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子没办法装下那么多人,所以叶秋、叶空闲、铁牛三人乘一辆车,唐果和沈墨浓在保镖的簇拥下乘坐另一辆车。最后面还跟着辆车负责安全警戒工作,自从昨天在王者见到连锋锐后,叶秋心里就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一般。
好久没有看到老头子和铁牛了,见到这久违的亲人,叶秋心里非常的高兴,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唯一觉得遗憾的是,又没能见到二丫。
老头子啊,你到底要将她雪藏到什么时候?
“铁牛,二丫还好吧?”叶秋转过头,问道。
“好。就是-瘦了。”铁牛偷偷瞄了眼身边的老头子,出声说道。
“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叶秋故意问铁牛,其实却是在质问老头子。
老头子一脸笑意地看着叶秋,说道:“臭小子,在怪我吧?”
“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一向最守承诺的老头子怎么突然间失信于人了?当初你让我去美国执行任务的时候可是说好了,会让二丫来燕京看我。我从美国回来大半年了,怎么还没有看到二丫过来?”叶秋的话里就带有些情绪了。这老头子对别人信守承诺,对自己可是从来都不讲诚信。每次在遭到自己质问的时候,都会找理由开脱。
果然,老头子往靠椅上一躺,恍然大悟地说道:“哦,你不说我还真忘记这回事。不急,不急,回去我就让二丫来看你。”
叶秋就有些无语了。上回一等就是半年。这次要等到什么时候?
从车内的后视镜看到叶秋的表情,叶空闲笑着说道:“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女人。手段都稍微柔弱了些。这些事就是一团乱麻,如果不挥重拳使重剑的话,和他们一辈子也扯不清。”
叶秋心里微沉,知道这是老头子在责怪自己了。解释着说道:“步伐迈的太大,会不会让一些人反感?燕京的位置有些敏感,处理问题的时候不得不谨慎一些。”
老头子撇了撇嘴,刚才还柔和地面孔突然间变的狂放不羁。冷笑着说道:“那又如何?大不了咱们再次远避京城。光脚的还怕穿鞋地不成?在以前,叶家不愿意站出来帮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叶家的坠落我应该负有责任。可是如果在关键时刻还不站出来说句话,那我就不会放过他们了。叶家,并不是谁一个人的叶家。”
叶秋苦笑。
我能和你比?你是叶家的嫡系人物,叶家即便再讨厌你。你犯了事。叶家不照样把你给保了下来?
我呢?即便是父亲叶重,也无非是你收留的一个养子而已。叶秋又怎么可能把我放在眼里?
“我知道。你的难处。”叶空闲声音低沉地说道。“晏家啊,经过二十年地发展。成了一个庞然大物。仅仅依靠你现在的力量,想获胜是不太容易的。晏家这些年也确实出了不少人材。声势直逼京城第一门阀林家。而且,现在的局势和二十年前是不同的。二十年前,行事也可以肆无忌惮些。现在-----信息透明了,行事也就只能低调。若是二十年前的事发生在今天,怕是会掀起骇然大波。”
“可是,你难道忘记了吗?当年叶家不也是如日中天。可是一夕之间,声势大跌,原因又是什么?”
叶秋的头脑闪电般地转动,有一丝光亮在脑海里出现,然后又快速地消失。等到再次出现时,却一下子被叶秋给抓住了。
打蛇打七寸。
既然不能和整条巨蟒相抗衡的话,那么,就要全力找出它地七寸位置,然后一击必杀。
当年叶家被人抓住了七寸,难道自己就找不到晏家的七寸?
叶秋凝重地点头,对着叶空闲说道:“我明白了。也一直想寻找一个突破点,可惜一直没有发现有用的信息。之前一直在父亲地冤案上纠缠,倒像是走进了误区。如果能找到其它的突破点,一举将晏家打残。父亲地案子倒也容易水落石出。”
“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老了,跑不动了,这些事还是要靠你来做。”老头子点头说道。
叶秋听了这话,就把方向盘给捏地咯吱咯吱作响。
想起刚才上车的时候沈墨浓和唐果还没从眼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情景,心里暗骂,这老头子年纪越大,也越会偷懒了。
从哪儿可以看出来你老了?
回到沈家大宅时,沈而立和沈母已经候在了门口,可能是已经提前接到了沈墨浓打回来的电话。
叶秋将车子停了下来,叶空闲、铁牛一起下车。/\沈而立看到叶空闲,热情的迎了上来。
见到他年轻的有些不像话的样子,心想,幸好墨浓细心,先打电话给我们提了个醒,不然,还真要在贵客面前出丑了。
“叶老,欢迎来到苏杭。一路辛苦了。”沈而立和叶空闲握手,说出来的话却让自己实在是尴尬不已。
这老头儿的面相比自己还要年轻一些,而自己却要叫他叶老-----他是用什么办法驻颜有方的?
“哈哈,你就是墨浓的父亲吧?养了个好女儿啊。”叶空闲也握着沈而立的手和他寒暄着。
旁边的沈母也上来主动向叶空闲问好,没办法,人家的岁数摆在哪儿。
这就是所谓的童颜正太吧。
说话时,唐果沈墨浓她们的车子也到了,沈而立邀请大家进屋里坐,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稍微休息,就可以开饭。
叶空闲看了眼唐果,问叶秋道:“什么时辰了?”
“十点三十分。”叶秋看了看腕表,回答道。
“走吧。去看看布衣。好多年没有看到他了。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叶空闲感叹着说道。
没办法,唐布衣是唐果的父亲。为了叶秋,他也得在人家女儿面前表现的好一些。
唐果心里一喜。激动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却摇了摇头,说道:“叶----爷爷,爹地地病先不急。你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旅途劳累了。还是先在伯父家休息休息吧。”
“是啊,叶老。先进屋洗把脸,吃罢午饭再去也不迟啊。这还没进屋呢。”沈而立也劝道。
叶空闲轻声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们也就不用这么多礼数了。趁中午还有段时间。我先去看看布衣,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上午是肯定没有时间做手术了,即便能够治疗,怕是也要到几天以后了。很多东西都需要准备。叶秋,我们去看看?”
叶秋知道老头子地性格,他定下来的事情,就很少再会有改变。说道:“好吧。伯父。我带着老头----去疗养院看看唐叔叔。你们在家休息休息吧。铁牛。你也在家休息吧。”
“泥鳅哥,我不累。”铁牛嗡声嗡气地说道。
泥鳅哥?
唐果和沈墨浓先是一愣。然后便掩嘴咯咯地响起来。连沈父沈母听到这个绰号,也忍不住莞尔一笑。
叶秋满脸尴尬。狠狠地瞪了铁牛一眼,说道:“以后不许再叫这个名字。”
铁牛挠了挠头。满脸疑惑。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不叫名字叫什么?
“怎么会有这个名字的?”唐果笑嘻嘻地问道。
“走吧。去看望唐叔叔去。”叶秋说着,便率先钻进了车子里。显然。他很不愿意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唐果好不容易看到叶秋丢糗的机会,哪里肯这么轻易的放过?
即便叶秋说的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她也要拖延两分钟将事情问个清楚。沈墨浓也是同样地想法。
铁牛看着面前这两个容貌丝毫不逊色于二丫的女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里对她们是很有些敌意的。
原本不想回答她们的问题,可是觉得这样又不太礼貌,而且他性子憨厚,也做不出太过份的事来。就回答道:“泥鳅哥小时候没有这么高,又矮又瘦,而且肤色也黑溜溜的,还理着个大光头-他的名字里面就有个秋字,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来地,所以我们就叫他泥鳅哥咧。”
黑黑瘦瘦?
还理着大光头?
这形象不就像是条泥鳅嘛?
唐果和沈墨浓看着坐在驾驶室里地叶秋笑的肚子疼,叶秋使劲地按着喇叭,催他们赶紧上车。看着铁牛的眼神却是跟要杀人似地,这小子,好久没找他单练了。
当然,揍他手会疼。让小白去收拾他吧。
唐果和沈墨浓没有和叶秋同一辆车,所以没办法在车上取笑他。倒是两人在车上讨论着叶秋小时候又矮黑又瘦还理着光头的叶秋是什么样子,越想越是觉得好笑。
到了西山疗养院,在工作人员地陪同下,一行人进了唐布衣住的那幢独立小院。
叶空闲看了眼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地唐布衣,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走上前去给唐布衣切脉。其它人都安静地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唐果倒是对叶空闲的治疗方法有些好奇,以前请来的名医来了之后就会要以前医生的病历分析报告和检测数据、图片,这样的脑伤,切脉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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