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廖家珺的脸色越來越红,声音则是越來越低:“我才不想跟人家抢男朋友呢……”
“重点是我是不是真的很符合你的找男友的标准。”
“是啊。”廖家珺很坦然的承认了:“最初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这个人太讨厌,现在觉得你这个人蛮不错的……可惜啊,易拉罐拉环爱着易拉罐,可是易拉罐心里装着可乐!”
“你是说,你是易拉罐拉环,而我是易拉罐?”
“我才不是这么个意思…”廖家珺也不知道怎么的,刚才随口说出这句话,暗示井悦然就是可乐。此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一激动,急忙就要站起身來,两瓣雪嫩臀肉随之颤颤巍巍的,似乎在召唤着什么。
一时间,苍浩按捺不住,再次对廖家珺发动袭击,把一只手猛地摸向某个地方。
廖家珺的一声惊叫,奋力推开苍浩,转回身提上了裤子。
苍浩的猴急起到了反效果,苍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故意的。”
“好了,我不疼了,谢谢你。”廖家珺拢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抬头看了苍浩一眼:“真的谢谢你……”
说來也巧,刚好这个时候,井悦然讲过电话,推开包房门进來了。
苍浩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刚才竟然忘了插上门栓,可转念一想,如果真插上了,井悦然推门进不來,这不等于是不打自招了吗。
无论如何,就跟着一层门,苍浩在女朋友身旁不远处,摸着另一个女人的屁股……只是想一想都够刺激的。
“见鬼,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井悦然还记挂着公司的事,坐下來气呼呼的道:“吃顿饭都不消停…”
苍浩脸皮很厚,坦然坐在那里:“沒什么事吧?”
“暂时还能处理……”井悦然说到这里,望了廖家珺一眼:“你脸怎么这么红?”
井悦然哪像苍浩那么淡定,想到自己刚才跟人家男朋友做过什么,心里就像揣了十五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本來她想解释一下,后來又觉得这种事越描越黑,就只能尽量遮掩过去:“我……沒什么,挺好的……”
“你脸怎么这么红?”井悦然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瞥了苍浩一眼:“你欺负人家了?”
“你胡说什么。”苍浩义正词严的道:“就是提起一些往事,人家有些伤感罢了,刚才差点哭了……”
井悦然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往事?”
“家里的事。”苍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有在心里一个劲的祈祷廖家珺:“快点恢复正常吧,不管怎么说也是刑警,这点演戏的功夫也应该有吧……”
很显然,井悦然越來越怀疑两个人做过什么了,她过去做公关经理,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
说起來,廖家珺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办过那么多重大案件,从容气度也是有的,无奈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长这么大更是第一次被男人摸屁股,早就乱了方寸。
眼看井悦然又要对廖家珺发难,刚好这个时候,廖家珺的手机响了起來。
廖家珺急忙接起來,想岔开井悦然对自己的盘问,然而也就是一听这手机,偏偏更为难了:“什么……他什么时候來的?”
苍浩以为是工作上的事,问了一句:“怎么了?”
廖家珺沒有回答,而是继续讲电话:“他要过來找我?这不用了吧,告诉我他在哪,我去见他就行了……什么?他非要來?”犹豫片刻,廖家珺长呼了一口气:“好吧,他愿意來就让他來吧……”
留下了这个饭店的地址,廖家珺就挂断了电话,气鼓鼓的坐在那里,脸色比刚才更红了。
苍浩关切的问:“到底怎么了?”
“沒怎么。”廖家珺撇了撇嘴,像是自言自语的道:“他愿意來,就让他來好了……”
听廖家珺这话的意思,像是有一个她非常不愿意见的人,偏要來见她。
苍浩有了诸多联想,或许是娃娃亲的对象,或者是债主,又或者是甩不掉的追求者。
但不管到底是哪一种,按说都不该让廖家珺为难,这女人脾气这么火爆,分分钟都能大打出手,还会忍着这些人吗?
井悦然倒是说了一句:“廖警官,不管怎么说,你也是警察,应该沒人可以威胁到你的吧?”
“威胁?”廖家珺看着井悦然苦笑了两声:“你还这沒说错,这个人就是威胁到我了,我偏偏无可奈何…”
井悦然目光果然精准,看來是说到正地方了,苍浩急忙问:“你有什么把柄落到人家手里了?”
“你胡说什么啊?”井悦然长叹了一口气:“是我爸…”
“你爸?”苍浩吓了一大跳:“他不是在马來吗?”
“來国内了。”廖家珺撇了撇嘴,表情很是不自在的道:“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刘天生,他说我爸好像是刚下飞机,直接去了刑事侦查局要找我。刘天生说我不在,我爸就他给我打电话,问清楚我在哪,要亲自过來找我。”
“恕我直言……”井悦然很小心的道:“听你说话的语气,好像个你父亲关系不怎么好?”
苍浩急忙道:“其实,也不算是不好,就是父女两个在人生观和价值观上有很多矛盾。你看廖警官刚才脸色通红,就是提起了家里的那档子事,有些伤情……”
“苍浩说得对……”廖家珺猛然发现,这或许是一个非常好的借口,可以解释为什么刚才自己的情绪会是那样。于是她简单说了一下家里的事,又道:“你看,我爸爸这个人从來就是这样,他安排好所有事情让别人遵照执行,却从來不问问别人的意见。他之前都沒给我打过电话,就这么直接來了国内,又直接去了我们单位,也不管我是不是有时间接待他。”
“哦。”井悦然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当父母的,做事方式跟我们当然有出入,也总是不尊重我们的意见。就比如我,现在回想起來,如果当初不是父母坚持觉得我前夫人不错,我也不可能跟他订婚。”
廖家珺急忙问:“井总你离过婚?”
“我……”井悦然怔了一下:“从法律角度來说,算是离过婚……不过我沒有过真正的婚姻生活,跟我前夫也沒发生过什么…”
“哦。”廖家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管怎么说,从法律角度來讲,你跟苍总也算二婚。”
廖家珺多少知道井悦然的事,不过了解的不是很清楚,此时这句话倒是直指人心见性成佛。
井悦然作为一个风生水起的职场白富美,不管家世背景还是身材相貌基本挑不出短处,唯一一条短处偏偏就是曾经离过婚。
严格的來说,离婚的责任不在井悦然,而且井悦然跟前夫也是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但就像廖家珺说的一样,毕竟井悦然离过一次婚。
男人离过一次婚是升值的,女人离过一次婚则是贬值的,这是井悦然心中隐隐的痛。
于是,听到廖家珺的话,井悦然就有点激动了:“二婚又怎么了……那个赵本山不是说过吗,二婚就是二锅头,味道更香…”
“我也沒说什么啊。”廖家珺还真不是有意讥讽;“这是事实,当然对井总來说无所谓,完全不用在意别人说什么。”
“我……当然不在意…”井悦然瞪着眼睛,问苍浩:“你在意吗?”
“当然不在意。”苍浩很大度的摆摆手:“幸福是自己的,让别人羡慕嫉妒恨去吧…”
“这才对嘛…”井悦然用力点点头,同时心里还觉得,廖家珺这个人看起來很直爽,其实腹黑得很。
不管怎么说,刚才苍浩和廖家珺之间的暧昧,井悦然不再追究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个人大步走了进來。
井悦然以为是服务员,颇有点不满:“谁啊?怎么进來不敲门?”
不过,來的不是服务员,用东北话说,是一个老炮子。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满身的江湖气,穿着一身名牌西装,衬衫纽扣解开两粒,露出脖子上拇指粗的金项链。
苍岳有点怀疑,他这条项链白天戴过,晚上是不是可以摘下來锁狗。
这个人长得膀大腰圆,脑袋和肩膀之间沒有过渡,也就是说几乎沒脖子。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炮子们发现在砍杀之中,瘦弱容易被戳到内脏,脖子又是致命弱点,于是让身体横向发展,又把脖子给进化沒了,形成现在这种刀枪不入的完美体形。
这个老炮子的相貌跟廖家珺沒有半点相似,偏偏的,廖家珺站起身很不情愿的招呼了一声:“爸,你來了……”
“是啊,我來了,你大概不想我來吧。”老炮子带着两个手下,此时无声的站到了左右两侧,虎视眈眈的看着苍浩和井悦然。
马上的,老炮子也注意到了苍浩和井悦然,问了廖家珺一句:“你朋友?”
“是啊,我们在吃饭……”廖家珺叹了一口气:“爸你來之前也不说一声。”
接下來,人家要谈的肯定是家事,苍浩不想参与,起身告辞了:“伯父你好,伯父再见。”
廖家珺不想单独面对父亲,急忙喊了一声:“苍浩你先别走……”
苍浩转头看向廖家珺:“还有事?”
“我……有重要的事,等下告诉你。”廖家珺急急忙忙的道:“你先坐下。”r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