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着眼前的几十人,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堆为什么都塞在自家铺子的门前了,这样还怎么做生意啊,!“大家有什么事?”?
“请问小哥,刚刚的声音是您家那位在弹奏乐器吗?”一位老者很有礼的上前问,。?
啊。这一大群人都是给那个声音给吸引过来的??
安安与老者行了一礼,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那位。请问老人家,为什么会这样问?”?
“刚才的声音太特别了,我们,大家,都想知道刚刚那是什么乐器,还有就是能不能让那里面那位再弹奏多一次!小哥可否帮个忙,传个话?”老者的眼是湿润的,有着深深的祈盼。?
“抱歉了,刚刚不是我的家什么人在弹琴,传话这个忙我帮不了。”安安看到众人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了,好像也太出风头了,于是顺着老者的话,推了个一干二净的。树大招风,安安可不想出这名——安安也没有说谎,因为真的没有那位,只有自己嘛!?
“不是你家的人?”老者不信。?
“不是,各位,或者大家可以问一问是不是附近其他人家在弹奏!”安安说。?
众人听到安安的说词,失望了。?
“真的不是?”不死心啊!目光还停留在门的位置。?
“里面只有家母在,并没有其他人,并不适合各位进去一看。”安安再一次表明。?
“唉!”人群里出现种种的叹惜。?
“不知各位还有什么事不?如果没有,能否将我家的门口让出来,再这样下去,我家要吃西北风了。”安安笑着说。?
“抱歉啊,是咱不对,再问一个问题就好,小哥。你听到那声音是由那个方向传来的呢?”其中一人不死心的问。?
“没有注意,刚刚太专注了。”安安摇了摇头,可没有说谎,刚刚真的很专注,。?
老者与众人都点了点头,刚刚自己也是十分专注,都忘记了要看看是何人在弹奏,弹奏的是何种乐器。?
“各位,大家不会真是想让我家喝西北风吧。这可是不太好哦!”安安见人还是不想散。开始后悔,不应该在这里拉琴的,应该回到村子里拉,那样最起码少了这样那样的围观,要知自己又不是什么能人名人。?
一位老者笑了笑,点了点头。向身后的人说,“各人,小哥说不是。那大家就散了吧!”说着,他迈着慢步,向着外面走。?
众人听到老者说。也是,这样站在这里,而小哥又说不是他家,那站在这里也是没有用的,人也就慢慢地散了。?
镇子里却慢慢地传出了。大街上会出现仙音,这个仙音会让人哭的,让人笑,让人心景改变,让人烦恼全消,听过的都纷纷称赞说什么一听难忘,直道此音只应天上有,杂货店一时风头无量,时不时会有人在铺前停步张望,更多的人进店买点糖,买点酱然后站上半天,为的就是想听一听那所谓的仙音。?
杂货店的生意也因这样突然的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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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子奕回到家里,三人坐地桌前。?
“安安,你看看是学琴,还是琵琶,与子奕说一下,今后就不要再弹中午那个东西了,改弹琴或琵琶,子奕你除了买这乐器之外,买棋,还有买点文房四宝回来。”安安与子奕两人双双看着江何氏。?
“安安,你知不知道你中午那一曲已经引起别人注意了,我们家可是要低调的,知道吗?以后有空就学,琴棋书画,这几样东西对于你的气质会有很大人帮助,以后到那里都能用得着,东西买回来后,我会亲自教你,也不用请先生了,子奕如果在时间也学一学,对于修身养性也是不错的。”江何氏的声音不大,却让安安与子奕无法多说一句,两人点了点头,低头继续说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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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的院子里。?
“你今天做了什么事,娘为什么会突然让你学这么多东西,还有,你做了什么会引人注意?”?
“我,其实也没有做什么,不过是之前你不是见我做了个小玩儿嘛,今天无聊就拉了一下,那知母亲会这样大反应,下次我不拉就是了。”?
“就是那个用那大蛇皮子做的那个?”?
“唔。”?
“声音好听吗?”?
“很凄凉的感觉就是了。”?
“啊?”?
“你拿回村子里去吧!”?
“为什么?”?
“我怕放这里,一不小心就拿来拉了,那样母亲一定不高兴的。”?
“好,明天我就拿回村子里去。”?
“母亲是不是一个才女来的?”安安轻声问了一句。?
“这个,我也不知道,母亲会弹琴,下棋,至于字是一定识的,画我没有见过。”子奕说。?
哦,这就一定是了,不过也是,就是不是才女,有条件的也都会学学吧,何况作为一名合格的闺秀,不学这些东西,难道那十多年的闺阁生活就只是绣花吗?总得学多一两样,这才能打发时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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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了,。?
小铺子的生意,特别是杂货店的越来越清淡了,粮店偶尔收收粮,虽然要花点钱,但是还是生意来的。?
城里的人来镇上收了一次粮,安安也乘机卖了一些,算算差价还是不错,那一笔收入可抵上好几个月了。有点儿那种,一是不发市,一发市吃三年的感觉。?
琴棋都买回来了,杂货店外已经没有人会停留了,这什么,因为安安练琴就是赶客啊!甚至平顺还特别的要求安安,不要在白天练琴,很难听?不是。不过练了好几天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而已。重复又重复那几个音,让很多人都听腻了,觉得那是噪声,听着就觉得很烦。?
没法,江何氏就是不见得安安闲,定了每天两小时间的琴,两小时的棋,再来书法,和画,也是两小时,满满的安排,也就是安安除了生活的吃喝拉睡,偶尔下厨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必须用在这几大项里。?
这几天安安觉得自己的日子就是生活在人间的炼狱中,比高考惨,比高考苦。高考的东西还有书可看,有书可查,可上网,再来还可问人,但是现在,江何氏说一遍安安就得记着,记不了?怎么办,没怎么办,江何氏可是有耐心的,她还会再说,不过,全部都是一些听不明白的,就是强记也不记不住啊!?
琴谱,你说一曲子的琴谱有多长,要背,商,角,羽,宫,徵,最惨有不是这样,是江何氏只是开口说并不动手示范,要知,说出来的东西与听过之后再练可是两回事。?
安安听过文字,口述的指导之后,就得自己摸索了,以前看电视,看到那些弹古琴的很是优雅的用几只手指在琴弦上拨动,琴就会出现好听的声音,然后美人就会很优雅的将手提起,很有范儿般的再落下。安安正模仿着。?
手指是拨动了琴弦了,不过却没有想像中的一串好听的声音,有的只是几个零落的音,再来就是一阵阵的手指痛,拨弦可是要用力,会手痛的,。?
吹了一口手指头,这琴还得继续,这一手按着,那一手,手指甲轻拨,声音是好听的,但是却也是孤单的,因为一次只出现一两个音,然后就是等,等安安再找到江何氏口中的下一个音的所在位置,停停,等等,找找,看看,问问,再,试试,两小时都在这样的过程中渡过。?
安安是专心的,所以她没有看到江何氏的眉皱起了无数次,眼里闪着疑惑的光。?
棋,安安是会下的,不过很皮毛,是许大哥学的时候,她也跟着学了一点,也就是最基本的走法什么的,现在每一天就是与江何氏对弈,不用说了,江何氏每一次都赢,安安每一次都很想问一句,传说中的在棋盘中可以看到金戈铁马的撕杀,什么统领全局的磅礴气势是怎么一回事?是幻想,还是只是形容,安安在这下棋的日子,只知道了两样东西,一是下棋,二是捡棋(下完了,收拾了,当然就得捡回盒子里了)。?
书,画,又是一个让安安头痛的东西,要知道,现代是有美术这一学科的,安安还上得不错,不过学得最好的,不是国画,是素描,但是现在要用一枝软趴趴的毛笔去画出线条,最惨的是不能改,一下笔就定死了,想轻轻定一些点和线?安安找不到门在那里。在江何氏的面前,安安更是不大想用素描的一些技巧来画这画,但是不用,这画还真不知如可下手,成果,安安自己的评价是——墨一团,自己也不知道自已画了什么。这又如何见人,如何过关。?
唉,还真只能唉了!?
安安觉得江何氏有着将自己打做成为一名才女的势头!?
安安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要多手,做那玩儿,做了就做了,为什么要拉,为什么让人注意,为什么要勾起江何氏的瘾头,不然就不会天天坐在这里学这些让人烦恼的事了!?
这叫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