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管事笑着点头,“秋收前就盖好了,只是一直没得空让他们搬。如今正打算让他们搬家,你们可就登门了。”
“看来我们来的巧了。”韦灵芝笑着说。
“可不是,你们的确是来的巧了。”季管事的媳妇高氏说道,“我们还打算着,等四方村的村民都搬进庄子里了,将四方村的十二亩地拿来种葡萄呢。”
“怎么?继续种葡萄卖给我?”纪莲子笑道。
“可不是!”季管事也笑了,“有你这个大主顾,我自然是打算多种葡萄卖给你啊!”
众人又是一片笑声,这次的笑声再无疑惑,都很畅快。
说定了先租地,纪莲子也不耽误,雷厉风行的立马签了租地契子。
十二亩地,签了一年租约,并在契约里写清楚,一旦将四方村十二亩地买下,租银便是买地银。
签好了契约,交了定金,说好下午送来半年租金与四方村那二十五间草房的银子,季管事与纪莲子两方人都很高兴。
季管事留纪莲子众人在庄子里吃午饭,纪莲子婉拒了,说回去安排一下人手,就得过来开始改建四方村的房子。
四方村的那些草房都太小,而且也不够结实,必须重新修缮加固,还得扩建,反正是工程不小。
跟着曹老大投奔纪莲子的二百多兄弟都来干活的话,也得忙活个半年左右才能建好。
纪莲子打算回去就画新作坊的图纸,等四方村的村民都搬进季家庄里腾出房子,他们就开始着手改建。
告辞季管事,纪莲子带着冯润月与韦灵芝高高兴兴回村,曹老大与秦默则去聚集兄弟们准备入住四方村。
季管事说了,他会让四方村的村民们三日内全搬走,曹老大与秦默要在三日内召齐二百多弟兄来四方村干活。
回到家里,三女各忙各的事,韦灵芝与小慧一起做午饭,纪莲子画图,冯润月记账。
纪莲子画的酿酒作坊的图纸共有两套,一套是地面上的作坊与贮藏酒的地窖,还有粮仓住房等。
另一套,是地下密道与密室。
纪莲子想着,她的酿酒
作坊一定要有密道,密道通向山中密室,这算是一个备用的藏身藏物处。
这密道与密室也算是今后的避难所,万一发生什么事,可以躲藏起来。
因为山前镇是在一座无名山脚下,这密室便建在无名山。
那些密道,不是简单的密道,而是要组成一个迷宫阵。
就算密道被人发现了,也不能轻易找到密室,会困在密道里走不出来。
这个地下密道网络,不是简单的挖一挖就好,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去慢慢建造。
而且,密道要分开一截一截的挖,挖一截换一批人,这样就算是这些挖密道的人会泄密,他们也不知道密道的真正面貌。
做好了打算,纪莲子美滋滋的画图。
下午周景琅带着孩子们放学回来,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将孩子们丢在许惊风家练武,周景琅回了家。
冯润月一见进门的周景琅脸色不好,便收拾起账本去许惊风家避难。
明显周景琅有话与纪莲子说,她这个多余之人还不赶紧躲?
周景琅见纪莲子聚精会神的伏在桌上画着什么,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看。
只见铺了满桌的一张宣纸上,跃然出现一个复杂而井井有条的建筑群。
首先是一圈高高的围墙,围墙上竖着足有半丈高,犹如一簇簇荆棘般的东西,看着就让人后背发凉。
围墙里面就正常多了,有粮仓,有地窖,有一排排的大房子,那大房子就是蒸馏房,还有民居。
建筑群的中央,有一座钟楼,足有三丈高。
钟楼的四面,伫立着四个望楼,有两丈高。
周景琅睁大眼睛仔细看着纪莲子作画,还未开口,便听纪莲子道:“回来了?累吗?”
“不累。”周景琅随口道,“比起种地,教书是太清闲了。”
“哦,既然不累,那你说说你昨晚为何没睡?今儿又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说完这句话,纪莲子勾完最后一笔,便直起身子看着周景琅。
周景琅神色一滞,心思从桌上的图纸拔出来,抬眼看向眉目如画的纪莲子。
“
说吧。”纪莲子放下毛笔,认真的看着周景琅,“究竟有什么事让你闷闷不乐?”
周景琅呆了呆,缓缓垂下目光,看向纪莲子嫩白的小手。
就是那只看起来赏心悦目的柔嫩小手,极有技巧的令他的欲望解放出来。
媳妇为何会懂得如何取悦男子?
这个念头折磨的周景琅魂不守舍。
纪莲子随着周景琅的目光低下头,看到自己的手。
周景琅为何盯着自己的手看?
“莲子……”周景琅终于下定决心,低声道,“你在满春楼……可有……可有……”
说到这里,周景琅说不下去了,一颗心紧紧地揪起来,隐隐作痛。
他太想知道媳妇有没有被别的男子染指,可是他又实在问不下去。
纪莲子神色一动,霍然明白了周景琅想问什么。
昨晚她就是用手帮周景琅解决了欲望,结果周景琅却一夜无法入眠,今日一整天又是失魂落魄的。
难道说,周景琅怀疑她在满春楼被调教过之后接客了?
想到这个,纪莲子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你怀疑我不干净了?”纪莲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景琅问道。
周景琅俊脸一红,一双俊目却溢出痛楚。
纪莲子笑着摇摇头,“景琅,‘我’很干净。”
无论是前身还是后来的我,在这个古代的身子都很干净。
即便是钱川梓,也没碰过前身的身子。
周景琅,你是前身与后来的我,在这个古代世界唯一的男人。
前身即便是再贱,也拼死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真的?”周景琅顿时满身郁气尽散,一脸惊喜的握起纪莲子的小手。
“信不信由你。”纪莲子淡淡一笑,抽出自己的手。
她不怪周景琅会这么想,毕竟前身被卖进青楼是事实。
不怪周景琅是为何会突然想歪了呢?
“那,那……”周景琅俊脸更红了,支支吾吾的说,“那,莲子你,你,你为何……对床笫之事……”
“那么精通?”纪莲子笑着接下了周景琅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