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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赟看着眼前这位和自家长子年岁相差无几的年轻人,心中是感慨不已,在其身后将领恐心中亦很复杂。
心中感慨之余,见赵宗武领队抵近大营,便快两步走上前去,道:“赵大人,称得上是青年才俊啊,以五千之旅硬撼建奴两万大军得胜而归;
李某在这里先提前祝贺赵大人了,此番赵大人必将会升官!”李赟性格豪迈,不喜奉承之言,此番会说此话也是因赵宗武战功卓著!
赵宗武笑道:“呵呵,李参将真是说笑了,此战若非要李参将鼎力相助,与危难间率部奇袭建奴后部,我部前期即便是取得再大的战果,那都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相由心生。
一个人性情如何,多半能通过这个人的面相看出,即便是再会伪装,那心是不可能伪装起来的。
所以虽说和李赟接触不过片刻,赵宗武自诩算是摸住了他的秉性,并且就现在这种情况来看,过多贪图战功而不懂得分润,这无异将后续的路堵死了。
众目睽睽必遭围追堵截!
现在辽西这种情况,他还不想被那么多的人记恨住,若以后当真是身板硬了,那也就无所谓了,但在这起步阶段该苟的时候,还是要苟的。
所以当李赟听到赵宗武所讲后,先是一愣,接着又带几分认真的看了看赵宗武,余光瞥了两眼左右,随后心中也多少明白此言是什么意思。
单单是说完这话,那左右将领的神情多了几分笑意,少了几分冷淡,虽说李赟不屑于此,但他也总不能拦着身边袍泽有机会捞战功的机会吧!
虽不喜此事,但话已说出,那该接的话茬还是要接的,同时这心中也要记住人家的好,毕竟赵宗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归属于文官体系。
李赟拱手道:“赵大人说笑了,这都不过是分内之事,虽说此番击破了建奴第一番奇袭,但谁都不能确保会不会出现第二轮,第三轮;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注意接下来建奴的态势才行,万不能让建奴钻了空子!”
“李参将说的对,但在甄别建奴接下来的态势之前,我们需要先把一件事给交接好才行。”对于李赟的回答,赵宗武没什么异议,但该办的事儿还是要办的。
李赟道:“赵大人客气了,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听到这他赵宗武当然不会客气,当时便提道:“先前我部秦绍贞都司、孙得功游击奉我令先行归辽河大营,但在此之后我们却断了联系,不知李参将可曾知晓?”
对于狗腿逃兵,尤其是在那样一种形势下!
如果他这都能选择饶恕秦绍贞、孙得功,那他便对不起那些战死的弟兄!原本在这其中有很多都是不必战死的。
听到这,那李赟当即便表示道:“我当是什么大事,那秦都司、孙游击此行就在我辽河大营中,且因身上皆身负重伤而暂时在里面休养,所以就没有随我等一同来迎接赵大人。”
听到这赵宗武心中是止不住的暗嘲“狗娘养的,他两个要是能身负重伤,那这世上就没有能活着的人了!”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赵宗武表面功夫做的很足,因为他并不知晓在这其中,有没有秦绍贞他们交好的。
赵宗武面带微笑的讲道:“那既然是这样,那便麻烦李参将带着我等前去看望一下秦都司他们吧。毕竟他们是执行我布下的任务才受的伤。”
李赟道:“好,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赵大人里面请!”
由李赟带领,赵宗武他们便跟着进了辽河大营,而在后的范天雄、周遇吉、左良玉、黄得功、马新那眼神中流露着难以这样的怒火!
在后的虎啸营更是没跟着左右下去休息,而是跟在更远的后面前行,他们这一次一定要把秦绍贞、孙得功解决了!
但李赟对此却并不知情,指着眼前的帐篷道:“赵大人,那秦都司、孙游击便在其内休养。”
“来啊!给老子把秦贼、孙贼他娘的抓出来!”当着众人错愕的神情,赵宗武是突然拔刀怒喝!
在后的范天雄、周遇吉他们听到后,是一拥而上便冲进帐篷,在后的虎啸营将士是纷纷抵近!
看着眼神是满是惊慌的秦绍贞、孙得功二人,赵宗武是怒睁双眸,而震声呵斥道:“秦绍贞、孙得功,你们以为躲在这辽河大营老子就不敢杀你们了?!”
那秦绍贞眼神中闪烁着惊恐,看着眼前愤怒的人群,这心中多少忐忑,但为了活命他不得不说道:“赵宗武,你,你不能杀我!秦某乃朝廷官员,你若杀我便是谋反啊!”
这高帽子扣的真是牛掰!
如果赵宗武是其他人,说不定他会顾虑秦绍贞说的这些,毕竟这说的都是大实话,再加上左右多为辽河大营的将领。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杀人,那说出去确实是不太好听!
但如果这样的肮脏之辈不受到该有的严惩,那对于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来说是不公平的。
也不顾其他人是怎么想的,赵宗武一脚就揣在了秦绍贞的嘴上,那力道之大使得其门槽牙被干掉,嘴上满是鲜血!
“别他娘的给老子说你是朝廷命官,别丢朝廷的脸了,你秦绍贞贪生怕死,为了一己之念而和孙得功一起争相逃离战场,如若不然我麾下弟兄又为何会战死前线?”
“今天老子就算是冒着杀头的罪名,那也要将你二人给斩杀了!”
说完这话,赵宗武手中的雁翎刀是猛的一转,其锐利刀尖直接贯穿秦绍贞的胸膛,那速度之快令人无法反应,以至于临死前,秦绍贞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而一旁的孙得功见状早就吓尿了,原本还想着求饶,但赵宗武又怎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呢?
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