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书房的安安与子奕,两人在房门口处相看了一眼,怎么好像雷声大雨点小的?
现在是怎样的情况?
相继的摇了摇头,说不清!
两人没有再商议什么,而是各自回房间了,在安安的院子里,江何氏等着,她认为安安与子奕应该会聚在一起商议什么的!
但是见只有安安一人回来!
连忙迎了上前,“子奕呢?”
“回房间了!”这个房间是之前子奕住的房间!
“你们不商议商议么?”
江何氏眼里满满的期望!
“得好好的想想,晚点儿再议吧!”说着安安看向小玉,她还可信么?
“母亲,我累了,得歇会,你自便!”说着自顾自的往里间而去。
江何氏看着安安无没有什么精神的模样,担心二字写上了脸!
这一次,是不是就过不了了?
绞着手帕,江何氏再三回头看了看里间,再三确认安安不会出现,才慢慢的走向她的院子!
将丫环下人全都打发离开,坐在床上,左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右手上一只银镯子,抚着抚着,慢慢的转成了握着,慢慢的更变成了紧握,那白皙的手,青筋毕现!表示着江何氏很用力,也像是握着,就会想到办法,就会知道如何做一样,良久,良久,江何氏突然站了起来,直直的冲到院子上,对着正在外面洒扫的下人,“来人,去与你们老太爷说一声,我有证据!我要回江府,让他备马车!”
说着挽起裙摆,小跑着回到安安的院子,入屋,将小玉,小竹。小桂赶去了屋,关上房门。江何氏直冲到里间的床前。
听到声音的安安正个人由床上弹起,谁不讲礼,敢这样横冲直撞!
见到是江何氏,正要开口。
“这个你带着,里面有银票。找个机会与子奕一起逃,我等一下就会去见林睿,十全冠可以证明我的身份!”江何氏趴在安安的耳边说,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银镯子给安安带上,手一推,镯子就过了安安的手碗。往上手臂上顾定了。
“母亲!”安安不可置信,江何氏想干什么?
“听好,我去见林睿,我会证明我的身份,但是得回江府拿东西。我会带上你与子奕,回到府里,你与子奕找机会逃走,之后,我。我会缠着林睿,并会说你俩是我收养回来了。你们与这事没有一点关系,而且,记着,离开这里之后,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这仇,不报了,只要你们平安就行!母亲知道,你可以的,为母亲做一件事,就一件,与子奕好好的藏起来,好不好?”江何氏说得很急,一点也不让安安『插』话。
“母亲,不可以!”
“可以的,十年了,这十年都是偷回来的,我赚了,你们不同,还年轻,应该要活下去!”
“不是的,母亲,你听我说,刚刚爷爷说了,朝里不见了我们两家逆谋的罪证,包括证明我们有罪的,与证明我们没有罪的,那些证据就像消息了一般,都找不到,爷爷说了,就是进京,我们还是有可能会无罪的!”
“会么?”江何氏瞪大了眼,不信。
“会的,你可记得,我爹是将军,他才有兵力逆谋,但是他却愿意回京,还是一家大小全都回来了,谁会这么笨,真要逆谋还回京?所以我家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你家,上书一名,逆什么谋,有谁撑你家上位,有可用之人么?有拥护之人么?有权么?有势么?”
“你家!”江何氏只想到一个,就是许家,但是刚刚已经说了许家不会逆谋,所以,江家又可以逆什么谋呢?
“我与子奕曾经想过,会不会是君要臣死,这个只是借口,飞鸟尽,良弓藏,但是边关只是静了,只是暂时平静,敌人一直都在,只是没有大规模的活动,而他们怕的只是我爹,只要皇上不是脑子有问题,谁会在那一个时刻处死可以守着边关的良将?更何况这良将还是忠心的,会将一家子都放于天子脚下的?”
“但是不是有现在的镇南将军么?”
“他是能镇着南边,但是所用的军费。人力,都不是一般的少,有熟悉的人不用,选一个新手,当时可以说是拼一拼的做法!”
“那?”
“究竟是谁害我们?”
“但是当时是看到禁军封门的,并带走了东西!”
“对,这就是其中一个重点,禁军封门,但是并没有即时将我们就地正法,或是捉拿,证明证据还不足,而禁军为什么不早一点,要等到宴会结束之后才动手?这是皇上给我们两家脸子,不是吗?那表示有人向皇上举报了,还言之凿凿,皇上不信,但是防患于未然,最后皇上下了令,禁军封门,找证据!”
江何氏怔怔的看着安安。
“后来如何?”
“后来?孺,说,定罪了,是逆谋,让我们逃!”
“伯父是由那里知道定罪了?谁给的消息?这算不算走漏风声,后来,有没有人要为这事负责?”
“我不知道,当时很『乱』,孺说定罪了,但是却没有说是谁通知他的……然后,孺说,他可以死,但是江家不能绝后,所以决定送走子奕,而当时,你却是跟在子奕身边的,我们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送你回去,本来让管家送走你与子奕就算了,少一两个,到时可能不会被发现!”
“可以么?”
“我不知道,当时我很『乱』,只知道要送走子奕,我只顾着为子奕准备银票,首饰什么的,路上没钱要如何过?对了,我听说了,孺与一个人说话,说是在府里找个与子奕差不多大小的,让他穿让子奕衣服,代替子奕!”
安安盯着江何氏,江何氏目光有点散,她陷入了回忆当中。
“与谁说话?”
“谁?不是许大哥,不是你家的,是,护卫,对,孺身边的护卫,孺的护卫,叫印的一个护卫!”
“之后呢?”
“之后?孺与印聊了很久,之后,孺入来了,说我也走,与子奕分开走,但是我不舍得子奕,与孺说了,出城之后才分开!”
安安拧起了眉,“怎么你也走?不怕被发现么?”
江何氏声音很低,很低,“因为当时我其实是有了身孕的!三个月了,如果走得掉,江家将会多一条血脉留下!”
“然后呢?”
“然后?我被安排上了马车,与管家一起的,孺说,他也会走,因为已经买通了,我们一家子都可以走,会有人代替我们的!不会被发现!你们家也是!我安心了,带着你与子奕,管家,还有两个护卫,轻车出了府门。我听孺说了,要往南城门去的,在途中,你与子奕却打了起来,因为你怕,要抱着子奕,但是子奕不愿意!所以我让马车停了下来,其实,也正是这一会,我们逃过了一劫,只为在马车再次上路没有多久,护卫说前面死了人,路的旁边有一辆与我们的车差不多的,上面已经没有人了!血迹斑斑的!”
“啊!”安安没有想到,竟然这样避了一劫?
“我也没有想到,但是知道前面有危险,我让马车转了头,往北城门而去!你不知道,后来有一次,我与管家说起当时的情况,管家说,其实我们很命大,往北城门的时候,我们可是走在大路上的。大摇大摆,张扬得很呢!”江何氏的脸上有着笑意!或者是因为逃过一劫了,高兴!其实正是这一份张扬,让人没有起疑,才不会出事!真的逆谋之人,有罪之人,会这样大摇大摆的?真的是寿星公吊脖子子,嫌命长么?
“最后,我们是由北城门出城的?”
“不是,你猜猜,我们是由那个城门出城的?”江何氏突然笑了!
“不会是南城门吧?”
“不是,是东城门!那时,马车刚走到城中,本来是要直往前的,但是我临时起意,问你与子奕,东南西北,选一个,选那一个,你知道你与子奕都选了什么?”
“东?”
“不对!”
“那?”
“你两都是贪心的,你选了东西,子奕选了东北,最后我让马车往东,管家与护卫都不同意,说会与孺失散的,但是南门已经不能走了,其他的出口,走那个又有什么区别?只要最后,我们在南边的百里坡相聚就行了!我没有听管家他们的话,坚持,于是我们走了东城门!”
原来是这样,本来要走南边,最后变了,成了走东门,这个决定,还是在两小孩定下的,这也真是走运的!
或者也正是这样,『乱』来一通才走得掉的!错有时候也有错着的!
“出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发生什么事,路途很顺利,但是到了百里坡却有人袭击我们,或者也是我们好运吧,你与子奕都说要解手,在差不多到的时候,就直嚷着,于是马车在百里坡附近就停了,当时我想着,也不差那么一点,但是,就是这样,我们还是遇袭了,两护卫死了,是管家带着我们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