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意,云雪舞娇柔地对轩辕卿尘说道:“皇上,臣妾为皇上献上一舞可好?”
轩辕卿尘点点头:“难得爱妃有此心,朕允了。”
那一声“爱妃”在慕凝芯听来是多么讽刺,心里酸酸涩涩的。
云雪舞对轩辕卿尘福了福身,殿中的乐师拨开琴弦,琴声悠然响起,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激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
随着幽美的旋律,云雪舞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舞动着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又似是丛中的艳丽花朵,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绽放自己的光彩。甜甜的笑容始终荡漾在小脸上,清雅得如同夏日荷花,腰肢倩倩,风姿万千,妩媚动人地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青丝随她的转动飞舞,美得让人疑是天上仙子。曲末似转身射燕的动作,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曲终舞散,大殿内鸦雀无声。久久之后,才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轩辕卿尘夸赞道:“好,爱妃果然才貌双全!”
“谢皇上。”云雪舞娇羞地道,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
云浩南笑道:“妹妹天生丽质,和皇上甚是般配。”
他的这句话又一次刺痛了慕凝芯的心,她心里苦笑,果真甚是般配。
“多谢皇兄。”云雪舞笑意盈盈。
云浩南看着轩辕卿尘,面带笑意:“皇上,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皇上能否同意?”
轩辕卿尘笑着说道:“但说无妨。”
目光落在慕凝芯身上,云浩南邪魅一笑,修长的手指向她,声音坚定有力:“我要娶她做我的太子妃!”
众人听后甚是惊讶,低声讨论着。
轩辕卿尘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神情复杂,让人猜不透他所想。
云雪舞不可思议地看向似乎愣住的慕凝芯,鄙夷道:“皇兄,你要娶她?她只是一名宫女,怎么配做你的太子妃?”
慕凝芯没想到云浩南竟是认真的,当着众人的面说要娶她,心里有些紧张不安。
“我是认真的,不管你们同不同意,她,我娶定了!”云浩南毅然地说道。
轩辕卿尘看向一直低着头的慕凝芯,眸光微黯,又看向一脸认真的云浩南,轻淡地说:“她虽是宫女,但之前是朕的妃子,嫁给太子恐怕不妥吧?”
云浩南不以为然:“我知道,我早就查过了。但那又怎样?我不在乎她曾经嫁过人。”
“皇兄,你不能娶她!父王知道定会生气的。”云雪舞愤愤地看着慕凝芯说道。
“父王那边我自会处理,妹妹就不必担心了,我的事希望妹妹不要插手。”
云雪舞还想说什么,看到云浩南凛冽的目光,知道再说下去他定会不悦,于是不再说话,心中却大为不满。
轩辕卿尘思考片刻,缓缓说道:“既然太子想娶她,也要看看她的意思。”
云浩南深切地看着慕凝芯,问道:“凝芯,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嫁给他吗?
心中肯定地回答:不愿意。
慕凝芯正想说“不”,微微张嘴,却未说出口。心中斟酌:不如答应他,一来看轩辕卿尘是什么反应,会不会不同意,若他不同意的话,证明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她也就放心了。二来若是她直接拒绝了的话,会让云浩南下不来台,一国太子被一个宫女当众拒绝,颜面何存?
于是将快要说出口的“不”字吞了回去,轻点头,平静地说:“我愿意。”
云浩南一直紧张地注视着她,担心她会拒绝,听到她说愿意后笑逐颜开。
慕凝芯则目不转睛地看着轩辕卿尘,不放过一丝他脸上的表情。然而他却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既然太子真心喜欢她,朕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太子自行安排吧。”
他竟没有反对,还让云浩南自行安排!慕凝芯顿时觉得心被划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正在滴着血,一片冰凉。
云浩南甚是欢喜,直接走到慕凝芯面前,拉着她走到大殿中央,笑着对轩辕卿尘说道:“既然如此,过几日我便带凝芯回北平国。天色不早了,我和凝芯先行离开。”说完直接抱起慕凝芯走了出去。
轩辕卿尘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脸色似乎沉了沉,仍是面无表情。云雪舞却是满脸怒气,心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