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李云飞道。
付瑶眼皮又耷拉了下来,“但是,怎么抓?我们并没有找出他们的身份信息。”
李云飞看了小花一眼,“这不是有小花吗?小花,带路。”
喵……
小花跳上了窗台,就跳了下去。
“哎,你们还等什么?还不下楼?”李云飞道,他自己却爬上窗台,攀到水管往下爬,看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付瑶脸都吓青了,道:“哎哎,李云飞,你不要命了,这可是十二楼,万一不小心摔下来,你不是……”
李云飞抬头笑道:“怎么,你担心我?”
“切,我但心你?我怕你死了,我这案子破不了。”
“行了,你们快下楼,咱们比比谁更快。”
付瑶这才下令,“快,下楼。”
他们是电梯下来的,但是等他们赶到那根水管底下时,李云飞和小花已经在那里等了。
“那个谁,骑摩托的,把小花带上,在前面带路。”
相比汽车,小花乘摩托车更有利于它的嗅觉引路。
一名警察就驾着摩托带上小花,先开了起来,其他车辆也开动了起来,李云飞的BJ212却第一个跟了上来,车身小,轮子高,论灵敏度,他这辆BJ212估计是最灵敏的。
后面就是那辆BJ80防爆车,紧接着是两辆东风轿车。
大家一路行进,穿过街道,上了国道,就出了市区,警笛一路响着,李云飞打了电话给付瑶,“哎哎,你们响着警笛,是想把罪犯吓跑吗?”
付瑶马上下令,将警笛关掉了。
开着开着,就来到一家日资工厂。
付瑶亮出警官证,自己闯进了厂区抓人。
结果就在办公楼,直接抓获了三名日本男子。
从办公楼上下来,这里的社长就带了一伙人,将他们拦住了,用不大标准的汉语说:“我是这里的合法商人,他们是我的员工,你们凭什么在这里抓人?”
付瑶道:“他们涉嫌杀
害你们的同胞,我们要带回去做进一步调查。”
“这怎么可能?逮捕令有吗?”
“要逮捕令是吧?我就是局长,我现在就开。”
付瑶现场就开了三张逮捕令,连公章都带了的,盖上,“看到没有,逮捕令有了,不要妨碍我们办案,否则治你们妨碍公务罪。”
“你敢?我是大日本侨民。”
“侨民又如何?大就免了吧!你们日本大吗?我还告诉你们,你们在这里犯了法,我一样抓你,别忘了,这是咱华夏的领土。”
“你敢?”社长怒道。
李云飞就插了一句话,“付局,这位社长百般阻挠我们办案,我看他就是同伙,说不定是头。”
付瑶眼睛一亮,“没错,社长是吧?你涉嫌指使人谋杀日本侨民,你也被逮捕了,带走。”
社长马上被警察抓了起来。
社长气得面红脖子粗,“你们敢无故抓我大日本侨民,我一定到领事馆去告你们。”
“好啊!去告吧!但是在你告之前,先洗脱你自己的嫌疑吧!带走。”
“你……你们……”
但是其他日本人不肯让道。
付瑶掏出手枪,“都滚开。”
“八嘎,敢抓我们日本人,我们跟他们拼了。”
一个满脸胡子的日本人喊道,于是那些日本人与警察们起了冲突,要是造成伤亡,恐怕付瑶这个局长也得下了,但是,若是放过这三名嫌犯,她窘迫至极,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李云飞一把夺过付瑶手里的枪,直接顶在了社长的脑袋上,吼道:“都他妈住手,要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他。”
霎那间,本来乱糟糟的场面都静了下来。
李云飞也是没有办法,不这样,这样若是造反,事情就说不清了,只能采取这样的办法,“叫他们让开。”
社长很无奈,“都让开,马上给领事馆打电话,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
就这样,四名日本人被带上了警车,出了厂区,那些警察的头上还在冒汗。
付瑶对着李云飞感激道:“李云飞,谢谢你,要不是你,一旦冲突造成伤亡,后果不堪设想。”
李云飞也挥了一把汗,“不客气,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只不过,我这只出头鸟会有点麻烦,到时候,你可保我。”
“啊?”
付瑶脊背凉了一下,很难说,日本人会把李云飞当作出头鸟打掉,若是他们用外交的手段,逼迫我方交出李云飞给他们处置,我方为两国关系大局着想牺牲一个小小的李云飞,也不是没有可能。
付瑶悻然一笑,“你这样的,放在旧社会,估计得枪毙好几回了,你放心吧,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你会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很多事哪是他一个小小的局长能够预料的?又哪是一个小小的局长可以左右的,现在她才感觉到自己家这个局长是多么的渺小,付瑶自己说了这句话,心里还是没底呢。
付瑶跟了李云飞上了他的车,小花也跳上了李云飞的肩膀,喵喵地蹭着李云飞的脖子很是亲昵的样子。
车开动了起来,大家往回走。
人是成功抓到了,可是目前为止,他们确实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三个就是杀人凶手,仅凭小花的嗅觉,证明明显不足,而且更糟的是,一旦没有足够的证据指控他们杀人,那么他们闯进日资工厂抓人,就站不住脚了,他们若是给扣上一顶,蓄意危害日本侨民安全的罪名,还有侵犯外国人人权的罪名,这事就不小了,不光是李云飞,就连付瑶自己也有麻烦。
付瑶想着想就后怕,她怀疑自己今天做的事是不是太冲动了。
可是不这样能行吗?那些日本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连指纹都没有留下一丝毫,连爬墙用的钩子都不是普通的那种,遇上这种人能找到充足的证据吗?还有,上头只给了她三天的时间,不这么硬抓,别说三天,就算三个月,三年也不会有结果,她这么做,说到底也是被逼的。
她坐在座位上,就感觉座位上全是针似的,扎得她坐立难安,这还是她从警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如此心慌意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