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百姓生活不易。”孟初冬最近有一种原本已经遥远的生活,最近又慢慢从另一个层面去体会的感觉。
曾经让他痛苦万分,感觉不到希望的生活,如今在别人的身上重演。
孟初冬心中暗暗发誓,他要让这群曾经跟他一样的人,走出如今的困境,然后过上富足的生活。
像风车这样能给当地劳动力带来收入的投资者,不能仅仅依靠季非夜去想办法找,他们要努力发掘当地的特色,吸引更多的人来这里发展手工业。
第一步,还是要修路。
交通不便,说什么都是废话。
孟初冬按捺住焦急的心,告诫自己,不要急,慢慢来。
“救命啊!救命啊!”
孟初冬和贺松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个瘦弱的妇人朝着这里狂奔而来,她身形瘦小,怀里却抱着一个孩子,跑到近前便扑通一声跪在了两人面前。
“大人,两位大人,我孩子生病了,要去县城里找大夫,你们的车能不能借我……不对,是让我把孩子送到县里,只要到县里就行!”
孟初冬和贺松一齐看向她怀中的孩子,被她用棉布裹着,头也裹了起来,就剩下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呼吸十分急促。
“去把这个帕子在水里弄湿给他敷上,车夫驾车,赶紧往县城里送过去!”
那妇人顿时一脸的感激,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旁边就是河,河里的水也算清澈,贺松赶忙过去把帕子弄湿了拿回来,然后给孩子敷在额头上,中间碰到他的脸,惊诧的叫出声,“怎么这么烫?”
那妇人赶紧把孩子往车上送,自己却不肯上车,“家里没钱了,早上就病了,到现在才借到钱。”
“大姐,你快上车吧,马车跑起来你跟不上的。”孟初冬劝道。
那妇人紧张的要命,嘴里应了,身体却发软,怎么也爬不上去。
孟初冬道了一声得罪了,手上一用劲,把那妇人送上了马车,随后贺松跟着爬了上去,孟初冬则自己骑马。
坐在马上,孟初冬调转马头和风车道了别,那边车夫已经一甩马鞭,马车往县城跑过去。
孟初冬也是靴子磕了磕马肚,跟了上去。
因着孩子病情看着严重,妇人也是一脸的焦急,贺松一路上也顾不得问人家家里情况,就一路催着车夫快点,再快点。
好在这地方距离花都县驾马车不过两刻钟不到的功夫,路也还算平坦,车夫只让贺松扶稳了,一路把马车驾的飞快,贺松赶忙拉住那个妇人,才没有让她一头撞在车厢上。
然后车夫把两刻钟的路程缩短成了一刻钟,结果到了花都县唯一一家药堂,进去一问,大夫居然出诊了,而且还不是在县里,是去了下面的村子里,晚上才回来。
那妇人一脸的绝望,“我的儿啊!”
“你要是去了,娘也活不下去了啊!”
药堂里的药童看着也不忍心,但是他确实也没办法,“师父他去了白云村,那边村里有人吃了不好的东西闹肚子,都死了一个了,师父说要过去看看,就是早上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