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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杨彦移开目光,转头问道:“蔡公与候将军可要此女?”
蔡豹哈哈一笑:“老夫老喽,杨郎自用即可。”
候礼也是挣扎之色一闪,就笑道:“你我之间无须如此,杨府君不用谦让了。“
杨彦笑着摇了摇头:“郑樱桃虽美,却非我中意,既然蔡公与候将军看不中,那就赐予手下将士罢。”说着,便向下问道:”谁要郑樱桃,尽可领走。”
众人面面相觑,杨彦居然看不中郑樱桃!
候礼心里有了些悔意,他主要是不愿与杨彦争抢,要早知道杨彦看不中,自己就该收下啊,只是以他的身份,势必不能再开口索要。
荀华顿时现出了如释重负之色,望向杨彦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赞赏。
郑樱桃则俏面一黯,她也想攀高枝啊,虽然杨彦的身份不比石虎,在这群人中却是最高的,更何况石虎喜怒无常,别看现在对她宠的很,哪天失宠了就是她的末日,她能进馋逼死郭氏,将来别人也能用同样的手段逼死她,实际上郭氏被杀之后,她始终忐忑不安。
而今次失手被擒,对于她也是一种解脱,凭她的观人大法,可以看出杨彦性格平和,至少喜怒易于把握。
殿内有了些议论,不时有人瞄向郑樱桃,很多都动心,毕竟郑樱桃除了胸小点,还是很漂亮的,尤其那双桃花眼一勾,似是能把魂勾走,只是郑樱桃本被当作了杨彦的私宠,若是由自己索要,总觉得心里不大踏实。
当然了,也有人清楚杨彦的脾性,说不要就是不要,但郑樱桃的名声太差,曾怂恿石虎宠妾灭妻,胡人不在乎,晋人在乎啊。
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领回家,若是搞得内宅不和反是麻烦,再看郑樱桃的媚人模样,自己未必能狠心教训。
众人各有顾忌,一时之间,无人认领,这时,张访站出来,抱拳道:“将军,末将尚未婚配,既然将军不要郑樱桃,那就许与末将为妻,如何?”
张访体格粗大,面相老实,郑樱桃身形纤瘦,面相柔美,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杨彦提醒道:“好男儿何患无妻,郑樱桃善妒好谗,当年石勒为石虎娉郭荣妹许之为妻,郑樱桃心生妒意进谗,蛊惑石虎杀了郭氏,后石虎纳清河崔氏女,听说也蛰伏在郑樱桃的淫威下艰难渡日。
此女心思歹毒,非是良配,既便做妾也得小心提防,本将望你好好考虑,实在不行,他日为你另择一佳偶。”
其实杨彦检查郑樱桃的性别,不仅仅是好奇,如果郑樱桃是男人,立刻杀之,结果郑樱桃是女人,他还不到于对女人下杀手,只想着随便打发了事。
郑樱桃听着杨彦如此评价自己,顿时娇躯剧颤,美眸中渗出了晶莹的泪珠。
张访似铁了心般,又道:“将军,大不了末将不纳妾便是,郑樱桃纵是善妒,家里没别的女人她能妒谁?请将军成全末将!”
杨彦并未因张访的坚持心生不快,反而现出了赞赏之色,机变与坚持,是成功的基本要素,他的身边需要这样的人,再去看郑樱桃,正怔怔的看着张访,仿佛被感动到了,任由泪珠滑落脸庞。
“也罢!”
杨彦点了点头:“你既坚持,本将就把郑樱桃赐你为妻,另以绢十匹、谷十石、金十斤为贺,望你夫妻和和美美,好好过日子。“
”多谢将军!“
张访哈哈一笑,大步迈过去,握住郑樱桃的纤白素手,一口气说道:”美人儿,某张访,年二十五,泰山奉高人士,父母早亡,至今未娶,现为将军亲卫,今后你若恪守妇道,我自会宠爱有加,来,随为夫拜谢将军!“
郑樱桃暗暗叹了口气,她属意杨彦,奈何人家瞧不中自已,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过这个张访虽面目平庸了些,却是个能言善语的人,往后的日子理该不会无聊,罢了,好歹是许人做了正妻,若是张郎以真心待自己,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妾见过张郎!”
郑樱桃挤出一丝笑容,施了一礼,又随着张访行至殿心,双双向杨彦施礼。
这倒是让人羡艳,别看刚刚没人要郑樱桃,但是真有了归属,心里又酸酸的,这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
反是张访,平白得了个美人儿为妻,还是石虎的宠妾,这让他面上有光,不停的哈哈笑着,牵着郑樱桃的手都舍不得放下,显然非常满意。
郑樱桃也恰到好处的现出了羞色。
“好了,不必多礼。”
杨彦挥退了二人,又向蔡豹和候礼道:“有功则赏,有过必罚,今次破去奉高,敢死两百壮士居功甚伟,不如就把这石虎的紫衫骑,赐他们每人一个,蔡公候将军以为如何?“
”好!“
蔡豹候礼双双点头,向后吩咐。
不片刻,除去张访和荀豹,一百九十九人齐聚殿内,听说将会得到一个紫衫骑作为妻妾,均是喜不自禁,一双双绿油油的目光瞄了过去。
甚至有蔡豹军卒挥手道:“那个,那个娘子,过来!“
”切!“
一名东海军士卒不屑的转头看了一眼:”不可能让你挑选,咱们军中都是蒙眼摸妻,懂不?蒙着眼睛摸,摸着漂亮的算你走运,摸到胡女也别嫌丑,只能怨你自己倒霉,来来来,都把眼蒙上!“
蒙眼摸妻是东海军的保留节目,每一次摸,不论是参与者还是旁观者,都能从中获得最大的快乐,而且也契合了时人的赌性,广受欢迎,但对于蔡豹军与候礼军来说,这是个新鲜玩意儿,均是大感兴趣。
待众人把眼睛蒙好之后,荀豹一声令下:“上!”
“啊啊啊!”
殿中尖叫连起,紫衫骑们纷纷躲避,不过以近两百人摸五百人,殿内四周又围满了人,能逃到哪儿去,总有不小心落入狼手的,而且周边还有同僚帮助。
“那边,左走三步是个娘子,长的不赖!”
“啊,放开,放开我!”
“哈哈,美人儿!”
“嗯,真香!”
“怎么味儿不对,娘的,竟是个胡女,老子怎么手气这么背啊!”
这简直是开眼界了,殿中吵成一团,蔡豹和候礼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蔡豹才哭笑不得道:“杨郎啊杨郎,亏你想得出来,军中都乱套了啊!“
候礼也呵呵笑道:”却不得不说,此法甚妙,较为公平,改天回去某也让军卒蒙眼摸妻!“
杨彦微微一笑:”雕虫小技,不值不一提,对了,紫衫骑共有五百人,摸走两百,还有三百,不如你我三方各领一百,如何?“
”哦?“
候礼正为郑樱桃花落别家小有遗憾呢,这时精神一振,毕竟郑樱桃只是名气大,真要论漂亮,紫衫骑中有一些未必就逊色,且身材更加饱满圆润。
候礼四十多,正当壮年,他清楚杨彦得到的前溪歌舞姬不可能分给自己,那么得些紫衫骑也不错,自己留些漂亮的,剩下的再赏赐给有功将士,一举两得。
“候某就不客气了。”
候礼哈哈一笑。
蔡裔也迫不急待道:“此法甚好,裔代阿翁谢过杨府君!”
蔡豹没说话,其实他心里也千肯万肯啊,别看他五十多了,却能领军作战,能提枪搏杀,许多年轻人的身体素质都未必比得上他,床榻之欢,还是可以尽情享受的。
杨彦会心的笑了笑,又道:“城中丁口约有三万多,你我也均分了如何?”
“这……”
蔡豹和候礼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丝挣扎之意。
紫衫骑一人一百,拿就拿了,可丁口的人数太多,而此战能取得如此战果,杨彦不敢说竞全功,至少也要占到六七成的功劳,均分有些过了,二人是知道好歹的。
不过丁口对谁都很重要,没有谁会舍得放弃。
蔡豹唏嘘道:“杨郎好意,老夫和候将军愧不敢受,但王邃居心叵测,我二人相对于王邃,实力单薄,这样罢,老夫与候将军各取两成,余者皆归杨郎,候将军可有意见?“
”候某无功受禄,本就惭愧,不过蔡公言之有理,那就愧受了!“
候礼向杨彦抱拳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