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娘的动作也很快,拿到徐锦瑟赠送的银子便令张叔寻找一处够大且温馨的宅院来容纳京城无处依身的孤寡老人和孤儿,而且有空也可以施施粥救济一下那些以乞讨为生的乞丐,张叔得了苏娘的嘱咐也是立马就着手去办,张叔的办事效率也是挺高的不出五天便寻了一处高大且宽敞的宅院,是一户京城的员外想携家带口回祖籍贴出的告示要卖了这座在京城住了很多年的宅院,恰好张叔也要买屋子,一问,价钱一谈,双方对所出所给的银子都感到满意所以一拍即合,张叔付了银子便把这座宅院给买了下来。
宅院坐落在京城的西南方向,有点偏于近郊,人烟有些稀少不过环境较为的优美,四周环山绕水,而且远离人群也较为的安静,若是用来安住孤寡老人和孤儿也许这座宅院是最好的选择,环境优美不说,而且地方也清幽安静。
张叔把这事跟苏娘一说,苏娘挺满意的,笑道:“张叔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等过两天我与张叔过去看一看那座屋子,不过还得劳烦张叔一件事,就是张叔抽个空在京城各处贴个告示说是我们新开了一间百善堂可以无条件的广纳孤寡老人和无父无母的孤儿,不过为了以防有人以假冒充又得劳烦张叔好好地查查那些来此的老人和小孩是不是都是真正的孤苦无依,我想告示一贴出去定会有很多人来百善堂的,而且肯定也会有心怀不轨的人冒充进来,所以我们只收老人和儿童,至于那些大人不管是乞丐还是断胳膊断腿的都一律不收,若他们想要住下也成,把他们分配出去做事或者留在百善堂里做帮工照顾老人和小孩,我们有空便施粥济有难温饱不得的人。”
张叔一应的应下了,保证道:“苏娘,这事你就交给我去办吧。”
苏娘点了点头,又道:“还有,张叔招揽那些孤寡老人和小孩的时候也多加的注意那些有些聪明的孩子。”
张叔疑惑的看了苏娘一眼,不过到底没有多嘴的去问问什么,只是应道:“我都一一的记下了,不过我倒是有一事要问清楚了,苏娘说的孩子是多少岁到多少岁来着?十二三岁的收吗?十五六岁的又要收吗?”
苏娘黛眉颦了颦,沉思了一会儿,朱唇轻启道:“张叔这个问题确实问的挺好的,这样吧,我们收的孩子就从一岁的婴孩到十五岁的少年吧,总会有那么一些天灾人祸或者是不负责任的父母重男轻女扔掉女婴,至于十五岁的少年正好也懂事了,刚好也有能力做工赚取银子,我们收纳他们进来正好可以给他们一个栖身之所,不过如果收纳的人多的话我们也不能单靠贤王府资助着,所以我想日后若是再有达官贵人上来求医你就接,不过银子要提升到一百两。”
“一百两?”张叔有些讶异的重复道,“苏娘,会不会有点过多了?虽然你现在在京城出名了不过一百两到底有些多了,而且京城名医众多,又在京城扎根多年根基已稳若是你一下子狮子大开口的看个病人就要一百两,只怕到时候京城里的大夫对你都会有微词的,也许表面对你不会怎么样不过背地里也会使梆子的,所以很多事情还是不要急功近利的好,毕竟京城很多医术高超的大夫也没有人敢开口要价一百两的,你不过是个刚来京城不久的女子而已,正所谓树大招风,财多招贼,我们永安堂还是低调一些的好,在京城太过招摇的话只怕会引起京城人的反感,给富户人家诊病救人就要一百两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啊,也许一百两对富户人家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可是在别人眼里还是会觉得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女大夫有什么本事值得人给你出一百两的,他们心中多少会不服气的,所以这事我们还得慢慢的从长计议,别一下子开的太高,贪心不足蛇吞象总会被噎到的。”
苏娘眼里滑过一道坚毅的光芒,冷笑道:“怕什么,我苏娘有这个本事自然就可以向富贵人家要价一百两的银子,至于他们那是因为他们医术不精,若是医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成了闻名四方的名医那他们要价一千两黄金都会有人乖乖地奉上,若他们是一群庸医就算是十铜钱都不会有人上门求医的,所以我苏娘要价一百两又何妨?我要价一百两照样有人上门求医,那些富户人家为富不仁,他们的银两都是从平民百姓身上搜刮而来的,我多要他们一点银子怎么了?所以这件事张叔就不要担心了,贤王妃应允了我,贤王府是我们背后的靠山,有了贤王府的依仗,那些人想要寻永安堂的麻烦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所以这事张叔尽管放心的去办,我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事没有遇到过,什么人没有见到过,还不是被我们挺了过来,怎么这会到了京城张叔倒是有些束手束脚的了?”
张叔笑道:“我这不是束手手脚的,而是我担心你,我怕你声名远播之后心也变大了所以才开口提醒你一句的,我知你心地善良,也一心想为穷苦的人家做点事,不过做什么事都需量力而行才好,当年我老婆子身染重病不幸去世,而我,女儿也在一场大火中去了,我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直到碰到了你才有了个栖身之所,这些年我一直是把你当成闺女来看待的,自然也就希望你好好的。”
苏娘嫣然一笑,道:“张叔,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的,而且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也该知道我的为人才是,京城奢靡繁华,中原各地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当我我选这里落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不想再四处飘零,居无定所了,所以我想这辈子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就在京城定居了,我有意的接近贤王府也是这个原因,我想让他们成为我们永安堂坚强的后盾,我虽利用着贤王府,可贤王府的人何尝不是在利用着我们?”
张叔朝门外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道:“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我也不干涉你的决定,你有事吩咐我去做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随你。”
“谢谢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