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一时空世界,与那神界之间有着禁制,而这禁制却不是天道变幻而至,而是远古之时,由神界诸大能联手而为,出手者自然是妖祖那个级别的人物,怕是道,释,魔等诸教领袖,都曾参与其中。
至于他们为何会如此做,行痴所知也不甚多,似乎是为着一宗异宝,还有一道天机。
他只知道,那些个当年被关到这一方时空中,立宗布道的各教弟子,都是受了禁戒的,而且在这一方时空世界之中,无人能够修过神王之境。
怎么听来,这一方时空,就好象是一座监狱一般,这不由让独孤篪想起那禁断天涯之中沉睡的天界诸神,他们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囚入禁断天涯之中,连同那禁断世界一同被放逐到了那真冥界中。若真是如此,那么之前石老所说的那神界乱战,其真正的原因就令人猜度了。
至于其它的也就没有什么了,那行痴的事情,乾坤世界里自有伏老他们去安排,用不着独孤篪操心。
“你这个人倒是心狠,连自己的师傅都能送到那秘境之中,也不知你之前对那莫兰的愧疚倒底有几分是真的。”对于独孤篪将自己的师傅送进那个秘境的做法,胡怜儿很是不满,她如今也已经知道,那秘境出处艰难,却实在不了解那乾坤世界的真实情况,所以一时间对独孤篪也有了怨言。
“非是哥哥他心狠,而是那位行痴师傅乐于进去呢。”凤漪笑着开解道,“在你心中,那里或是苦海,可在那行痴师傅眼中,那里才是真正的乐土。”
“凤漪姐姐帮着哥哥说话,也不必要如此睁着眼说瞎话吧。”胡怜儿很不相信凤漪的解释。
“那是你对那处秘境还不了解。”凤漪笑着拍了拍胡怜儿的肩膀道:“姐姐也是生活在那里的,那里的好坏,姐姐可是深知的呢,总之你要相信,姐姐是不会骗你的。”凤漪说到这人份上,那胡怜儿才算是有些信了。不过对于那秘境,在她心中一时也更加好奇起来。
“你的路和我们不同,那里如今还不适合你去,等等吧,如果时机合适了,我带你进去看看,到时你就会明白了。”象是明白胡怜儿的心思,独孤篪笑着说了一句。
是日,在一处城市之中,胡怜儿联系到了家族设在这里的联络点,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赶着一辆大车接了三人,出城往东而去。
黄昏时,一行人赶到一处山下,随即,那赶工车之人请了独孤篪三人一同登上山巅,自怀中取出两枚玉符递到独孤篪与凤漪手中,便笑着告辞而去。
这里分明是一片荒山,并无宗门,亦无村镇,独孤篪也曾放开神识仔细探查过,却也没有发觉这里有什么传送阵法和星门通道。看来所有的秘密便在那一枚玉符之上了。
“这是天狐家族的通界符,滴血认主,唯一人使用,之前那人便是来送这通界符的,没有这东西,便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带着你们到达青丘国的。”胡怜儿笑着解释一句道。
“可这通界符怎么用呢。”独孤篪将那通界符翻来复去地看了几遍问道。
“简单,等到月亮出来之后,你便知道了。”
“哦,看来是借着月阴之力传送的呢,嗯,倒是应该送回乾坤世界,让灵儿看看能不能照此仿制几枚出来。”独孤篪对着落日的余辉,一边品签着那枚玉符玉质成色,一边淡淡地道。
“哥哥你真是大言不惭,你以为你是谁,什么东西都能仿制么?嘻嘻,这玉符啊,可是咱们天狐古法秘制,真神级的强者注能,哼,想要仿制,你哪,省省吧。”胡怜儿骄傲地笑道。
她那里知道,她们这所谓的制符秘法,在灵儿那里想要解晰出来根本不存在什么问题,那灵儿如今解晰的都是什么东西,近道规则,这玉符再强,也还达不到这个程度,至不齐,也只是对于大道规则的高级借用方法罢了。
听了胡怜儿的话,独孤篪只是笑笑,之前的话,他也不过随口说说,还真就没有让灵儿出手的意思。
不过两个时辰,天光渐暗,东山头上一轮皎洁的圆月渐渐地变的明亮起来,等到如水的月辉撒到独孤篪三人所在的山头时,独孤篪手中捏着的那枚玉符也慢慢地变的明亮起来,同时如水般的光色,自那玉符之中延着三人的手臂,慢慢地将三人的身体包裹其中,随之,周围的景色亦变的扭曲虚幻起来。
这绝不似星门传送的感觉,倒是与那一次进入冥后宫时的感觉有些相似,相叠的不同维度世界,青丘国,竟然与这妖界是两方相叠的不同维度世界。等到扭曲的光影变幻结束时,三人的立身之处,竟然是变成一座大殿之中。
“小姐,你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可担心您呢。”还不等独孤篪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一个少女的声音,便在耳旁响起,三人闻声望去,见那说话的竟然是一个青衣待女打扮的小丫头,而在她的前面,正站着一个宫装女子,典雅娇美,古香古色,竟如画中仕女一般。
“娘。”等看清来人,胡怜儿早娇呼一声,乳燕般飞了过去,钻入那女子怀中。
“你这丫头也真狠心,这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时间,也不怕娘担心。”那女子拥住胡怜儿,一脸慈爱,此人正是胡怜儿的母亲,媚狐玉娘。今日听说女儿返家,特意来此迎接女儿的。
“好了,好了,这么大了,一点也不懂事,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吧,怎么也不给为娘介绍一下。”这玉娘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目光如水,落在独孤篪与凤漪身上。
“哦。”胡怜儿终于反应过来,旁边还站着两个人呢,连忙站直了身形,羞笑一声,指着独孤篪与凤漪道。“娘,这两位是女儿在外面结识的朋友,他是独孤篪,这个是凤漪姐姐。”
“什么他呀他的,好没礼貌。”玉娘笑叱女儿一声,转头向独孤篪二人道:“这些日子,怜儿这丫头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吧?”
“娘,你说什么呢,人家很乖的好不好。”听母亲如此说话,胡怜儿不依地道。
“乖么,要真乖的话,就不会偷偷地离家出走了。”玉娘睨了女儿一眼道。
“怜儿确实很懂事的。”独孤篪旁边插言道,此时不替那丫头解释一句,以后少不得会受其麻烦。
“独孤公子都如此说,看来怜儿还真是长大懂事了呢。”玉娘呵呵笑着,轻轻抚摸女儿的脸蛋,那神情极是疼爱。
“伯母还是叫小侄名字吧,公子称呼实不敢当。”那玉娘是怜儿母亲,在他来说,自然是长辈,这公子称呼,那是对外人的客气,独孤篪自然不敢领受。
“也好,你与怜儿是朋友,那伯母就叫你一声篪儿可好。”玉娘看了独孤篪一眼,不知怎么的,独孤篪总觉着她的眼中有着一丝少女般的调皮。
篪儿,看着那玉娘的青春玉颜,独孤篪总觉得这个称呼从她的口中叫出来实在是怪怪的,就向被一个大姐姐篪儿,篪儿的叫着一样。
不过人家的辈份摆在那儿,再说了,若真论起年纪,这一句篪儿叫的还真是应当应份。无论感觉如何,他还是挤出一张笑脸道:“伯母您客气了,本该如此,本该如此。”
这玉娘再叫凤漪一声漪儿时,那凤漪倒应的大方,自自然然,绝没有独孤篪那般扭捏。也不知她心无感觉呢,还是女人天生会演戏。
一番客套之后,那玉娘引着众人出了大殿。这大殿所在却还不是在天狐族内门之中,而是一处城市中的传送殿。而这城市,也不过是青丘国中,许多处城市中的一座。
“青丘,是天狐族地,经过许多年的发展与繁衍,早已自成一国,族人亿万,就在前任狐王,也就是怜儿爷爷手里,才将这青丘定名为国。”出了大殿,那外面,早有一辆巨大的兽车在等候。
上得车来,众人坐下,那玉娘便向独孤篪介绍起这青丘国的情况。她也是得了消息,这独孤篪是要加入天狐族的,这一件事情,之前可是自己的丈夫一直想要极力促成的,但却苦于没有办法,未曾想,这娃娃竟然自己要求加入,算来可是意外之喜。
原来这青丘祖地,本不在这妖界之中,而是在那神界,当年那一代的狐王,一位修为不亚于道教之主的存在,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以大法力,大神通,将这青丘搬迁到这妖界之中。
那时候,如今的那一位天狐老母还只是一个如胡怜儿一般懵懂天真的小丫头,她正是那一代狐王的唯一血脉,至于胡怜儿的爷爷,上一代的狐王,却是那位神界狐王的亲传弟子。
天狐一族原分两支,一支以天为姓,一支以胡为性,这两支世代姻亲,繁衍天狐一族。至于这玉娘,便是出自那天姓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