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的位置不同,那么做出相应的举动,就会带动不同的含义出现,在辽东赵宗武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上升到大明核心圈来说,他的影响力同样很大,尽管说在此之前他从未回来过。
作为大明新晋定国公,尽管很多人对于赵宗武心生鄙夷,认为其根本就不配拥有大明国公的爵位,尤其是对老牌权勋来讲,那就更是如此了,但是你心生鄙夷归心生鄙夷,可是你终究不能表露出来。
因为谁都清楚,现阶段赵宗武握有怎样的权柄。
入京不过小半天的功夫,赵宗武的出现就已经出现了涟漪,并且这样的涟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增大。
尤其是赵宗武回京后做出的一系列举措,并且幅度还是那么的大,这让很多人都觉得这位定国公当真是武夫一般的存在。
原本京城局势就已经很动荡了,你一上来就把锦衣卫搞得天翻地覆,进而导致锦衣卫如今成了筛子一般的存在,什么消息刚察觉到,紧接着在街面上就全都知道了。
这你还玩个屁啊!
英国公府。
“……;国公爷,就眼前的局势来看,那定国公似乎与莽夫并没有什么分别嘛,既然从魏阉手中抢夺了锦衣卫这一职权,那你不好好拉拢麾下,反倒直接革除了大批锦衣卫,太过于重用己派了!”
张贵,这位跟随英国公张维贤多年的老人,经历了多少起伏,可在探察这些情况后,对于赵宗武的举措表示十分的不解,在向自家国公爷客观阐述基本情况后,也发表了一点自己的意见。
卧在床上的张维贤,双眼微眯,眼神中带着深邃,轻声道:“张贵,不要小看这位年轻的定国公,你觉得人家与武夫没什么分别,那为何本公却觉得人家是故意为之呢?”
自魏忠贤活跃于大明政坛后,这位掌握着京营,拥有无数能量的英国公,甚至于在移宫案中出力不少,但是人家该隐藏自己的时候,就非常坚决的隐藏了自身,根本就不与皇帝的走狗多争夺一丝的权力。
与国同休,这就是人家最牛掰的存在。
听到自家国公爷这般讲述,那张贵低下了头,道:“国公爷恕罪,老奴不该讲这些影响国公爷的话。”
传承这么多年的国公府,那是最看重规矩礼仪的,一个奴仆,尽管说是跟随了数十年,但是自己是什么地位,自己这心中应该清楚,如果人人都这般,那谁还会把国公府放在眼里呢?
张维贤道:“这一次就算了,你现在立刻差人去打探一番,成国公,平国公,信王府他们都有什么样的动静。”
“是!国公爷!”张贵躬身行礼道。
看着离去的张贵,卧床的张维贤笑着自语道:“当真是越来越意思了,真没想到这赵宗武居然这般精明,才来不过小半天时辰,便已抓住了京中命门,当真不愧是凭借一己之力,就敢把肆虐辽东的建奴大军击败的雄才,恐接下来会越发有意思咯。”
看清楚当前局势的必然不知是赵宗武一人,这能在京城混下来的主,那聪明人肯定是一大堆,只不过像英国公这般老谋深算的要少一些罢了。
成国公府。
“这赵宗武正是够莽撞的,不过本公喜欢!”朱纯臣看着汇聚的情报,那眼神中多少带着些许激动,“本公不管你这一次是装的也好,是真的也罢,这一次本公一定要谋取到本公想要的东西!”
虽然说成国公府也是与国同休般的存在,但是权力这东西,尤其是掌握明面上的东西,那没有谁不喜欢的。
魏忠贤这个肃宁县的地痞无赖,傍上皇权,都能在短短数年的时间翻身,甚至于把控着朝堂,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甚至于连九千岁这等称号都搞到手了,天下为讨好这个地痞无赖,甚至于纷纷给其建造生祠。
你要说魏忠贤的权柄,没有让一些人羡慕嫉妒恨,那绝对是假话。
年轻的朱纯臣就想得到这些。
一想到自己能获得的权柄,朱纯臣这眼神中就闪烁着灼热,以至于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这一次有赵宗武出来搅动,那本公就可以浑水摸鱼,本公倒要看看,谁还能阻挡住本公来获取权柄。”
“来人呐……”
虽然说朱纯臣已经拥有了最显赫的地位身份,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会满足于这些,尽管说他是与国同休的国公爷,但是谁不希望被人仰视,被万民讨好的感觉?
更何况魏忠贤这位肃宁县的地痞无赖,都能获得这样的权势,那他堂堂成国公,为什么就不能呢?
平国公府。
“好啊!赵宗武!这一次本公要让你身败名裂!”徐希眼神中闪烁着凶光,在获悉赵宗武的所作所为后,徐希决定在这中间添把火。
传承下来的定国公爵,到他这一代丢了,虽然说只是换了一个字,但这让徐希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无法遮掩的地步,丢人啊!
尽管天启皇帝在这件事上给了他很大的补偿,但是这还是让徐家脸面尽失,自己的爵位居然护不住……
先前没有机会找麻烦,因为那时候赵宗武封闭在辽东地区,即便徐希想找麻烦,但是地域上他也不允许啊,可现在不一样了,赵宗武来京了,那不管怎么说,先把赵宗武给搞一下才是硬道理。
如果说能把赵宗武给拉下马,那才是解了心头之恨!
于是接着这股风头,徐希利用成国公府的能量,开始在这中间捣鼓,只是徐希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这番折腾,反倒是帮助了赵宗武……
信王府。
有人的地方就存在着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然存在纷争,这样的总结属实是很到位的,就因为赵宗武传出的这一个假消息,使得京城的局势再度变得动荡了起来,同时也终会让幕后黑手露出马脚出来。
毕竟他做那么多,肯定是要得到回报的才行,不然他做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