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的四大家,杨家,梁家,风家,雷家,杨家你知到了,梁家,那就是与你买酱的梁老板的主家,风家就是你现在问的,最后的雷家,他的势力在平安的对面,一般很少麻烦到平安镇的。”
这也就是方华为什么不敢直说风家比杨家牛的原因,这一趟给方华害死了。安安皱着眉,骂着方华,刚刚下手轻了,应该叫人来将他毒打一顿的。
“那风家野蛮吗?”
“这四大家的家主还不错,但是方华究竟是与风家那一位说这事,那……”方行没有说下去。
是的,树大有枯枝,一个大家怎会没有害群之马,安安听到这里觉得自己一片乌云将她头顶上的阳光都挡着了,狠不得,再打方华一顿……
“但是,这酱家是卖与梁家的,这风家不会还要与梁家争吧?”
“安安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得罪两家是小罪,偏帮一家是死罪吗?”一直没有出声的叔公开口了。
“记得!”
“在这里,却得变成,得罪一家是死罪,得罪两家是死到不能死的死罪。”
“什么意思?”
“风家一直想取替梁家,现在如果你帮着梁家,那就……”叔公说了一半也没说下去。
“那就?”安安听明了,那就表示咱是站在梁家一边,这风家也就不用给脸了,既然要取代梁家,一般都是由那些边边送系的,啦啦亲的入手,然后再一锅端的,自己这不就是站在了啦啦亲的位置上,还是很碍眼的位置上。这回死得了!
“怎办?不卖这酱给梁家,改卖风家?”
“安安你很聪明的,换一个东家,就只是换东家这样简单?梁家又如何看你啊?”
“那我怎么办?”
全场都静了下来。
“去求方华怎样?”方西小声的说了一句,说完他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行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年龄不相符的气。
或者是一声叹气引起的连锁反应,叔公,方行。方动。就连方东,子奕,安安也都叹起了气。
这要怎么办才好?
“或者风家的那个主是讲理的,或者会没事呢?”安安笑了笑,对着众人说,这是一个捂着良心的话。
“或者梁府会出手呢?”子奕也跟说了一句安慰的话。但是在场的都知道。两虎相争,是必有一伤,但是伤的可能不是老虎。而是老虎脚下的蚂蚁。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再说。现在想来也是没有用的。”安安觉得这样的气氛太不合她的性格的,自己不都是煮到嘴边就吃的人吗?想太多可不划算!——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回到家中的安安还是很担心,天很配合安安的心情,下起了蒙蒙细雨。一下子之间,那气温就像下降了很多度,冷了很多似的。
屋里点起了火盆子,安安围着火烤着手,突然她很是后悔,不是后悔打了方华,而是盖房子的时候,怎么没有问一下这里的冬天是怎样的环境,怎么没有做那北方的坑床,不然现在躺坑上,那多舒坦啊!
揉着那因为冻而红肿的手,安安想着今晚怎样算,这几晚手脚不暧都是天亮才睡的,今天还下雨了,看来今晚是不用睡的了,一夜冻到天亮了。
“安安,来吃饭了,吃过饭,早点睡吧!”
“唔。”安安应了,但是心不在焉地想着晚上要如何过。
“吃饭吧,其他别想太多了,又不是想了他就不来。”子奕安慰安安。
“想什么呢?”江何氏见两人的对话很是怪异。
“想今晚这样冷怎样睡!”安安并没有说谎,但是听在子奕耳里却变成了自己担心总好过让江何氏也担心。
子奕伸手揉着安安的手,“吃过饭,人会暧一点的。”
“唔。”
“来吃饭,安安今晚与母亲一起睡。”江何氏说。
“好。”
晚上,安安那冰冷的小脚贴着江何氏一样冰冷的脚,一直到天亮才睡熟,两个气血不旺,身体差的人,又如何会温暖呢?
第二天,安安很忙,她家雇用的佃农上岗了。
打着伞,天还直着丝丝细雨,子奕拉着安安的手来到了荒田边上,之前种下的田里稀疏的长着一些东西,都是之前长得比较壮,比较好的,现在才留了下来,其他不是枯了,就是萎了正过着冬。
那十家佃农,安安细细算过,其实也就是十个汉子,有劳动力的人,带着他的女儿子女,父母等,能出大力的就眼前这十人了。
安安今天也就是让这十人来到田里,告诉他们这地如何耕。
十人,或穿着用叶子穿成的蓑衣,或头带一顶帽子,一身旧衣,有些还穿得挺薄的,有点哆嗦地站在那里,站在那荒田上,空旷的田地让这十大两小的人,显得多么有渺少,多么有无助。
安安看着也觉得冷,看来还是快点说完,快点回家好了。
十个高壮的男子纷纷给着子奕行礼,只有少数几个有礼的向着安安点点头。一般这些农家人几时会见到东家的姑娘下田的。
子奕接过安安手中的伞,高高的举着,让十人围上来时那能挡着那雨丝。
“我叫家安,你们就喊我姑娘,或者东家吧!我家子奕要上学,一般都是我到这里看着的,你们偷懒,或者其他什么的,只要给我知道,你们不用找子奕,我,就会直接将你们赶走。”安安也是知道,自己一个小孩子,还是女娃娃,在这里是没有地位的,也就不多说了。
拿出一张纸,展开给这十人看,纸上画着一个大大的长方形,长方形分成二十五分,每一份上都写了字。
“这里每一格,就代表五十亩,这一边,你们每人一格,种的都是谷。你们用心去种,收成之后,收获分十份,其中一份将会分给你们,还有产量最高的那一块奖十分的两份。”
十人一听,收成这后有得分,这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是时候拿了工钱还有得分的。
“东家,唔,姑娘,真的?”
“这个你们就记着,收成之后不就知道了,最坏就是没有是不是,最少工钱是按月算的,没收工钱不上工不就得了嘛!”安安想着现代的工人不都这样。
“好,咱记着。”几个汉子齐齐地应着。
“接下来,这十五格,这三格,种麦,这三格种豆,这四格种玉米,同样每人一格,你们看是自商量来选择还是抽签,同样奖收成的十份的一份,但是就不评第一了。”
“是。”
“剩下的五格,都是你们十人负责,但是是一齐工作,一齐管理,这五格的东西比较特别,你们到时听指挥就行了。
“听姑娘安排。”一个中年男子定定地开口,其他人跟从。
“你们都看到了,这一块地没有格也没有线,现在你们的工作就是将这田分格,还有,分好格之后你们就准备春耕的事了。”
“姑娘,那农具?”中年男子问。
“已经订了,过两天就送来,这春耕没有到时候,今天叫你们来一是熟悉环境,看看地头,让你们分格子做田埂,二是告诉你们,这地准备挖井。就在这田格子的这些位置,一共十个,每一个我这里出五百文让你们挖,出水之日,付工钱。”安安指着格子边上的实心黑点说。
“啊!”众人疑惑。
“静,静,第三是,这里,这里,你们都看到了这些空心的方格子,有五个,也是让你们挖的,是大坑,一个人高就可以了,一个坑二百文,也是你们挖。”
“啊,姑娘,挖这些有什么用。”
“就是。”
下面的几个小声地问。
“挖井,挖坑的钱你们是不是不赚,如果是我找别人挖也行。”安安举了举手,让他们静下来。
“挖。”那上带头应安安的男子连忙说。
其他人反应过来了,这是工作,还是有着不错工钱的工作,当然做了。
“挖就行,过两天工具送来你们就开始,你们先推一个领头的,有事我就直接找他,他按排你们工作,现在推一下,你们看行不行。”
十人你眼看我眼的,定了一下,几个胆子大的立刻开始了,选人,他们小声的讨论了这后,有丙个人给推了出来,一个是刚刚首先应安安的男子,叫陈列,另外一个叫李四,他们决定不了,让安安选。
安安指着陈列说,你做领头,指着李四说,你做副领头,工作两人相互帮助,相互监督。
“是,东家。”
两人齐应。
“现在说第四个事。”安安让他们再一次站好。
一听,心急的人立刻问,“东家,还人有第四个事啊?”
“静下,不然不说第四个事了。”安安知道这些人这样的反应,一点也不尊重这东家,还是那个老掉牙的问题,小小的女孩!
“静下!”陈列向着身旁的人喝令。其他几人立刻收了声,看来这陈列还是挺有威望的。
“这第四个事,就是发这个月的工钱。”说着安安让子奕拿出一个袋子,里面就有着九百钱,这一个月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