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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一,选秀开始。
来自全国各地的秀女们分批次进了紫禁城。有人欢喜,有人害怕,有人兴奋,有人难过。
初选三日,先满蒙后汗,挨个过。
第一轮就刷下去了不合格的一半。
剩余的就已经进了紫禁城,住进了历年里选秀秀女住的北五所。
往往这时候,后宫娘娘们就要选人了,毕竟初选过了就证明人没问题。在观察一下性子就差不多了。
看好了,提前跟康熙爷说一声,一般康熙爷就允许了。
永和宫里,曲嬷嬷道:“奴才瞧过了,这耿氏看着是个懂事的,听说也是个针线好,不爱说话的。长得也不错。尹氏好颜色,倒也知书达理的。”
耿氏虽然是汉人的姓氏,可她其实是满人。
尹氏是汉军旗的。
德妃点头:“那就暂定这两个,再看几日吧。”
曲嬷嬷点头应了,心说娘娘够慎重了。
过了几日,康熙爷先给七爷和八爷选了格格。
七爷两个,八爷两个,七爷家的是两个满人姑娘。八爷家的一个满人一个汉军旗。
再两日,康熙爷给直郡王府上一个格格,太子爷的毓庆宫里也安排了一个。
这会子,德妃才忙跟康熙爷说了耿氏尹氏。
康熙爷看过册子,都是家里小官小吏的,门第不怎么样的。
康熙爷笑着放下册子:“你就是多心!”
“臣妾不知万岁爷的意思。”德妃笑道。
康熙爷笑:“得了,朕知道你最守规矩。回去吧,都依你就是了,晚上朕去你那用膳。”
德妃笑着应了。
都不小了,用膳就是用膳,没别的意思了。
德妃宫里也没有小答应,所以一般用膳之后康熙爷说说话就走了。
这几年也习惯了。
次日一早,耿氏跟尹氏就被送进了四爷府上。
正院里,两个人忐忑的看着坐在上首的福晋,以及分坐两边的四位格格们。
两个人齐齐福身请安。
“起来吧,两位妹妹初来,怕是不认识人。”福晋笑了笑:“左边是李格格和宋格格,右边是乌苏里格格和武格格。都是姐妹了。”
两个人看去,只觉得左边首位的肯定是李格格了,丰腴富态的。生了两个孩子的人该是这样的。
宋格格看起来很瘦弱,身子不大好吧?
右侧乌苏里格格看着穿戴精致,身材纤细中透着健康。竟一时摸不准是不是得宠的。
武格格么,首饰都不大好,估摸也是不得宠。
彼此见了平礼之后,两个人就走了。
后院里的住处都安顿好了,耿格格住了离着宋氏不远的小院。
尹格格住了雅利奇的小院后头的小院。
不过这两个小院耿格格的虽然大一点,但是陈设一般。
尹格格的小院就很小了,比雅利奇的都小得多。
尹格格被带回小院的时候,看着对面一堵墙,矮矮的,前面是竹子。
竹子如今还不够绿,但是也有看头了。
她便问:“那里是哪?”
丫头忙回答:“回格格的话,那原本是府里的一处竹林。后来乌苏里格格喜欢,主子爷就叫人围起来了。”
尹格格点头,心里惊讶,原来那位格格是这么得宠?
不过为什么没有孩子?
她心里不屑,心说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虽说矮墙是在那里,可是毕竟没封上,走几步就过去了呀。
当夜,在临水阁摆了一桌,当是庆贺两个格格的喜事了。
福晋没出面,只是赏了几个菜。
雅利奇等几个格格都过来喝了一杯酒就走了。
虽说府里进来了新人,可四爷却没时间。
初七那天就去了直隶,这一走就是九日。
他回来的时候只听说了雅利奇不舒服的事,哪还管新来的格格?急着就去看雅利奇了。
雅利奇的不舒服是肚子疼。她觉得这回的月事总是不下来,就很着急。
于是跳绳的时候也多了点,可还是不见月事,只是觉得小肚子胀痛的很。
四爷来的时候,她躺在榻上抱着一个汤婆子愁眉不展的。
“怎么回事?叫太医了没有?”四爷皱眉进来。
雅利奇忙要下地请安,四爷几步过去拦住:“你觉得如何了?”
雅利奇不好意思说,这事也不好说。
见她不说,四爷问玉兰:“你说!”
四爷气势骇人,玉兰当时就跪了,也不敢犹豫就说了。
四爷皱眉:“胡闹!身子不适叫太医啊,怎么能胡来?”
“没叫太医,叫韩郎中了,跟福晋说了,估摸一会就来的。”雅利奇讪讪。
四爷又瞪她一眼:“不省心的东西!”
雅利奇哼唧,本来就不舒服了,还骂她!
挺委屈的。
韩郎中来了之后,请安就给雅利奇请脉。
请脉的时候面色凝重。他这几年进来不过两三次,主要是雅利奇身子好,所以没用武之地。
四爷也不知怎么想的,一开始知道他跟雅利奇家里认识之后,就没叫他给后院其他人看过了。
“如何?”四爷皱眉,盘算要是这个不行,还是叫太医吧。
“大姑娘太胡闹了!这都有孕的人了,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呢!这……这……房事要禁!”
韩郎中也是一时嘴快,不仅叫了雅利奇家里的称呼,还说错了话。
四爷瞪眼,也是一时间被他说傻了:“爷都不在多久了!”
意思是你禁个屁的房事!
韩郎中这会子后怕了,低头呐呐:“这……这是动了胎气,不过还好及时。静养半月就好了,千万不敢在胡来了。”
雅利奇比韩郎中心虚多了,她这段时间是猛运动啊!乖乖!还好这孩子结实啊!
“我这是多久了?”雅利奇小心翼翼的问。
“看脉象,有四十多天了。不用担心,不碍事。只要如今开始静养就行。喝点安胎药。”韩郎中对雅利奇笑:“格格身子底子好。”
四十来天,雅利奇看了一眼四爷,好吧,这孩子就是四爷那天夜里搞出来的了。
四爷自然也想到了,有点尴尬:“那劳烦开药方吧。”
“是,那小人这就去。”韩郎中忙道,心里后怕的紧,这臭嘴,什么都敢说是吧。
“怀孕了还敢胡闹?”四爷也后怕呀!这傻东西,还敢跳绳,敢踢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