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主,到底是谁害了颂儿?”邀大鸣大步来到夜寐凰面前怒声道,那神态形似会喷火的暴火龙。
“此人具有最大嫌疑,众人到时,唯有她一人在场。”夜寐凰说话间目光始终都停留在桃色的面上。
“是这个臭小子,对不对?”别以为邀大鸣傻,实则他一看夜寐凰的的目光就知道了这‘此人’指的便是桃色,当即再次把火口喷向了她,眦红的虎目就像利箭直射着她。
“我不会武功!”桃色咬牙道,这时才想到一个问题,新房之外肯定是有侍卫重守,她进来时太匆忙,如今想来定是被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采花贼杀了。
所以她说她不会武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如何能轻易潜入新房祸害新娘?其实,她更想将采花贼供出来,可无凭无据,人家只会当她是在推脱,毫无意义。
人生为何如此悲惨!啊???桃色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大声哀嚎道。
“那么便是有帮凶了?”再一人跨步走出,此人年过五十,身材干痩,双眼细小,在桃色看来就是典型的贼眉鼠目。
他便是夜寐凰的大伯夜鼎贤,按他这话的意思便会让人以为封陌琰会是桃色的同谋,不然又怎么会偏帮桃色。
但封陌琰可不是这么想,夜鼎贤的目标不可能会是他,而是……他的目光又瞟向夜寐凰。
在夜鼎贤出现之际,夜寐凰便已经提起了警惕之心,他大伯最喜与他作对,但愿这次会顾忌夜家的名声,不要太过分。
“臭小子,我要杀了你,为颂儿报仇!拿命来!”邀大鸣一心认定了桃色就是那个凌辱他女儿的贼人,哪里还能镇定,抬起翻红的手掌对着她的心口击打过去。
封陌琰眸光一凛,本想借邀大鸣给桃色一点教训,但见邀大鸣如此鲁莽,一出手就是死招,哪能冷眼旁观,罢了!要教训,机会多得是,可别先将这臭丫头的命给玩没了。
掐指成诀,一道无形却强悍的气流从封陌琰的指间飞射而出,直击在邀大鸣的掌中,生生逼得邀大鸣后退了数步,乱了掌风只能被迫收掌。
“哇!好厉害!”桃色看得两眼放晶光,忍不住赞叹道,直看着封陌琰那骨节分明而白如美玉的手指,他只是轻轻一动,就能击退邀大鸣。
“少见多怪,这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皮毛,我更厉害的,你还没有见识过。”封陌琰对于桃色的夸赞很是受用,心情又愉悦了起来,一点都不知谦虚,还对她眨了眨媚眼,勾引意味十足。
“狐狸男,你真不要脸!”桃色发誓再也不会夸狐狸男了,瞧瞧!他那得意的嘴脸。
“狐狸男?敢情我还突然多了这个美称,不错,甚合我心意。”封陌琰先是一顿,后很快就荡起盈盈笑意,表示自己对这个称呼很满意,呵!真是满意吗?相信不久后桃色会以身体验他的满意程度。
“封国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是这贼人的帮凶,不然为何要阻拦?”邀大鸣暴跳如雷,不是不知封陌琰令人顾忌的身份,可他更想帮女儿报仇,任何人都不得阻拦。
“是啊!封国师,邀小姐已与寐凰拜堂,算是城主夫人,既遭难,定要为其讨回公道,您怎能阻拦?”夜鼎贤一副好心劝解的模样。
还特别强调邀月颂已经与夜寐凰拜堂,即便是死了也占据着夜寐凰正室的身份,夜寐凰算是不折不扣的鳏夫,暗里便是讽刺。
“邀堡主,此事我难辞其咎,既然月颂已算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又发生在本府,我有责任将此事调查清楚,还她一个公道。”夜寐凰冷瞥夜鼎贤一眼,不理会其落井下石的讽刺,只对邀大鸣说道,故意不唤其一声岳父。
见邀大鸣正要开口反对,夜寐凰继续抢白道:“相信邀堡主也不想月颂死得不明不白,让真正的贼人逍遥法外。而这个嫌疑人,先收押起来,待查明真相再杀也不迟。”
说来说去她还是倒霉啊!桃色都懒得开口了,此时在她心里已经为夜寐凰烙上恶人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