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纪莲子坐在炕上擦汗,好好的喘两口气。
小萝卜看着纪莲子焦头烂额的样直乐,蕊儿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呆呆的坐在炕上看着自家娘亲。
在厨房洗碗的小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收拾完了回了屋一看,就见纪莲子有气无力的坐在炕边发呆,小虎瞅着纪莲子直乐,蕊儿一脸迷茫的看着她娘。
小慧走到小萝卜身边,拉拉他的衣裳小声道:“小姨怎么了?”
“被自己搞的焦头烂额了呗。”小萝卜忍笑道。
“发生什么事了?”小慧奇怪的问。
“这个嘛,其实也没啥事,许伯伯抱着韦婶婶回家睡觉了。”小萝卜话中有话的说。
小慧听了一愣,反应了一会才咀嚼出小萝卜话里的意思,小脸一红,看一眼小萝卜撅撅嘴。
这小子,还真是小人精,什么都懂,说话也拐着八道弯!
小萝卜与小慧一说话,纪莲子便回了神。她看看三小孩,嫩手一挥:“都给我洗漱睡觉!”
于是乎,小慧与纪莲子蕊儿挤一张炕,小萝卜照例与周景琅睡一张炕,油灯一吹关灯睡觉!
隔日一早天不亮,一家子就都起来了。
周景琅还有点晕乎乎的,不过凉水洗把脸再喝点水就清醒多了。
纪莲子与小慧合力做了早饭,一家子五口吃了饭,便照例带上东西去林子里洗衣练功挖野菜。
今儿没太阳,云厚,有风,微凉。
周景琅一家子带着昨儿韦氏拿家去的两篮子碗筷茶碗到了许惊风家时,就见小虎在鸡圈喂鸡,三只幼豹在打闹玩耍,许惊风在厨房忙里忙外。
见周景琅一家子老小都来了,许惊风臊得脸通红,都不敢看他们,敷衍着请他们就坐,便躲在厨房不出来了。
纪莲子觉得好笑,坐在院子里看看正房紧闭的屋门,凑到周景琅耳边小声说:“定是昨晚韦嫂子太劳累了,今儿才不见韦嫂子,只有许大哥在厨房做饭。”
媳妇说这话的意思
,周景琅哪有不明白的,俊脸也臊红了,眼神特甜腻的看着媳妇小声道:“何时你也这样劳累一回?”
纪莲子闻言微愣,随后嫩脸微红的瞪着周景琅,嫩手掐住周景琅胳膊上的肉就拧,“一大早的胡说八道!”
“哎呀!媳妇手下留情!”周景琅脸色微变,忙低声讨饶。
“哼!看你还敢胡说!”纪莲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手,立马就赶人,“时候不早了,快去给孩子们布置功课!还得下地监工呢你!”
周景琅无奈的摸摸鼻子,去找三小孩布置功课去了。
如今他与周三贵每日在地里监工秋耕,倒是并不劳累,只是挺栓人,中午还得招呼送饭。
那些雇来给他们两家秋耕的壮劳力吃的可不少,只中午那一顿饭,每人至少要三个碗大的黄面窝窝,都快一斤玉米面了。
就那些壮劳力吓人的饭量,纪莲子就算有点银子,也养活不起他们都吃白面,如今玉米刚收上来,自然都是玉米面窝窝。
不过虽然那些壮劳力很能吃,干活却一点不含糊,两家加起来十七亩地,这才几天就快耕完了。
纪莲子与周景琅商量着,等他们家和二伯家的地都耕完了,就让这些壮劳力帮着三伯家秋耕。
三伯家十亩地,如今才耕了一半,都是因为给他们做蒸馏锅和新院门耽误了,他们不能不管。
还有买孙寡妇家的那亩荒地,在纪莲子酿白酒之前,已经去了趟季家庄,买了些葡萄枝回来种上了。
本来纪莲子还想向季管事借个种葡萄的能手来,帮着她种一季葡萄学学经验,结果季管事死活不肯,只跟她大略讲了一下怎么种葡萄,就把她给打发了。
纪莲子知道季管事的顾虑,季管事是怕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嘛!
不过纪莲子也不发愁,她谋划着等去了桐城找到林玉燕,问问林玉燕知不知道哪里有会种葡萄的人,她可以花钱请来教她嘛,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周景琅给三小孩布置好功课,便去了地里,对面修缮院子的雇工也陆续来了,小慧便去对面招呼监
工。
许惊风终于做好早饭,去屋里叫媳妇起床,三小孩回屋做功课,纪莲子便去厨房将拿来的那两篮子碗筷洗刷出来。
许惊风的厨艺还算拿得出手,虽比不上韦氏,但也还不错。
韦氏收拾整齐来到院子里,一看见纪莲子脸就羞红了。
纪莲子知道韦氏脸皮薄,也没取笑韦氏,帮着摆好饭便去叫小虎过来吃饭。
蕊儿与小萝卜是吃过了,三只小豹子和小虎可还没吃呢。
狄漾豹与两只幼豹才来了许家没几天,身子就长大了一圈了,比普通的家猫大了不少。
纪莲子看着三只小豹子长得嗖嗖快,感叹果然动物跟人不一样。
对于狄漾豹和两只幼豹,许家与周景琅家对村民的解释是从猫耳山但回来的野山猫。
反正那些村民大多都没进过山,对野物认识不多,几乎分不清豹子和山猫的区别,也就没有深究。
当然,能认出的村民也不会说出去,他们都惦记着狄漾豹呢!
韦氏见纪莲子并没有提起昨晚的事,吃罢饭也就不羞臊了。许惊风仍是臊的脸红,然而他却没有躲出去,而是等着纪莲子与媳妇收拾完厨房,追问纪莲子什么是酒精。
风更大了些,也更凉了些,纪莲子与韦氏收拾完厨房,沏了热茶照例坐在院子里说话。
纪莲子喝着茶看看许惊风一脸急切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笑着说:“怎么?还有什么话想说?不要这么吞吞吐吐的嘛。”
许惊风干咳一声,眼睛不敢看纪莲子,垂着目光说道:“我是想问问什么是酒精。”
“你还惦记着酒精呢?”纪莲子好笑的说。
韦氏脸红红的嗔道:“他啊!只要是跟酒沾边的,那定然是念念不忘的!”
不过她也很好奇就是了,但这话她才不说呢!
纪莲子笑着说:“其实昨晚我已经说过了,酒精就是酒之精华,就是将昨晚你们喝过的白酒再浓缩提纯几次后得出的精华。这酒精的用处很多,可食用也可药用,还能像灯油一样点着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