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六日之期,许家安想起了,向胖子点点头,算是应了。但是还是一脸的鄙视这胖子,说什么六日之约,真是的说得那样暧昧,好在自己才五岁,不然传了出去,还要不要做人啊,给江何氏听到怕就得给说上一说什么妇德妇工妇容了。(插句话,江何氏见许家安天天跟着大伙一起往外跑,怕她性子跑野了,让许家安坐下来听她说了一个下午的女戒,听得许家安一脸的无奈,最后是方陈氏厚着面说了两句,家安还小,家里也要收入,江何氏才停下,才让许家安跟着大队往外跑的。)
那边的胡子男见两人说着什么,他等得不耐烦,插口,“许姑娘,梁某想与贵家长谈一个合作的事宜,请姑娘带梁某见一见贵家长。”
许家安看着那一脸的胡子,又是一个头发短见识短的,吴胖子都与我谈了,你还要见我家长,唉,真是的。个小真不好!
许家安还是点点头,拉过江子奕,“这是我家的话事人,你们一边谈话去。”
在胡子男一脸狐疑下许家安将江子奕塞向胡子男,自己迈着小步就想越过众人进院子。
才走了两步,前面一众人不但不让路,还半围了起来,气氛比刚才更严峻,两个老者的矩离由刚才的几尺,已经缩小到一尺不够,两人面贴脸的互瞪着。
就说刚刚怎么这样静,原本不对骂,玩起了互瞪。这样瞪着瞪着会不会成了斗鸡眼呢?
见没路可走,许家安看了看两老者身子中间形成的拱形的门洞。够过了!
不理一众看得眼睁睁的人,许家安施施然地进了院子。
方氏兄弟见许家安过了,跟着玩起了火车钻山洞,方北还摆着造型过的,成功穿过,就好像得了奖励,高兴的小跑,“我也过得了!”
许家安白了他一眼,我过得了你还过不了?
方南跟着方北,有点挤,但是还是穿了,那边的江子奕给胡子男拉着,正谈着事。
吴胖子想追,但是两个老者的架势让他过不了,绕道,有家丁,下人挡着,那个急啊,他跳着脚。
“啊,爷爷,那个我想,想过去。”左右年看都还是没路,吴胖子对着两老者发话了。
高个老者笑了笑,不但不退让,更是向矮个老者压去,“胖子成这样当然过不去了。”老者得意在笑着。
矮个老者鼻子喷着气,“笨,你怎么这样笨,不会让下人让吗?”
“是!”给骂得没有脾气的吴胖子委曲地向一旁的家丁示意让一让。
家丁嚣张地吼了一句,“让了就吃亏了,不能让。”
许家安见到这一群牛哄哄的家丁,下人,这叫什么来着,妹仔(丫头)大过主人婆(主人家),真牛!有钱途!
“死开啦,本少爷让你让,还不死开!”吴胖子愕然了下,端起了他的架子,向着下人就是开炮。
下人一让,吴胖子身手敏捷地穿过了人堆,进了方家前院,但也是这一让,高个老者就将矮个老者逼到一边。
矮个老者吹胡子瞪眼的开口,“回去你给我减肥,减五十斤。”
胖子一听,脚下一软,身子向前锺了过来,几经努力才稳着身子,吞了口水,“五十斤?要我命好了!”
一边说一边跟在许家安的身后想跟许家安前屋里坐坐。
“你坐院子里吧,我母亲正在睡觉!”许家安伸手拦住说。
吴胖子一听,很是机灵,点头,“吴某在此等姑娘。”
许家安向身后的方南方北招手,让方南进去搬酱,让方北和自己在此等着。
见一众院外之人还瞪得起劲,许家安拿出茶壶子,倒了一杯,找了个小板凳搬到门外看着,想看看两老人要瞪到何时。
良久,方南搬了一个罐子出来,推到胖子面前。
吴胖子开盖,试了一试,眼眯眯地认真品尝了一下,“这个的味道比之前的更好!”
“这个的方子改良了!”许家安说,这个可是加了锅巴的,发酵得比之前的更好,味道当然更好了。
“唔,是更好了。”
“如果满意请付款!”许家安见吴胖子对于改良过的蟛蜞酱一脸满意的样子,就让他付钱了,这钱可不能拖。
这边吴胖子拿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袋子交给许家安,“许姑娘,吴某想订多一点,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慢着,许姑娘,这酱不能卖他,我刚与你家家主达成协议,只卖我一家!”胡子男抢在许家安伸手取钱之时,出言阻止。
许家安闻言,看着江子奕,这是什么回事?
江子奕黄黄的脸(因为要盖房,江子奕要见很多人,江何氏一早上江子奕的脸涂成了黄黄的,这一次,许家安清楚地看到江何氏是用何物涂的了,——小泥屋墙上的泥。)
当时许家安一阵的无语,一阵的哆嗦,江子奕那精致的小脸会不会就这样给毁了?许家安一边看一边肉痛着。多好的一张脸,整天涂涂抹抹,真真浪费!
或者这就是那种,自已想怎样都可以,别人却不行的自私行为了!
江子奕走近许家安,“我没有卖这蟛蜞酱,他说要是那酥!”
许家安听明了,胡子男当初拿走的就是蟛蜞酥,现在他要买的当然也是酥了,他不可能买这酱的!
一旁的胡子男也听懂了,自己要买的东西与胖子要买是不同的,那根本就不存在冲突,但是如果让胖子买了他手上的东西却会让自己的酒楼出现竞争,这又一个让他下不了台的事。
“这个我也要了,我出双倍的钱!”胡子男财大气粗地掷下一句。
“我买东西关你屁事,给脸不要脸的!”吴胖子向着胡子男骂去,转头,小声好气,温柔地向许家安说,“许姑娘,这合作的事情咱们可是一早说定下的,你可不能反口!”
许家安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对着吴胖子点点头,伸手取了袋子,打开低头数着里面的铜钱数。
见许家安拿过袋子,吴胖子松了一口,这次的交易是完成了,但是见许家安一个一个的数,那就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示,就像给人打了一巴掌似的。吴胖子脸上的肉狠狠地抽了抽,自己在外面做多少大生意,从来都没给人这样打脸的,一点点的铜钱还要细细地数,难道自己的个人魅力,人格用信在这个地方突然就变得不值钱了,成了负数?
等着许家安数完,他继续刚才的话题,想加点订单,“许姑娘,那加订单的事?”
“你收口,许姑娘,你不要收胖子的钱,他出多少,我出双倍,你家全部的产出我都收了!”胡子男继续放着豪语。看他的架势,江子奕已经告诉他个家,这酱的话事人的谁了。
“你收口,许姑娘我们一直都合作得好好,不要听一个满脸狰狞的人的一面之词,看样子就知他不是好人!”吴胖子做着人生攻击。
“你不要听他的,他肚满肠肥,一看就是一奸商,与他合作一定亏到渣都没有的。”胡子男还击。
“虽然他很瘦,但是他吸血不眨眼的,吃人不吐骨的!”
“他不是好人,不要听他的,他不但吝啬,还是一只笑脸虎,他坏事做尽!”
“你才不是好人,他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你不要听他。”
“胖子,我什么时候杀人放火了?”
“那我什么时候坏事做尽了?”
“许姑娘他出多少我出双倍,没理由有钱不赚,是不是?”
“不要理他,他的钱不是来自正常途径,收了有后患的!”
“什么我的钱来得不是正途,我的钱是正正当当赚回来的,你的钱才是不见得光的!”
“我的钱是我正正当当,堂堂正正辛苦赚回来的,那里不能见光?你是才是有后患!”
“你血口喷人!”
“你无事生非!”
“你没安好心!”
“你佛口蛇心!”
给他们一人一句的恐吓着的许家安,原本因为没得留在工地的郁闷的心情在这个时候变得越来差,慢慢地收起了钱袋子,许家安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笑了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俩给我收声!你上次发神经吓到我母亲,你拿刀指吓我母亲,两人都不见得是好人,你们告诉我,我为什么一定得与你们做生意!”
一声咆哮,让吴胖子和胡子男都停了下来,笑笑地看着许家安,一脸的尴尬,“那个是误会!”
“对那是误会!”
两人扯着笑说。
“请听解释!”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就像商量过一般。
门外的两个互瞪的老者齐齐放弃了瞪着的目标,转头看着许家安,齐齐笑了笑,转身快步向着许家安走去。
那边的许家安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看见两老者,一红一蓝地出现地面前。
许家安一阵哆嗦,莫名的,许家安觉得自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摸了摸手臂,许家安躲到了江子奕的身后,还好江子奕够高,能将自己整个遮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