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用药及时,伤药又是极好,加上乐正黎昕体质一直很好,再见时到是生龙活虎。丝毫也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
“哥哥的身体真变态。”她笑眯眯的说。
“你这是褒义还是贬义?”乐正黎昕大感无奈,这丫头怎么用这样的形容词说他。
“当然是褒义啦!你是我哥哥,我说的话当然都是好话。”雨烟跟乐正黎昕说了一会儿子话,就赶紧去看平春了。
从她早上睡到现在都没人打扰她,她就知道,平春已经过了危险期了。
那就等着养好身体就成了。
到平春房间的时候,昨天那两个中年大夫也在那里。
见到雨烟走进来,两个大夫齐齐站起了身。
雨烟先是极为知礼的给二人见了礼,她心系平春的身体,见过礼之后就直奔里间而去。
“姑娘请稍等……”大夫用手拦住雨烟,示意她莫要急行。
“什么事?”雨烟的有些恼怒,还好平春现在已经没事,若不然她说不定就会迁怒,谁让那大夫昨日左拦右拦的。
雨烟的口气不好,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可是两个大夫就好像没有听出来一样,做出了一个让雨烟目瞪口呆的举动。
“昨日的事情,在下在这里给予姑娘道歉,希望求的姑娘原谅。”大夫说着,领着自己的徒弟大礼拜了下去。
雨烟几乎是一下就跳开了,开什么玩笑,让一个什么事都以病人为第一位的大夫给自己行礼?
她生气的是,是要以病人为重,但是首要的不得是在无人能为的情况下才这样选择么?虽然她只是个孩子,但请不要无视,因为她会让整个结果都改变。
这就像那部美国电影,别惹小孩;
“先生无须多礼,你我都是在为平春着想。”新月听见声音走出来,就见雨烟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她赶紧走过去扶起大夫道:“我家姑娘乃神人也……”她估计还想说什么,就被雨烟一个威胁的眼神打断。
新月笑嘻嘻的住了口,就请雨烟进里间去了。
平春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一片,不过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呼吸也均匀了。
可能是听见屋里有走路的脚步声,平春动了动长长的睫毛,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侧头看过去。
“原来你已经醒过来了。”雨烟调皮的跳到床前,今天所有人都好多了的样子,连她的身体也不怎么疼了。
这首先要感谢的是哥哥,他送了一瓶好药给她,让她身上的淤青都消了好多。
她并没有张口去为平春跟哥哥要伤药,虽然知道哥哥一定会给她,但是在他心中,潜意识那些好东西都要给哥哥备着。
到不是说平春不重要,可能她知道,好东西都来之不易吧!
“我没事,姑娘可是伤到了哪里?”平春挣扎的要起身,她心中一直念念的就是一定要知道姑娘的安危,不然她怕是挺不过来了。
“我现在很好,你看……”雨烟说着,就走到一边又是跳又是蹦的,逗的平春掩口娇笑。
雨烟跟平春说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平春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她也要见秦月一面了。
在她心中并没有怪秦月,因为她知道,秦月的心中一定也很不好受。
秦月在外院的大厅里喝着茶,因为心中有事,他拿出一部分银钱在城外置办了一个庄子给父母住,然后又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都交给了母亲。
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他极其疲倦的坐在大厅喝着茶,虽然极累,但他还是不想休息。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在坚持什么?
“在想什么呢?”雨烟的声音极轻的响起,像是怕吓着了他一样。
秦月一下就站了起来,惊喜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雨烟,呼吸都有些急促。
“苏、苏姑娘。”秦月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噗~~
雨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秦月一见她毫不在意的样子,自己也笑了起来。他突然间就放开了。
他的红颜知己。
“让你见笑了。”秦月不好意思一笑,他自从雨烟说出那一番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将她当小孩子看过。
“没有没有,你父母没事吧?”
“没事,我在这附近给他们买了庄子,还将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钱也给了他们。以后我可就是身无分文,一个穷光蛋了。”秦月摊了摊手,嘴唇一抿说道。
雨烟的脑袋就有片刻的短路,什么意思?
秦月看雨烟呆呆的样子,就有些好笑。平时看上去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怎么到关键时候,大脑就短路了呢?
“你……你什么意思?”他不是事后要逍遥在山水间的谪仙么?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没有了钱,我就不能再畅游了,所以我要找个能容的下我的地方,不知姑娘可否帮在下,寻一个容身之所呢?”秦月微笑说道。
“你……”她一时间有些摸不清秦月的出牌套路,连话语也说不清楚了。
“行不行啊!”秦月努力展示自己最温和的笑容,到底行不行啊!这个大脑迟钝的家伙。
“当然、当然,我是求之不得啊!”雨烟终于不负秦月希望的清醒过来,她狂喜道。
“呵呵!我还以为你不想用我呢!”
“你可算了吧!我那是不敢开口,寻思着这次怎么都要顺了你的心意。你若什么时候对俗世倦了,直接找我提出便可。”雨烟笑着摇了摇头,两个人就好像熟稔多年的朋友,说话也不在顾忌。
此番谈话甚欢,雨烟的心情一下就从原本的阴郁一片晴朗。
她没在家的这几天,苏家并没有人派出来寻她,嘴上说一点不在意,不过她在心中还是很不好受。毕竟苏家是她明面上的家人,这些人连样子都不做了。
苏老爷呢?他跟掌柜说的那些话,都只是随便说说?他怎么就知道,雨烟出了苏府就一定会去铺子上呢?
是不是苏家人太能算计了?
直到三天后,雨烟几人才乘坐乐正黎昕买的一辆新马车前往苏府。
平春脸色虽然还是发白,不过这几日用的都是极好的伤药,而雨烟又总交代厨房做一些补品来给大家用,恢复的都是极好。
马车一进城内,雨烟就挑起帘子向外望去。
一个卖伞的摊子前,站着一个身着玉色长衫的少年,一脸不羁的笑容,俊朗如昔。虽然半年未见,不过雨烟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是谁?
“伽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