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对于江家的几人来说,只能用两个只来形容——难过?
三个字?很难过!四个字,度日如年!?
街不能出,铺不能开,在屋里也担心有危险,特别是安安,觉得自己有那里都不安全似的。身体就像的虫咬一般,心情非常的烦燥!时不时还会想起电视上那些武林高手入屋杀人的情节,无声无色,人就没了,有时甚至边尸体也没有留下。?
心情不好就找点事情做,让自己发泄一下吧!有什么是最好的发泄,有人说是跑步,有人说是打拳,也有人说是大叫,但是安安选择了揉面,将心里最不开心的,最难过,最不知怎么办的那一种心情都放在了那个搓,揉,拉,摔等动作当中。。。。。?
在院子里剥着壳的三人,子奕,平顺,长顺都缩着脖子,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实在是太恐怖了。?
“啊!”安安一边一用,一边叫。?
“叭!”粉团摔在板子上的声音。?
“噔!”粉团摔在盆子里的声音。?
“嘭!”木板子与灶面相碰的声音。?
“哚!哚!哚!”刀子与案板相接触切东西的声音。?
“唰!唰!”磨刀的声音。?
“哒!哒!哒!”发东西的声音。?
各种各样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断的由厨房里传了出来。?
厨房立时成了生人勿近的地方。想过进厨房安慰安慰安安的,但是一想起安安进厨房之前的那一张不和顺的面,子奕也不知说什么才会让安安的心情好起来。院子里的子奕觉得自己十分的没用,不断的反省着。?
厨房里的安安觉得自己很窝囊,长这么大都没有试过这样的,龟缩在一个小房子里,就是这样也觉得自己不安全。觉得自己随时有生命危险。?
安安生气啊,自己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为什么!安安不断的问自己,这是为什么??
刀在安安的手中不断地切着面条。安安的手无意识的动着。?
子奕看安安已经忙了很久了。向着厨房探了探头,头刚伸进厨房的门口,子奕就退了出来了,他不敢进啊,安安正拿着刀,万一。虽然会发生的机会不大,但是不怕一万,最怕万一。安安练习起飞刀,那就可能误中这个无辜的自己了嘛!?
子奕,平顺。长顺不敢进屋,三人坐在院子里剥着壳等着,一来是怕有人潜入,二来是怕安安有厨房的事,他们听不到。?
不知由什么时候开始。特殊的香味时不时出现在小院子里。?
天色开始黑了,厨房里的声音小了,与之前相比,应该说是静了。?
长顺探头,“二少爷,那个厨房用完没有,要煮晚饭了。”长顺看着厨房里一盆盆一碟碟的东西,吞了吞口水。这二少爷不简单啊!?
厨房边上放东西的桌子上放满了长顺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食物。?
有面,有汤,有糕,还有不知名的点心,还有一些长顺觉得很特别的东西。?
长顺一边看,手伸到后面,向着子奕和平顺招手。?
“那是什么?”长顺问。?
“笨,南瓜,这都不认得了?”平顺也探过身子看了看。?
“我当然知道是南瓜,但是有这样小的吗?”?
“没有长大的不就是这么大的。”?
“对哦,那个是花吧?”?
“当然了。”?
“但是现在这么冻那来的花啊?”?
“这个,大户人家有暖房,冬天也有花的。”?
“但是,。。。。。。”?
“那来你这么多问题?这晚饭还煮不煮?”?
“二少爷没有回答,人家也只不过是想问,二少爷没有出去,那来的花,你不要推啦!”长顺站不稳身体开始向着倾。?
“不用煮晚饭了,进来准备,可以吃了。”安安的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了,开口说着。?
“是。”长顺与平顺一起起来,进了厨房将吃饭的碗筷向着大厅里搬。?
“这些和那些都是,都拿进去。”安安见长顺还有几盆没有拿,留在厨房里了,开口吩咐。?
“这些也拿?是,这就拿进去。”长顺应了。?
-?
一阵的急促的叫门声,平顺很快开了门,领着方东进了屋。?
“方东大哥,吃饭了没?在这里吃!”安安看了方东一眼说,很平谈,在安安的心目中,案子是没有这么快有消息的。?
“还没有,我这就是来你家吃饭的,还有,衙里有新消息了。”方东一进屋向江何氏行了个礼就直说着来意。?
“有什么消息!”子奕放下了刚拿上手的碗筷。?
方东刚想开口,但是眼睛却停留在餐桌上,这都是什么一回事?一碟金黄色的菊花,一碟粉红色的叫不出名字的红花,一碟黄澄澄的只有小孩子拳头大小的南瓜,一碟小山一样高的面,一大盆正冒着热气的清汤,四小碟酱菜。这一顿是怎么一回事??
东西也太特别了吧。?
“方收粮官!方收粮官!”平顺见方东站在那里既不说话,也不坐的,就只是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出声叫了声方东。?
“哦。”方东回神,“那风柜的事查出来了,是你们旁边那家酒铺子的老板做的,他交待,你们在铺子里说的时候,他刚好站在粮食店与酒铺子那墙的边上,就将你们的谈话听去了,因为他是做酒的,时常得买粮,但是那些买回来的粮食中却常常有着大量的泥沙,小石什么的,如果有干净整洁的粮食,他就省事多了,但是他又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听到你们说的,他开始只是想做一台给自己用,但是这样他的利益却得不到最大化,想来想去,只要官家说要用,那他以后买回的粮食不但足称,也省事,所以就想到将柜子送到衙里了,那知道,大人忙着交接的事,都没有将那柜子上心,酒铺老板又不想再多等,于是就写了信,至于落款,是因为他怕大人不上心,也怕大人怪罪,但是他又想以后有事可以找大人拿人情,所以才写什么能让你升官的朋友。”?
不但子奕,就是安安都瞪大了眼,这算怎么一回事??
“流言不是他放出去的,是老实布店的刘老实做的,他找镇上那一群穿街过巷做媒人的妇人散布去出的,原因是过完年,到现在,他一匹布都没有卖去,算来算去就是因为年尾的时候大家都将要买的布都买了,他算过账簿上的数,发现自己年尾是做多了生意,但是总体来说却是赚少了钱,赚少了也就是他觉得自个亏了,他觉得这一切都与你家有关,所以就让人说你家的不好了,与他相冲,与大街相冲。”方东说完坐了下来。目光还是停留在桌子上。?
听完方东说,酒铺子出于怎样的心态做那风柜,安安是懂了,谁不想自己用钱买回家的都是最好的东西!那刘老实呢?安安也是听明白了,如果这里人口多,铺子多,那做一下促销什么的,与对手竞争一下,对一般的店铺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这只是一个小镇子,全镇就只有你一家布铺子,就是不做促销什么的,这里住人的都得找你铺子买布,当然不排除有人会进城里去买,但是一般的,全镇的人口,生意就是这么多的,你一做促销,当然就是赚钱少了。?
这,安安没什么可说的,就是那刘老实心胸太小,自作聪明的选了促销的这个举动,做了这便宜乡亲的事!才会让自己亏损的。?
“方东大哥,案子这么快就破了?”安安实在是惊讶这速度。?
“酒铺子的老板一回到衙里就什么都说了,还一开口就告诉大人,柜子是他献的,想大人记着他的恩,大人见他认了,顺着就将其他的案件都安到他头上,这时他才知道,出大事了,立刻就将自己知的,和由其他地方听回来的都告诉大人了,那刘老实也就是这样给扯出来的,我们捉了刘老实,他一开始是不认的,但是散播是小罪,捉人就是大罪了,他一听还有什么捉人的,他也就认了他自己所做的那一部分,但是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早上是谁要捉你们,对你们出手。”?
“不是他们找的人吗?”子奕问。?
“不是,这个大人已经再三查证过了,都不是这两人,就是有米粮食店,与平安杂货,平安酒楼都查过了,他们是眼红你家生意,随了自己做促销与你家争抢之外,这两人都不认自己还做了其他的,大人现在也没有其他证据,也只能先让人查着。”?
安安与子奕都没有出声。?
“你们再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人与你家有什么过节的。”方东说着大思路。?
子奕与安安齐齐的摇了摇头,这还真是想不到还有谁了??
方东的眼只看着桌子上的,根本就没有看到两人摇头。?
“不一定有仇的,只要是你觉得那人看你们不顺眼的都可以说出来,衙里自然会有人和他们谈谈,看看是不是那人的。”?
安安与子奕相看了一看,无声的交谈的一句,你觉得还有谁看我们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