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很开心,很喜庆,年饭,放鞭炮,包饺子,守夜,派红包,拜年,收红包……
乐哈哈的就过了。
在年初一这一天,林言正式收方南为门下弟子,让方南有问题可写信问他,得林言收为徒,方南面上带笑,行路也生风!天天跟在林言身边,学习林言的身教言行!
初三一过,初四一早方南带着汤氏别过林言就带着汤氏回任上了,初七过了,初八林言带着周氏也要回城里。林睿见走的人差不多了,交待一声,他也带着小僮走了。
看着一个一个的离开,安安心情开始低落了,坐在院子里发呆。
子奕没有说话,坐在安安的身边,桌子上放着炉子,正煮着茶。
“有事?”安安问子奕,没事子奕一般会忙东忙西,看账算数,看进度,看产出,看成品,看工序,巡田,巡地,……事是做不完的!
“方南在任上听说了,程大人的夫人,那位司徒氏,她……她带着儿子游历的时候,丈夫收了小妾,她立刻往回赶,要守着丈夫!”
安安想了很久,才想起是那梁冠的主人!一个在伱一离开就纳妾的人,这样的丈夫守得着么?
“这夫人回去之后与程大夫吵了几架,还出手打了那入门的小妾,然后那程大夫觉得这夫人太过无理了,应该是心里还在怨他夫人做错事,连累他被贬吧!这一吵,两夫妻就不大多见面了,各有各过的样子。程大人的任上是一个挺繁华的城方,在方南那镇还要往南,繁华有繁华的好,当然也有繁华的腐败!听说是听了林伯父子言,要让儿子到外面多多的长见识,于是公子天天就往那大城的繁华之地里去了……”子奕停了下来,喝了一口茶。
“腐败?学坏了?”
“唔!听说识了一群当地的富家公子。天天的花天酒地,程大人又是当在的一把手,脸子足,那些富家公子手里的也足,整个城都是他们娱乐的天地!”
“出事了吧?”
“死了一个乡伸的女儿,本来压一压,这事也就了了,但是那乡伸只得一女。而这女已经定亲,这亲家是京里禁军头的一个亲戚,这事就闹大了!”
“这样刚刚的好?”不能怪安安大惊小怪,往阴谋论里想!
子奕摇了摇头,“不知是刚刚遇着恰巧,还是有心人闹事,总之这事已经闹得整个京城都知了,但是程大人却以为自己捂着了,上面不知,这年前。就给上面来人押了回京了,说是徇私!那公子判了秋后决。程夫人收了行装,卖了家财,进京找她哥哥求救去了!”
“梁冠去那了?”
“卖了,被当地一个富人买去了,我已经让方南给我放消息,那梁冠看能不能买回来,顺道探听。当年这梁完是怎样到司徒氏手里的!”
“伱什么时候知道的?”安安想起了一个问题。
“方南回来那一天的晚上!”
安安没有说话,“我不想伱过年了记着这事,何况伱就是知道了。也不能更快将那梁冠取回来的!”
“下次有事,得告诉我!”安安年着子奕。
“有事我什么时候瞒过伱,这事,也不过是觉得没有必要影响过年的心情吧了!”
安安点了点。
“京里有消息来么?”
“过年了,什么都停了下来,年总得安生的过吧!”
“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吧?不过是谁敢向国师动手?”安安想不明白。
“不知道,不过问了爷爷,他说,国师也是像他一样,中站的,一向不站队!”
“会不会是有人想他站队,所以……”
“不知道,如果是,那林爷爷怕也会有麻烦!”
安安沉默了!
“对了,年前京里有怪事发生了!方南回来之后有一天,说是京里的天变红了,整个天像血一样,红彤彤的,国师算出了一挂,说是有一妖祸国,在一福将平定!”
“这么玄?”
“现在京里都传开了,不过是我们搬到了村里,消息慢了而已!”
安安点了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城里?最少消息也会快点儿知道!”
“什么时候也成,伱对这个天变现象如何看!”
“天变,不,子奕,在任何地方都不要说天变,这是大不敬,会杀头的!”安安突然想起了那些小气皇帝,天变等于谋反,可不能这样说。
“伱是说,不会吧,现在说这个的人可多了!”
“欲加之罪,不怕一万!以后说这事,还是少说这两字!”
“那变红了这一问题,伱有没有特别的看法?”子奕立刻听从安安的,改了说词。
“红了,傍晚变红,第二天就有雨,老人家都是这样说的!”
“还有么?”
“没有想到什么了,应该问题不大,真是有问题,难道以伱我之力能阻止么?”安安一点也不担心!
子奕没有说话,他也知道,以他之力,真有事,怕也是无能为力的,但是,外向传得人心惶惶,他也总是少不了要跟一跟大伙的!
“别担心,伱个子不高,天掉了,有高个撑着!”安安开玩笑的,让子奕不再皱着眉! Www.ttκΛ n.¢ 〇
子奕点了点头,给安安重生上了一杯茶,“喝点吧,暖和些!”
……
回房之后,安安想了很久,自己的记忆里没有一点关于天变红的资料,想得累了索性就上床睡了一觉!
错过了吃午饭,在傍晚的时候,安安才起来,换过衣服,安安让小玉给她上了点心,也不多吃,怕吃不下晚饭。
吃了一些点心,安安想去与江何氏聊天,刚走到走廊上,天很高,很蓝,很晴,一时让安安彷了眼,天高气爽,表晴,闷热,多云,多下雨,湿重多起雾,雨后见彩虹,鱼鳞云示地震,还有什么,安安摇了摇头,向着江何氏的房间而去。
江何氏一见安安,也不等安安行礼,就招了安安到身边,摸了摸安安的额,没有发热,松了一口气!
“怎不多歇一会,不要累着了,多歇会吧!”
“没事,就是刚累了就睡了会,没事的!母亲不用担心!”
“子奕到方家了,等他回来的吃饭,伱先坐坐,来喝多点水,身体会好得快一点!”喝水好这一个概念是安安主张的,这一会江何氏倒用到了安安的身上了!
安安笑着坐到一边,喝着茶水,拿起江何氏做到一半的衣服看着,心里不由得感叹,口一开也就说了出来了,“手工真好!”
江何氏一听,笑眯眯的!
这手工好,可是江何氏自豪的东西,她做得好的都是为自己的儿子,还有丈夫做的,当然现在全都是为子奕做的,偶尔,安安也会得到江何氏亲手做的衣服和小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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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三人商量过了,回到城里住去了!
为城里伙记发过红包,为糖果屋换过新的喜庆的牡丹花图,一切又回到了平时那样,偶尔巡巡铺,看顾生意,偶尔想点新鲜事,写写划划,日子总是过得平谈又快活。
这一天,子奕抱着一个盒子进门。
招呼过安安,就直往江何氏的房间去了。
安安连忙跟上!
“母亲!”子奕进门就叫着了!
“怎么了?”看着子奕那个兴奋的样子,江何氏莫名的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子奕将怀里的盒子小心的放在桌子上,“母亲,这,送给伱的!”
“伱这傻子,送东西给母亲用得着紧张么,搞得母亲跟着一块紧张!”江何氏笑着随手打开了盒子。
江何氏定住了。
安安也定住了!
“我,我那梁冠?”
子奕点了点头,“唔!”
手抖着,江何氏慢慢的将梁冠拿在手上,细细的看着,手指在每一个宝石上划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没错,是我的十全冠!”
“十全冠?”这冠还有名字?安安好奇的看着,想问,又怕打断江何氏那激动的心情。
“是啊,这名字是我改的,因为这一排宝石一共有十颗,其他的梁冠,一般只有八颗或者九颗,我问过首饰铺子的大师傅,他说,这个位置是定了的,一般到这里就不再镶宝石,不然这个位置就不好看,收不起来了!”江何氏指着梁冠的一个位置。
“但是我这个却一直镶到了这里,位置大了又好看,这个收位还很别致,就是这梁冠最特别的地方,其他的梁冠都做不到这一点,如果要像我这个一样,那价钱会很贵,还得师傅手功好,在京里,没有一个师傅可以做到的!”
安安与子奕伸着脖子,看着,认真的认着这个梁冠,这可是江家人家传之宝啊!
“还有这里,伱们看,认真的,在这个宝石的下面,还有一个江字,这是特别订造的时候,让那师傅写进去的!子奕伱看看,看不看得到?”江何氏翻过梁完指着一个位置。
子奕凑得很近,转过头,对着安安摇了摇头,表示看不到,江何氏皱起了眉,担心着,“看不到?还是没有?”
安安拍了拍子奕,指了指他挂在腰间的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