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烛静静的燃着,暖阁内静的有些压抑。
纪莲子喝了茶,重新靠进周景琅怀里,仰面打量着灯光下周景琅俊美儒雅的脸。
五官轮廓并没有变,只是眸子更亮更有神,特别是没有了那晦涩的自卑,充满了温润的神光。
肌肤细腻光泽,虽还是瘦削,但丰润优美起来。
周景琅的五官不算深刻,反而很是柔和,典型的古典美男子。
越看越喜欢,更是喜欢周景琅有了如今的地位权势之后还是一心只有她。
扬手轻轻抚摸周景琅浓淡柔和的眉峰,顺着眉尾缓缓滑下,手指轻触那柔软淡红的薄唇。
周景琅失神的俊目倏然紧缩,垂下目光看向纪莲子散发着柔媚娇气的脸,扬手握住抚摸嘴唇的手指,他的声音有着一丝颤抖:“莲子,你是说,你,你给我生了个儿子?”
“你怎么知道小满是儿子?”纪莲子脸颊羞红,撅嘴反驳。
“莲子……让你受苦了!”周景琅感动的双目湿润,低头虔诚的亲吻纪莲子的唇瓣。
没有一丝情预的吻,只有心痛与怜惜,还有满满的感动与感激。
媳妇有孕,生产,他都不在身边,结果伤了身子,这都是他的错!
纪莲子被这个吻的感情所迷,软软的瘫在周景琅温暖的怀中,陷入这满溢的爱意里熏熏然失去神志。
缠绵良久,唇渐分,周景琅将纪莲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嘴里喃喃低唤:“莲子……莲子……我的莲子……”
纪莲子感受到周景琅澎湃的感情,深埋心底的委屈与曾经深深的思念喷涌而出。
她还记得当年生产时的那个夜晚,因是满月,所以儿子出生时取小名为小满。
当肚子剧痛时,她咬牙忍耐着不去呼唤周景琅的名字,咬牙配合着呼吸,努力生下小满。
当第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长夜,她泪流满面。
这个
小包子,是她与周景琅的血脉延续。
禁不住流下泪来,在这个爱着她的男人怀里,倍感安心。
“莲子,让你受委屈了。”周景琅托起纪莲子的脸,温柔吻去咸涩的泪,声音嘶哑愧疚。
“别说这个了。”纪莲子有些受不住如此温柔,又将脸埋进周景琅怀里,“小满还没取大名呢,只有小名,等着你给取名字呢。”
“那可得好好想想!”周景琅压抑住心中的激动说道。
夫妻俩抱在一起给儿子想名字,絮絮叨叨了很久,直到纪莲子睡着也没能有个结果。
迷糊间,纪莲子感觉互相困难。
这精瘦健壮的身子再也不会硌痛她了,这柔韧而有弹性的肌肉无论是摸还是蹭都很舒服。
如今的周景琅真是个完美到令人眼馋的男人啊!
“暖阁有炭炉温着水,我去给你拿。”周景琅摸一把纪莲子的脸颊,抱住身上的娇躯放在一边,而后下了床。
纪莲子躺在被窝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周景琅光裸的背影,越看越着迷。
那瘦削颀长的身形,散落腰际的墨黑长发,宽肩窄背细腰,翘臀长腿,实在诱人口水。
不多时,周景琅端着茶壶茶碗回来,纪莲子脸上一热。
背影已经如此好看,正面就更加让她面红耳赤。
的亏如今屋内光线不足,只有窗外投进的些许微蓝。
若是阳光正好,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她还不得流鼻血啊。
周景琅将茶壶茶碗放在床头旁的茶几上,掀开一侧纱幔,坐在床边抱起纪莲子,喂着纪莲子漱口喝茶。
漱了一回口,纪莲子嗔道:“你也不披上一件衣裳,小心着凉!”
“天又不冷,我身子没那么弱,别担心。”周景琅暖暖的说着,继续喂媳妇喝水。
夫妻俩各自漱口,喝了两碗温茶,茶壶里的水便喝干了。
解了渴,又如厕一番,夫妻俩抱在一起躺在被
窝里睡不着了。
周景琅满足的抱着媳妇的娇躯,一边享受的抚摸,一边说道:“小满的大名不急,容我慢慢想。如今有一事我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纪莲子懒懒的问。
“老头子和老师都想让我将醉千里酒坊抢过来。”周景琅说了一句,便眼睛亮亮的看着纪莲子。
纪莲子噗嗤一笑,“那酒坊本就是咱们的,用得着抢?”
“我也是这么想的。”周景琅暖暖一笑。
纪莲子想了想,“京城外的酒坊是桑宝在料理,我把他派给你,这就算是你抢到了。”
“媳妇说了算!”周景琅亲一口纪莲子的额头,“这是小事,跟我说说这五年你是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过。”纪莲子回想起这五年来的过往,委屈与不甘都散了。
“你被抓走的时候,我也遇到了追杀。按照我事先的安排,我成功诈死。当时受了点伤,但是并不严重。回了九重楼驻地疗伤时,诊出我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知道自己怀孕了,纪莲子心里又是惊喜又是苦涩。
偏偏是自己与景琅分开的时候发现有孕,这是一件多么悲催的事情啊。
因为受伤,动了胎气,她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养胎。
直至胎坐稳了,才敢下床走动走动。
或许是因这身子本就伤了元气,生产时大出血,差点没了小命。
在床上养了半年,鸩鹰拿来一本内功心法让她练,说可以保养身子。
各种补药一直吃着,再加上修炼内功,纪莲子的身子倒是养回来了,可就是因为损伤的太狠了,以后很难再有孕。
这五年,纪莲子并不是一直呆在九重楼不出门。
九重楼要发展势力,她少不了要东奔西跑。
为了让自己不至于想念周景琅到发疯,她拼命练功,拼命忙碌,让自己没有时间陷在相思里。
这五年,也就这么熬过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