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余自打知道赵齐氏小产之后，就在山洞里问了一圈，也问了马氏，只是周围的人都不敢贸然说，怕他得了真相直接就把马氏给弄死了。
马氏则浑身颤抖的缩在地上成了一团，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整个人都快把自己的给吓疯了一样。
赵明余嘴上急得直冒泡，这不，吃了饭就火急火燎的追着儿子走了进来。
一听到赵明余问起事发原由，赵齐氏眼泪又包不住了。
“公公，这么多年，敢问儿媳妇对你和婆婆可有半点儿不敬？”
赵明余一看儿媳妇那眼泪，还有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顿时就明白这事儿与家里的疯婆子脱不了关系，心头之火蹭蹭的就往上冒。
“你没什么不对的，你娘是个拎不清的，家里家外的应酬这几年都靠你才渐渐好了，只是你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怎么掉的，你快点儿跟爹说呀，是不是跟你那拎不清的娘有关系？”
赵齐氏含泪点了点头。
“锦绣婶儿跟我说豆丁儿如今也有六岁了，早就该送到学堂里面开蒙了，我想着，豆丁儿总是跟着娘，若是学了娘那个性子不是好事儿，就想让豆丁儿去学堂里念书去。就算咱们豆丁儿去了不学，那也能跟着其他孩子多少学几个不是，可是娘非不让去，我……我忍不住就与娘争了几句，娘就嚷嚷着我不孝顺，拎了棍子就打我。”
赵明余听了赵齐氏的话，顿时就觉得一股热血往脑袋顶上冲。
“这个死婆娘，她竟敢打你！送孩子读书是多好的事儿，她不同意就算了，她居然还敢打人！欣兰你别怕，爹……爹这就给你做主去，看爹怎么收拾那个拎不清的死婆娘去！”
赵明余说着，转过身就要上山去再揍马氏一顿。
赵云和见了，急忙拉住了赵明余的衣摆。
“爹！爹你别冲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是打死我娘也没用！”
赵齐氏看着赵云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眼的泪不由更甚了。
她就知道，就知道根本没法替自己的孩子讨个公道的，没法。
可是她又怪不了赵云和，那是他亲娘啊，他要是能够看着赵明余去把人打死了，那他又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矛盾，纠结，全部化作了一股子委屈。
“打死她没用也要打！总不能她害死了一个娃，还安安心心的躺在那里吧！儿啊，这是你亲孩子，欣兰是你的媳妇儿，你不为她出气就算了，你还拦着我，你这是要让欣兰绝望啊！”
赵明余一抬脚，踢开了赵云和。
他这心里也苦啊！
当初本来就不是很想娶马氏这么个媳妇的，是他娘非说她好，这好那好，他就娶了回来，刚开始的时候俩人过得还算不错。
可是后来，她的性子渐渐暴露出来，家里就开始不安生了。
她这个人，性子太直了，偏生是非观念还不那么强，总是她以为是对的就是对的，她觉得不对的就是不对的，而且什么事情都是一条道走到黑，不见棺材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