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谭茂德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又想起从前的事来……因谭茂德收留了陈玉娇也是被她的貌容所动,他原打算是想待陈玉娇生下孩子后说通老祖宗这孩子是他的再娶她为妾来,没想到因外出调拔绸缎货没在家被他太太知道是妓女怀的私生子后,嫌名声不好被赶出了家门,谭茂德回来很生他太太的气。后来谭茂德虽然找到了陈玉娇,他怀疑陈玉娇怀的这个孩子有可能就是草上飞的。陈玉娇呢又守口如瓶不说,这羞怩的事谭茂德也不好意思去问,他曾问过师兄陈天介在什么地方捡来的陈化龙,陈天介说是傍晚在三分河边的垃圾堆旁抱回来的,他并没有让谭茂德看过那封****的书信,但陈天介捡孩子的位置与陈玉娇说抛孩子的地方和时间基本上大至相同,所以谭茂德就一直怀疑师兄捡来的陈化龙有可能就是陈玉娇抛弃的那个孩子,可关键他没有证据呀?只是一个猜测。谭茂德觉得这孩子真的是够聪明的,师傅传给他的奇门遁甲里边是那么深奥的学问,连自己识字的人读起来都是那么的费劲理解不透,可这孩子不识几个大字反而能琢磨透了,想到这里谭茂德暗自笑了。
谭茂德又想就算是自己真的知道了陈化龙的生身史他也绝不能向陈化龙透露的,那样就对不起师兄的嘱咐了,谭茂德又一想这些年了陈玉娇并不一定知道他那抛弃的儿子还活在世上。谭茂德又琢磨着要是草上飞知道了陈化龙是他的儿子话,他肯定会想法去认他的,所以绝不能让这孩子认贼为父再跟他走偷的路了,否则这样就毁了这孩子的一生。
……
谭茂德也考虑过在娶过一房来,一来他太太不同意这事,二来这么大岁数了有了孩子也中不了用了,反而得为儿子操劳一辈子,夫人之间搁的和睦了还好,弄不好还要生气吵架的,梅花都十七大八了,他也有意让陈化龙做他的养老女婿,将来以后的家业也有了继承人,不行我要好好管管这孩子了。
过了两天谭茂德穿着绸缎马褂便去了师兄陈天介家里,平时在外边吃饭喝酒时都是谭茂德掏银子的,他知道师兄过的拮据。今个陈天介见师弟来看他于是道:‘’师弟咱师兄弟今个就别出去吃酒了,在我这儿吃说话也方便怎么样?‘’谭茂德道:‘’中,我也正有此意里,听您的!‘’中午陈天介做了几个拿手的菜,谭茂德拿出了从南方带来的两坛子女儿红酒,于是师兄弟两个便在家里推杯换盏的饮开了……
谭茂德先呷了一口酒放下了酒碗,然后夹了一筷子师兄炒的菜放进嘴里嚼了嚼仔细一品尝,‘’哇好味道!好味道!我尝着比那些大酒馆的味口还好呢!谭茂德走南闯北啥菜没吃过,可吃陈天介做的菜他还是第头一次,”哎师兄这莱味是不是你祖上传下来的?‘’谭茂德瞅着陈天介问。
陈天介左右瞧了瞧才低声道:‘’师弟事不瞒你我爷爷在宫中做菜的秘谱还在我这儿藏着呢!谭茂德听后就是一愣!”哟嘿怪不得呢。”陈天介一探身又对在谭茂德耳朵上小声嘀咕道:‘’师弟现在不知道上边官府里还捉不捉我?人人都知道我是个要饭的叫花子了,我也认了,在这城里没有一个知道我的实疷的。我爷爷是听信了奸臣的馋言被冤枉斩杀的!
谭茂德叹了一口气道:“是呀有朝一日换了新皇上或皇上回心转意了也许会给你爷爷翻案的!到那时说不准你就有出头之日了,你有这个皇宫菜谱也许到时候皇上又会下旨招你去皇宫做菜去呢?‘’
陈天介咧嘴苦笑了一下道,‘’唉!但愿如此只好看天意了!‘’
”嗳,师兄一说这我到想起一个主义来,您别卖叫街卖冰糖葫芦了,您开家酒馆不比卖糖葫芦强万倍呀?再说您有这么好拿手的炒菜手艺何愁招不来好生意呢?”
陈天介皱了一下眉道‘’唉,师弟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呢,这些年要不是您帮衬着我们爷俩哪能到这一步?”
谭茂德摆了摆手,“快別那些了。”
陈天介叹了口气道:“以前还不是要饭的叫花子来?有您帮助才有本钱做起了这卖冰糖葫芦的生意。话又说回来了您劝我开酒馆能是说着玩的事,我一没本钱,二没地方指望啥开呢?‘’
谭茂德琢磨了一下道:‘’也是!这样吧师兄本钱银子不用您操心掏,地方也不用您管,您光操心炒菜行么?我做掌柜的!给您开银子也行分股也行,怎么样?‘’谭茂德望着陈天介道。
‘’哎呀那行啊!我愿意跟你干!我啥都不要也心甘,因我爷俩欠得您的人情太多了!‘’陈天介道。
“兄师!看您越说越远了不是?咱是师兄我能帮的是应该我做的,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事。”
谭茂德略一思付了下又道:
‘’那这事咱可就一言为定了!’‘谭茂德道。
‘’中!我听你的回话吧!‘’陈天介道。
师兄两个边喝边聊可没少喝了,一坛子女儿红酒已经进肚了又开了一坛……
过了一会陈天介见儿子陈化龙不在跟前就又说道:‘’唉,师弟啊化龙这孩子这一段也不知是咋回事,白天不是睡觉就是看书,啥活也懒得做了,一到晚上大半夜也不见回来,有时到天快亮了才回来了,问他还着急麻话的给我发脾气,不肯说实话,师弟你也知道我是把他从小娇生管养起来的,一直宠着他不愿多说他,我宁愿多干点活也不攀他,可我觉这孩子是不是越学越坏了?我腿这样到老了还得指望他呢,我把可他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管管他呀!‘’
‘’哈哈哈!师兄,今个我也是一大半为这事来的,陈天介听后就是一怔。
谭茂德又道:“这孩子头几年吧,因小和街面上的一些小混混偷鸡摸狗吃点喝点玩玩也就算了,您脚腿不好使一般晚上不出门,也不知道这些事,我也没有对您讲过。就是这二十多天我出门不在家,您知道他跑到谁家偷去了吗?‘’
‘’跑谁家去了?‘’陈天介惊奇的问道。
‘’他晚上摸进草飞草家里去了!‘’
‘’啊一!这孩子真是做死呀!他咋摸到他家去了呢?他可是咱的仇人呀!我的腿就是被他从前打断的!‘’陈天介气愤的吼道。
‘’谁不说来!他是偷鸡摸狗的误打误闯摸进他家去的!‘’谭茂德道。
“我日他妈的!这小子真敢做!陈天介气愤的骂开了……他那么高的武艺去偷他,他没发现抓他?‘’陈天介又追问道。
‘’他是发现他了,但没伤他!‘’谭茂德道。
‘’为啥?‘’陈天介瞅着谭茂德。
”他是为了利用他呗,第二天设了个套让他再去!”
‘’啥套?‘’陈天介疑惑道。
‘’这些天你一点都不知道?‘’谭茂德反而问道。
‘’陈天介摇了摇头,但我也看出有些不对劲来了?但问他他都瞒着我不给我实说!我也是想让你回来管他里。‘’
‘’哎对了,这浮云寺里藏着一对金香炉和银香炉的事你得听说过吧?‘’谭茂德问。
‘’咋没听说过呀!我觉得那都是谣传呗‘’。
谭茂德点了点头,‘’你知道吗草上飞就是耍手腕让化龙去浮云寺里盗金香炉和银香炉去了!‘’
‘’我的妈呀!怪不得他这些天了给丢了魂似的?白天睡觉晚上老往外跑呢,原来他去浮云寺盗那两个香炉去了?”
‘’嗯,这些天您还蒙在鼓里吧?”
”你不说我哪能知道这事呢!”陈天介叹了口气道。
谭茂德笑了笑:”其实他也没有找着,我想也不一定有,可他看了我的奇门遁甲,非推说那金香炉和银香炉仍在那寺院里藏着里,我也有些琢磨不透了。‘’
”哦!原来他天天晚上往外跑就是去干这偷事去了?”
谭茂德点了点头。”
“他就不怕和尚们抓住他整死他!”陈天介咬牙切齿的道。
他也没找到,他也是推断的,以后我会管他的。
……
过了一会谭茂德想了一下又问:‘’哎师兄,您那时收养化龙时身上就没有发现一点证据吗?‘’谭茂德这是故意旁敲侧击的试问。
‘’你怎么今个又问起这事来了?‘’陈天介笑了笑道。
谭茂德自我打圆场的道:‘’没事只是化龙不在跟前我随便问问您罢了,您别多心!‘’
‘’哦‘’陈天介稍微停顿了一下皱眉道:‘’你一说这我想起来了,他后背脖子下边是有一块胎记来,实不瞒你说,包括你在内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是有一封书信来,我怕让他知道了大了去寻找他妈!我好不容易拉扯他长大!他走了我的心就凉了,”说着陈天介脸上便露出了担心的神情。
谭茂德道:‘’师兄您放心吧!就是我知道了也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陈天介因喝多了便不在瞒师弟走到床头跟前,开了柜锁从下边找出了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叠着的书信来递给了谭茂德。
谭茂德接过来看后禁不住心里大吃一惊,原来陈化龙即是俞化龙呀?陈化龙果然是他相好的情人陈玉娇抛弃的儿子,看来他的父亲就是飞天大盗草上飞了。谭茂德看后叠起来又交给了陈天介,故意做出很平静的样子冲陈天介笑了笑道:‘’师兄您放心吧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出这事的。”陈天介点了点头又把书信叠好放进了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