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伸手拍了拍有点激动的子奕,让他冷静下来,安安转头看向小连,声音轻而柔,就像与一个密友说亲密语一样,“你喜欢子奕,想在他身边伺候,想留在他身边,我不反对,我还很欢迎,你想什么时候来,那就什么时候来,说一声,我收拾好房间等你!”
听到看到这个情况,全场的人都觉得自己眼花幻听了,这样相亲相爱的,来公堂干什么?
“还记得你之前在我家过的日子么,我就十分的想念了,现在想想觉得开心,特别是那一晚,你记得么,就是那一晚,我们玩得多高兴啊,你派钱也派得多高兴,是不是?”
听到这里,特别是与钱有关的内容,堂下的人每一个人都伸着脖子,生怕听漏了,分少了自己的一份。
但是堂上的这两个女子的表现却不如话那里样的温馨,高兴,一个脸带笑,亲切和蔼,一个脸色发白,身子不停的抖着。
“与大人说没事了,我们回家吧!以后有空,我会与你常常说说家规,谈谈家常,时不时,送你到小老(牢)房里住两天,心情好我亲自送,天天送,心情不好,我就让你在那里长住,我相信你会很喜欢那里的!”
听到这里,小连瞪大了眼,连连后退。
那一夜,衙里的公差并没有用刑,但是却将她关进了一个昏暗,有着恶臭,老鼠不怕人,在地上走来走去,跳虫往身上疯涌的地方,这不可怕,可怕的是牢里还有着两个疯婆子,她们整晚不是拉自己的衣服,就是过来咬自己。扯头发,抽耳括子,。。。。。想到这里小连不由得打了一个抖。她不要再进去了。
那不是人应该去的地方。
平衡的眉打起了结,刚刚的话,他听到了,温馨,真的,他听着都觉得温馨。但是一边听一边看着沈氏的反应。就知道那话的内容不是表面上的这些!
“堂下原告,你。。。。。。”平大人还没有说完。
“我不告了,这孩子不是他的,不是他的!我不告了。一边说上边向着后面退。
安安没有说话,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平大人。
平衡看了看那个站在公堂门边的杨大管家,一啪堂木。“来人,带下去。”
“小人手中有借据,还请大人定夺!”男子看到这个情形。他不等平衡开口,更不让安安说话,直直的奔向主题。
他要做主动。不能让那个女的开口,她一开口人就给带下去的。
“江家!”平衡见安安跪在那里不出声,他开口了。
子奕看着安安,一个以她马首是瞻的样子。平衡轻轻的摇了摇头,男子气概都去那里了?
“哦。大人,小女敢问一声,大人您查过那借据的真假了吗?查过笔迹了吗?查了印鉴了吗?查过这追债之人他有那么多钱,他有吗?如果有来路正常吗?足够可以借与我家了吗?查问过见证人了吗?查问了当时在场的人了吗?查了我家为何借这钱了吗?查了这借据在什么地方签写了吗?那当时,他在不在那个地方,我家的人员在不在那个地方,您查了吗?”安安不答反问。声音很是淡定,就像说着一件与她无关的小事一般。
“放肆!”平衡怒目一瞪,看着安安。
“小女放肆了啊,只是在问清内容了啊,想知道过程了啊,如果大人做了啊,请给出文书,供词让小女看一看了啊,如果还没有做,请大人做了之后再开审这案件了啊,不要让无辜的正当商人的我等,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啊,让这见钱开眼的,见利忘义的小人毁坏大人的清誉,浪费大人的时间了啊,如果小女说错了,还请大人见谅了啊。”安安很是无奈的向着平衡弯腰行了一礼。
平衡脸色变了一变,一挥手,让人将那个追债之人拉了下去,安安刚才说的事,平衡不是没有做,只是没有做记录而已,他的人一早就已经查清事情都是雷家做的,现在除了是走一走过程,就是看看杨家的态度,看看江家的表现而已。
当然了,杨家不支持,那江家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容易就过关,最少,想在堂上像安安这样畅所欲言就不可能了。一堆堆了吗,一堆堆了啊,不是看在杨家的面子上,安安的说词不会没有人打断。
就是杨家表态支持,江家如果表现失礼,江家还是要付出某些教训的,血的就不一定,钱的就是钉在板子上的了。
四个意外,江家已经平安过了三个了。
但是江家这个女娃娃的态度让平衡很是不爽,堂堂大人,让一名女娃娃了吗?了啊的质疑,这世界成何体统,但是那记录什么的,在这一刻,平衡不真的拿不出。那已经上了心头的气,在看到那站在衙门口看着这一切的杨大管家,平衡将心里的恼火压了下去。
气是压下了,但是平衡也作出了决定,在接下来的这一事中要为难江家了。
“何四,陈狗仔!”
“在!”两个一直跪在一边看热闹的人给叫了出来。
“你俩状告江家何事!”
“他铺子里的东西吃坏人!”
“江家的,这事你们有何话说?”
“回大人,我家只有一句话,铺子不是我江家一家的,是我家与杨家一起合作开的,他俩只告我一家这不公平,请他们最少也得改一改这被告之人,等人齐了,大人再开审!这样会比较公平,合理!”安安一脸无辜的看着平衡。
何四与陈狗仔瞬时瞪大了眼,这杨家是能告之人么!
平衡听到这里,他不恼了,笑了,江家,这江家错了,真的错了!
这个小娃怎会是个女的,如果是个男的,江家未来风光无限!
当家作主与当家夫人是两回事,江家这娃怎么不是一个男的,如果是男的。。。。。。
平衡摇了摇头,没有如果,她是一个女娃娃,还是一个在江家说事的女娃娃!
凌厉的压迫,温柔的劝说,谈定的反问,无辜的威吓,做事一步不乱,有计划性,有针对性,她甚至对那些告他的人的心态,实力都清楚掌握。
这女娃娃。。。。。。
江家真的错了,怎会是女娃娃!
目光由安安的身上看向那个从头到现在只说过三句话的小子。跪得多工整,眼观鼻,鼻观心,一点也不慌不忙。二句是自己问的,他主动的只说了一句,一句为自己辩白的说话,这话不是对自己这个高高在上的大人说,也不是对那状告他之人,更不是对全场的人,对的只是那个据理力争的女娃娃,这个表现,这个态度。。。。。。
平衡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小子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入狱,他只是担心女娃娃对他不信任,就等于,他全程都不说话,不出声,用这个来表达他对女娃娃的信任。他不是怕事,不是畏缩,只是他相信那女娃娃可以让他平安无事?。。。。。。
“咳!原告人,你们都听到了,状告之对象是要变更的,你们更改一下如何?”
跪在地上有两人筛子一般的抖子,摇着头。
。。。。。。
“哈,哈哈。好,这小鬼还真敢!我无看错人!有趣,有趣!”
一阵的大笑过后。
“人都派下去了?”
“是,已经下去了!”
“加点人手,不要让江家出事!”
“是!”
“这也叫好,这小子可是拉我家下水了?”
“我家不是一早就下水了?她只是说事实而已!”
“你有点偏心了!”
“有吗?”
“你觉得没就没吧!”
“知道林睿上京了吧?”
听的人点了点头。
“你知道他上京做了什么吗?”
“有消息回来了?”
“唔,你自己看吧!”
“这。。。。。。?”
“我偏心了吗?”
“你喜欢就好!”
“当然了!我的事,我喜欢就好!”回答的人得瑟的昂着头,那包着的头巾的点松散,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没有一点伤痕。
“啪!”一个紧握的拳头重重的打在桌子上。
“我就不信,我雷家会比不过你杨家!”说的人咬牙切齿。
“查到了?雷家真的对杨震动手了?”
“这。。。。。。”
“说!”
“雷家是集了人,但是动手的对象不是杨震,应该是江家的小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象后来成了杨震!”
四周静悄悄的。
“你是说,原来是等江家小子由衙里出来,然后。。。。。”
“不是,由派人到平安镇对付那个小的!”
“小的!”
“是!”是那个敢对自己叫嚣的小鬼,那个怕无言的小鬼。
“知道江家拿了什么去看望杨震?”
“查不到,只知道是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瓶子,那瓶子现在到了杨二夫人的手里,听说。近几天,这内院里的夫人们心情都很好!”
“瓶子?”
“江家小子好像很喜欢陆离,那铺子里进了一批,杨家也买了一些!”
“陆离?去查一下,江家都买了一些怎样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