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梅家嫂子,我们可怜你孤儿寡母不跟你一般计较,你还是快点回家去吧,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爹已经死了,名声岂能容你败坏!”
李显民俩兄弟听完梅肖氏的叙述,不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急败坏的走上了桥,想推开梅肖氏继续过桥。
“都给我站住!谁要是敢上来,我就用这把刀将他一块儿剁了!”
梅肖氏看着李显民兄弟俩走上桥,急忙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刀。
一把银芒闪闪,刀刃上还残留着血迹斑斑的砍柴刀!
“你们说我胡说?呵呵,我一个寡妇,若是与他无冤无仇的话,何必用自己的清白来污蔑他?我也不求你们相信我,我今天闹这一出,就是为了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你们不信,自有人信!公道自在人心!”
她隐藏着这件事过了十几年,太痛苦了。
“你……真的是你杀了我爹?”
李显民兄弟俩看到梅肖氏忽然从背后抽出来一把柴刀,上面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不禁吓得腿脚发抖,急急忙忙就退回了桥下。
梅肖氏看到他们俩那怂样忍不住一阵怪笑。
“咯咯咯……”
然后举起了手里的柴刀,用手轻轻抚上刀刃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来回摩挲。
“是我杀了他啊,可是这也得怪他自己作死不是吗?要不是他色心不改,畜生不如的对自己的孙女下手,最后被吓得病倒了,我还真是打不过他,杀不了他。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梅肖氏到了李和安家,就拉着李金雁详细的问了一下她的受害过程。
没想到啊,时隔十二年,这个老畜生再次用同样的手段又害了一个姑娘。
她心里的仇恨,一下子就被激发了。
从梅家离开之后,她就回到了家里,找到了这把柴刀,整整磨了两天,磨得银光闪闪,磨得削发如泥。
那天晚上从李和安家走的时候,她路过李和平家门口,听到了他两个儿媳妇议论这事儿。
正好就知道李和平被吓得病倒了。
呵呵,真是老天爷开眼了。
农忙时节啊,他家的儿子媳妇都忙去了。
她就拿着磨好的柴刀偷偷来到了他们家,屋子里,就他一个人。
“他虽然病了但力气比我大,所以啊,我一进门就先给他一棍子,他就没力气跟我斗了。我把他捆了起来,像他当初捆着我一样,我用刀子,在他的全身比划了一遍,那个怂包龟蛋,欺负我的时候那么了不起。被我拿着刀子一比划,就怂得跟什么似的,哈哈,真是可笑啊。他向我求饶,求我放过他,我怎么能放过他呢?他害我过了十二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也害得我儿子有喜欢的姑娘也因为我的缘故而错过了,我怎么可能放过他?所以,我用这把刀给他脖子开了个口,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喷了一床,一地,一身……”
众人闻言,不禁潸然泪下。
怪不得梅肖氏这些年那么孤僻怪异,原来她背地里遭受了这么多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