴倒是知道自古来别人家做客的客人还没有像苏小姐这般趾高气昂的,苏小姐自以为这样撒泼耍赖便是威风凛凛,可在老奴等人看来不过是使小性子不懂事罢了,我们小姐不与苏小姐起争执那是因为小姐人有素养,不像某些人一上来就跟吠狗一样的乱吵乱嚷,而且人要脸树要皮,老奴劝苏小姐还是举止端庄一些为好,毕竟现在不是在苏府,不是任由苏小姐为所欲为的地方,别像个疯婆子一样见谁就咬,平白的失了身份。”
苏馥香气的胸膛此起彼伏,瞪着李嬷嬷恨不得千刀万剐,她何时受过此等的屈辱了,在苏府,看在苏夫人的面子上哪一个人不是对她礼遇有加的,可是现在却被一个卑贱上不得台面的奴仆当着面指桑骂槐,苏馥香只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苏馥香气急,扬起手就要给李嬷嬷一个教训,却被李嬷嬷给抓住了手,“你个贱奴婢,放手!”
李嬷嬷依言甩开了苏馥香的手,道:“苏小姐,请自重!省得丢了苏家的脸。”
说罢,也不管苏馥香的反应如何便扬长而去了。
苏馥香待在原地,恨恨的盯着李嬷嬷渐渐没入黑暗中的身影。
苏馥香到底比徐雅芙有些理智,知道这是徐府并非苏府,是而被李嬷嬷这么羞辱也没有失去理智的大吵大嚷,只是狠狠地往地上淬了一口,忿忿的折身往衢娴院走去。
徐雅芙本是在院中等着苏馥香羞辱徐锦瑟一番回来的,岂料等到的却是一脸愤愤不平的苏馥香,她连忙站了起来,忙道:“表妹,这是怎么了?莫非被徐锦瑟那小贱人给羞辱了?”
苏馥香恨恨的喝了口茶,道:“原听着你说那小贱人如何如何的刁钻有心计我犹不信,可今日一交锋我才发现那小贱人简直就是太有心计了,没三两句就把我给顶的哑口无言,也怪我先前掉以轻心的轻视了敌人,才在她那里落得了一个没脸。”
徐雅芙坐在苏馥香旁边,也是一脸的义愤填膺,道:“你现在终于相信我的话了吧?那小贱人根本就是绵里藏针,也是我与母亲以前太轻视了这小贱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着了她的道,这段时间我与母亲可没少在她那里吃了亏,原以为把你叫过来会应付一下,料不到这么短时间你就铩羽而归了,哎……”
苏馥香的性子徐雅芙还是了解很多的,她最经不得激的,别人的一点点挑衅都能挑起她的怒火,所以这次徐雅芙叫来苏馥香,也是想要借由苏馥香这手挫挫徐锦瑟的锐气,岂料苏馥香的小姐脾气在徐锦瑟面前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苏馥香瞪着眸,道:“表姐,你可不能长了她人的气势灭了自己人的威风,我那是因为轻视了那小贱人才会在她那碰了一鼻子的灰,下次可不会了,表姐,我可告诉你,我与那小贱人的梁子算是真正的结下去了,在府中的这段日子我定要与她死磕到底,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有多大的能耐。”
徐雅芙故意激苏馥香:“表妹,你也别在我面前说大话,你要是斗不过那小贱人就直接说,我是不会笑话表妹的,反正我与母亲也没少在那小贱人面前吃亏,所以表妹斗不过也是人之常情。”
苏馥香果然被徐雅芙激出了一身的火来,拍着桌子,道:“表姐,我们如何能这样的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呢,我看表姐和姑姑人就是心慈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着了那小贱人的道,要我看那小贱人也没有什么厉害的地方,空有张貌美如花的脸蛋却是心如蛇蝎,一看就是个不会念及骨肉亲情的女子,也是姑姑太念旧了,念及那小贱人怎么说好歹也是姑姑的女儿,虽说是先夫人留下的可到底也是女儿,姑姑才会一再的忍让,不过要我劝啊姑姑就该心狠一些,姑姑怎么说也是府中的女主人,还是她的母亲,那小贱人若是不听话就该好好地管教一番才是,岂能任由她使着小性子?”
徐雅芙故意一叹,道:“表妹说的是这个理,可是表妹不知其中的内由啊,府中真正拿主意的可不是我母亲,而是一直说要吃斋念佛却处处干涉府中一切事宜的老夫人,那老夫人也不知是被小贱人灌了什么迷魂汤,那小贱人一回府就被她召到了她那小院中,不仅把院中的莫嬷嬷赐给了小贱人,饮食住行方面更是插了手,处处都给那小贱人最好的,就生怕我母亲慢待了那小贱人,小贱人做错点什么事不待母亲斥责老夫人就早早的跑出来护着了,你说母亲还能责罚那小贱人吗?”
苏馥香蹙着黛眉,斜眼看着徐雅芙,道:“我听说老夫人极少出院的,对于你们这些孙辈的孙子孙女皆是一视同仁,态度不冷不热的,怎的那小贱人就入了她的眼了?”
“谁又能说得准啊。”这也是徐雅芙气闷的地方,十几年来她母亲没有哪一天没有尽过媳妇的责任的,可是朱氏愣是神色淡淡的,对她们这些孙辈更是寡淡,所以徐锦瑟能得朱氏的青睐这一直都是徐雅芙嫉妒的地方。“我那祖母心思就不是常人能猜得到的,就说我母亲这些年战战兢兢的伺候她都没得她一句好的赞美,可徐锦瑟那小贱人回府才多长时间啊就得了我那祖母的青睐,恨不得搂在怀里心肝宝贝的疼护着,所以啊表妹栽在她手里也是不为过的。”
徐雅芙故意说着反话,想要激化苏馥香与徐锦瑟两人之间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