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屋已经开张了几天了,生意很好,厨房里的人已经累得不行了。
不要说长顺与平顺这两人了,就是安安,子奕两个不定时去帮忙的都已经累得不想干这活了。
这样累下去,命都会短几年,赚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如果没有了命,那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这一天的傍晚,长顺与平顺你推我,我推你的离开了厨房,向着正坐在院子中埋头写画的安安前进。
“你说!”
“你说啦!”
“我不会说啊!”
“我就会哪?”
“那。。。。。。”
“那,一起说!”
“好!”
两人你推我,我推你的小步的向着安安前进。
“有事?”
“啊!那个,就是那个!”平顺那个了一翻,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就是那个,厨房里的活我们做不完,能不能请多一个人!”长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快的对着安安吼了一句话,速度飞快的躲到平顺的身后,伸着头偷看着安安的表情。
平顺很大声的吞了一口口水,强自镇定,“不是我们不想干活,但是那些订单,我们真的做不完!”说完他还退了两步,怕啊!万一二小姐觉得自己是偷懒不干活而赶自己走,就像那个李四一样,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他们可是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的。不想出什么意外。
“是这事啊,我已经在想办法了,你俩就辛苦几天,等我请到人,你们就能有些空闲的时间了!”
“真的会请人?”
“快的五天,慢的十天左右,你俩就好好的做事。那些单子你俩不用理,尽力做事就是了!”
“是。”两人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十天半月的两人说什么也会尽力去做的,但是长时间下来,人的身体可是顶不顺的。
算盘子在那里啪啪的响着。安安正在计算这几天的总收入,看看够不够钱将旁边的房子买下来,当初预算的时候没有想到会这样火热,也没有想到城里的有钱人的消费力这是样强的。
乡下一年的收入才几两,这里的人买糖果的钱一次都好几百钱。如果吃足一个月就得一二两了。真是有点人比人,比死人的感觉。
“安安,真的要买下旁边的铺子?”子奕见安安坐在那里已经算了一上午了。
“不是买铺子,我想要的只是后屋,铺子,门面什么的我们并不需要。后居如果能买下,那厨房就能再扩大了。”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地方不够大,是厨房人手不足。生产不过来,地方大了,人手不足还是没用的。”
“你听我说。我是这样想的。。。。。。”
“可以这样吗?”子奕的眼亮了,死死的看着安安手中的图纸。
请人最怕什么,一是这些人不做事,二是这些人将厨房的秘密向外说,然后满大街都是竞争对手。三是这些人对厨房里的东西动手脚,搞破坏!
只要解决了其中的问题,人手立刻就可以增加了。
“钱还差多少?”
“这个得看看杨伯伯谈得怎样了!”
“我去问问看!”
“母亲,我在这两天要回村子上住几天,办点事。”安安对江何氏说。
“不是刚回去没两天吗?让子奕回去不行吗?他也要到新田看看了吧!不然你俩一起回去!”
“我也想,但是,铺子里总要有人看着,我或是子奕总要留下一人,但是这一次我回去是要看看桑田里的事,那个子奕并不熟悉,所以就我回去,子奕留下,回去这一次之后,我很长时间都不回去了,等事情上轨道了,子奕就得两边跑了。”
“这样吗?”
“对,母亲如果觉得闷就多到铺子上走走,给看着点。”
江何氏摇了摇头,“外人多了,我还是留在家里,家里的下人也得教导,不然来客了,连最基本的招呼都不懂那就失礼了,对了,小玉那丫头学东西挺快的,你要不要将她带在身边,一来可以照顾你,二来也可以给你帮着点。”
“她都学会了规矩了吗?”
“学会了,小孩学东西就是快!”
“那我带着吧!”
“回村子要小心点知道吗?”
“安安知道!”
江家新卖回来的三人,妇人夫家姓曾,叫梅娘,是一个寡妇,家中剩下一老一少要她养,那一老一少也住到了江家,做洗扫,煮饭的杂事。老人,曾老头担了个看门的事,顺道看小孩。
小子叫小叶,是孤儿,现在住在江家家中砍柴,打水的重活都交由他。
小玉丫头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因家穷而卖的,江何氏打算让她做安安的丫环,一来出入多一个人跟着会安全,二来作为闺秀可不能没有人伺候的。
“谈成了,也买下了,价钱也在我们承担的范围内。”
“哦!”
“原本是不卖的,但是后来听说我们只要里间,不要铺子,他的里间本来的用处就不大,价钱也不错,于是就。。。。。。”
“这样,那得开始改造工程了!”
“知道了,我会看紧的!”
“我放心,如果有事,就让杨伯伯出面,我们要低调,知道吗?”
“我会的,还有请人那里,要不要先看看人!”
“我想先看看佃农家的小孩,村子里的也看看,如果可以,我想请一些知根知底的,以后进升什么的也放心,再说,外面有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别人预先安排的。”
“那个,你先看。”子奕想起了小连,吃过一次亏,心里的刺不是那么容易消掉的。
“你不要将事都放心里,对你,对我,都不好,人是要防,但是防过了,就是病了!”
“我知道,不然我也在这里看看人,先看,等你回来再过第二遍,再下决定,不然让那些人有太多时间准备,到时还麻烦!”
“也好。”
第二天,安安坐上了马车,还是向杨家借的。向着村子里出发了。
这一次回村子,安安要做三件事,第一件是用那已经熟了的桑果尝试酿酒。
第二是为糖果屋里请人。
第三是交待下面的人,田里的种植新方向。
小玉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孩,与安安站到一起,矮了安安半个头,瓜子脸配着小巧的五观,不能说漂亮,但是看着是一个乐观的人,小嘴总是向上翘着,看着让人觉得她常笑。
听小玉自己的说,也是人牙子的说词,小玉一家八口,除却父母,六个小孩都是女孩子,在她离家之前,她娘已经再一次怀上了,两个大人,或者说一个才是真的,怀孕的娘已经不能下田了,也就只剩下他爹一人做事,如何能养这一家八口。所以,逼于无奈,这才卖了她与她上面及下面的几个姐妹。
乡下追儿子,这是天大的事。
到了江家几天,天天吃得饱,不用担心下一顿的问题,有不打补丁的漂亮衣服(只是粗布衣),乐天知足的她,当然天天的笑眯眯的。
问她,想家吗?
她说想,但是家中养不起这么多人,现在她虽然是卖了,但是她有工钱了,可以拿回家,家里的生活也会变好的。姐妹也会卖到好人家,这样大家都有好日子过了。
问她知不知道卖身代表什么?
她说知道,人牙子说过,卖了就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不能做出对不起江家的事,主子为天,什么都是主子主了算。
安安听说很无语,虽然自己是那个卖了她的人,但是总觉得很不自在。很荒谬。
车程就在安安了解小玉,以及小玉对于坐马车的兴奋中度过。
如果真要找词形容小玉,安安觉得勤快这词很合适,一到江家,打水,清洁,收拾,全部不用吩咐就已经有条理的做起来了,原本还说煮饭的,但是安安说到别人家里吃,她才打住。
吃饭嘛当然,还是方行家了。
方北一见安安带着车夫与小玉出现,立刻很是热情的追着安安问东问西,问的都是一些他听到的风声八卦与对城里的好奇,当知道小玉是安安的丫头,更是瞪大他那牛眼,对着小玉左看右看的。
方陈氏看不过那小子的失礼,用勺子敲了他的头,他才捂头收敛了起来,搂着安安给他的手信坐到一边狂吃。
“婶婶,我想请你,做几天活,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吃完饭,小玉帮着收拾,安安开始做事了。
方陈氏看了看方行,见他没有意见,笑着说,“有空,我不用煮饭,空闲得紧!”
方家现在都是关氏的做事,方陈氏现在真的如她说的很空闲。
安安笑着交待下去,请几个细心的帮着收桑果,谈好了工作,安安回家里睡去了。
第二天,安安与一众娘子军到了田里,一看,桑果已经红红黑黑的挂满了一树。
让众人开始安安去巡田了,小玉看看娘子军,看看安安,她最后还是跟在了安安的身边。
安安与陈列说着田里的最新按排,种紫云英与甘蔗,紫云英产蜜,甘蔗产糖都是糖果屋里最需要的,自给自足,比靠外面的总是来得划算与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