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_84440凌霜凌露一听上官云瑞要见她们宫主,齐齐一惊,二人心中同时戒备了起来!
凌露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心中有些担心。
而此时此刻,凌霜已经完全肯定上官云瑞已经认出了她们的身份,知道她们是无忧宫的人,换而言之,他刚刚出手帮她,完全就是有目的的,难怪自家小姐说他是趁火打劫,凌霜到了这时方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瑞太子也不是一般人。”凌霜冷冷地开口,虽然他帮了他们,但被他算计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那是,本宫从来没有说自己是一般人。”上官云瑞顿时乐了,甚至一脸的自鸣得意沾沾自喜。
映霞瞅了上官云瑞一眼,把脸撇到了一边去,跟在他的身边,有时候真觉得丢人。
闻言,凌霜很想把上官云瑞骂一顿,但一想到他是王爷的兄弟,而且刚刚若不是他,他们恐怕已经被臧鳌抓住了,如此一想,凌霜抿了抿嘴,没有出声。
“凌霜姑娘,本宫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还是凌霜姑娘想说话不算话?”上官云瑞挑了挑眉,笑着道,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肯定不会放过!
“瑞太子,你为何要见我们宫主?你想找宫主要回你的金铃?”凌露秀眉早已皱了起来,那一日上官云瑞看到金铃时的神色,凌露依然记得非常清楚,她觉得除了这个原因,这个风、流太子根本没有什么理由要见她们宫主,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对朝政感兴趣。
“本宫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上官云瑞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再说那金铃又不是他的,他有权利要回来吗?当然,这个可不能说出去,谁叫他当时说了谎呢?他可不想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见我们宫主?”凌露瞅着上官云瑞,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就是没安好心!
“本宫想跟她打听一个人,仅此而已。”上官云瑞虽然不能完全肯定无忧宫宫主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但既然金铃在她的手上,那从她的口中一定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打听一个人?打听谁?”凌霜看向上官云瑞的眼睛不由地眯了眯,她愈发地觉得上官云瑞并不是她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他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这个,本宫不能告诉你们,等本宫见到了你们宫主,本宫自然会说的。”上官云瑞的脸上早已覆上了一抹正色,看着凌霜,等着她的答复。
凌露看向了自己姐姐,等着她的决定。
凌霜微微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道:“瑞太子,你想见宫主,这几日恐怕不行,等过了太后的寿辰那一日,我一定让你见到宫主。”
听凌霜这么一说,上官云瑞算了算时间,离太后蓝巧凤的寿辰也只有二十来天了,她既然如此说,他就等到那一天好了。
想到这,上官云瑞笑着道:“本宫相信凌霜姑娘是一诺千金的女子,本宫就等着好了。”
随后,上官云瑞瞅了燕惊寒的房间方向一眼,并没有跟燕惊寒打声招呼,便带着映霞快速出了松竹院。
见上官云瑞和映霞走了,凌露这才看向自己姐姐,问道:“姐,你说那上官云瑞到底想向宫主打听谁?”
“我也说不准,回去睡觉吧。”凌霜心中已经有了某种猜测,但她并没有说出来,随即抬脚往院外走去,凌露眼珠子转了一圈,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快速跟在了自己姐姐的身后。
……
上官云瑞和凌霜凌露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为此,他们的谈话内容,房间里的燕惊寒和蓝翎自然听了个清楚。
蓝翎窝在燕惊寒的怀里,不禁问道:“夫君,你知不知道上官云瑞要打听的人是谁?”
“我并没有听他提过,你若想知道,等改天我问问他。”燕惊寒向来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但若是蓝翎很想知道的话,他倒可以为她破例一次。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对他的事情才没有兴趣呢。”蓝翎依然对上官云瑞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因为他想见无忧宫的宫主,她才有些好奇而已。
“他那次那么做也是为了我,其实,他为人并不坏。”燕惊寒自然知道蓝翎为什么不待见上官云瑞,还不是因为他们大婚那日上官云瑞故意泼了蓝翎一盆脏水?尽管上官云瑞当时的目的一部分是为了他自己,但另一部分也确实为了他,他不希望蓝翎对他一直存有成见。
“我知道。”蓝翎笑了笑,“可能是他一开始看我不顺眼,我这个人又比较小肚鸡肠,看他也就不顺眼,夫君,你放心好了,只要他看我顺眼了,我保证一定看他顺眼!”
燕惊寒寵溺地笑了笑,把蓝翎往怀里搂了搂。
“夫君,你对那幅画怎么看?”蓝翎毫无睡意,便又想到了凌霜带回来的那幅画的事情。
“翎儿,你先说说你的看法?”燕惊寒一直都知道他的翎儿聪慧无双,看待问题更是入木三分,他想听听她的见解。
“我觉得,思语的这幅画像只是臧鳌欲盖弥彰的一个障眼法,他想把我们引到一条错误的路上,来掩盖他真实的目的,我甚至怀疑一开始蓝欣儿的画像实际上也是一个障眼法,他用了这一招障眼法,打着为了女人的口号来东楚,就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再出其不意,达到他想达到的目的!”蓝翎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臧鳌将近不惑之年,在西齐又是只手遮天,仅凭蓝欣儿的画像就来找她,这理由在蓝翎看来过于牵强。
臧鳌把持了西齐朝政十五年,他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他若是那种见到美女就非得到不可色令智昏的男人,他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这点自制力他不可能没有。
如此一分析,蓝翎直觉认为臧鳌来东楚一定是另有目的,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却不得而知。
“就我对臧鳌之前的了解来看,他确实不像一个为了一个女人能不顾一切的男人,但从几条途径得出的消息来看,臧鳌最开始确实得到了一幅美女画像,他也确实把这幅画像视若珍宝,至于那幅画像到底是不是蓝欣儿的画像,我并不能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这一次亲自来东楚一定和那幅画像有关!到底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种关系,恐怕只有当我们真正见到了那幅画像才能弄清楚。”燕惊寒一直很相信自己手下人的办事能力,这几日他也把这件事分析了几遍,在他看来,若想提前弄清楚臧鳌来京的目的,就必须弄清楚臧鳌最先收到的那幅画像上有什么。
真正见到那幅画像?听到这句话,蓝翎脑中快速闪过了前世在“夜灵”时的一次最艰巨的任务。
那一次为了盗取一个黑暗组织的一份机密文件,她孤身一人潜入这个组织的总部,其中的惊险刺激此时依然历历在目。
想到这,蓝翎突然在想,她若是去盗臧鳌的那幅画,成功率会有几成?
既然臧鳌把那幅画视若珍宝,而且他又是为了那幅画才来的东楚,那么那幅画可能被他带来了东楚,此时很有肯定就在他驿馆的房间里。
如此一想,蓝翎心中不由地有点蠢蠢欲动,甚至想今晚就去从操就业。
但蓝翎知道,她即使要去盗臧鳌的那幅画,她也不能操之过急,她必须做足准备,找个最恰当的时机,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失败的概率。
蓝翎暗自沉思,而燕惊寒见她迟迟没有再出声不由地低头看向她,剑眉顿时就皱了起来!
“翎儿,你在想什么?”燕惊寒声音顿时一沉,他若猜得没错的话,蓝翎恐怕是听他那么一说,想打那幅画的主意了,燕惊寒顿时又有些后悔,他不该跟蓝翎说这些,引起了她胡思乱想。
听着燕惊寒不悦的声音,蓝翎心中顿时一惊,她毫不怀疑燕惊寒若是知道她有去偷画的想法,一定不会让她去的,她当然不能告诉他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臧鳌那幅画上若不是画的是蓝欣儿,那会不会是我?”蓝翎有些心虚,赶忙随意胡扯了一句来转移燕惊寒的注意力。
果然,燕惊寒一听,剑眉瞬间就皱了起来,他当然一点都不希望那幅画上画的是蓝翎,蓝翎可是他的妻子,若是臧鳌对着他妻子的画像日夜观赏,这让他如何能忍?
看着燕惊寒的神色,蓝翎顿时觉得自己扯得有点大了,赶忙道:“夫君,我只是瞎猜的,说不定那幅画像就是蓝欣儿。”
说完,蓝翎把脸在燕惊寒的胸前蹭了蹭,又柔声道:“夫君,你不要想太多了,说不定,我们只是庸人自扰,说不定,臧鳌真的是为了蓝欣儿而来的。”
“那样最好,他若是敢打你的主意,我会让他回不到西齐的京城!”燕惊寒眸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臧鳌虽然是一只草原上的雄狮,但这是东楚,可不是西齐,他有的是办法剥了他的皮!
“我夫君英明神武,哪里是一只狮子可以相比的?”蓝翎拍着马屁,心中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让燕惊寒发现她的想法。
“记住,不准胡思乱想!”燕惊寒可没有被蓝翎的马屁拍得晕头转向,很快便又绕了回去。
“知道了。”蓝翎暗暗吐了舌头,还好燕惊寒只是对她下了一道命令,并没有继续揪着不放。
……
第二日,西齐的摄政王在驿馆里遇刺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燕鸣轩雷霆大怒,责令大理寺严查此事。
这一日一早,燕惊寒也被燕鸣轩招进宫去议事,午时之前派皓月传话给蓝翎,让蓝翎不要等他用午膳,他恐怕要到晚上才能回府。
蓝翎独自吃完了午膳,等凌霜凌露把桌子收拾妥当后,蓝翎压低了声音,对凌霜凌露道:“我有一件事,想让你们配合我,你们愿意吗?”
凌霜凌露对看了一眼,凌霜出声,“小姐,您说。”
“我想去盗臧鳌收到的第一幅画!”蓝翎看着凌霜凌露开门见山地说了出来,波光潋滟的剪水秋眸中带着不容质疑的果敢坚决!
“小姐!”凌露惊呼了一声,又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巴,随即小声道:“小姐,这样太危险了,姐姐已经盗过一次,臧鳌肯定已经有所防范了,您不能再去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臧鳌一开始就有防范,凌霜去盗了一次,而且还闹得满城风雨,按照常理,臧鳌可能会认为不会有人再敢去,因而降低防范的力度,当然也不排除他反其道而行之,但不管如何,他的那幅画我是要定了!我跟你们说,只是希望你们配合我,即使你们不配合我,我依然会去!”在前世,蓝翎从来就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再活了一世,她依然不是!不管是龙潭虎穴,她都要闯一闯!
当然她要有详尽的资料和完备的计划,她不会贸然行事,她要的是充足准备之后,一击必中!
“小姐……”凌露还想说什么,却被凌霜挥手阻止了。
“凌露,小姐有这个能力,只要我们配合好,小姐一定能成功!”凌霜从来没有怀疑过蓝翎的能力,尽管此时蓝翎失忆了。
“我也相信小姐的能力,只是小姐现在失忆了,很多东西恐怕都忘记了。”若是放在以前,凌露当然不怀疑,但此一时彼一时,凌露不得不担心。
感觉到凌霜和凌露似乎话中有话,但蓝翎此时没有时间多问,只是开口道:“放心好了,其他东西我可能忘记了,但当大盗的技巧我都清楚得记得,只要你们两个配合我,我保证安然无恙地回来。”
“那好吧,小姐,你想让我和姐姐怎样做,尽管吩咐。”凌露见自己姐姐并不反对,自家小姐又如此说了,只能把担心抛到了一边去,应了一句。
“既然如此,凌霜你把无忧宫打探到的所有臧鳌的资料都给我,另外把臧鳌来京城后的行动轨迹以及驿馆的布局图和臧鳌房间的布局图一并给我。”蓝翎对凌霜吩咐了一番,她从来不会打无把握的仗,她向来奉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是!”凌霜应了一声,快速出了蓝翎的房间。
“凌露,你去帮我准备女人化妆用的所有的东西,再去帮我准备一套夜行衣和一套低等面料姑娘的衣服鞋子帕子以及一些普通的头饰。”蓝翎又对凌露吩咐了一句。
“是!”凌露没有多问,也快速出了房间。
见凌霜凌露出去了,蓝翎这才站起来,来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院子里的葱葱绿竹,蓝翎一只手捏着胸前的一缕秀发,勾了勾嘴角,臧鳌,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蓝翎不得不承认凌霜凌露办事效率之高,仅仅用了半个时辰,便把她交代的事情办好了,而且蓝翎还知道臧鳌此时正带着罗云等侍卫正在美人湖上坐着画舫游湖。
蓝翎随即决定今日就去会会那臧鳌,便坐到梳妆台前,在自己的脸上画画涂涂抹抹,片刻,蓝翎的脸上再也认不出蓝翎本来的模样,两道黑乎乎的眉毛,一双普通的眼睛,脸颊上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如此的一副尊容,凌霜凌露看得瞠目结舌,她们从来不知道自家小姐竟然还有如此的本事,三下两下就把自己易容成了一名普通女子的模样。
“小姐,我觉得,您就是站在王爷身边,王爷八成都认不出您来。”凌露笑着道,反正她若不是亲眼所见,她肯定认不出来。
蓝翎笑了笑,她倒不认为燕惊寒会认不出她来,他们是夫妻,这么多天的耳鬓厮磨,这点熟悉应该还是有的。
“小姐,您想梳一个什么样的发式?”凌霜出声问道,她不知道自家小姐想扮成什么样身份的人,不同身份的人都有不同的发式。
“就梳一个美人湖边卖花姑娘的发式。”蓝翎早已想好了,她就做一回卖花姑娘!
“好。”凌霜自然知道一般的卖花姑娘梳的是什么样的发式,很快就帮蓝翎梳好了,挑了两朵最普通的珠花帮蓝翎插在了发间。
随后,蓝翎换上衣服鞋子,摇身一变,一眼看去就是一名最普通的卖花姑娘。
“凌露,你去厨房找一个普通的竹篮到花园里摘一些花,在杏花街的那家包子铺的后门等我,我准备一下就过去,记住尽量避开府里府外的眼线。”蓝翎对凌露吩咐道。
“是!”凌露快速去准备。
蓝翎带上九玄针,又把自己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这时方在发现自己的手白希如玉,手指更是如玉葱一样,这样的手哪里是一个普通卖花姑娘的手?
蓝翎随即又快速在自己的手上涂抹了一番,随后,又仔细看了看,看不出破绽了,这才让凌霜留在府里,自己避开府里的暗卫,翻墙出了府。
蓝翎到了与凌露约好的地方,见凌露已经到了,接过凌露手中的花篮,让凌露回了府,自己独自一人去了美人湖。
蓝翎之所以一个人都不带,只是不想引起臧鳌的警觉,她今日只是以一个普通卖花姑娘的身份去探探他的虚实,她可没有打算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杏花街离美人湖并不是太远,没用两炷香的时间,蓝翎便提着花篮到了美人湖的边上。
此时美人湖边并没有多少游玩的人,偌大的湖面上也只有一艘画舫缓缓而行。
湖面上清风拂过,波光粼粼,湖岸边绿柳低垂,随风摇曳。
蓝翎把花蓝挎在胳膊上,看向湖面上的唯一一艘画舫,就见一人负手而立,站在船头,一身绛紫色的锦袍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醒目,头上的紫金冠更是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臧鳌,蓝翎心中默念了一声,随即便把目光投向了别处。
她现在可是一个卖花姑娘,既然是演戏,自然是要演全套的。
蓝翎环顾了一圈,想找一两个可能会买花的人,不想,这时,却在不远处看到了上官云瑞和映霞,蓝翎随即勾了勾嘴角,快步往二人的跟前走去。
此时,上官云瑞正倚靠在一棵柳树上,嘴里叼着三片柳叶,双手环胸瞅着湖中的画舫,身形慵懒而又肆意。
映霞站在一旁,怀中抱着剑,面无表情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但目无聚焦!
很快,蓝翎挎着花篮来到二人的跟前,看着上官云瑞道:“公子,买花吗?五文钱一支,买一支送给这位姑娘吧。”蓝翎说着把一支红玫瑰递到了上官云瑞的眼前。
上官云瑞的眸光上上下下在蓝翎的身上瞅了又瞅,并没有出声,也没有接蓝翎手中的玫瑰花。
蓝翎的眸光并没有一丝躲闪,任由上官云瑞瞅着,她不相信她化了妆,换了衣服,变了声音,他还能认出她来!
果然,片刻后,上官云瑞便收回了审视的目光,看向了蓝翎手中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公子,买一支吧,瞧这位姑娘正看着您呢。”蓝翎说着看向映霞,就见映霞快速转过头看向了别处。
“姑娘是常年在这湖边卖花的吗?”上官云瑞依然没有接蓝翎手中的红玫瑰,而是突然问了一句。
蓝翎心中顿时咯噔一声,这上官云瑞不会是看出什么破绽来了吧?。
卷一 赌一段蚀骨柔情!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感受(一更)
84_84440蓝翎心中有着一丝怀疑,但马上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和上官云瑞只见过几次面,他对她并不熟悉,她不相信他能看出什么破绽来。
“公子,民女是第一次来湖边卖花。”这一点蓝翎并不想胡扯,毕竟是不是第一次,想查的话,找几个人问问,便很快就能查得出来。
“哦?那你今日为何想起来到这湖边卖花了?”上官云瑞似乎随意地问道,伸手接过了蓝翎手中的红玫瑰,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民女听人说,在湖边卖花一天能挣到不少钱,今日便想来试试。”蓝翎心中磨了磨牙,觉得这上官云瑞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她不就让他买朵花帮她演演戏吗?他至于刨根究底弄得像查户口的一样吗?
“一天能挣多少钱?”上官云瑞继续追问。
“两百文钱。”蓝翎把上官云瑞恨得牙痒痒的同时,脑中快速地计算着,一枝花五文钱,一天卖上几十支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那么两百文应该还比较靠谱。
“两百文呀?”上官云瑞把手上的红玫瑰轻轻地摇了两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笑着道:“姑娘,本公子给你十两银子,你这篮子里的花,本公子全要了,不过,你得帮我把这些花编成一个花环,如何?”
闻言,蓝翎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道:“公子,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一种编花环的习俗?虽然公子长得玉树临风仪表非凡,但民女并没有非份之想,公子你就是给民女一百两银子,民女也不能帮你编花环。”
一听,上官云瑞顿时乐了,笑着道:“姑娘,十两银子可不少,可够你卖上几个月花的,再说,本公子未婚,你未嫁,而且本公子又正如你所说,长得玉树临风仪表非凡,怎么配你,你应该都不吃亏呀,你为何要拒绝?莫非你已经有了心仪的男子?”
映霞狠狠地瞪了上官云瑞一眼,觉得上官云瑞就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拿人家寻开心呢,这家伙什么时候能干点正事?
到了此时,蓝翎开始后悔了,她干嘛要找上官云瑞这家伙来买花?她不是没事找事吗?这家伙完全就是太无聊正愁没人逗他开心呢,她竟然自动送上门来了?
“公子,民女确实有心仪之人,所以,你就是长得貌若谪仙,民女也不会有半点不该有的想法,而且民女觉得公子并不是真正想买花,那么就请公子把花还给民女。”蓝翎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臧鳌的画舫靠了岸,决定不再跟上官云瑞废话下去,她还有正事要干呢。
听蓝翎这么一说,上官云瑞并未气恼,而是呵呵笑了两声,对映霞道:“映霞,给她十两银子,这支花,本公子买下了。”
映霞瞅了一眼上官云瑞手中的红玫瑰,觉得异常的刺眼,但她并没有出声,从钱袋里拿出了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了蓝翎。
但蓝翎并未接,而是看着上官云瑞道:“公子,一支花只要五文钱,十两银子太多,民女不能收。”
“本公子赏你的,收下吧。”上官云瑞说着抬脚往别处走去,显然是不想再理会蓝翎。
映霞把快速把银子塞在了蓝翎的手里,随即跟了上去。
“公子……”蓝翎象征性地叫了一声,见上官云瑞和映霞走远了,这才把银子放进了自己腰身挂着的钱袋里,微微勾了勾嘴角。
这时臧鳌已经带着罗云等人上了岸,正缓步往她这边走来,蓝翎心中一喜。
蓝翎低头假装整理花篮中的鲜花,待臧鳌等人走近时,这才抬起头,迎了上去,同时道:“大爷,买花吗?五文钱一支。”
臧鳌朝罗云示意了一下,随即停下了脚步,看着距离自己六尺远的蓝翎,虎目中隐着一抹戒备和审视!
罗云会意,挥了挥手,让身旁的侍卫不要拦着蓝翎。
蓝翎看了臧鳌一眼,便快速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一抹胆怯,声音更是弱了几分,“大爷,你要买花吗?这些花刚摘下不久,都很新鲜,买一支回家送给娘子吧。”蓝翎说着抬头看了臧鳌一眼,又连忙把头低下。
罗云看着蓝翎,在他看来,蓝翎就是一个普通的卖花丫头,看着自家王爷不怒而威的神色已经被吓得不行,但又不想错过挣钱的机会,正极力地想劝自家王爷买她的花。
殊不知,这正是蓝翎想达到的效果!
仅仅是眨眼之间的两眼,蓝翎已经把臧鳌看了个清楚,确实像燕惊寒所说,臧鳌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只潜伏在草丛里的狮子,有着随时把猎物扑倒的凶猛!
而从他身上的配饰和他罗云的配饰上看,他得到的第一幅画卷并没有随身携带,它应该就在他驿馆的房间里。
只要他不把它放在身上,这就好办多了。
臧鳌一双虎目在蓝翎的身上审视了片刻,便收回了视线,没有理会蓝翎,抬脚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大爷……”蓝翎看着臧鳌的背影又弱弱地叫了一声,似乎花没有卖出去,依然不死心。
“姑娘,你还是去别处卖吧,老爷不喜欢花。”罗云看着蓝翎说了一句,随即快速跟上了臧鳌的步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蓝翎似乎在罗云的话中听出了一丝的不同寻常,臧鳌不喜欢花?是普通的喜好问题还是其他什么问题?蓝翎暗暗记在了心里,决定回去后让凌霜好好查查臧鳌的王府里有没有养花。
“哦……”蓝翎瘪了瘪嘴巴,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
过了片刻,蓝翎便收回了看向臧鳌一行人背影的视线,继续卖着花,毕竟她现在可是卖花姑娘,怎么说也不能只卖出去了一支花就回去了吧?这样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为此,蓝翎又在美人湖的边上转悠了半个时辰,但仅仅卖出去了两支花,之后,蓝翎便离开了美人湖。
上官云瑞一直都没有离开,而是躺在湖边的一个石凳上,双手垫在头的下面,嘴里叼着从蓝翎手上买下的那支玫瑰花,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一派逍遥无拘的姿态。
待蓝翎走远了,上官云瑞这才坐了起来,看向一旁站立的映霞道:“映霞,你觉得那位姑娘是卖花的吗?”
“你觉得她不是?”映霞收回落在湖面上的视线,看了上官云瑞一眼,但看着他手里那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映霞随即又把眸光移向了湖面。
映霞并没有看出蓝翎伪装的任何破绽,但以她对上官云瑞的了解,他既然这么问,那么他定然是看出了什么。
上官云瑞妖孽的桃花眼快速眨了两下,随即站了起来,来到映霞的身旁,把那朵红玫瑰放到映霞的眼前,笑着道:“映霞,你若是收下这朵花,我就告诉你我发现了什么。”
“我没兴趣知道!”映霞一点都不解风情不说,还冷冷地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但我有兴趣告诉你。”上官云瑞快走两步来到映霞的身旁,笑着瞅着映霞,一副死缠烂打的架势。
“你不要这么无聊,行不行?”映霞狠狠地瞪了上官云瑞一眼,她不知道跟他说过多少遍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嫁人,更不会嫁给他,他竟然还缠着她不放,她真不明白,她这副尊容,他到底看上她什么?
“想让我不这么无聊也行。”上官云瑞笑着卖起了关子,见映霞皱着眉头看向了他,随即贴着映霞的耳边道:“只要你同意嫁给我,给我生一群小包子,我肯定就不无聊了。”
闻言,映霞耳根子顿时一红,很想一脚把上官云瑞给踹飞,但一想到她之前的承诺,还是生生忍住了,只是死死地瞪了上官云瑞一眼,快步往前走去。
近在咫尺,上官云瑞自然看到了映霞脸上快速出现的红晕,心中不由地一喜,觉得映霞这是在害羞,既然是害羞,那就说明她并不是完全对自己没有感觉,只要她对自己有感觉,即使是一点点的感觉,他一定能把它无限放大,直到她喜欢上他,最终爱上他!
上官云瑞喜滋滋地想着,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更是不停转动着手中的玫瑰花。
而映霞看着上官云瑞的神色更是恼怒不已,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加快脚步,眼不见为净!
……
蓝翎很快回到了王府,见了凌霜凌露,知道燕惊寒还没有回来,不禁松了口气。
蓝翎倒不是真想瞒着燕惊寒,只是她知道燕惊寒若是知道了她的计划,肯定不会让她去冒险的,但不去的话,她又不甘心,只能暂时不告诉他,等她拿到了那幅画,她再跟他说也不迟。
洗了脸,换了衣服,把头发梳好,蓝翎让凌霜去查臧鳌府里养花的情况,再让凌露把她的那一身衣服拿出去处理掉,之后,蓝翎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慢慢地喝着茶。
此时,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落在松竹院中,带着傍晚的宁静与祥和。
忙活了一个下午,蓝翎觉得她还是有所收获的,毕竟她对臧鳌已经有了最直接的第一印象,而且还得到了一条意外的信息,而这条意外的信息说不定就是臧鳌的一个弱点。
蓝翎始终相信再强大的敌人,他们的身上都会有弱点,只要抓住了他的弱点,想收拾他,便会容易很多。
而臧鳌虽然看起来凶猛,但他身上也不可能没有弱点,只要把他的弱点找出来,再充分利用,她不相信还收拾不了他!
蓝翎暗暗地想着,这时就见燕惊寒进了院子,蓝翎随即站了起来,快步迎了上去。
待燕惊寒走近,蓝翎这才发现燕惊寒俊美的脸上一脸的冰封,薄唇紧抿,剑眉微皱,凤眸中更是带着明显的不悦之色!
燕惊寒很不高兴,这一点蓝自然能看得出来,但他为何不高兴?燕鸣轩为难他了?蓝翎却不得而知。
“夫君……”蓝翎柔柔地唤了一声,来到燕惊寒的跟前,扶着他的胳膊,关心地问道:“怎么了?皇上为难你了?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燕惊寒看了蓝翎一眼,并没有出声,快步往房间走去。
双手突然落空,蓝翎快速转过身,看着燕惊寒冰冷的背影,秀眉微蹙了一下,随即紧跟在了后面。
二人进了房间,燕惊寒一撩衣摆在桌旁的圆凳上坐了下来,但依然没有出声。
蓝翎抿了抿唇,随即道:“夫君,我去帮你泡一杯茶来。”说完,蓝翎没待燕惊寒点头,便快速出了房间。
看着蓝翎快速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燕惊寒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但并没有出声叫住蓝翎。
蓝翎很快出了松竹院,让凌露把皓月从食堂叫了出来,看着皓月问道:“皓月,你跟我说实话,王爷出皇宫时的神色如何?”
一听,皓月立即明白了自家王妃为何要如此问,随即道:“回王妃,爷出皇宫的时候神色如常,但在路上遇见了瑞太子,之后,王爷的神色便是王妃刚刚看到的那样。”
听皓月这么一说,蓝翎顿时明白了过来,一定是上官云瑞看穿了她的身份,然后把这件事告诉了燕惊寒,燕惊寒知道后,便生自己的气了。
蓝翎轻扶了一下额头,她虽然不知道上官云瑞怎么看穿她的,但她知道她的盲目自信把自己给害惨了,燕惊寒一定不会轻易饶过自己。
“小姐,王爷一定是担心您,才生您的气的,您只要好好哄哄王爷,王爷肯定就会原谅您的。”凌露看着蓝翎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给蓝翎出着主意。
“哪里有这么容易。”蓝翎哀叹了一句,心中已经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燕惊寒不止一次地告诫过她不准她胡思乱想,不准她一个人出府去,而她不但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而且还跑到了臧鳌的面前,蓝翎觉得,燕惊寒这一次肯定是真的生她的气了。
虽然她有足够的理由说她能保护好自己,她能做到万无一失,但在一个在意她的男人的眼中,她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也不足以让他放心,蓝翎早就想到这些,她才不想让燕惊寒知道的,不想她却被上官云瑞看穿了而且还揭发了她!
此时,蓝翎根本没有时间去恼上官云瑞的多管闲事,她心中只想着怎样才能让燕惊寒的气消了。
“那怎么办?”凌露听蓝翎这么一说,觉得自家小姐麻烦了,又见皓月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便看向他问道:“皓月大哥,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突然被点名,皓月张了张嘴,片刻后,才道:“没有。”
“你都没有仔细想,怎么就能说没有?”凌露觉得皓月这完全就是在敷衍,他根本就不想帮自家小姐出主意。
“我真的没有什么好主意。”皓月觉得自己冤得很,自家爷和王妃是夫妻,夫妻不都是*头打架*尾和吗?哪里需要外人出什么主意?
“好了,凌露,你不要难为皓月,你们去食堂吃饭吧,我去给王爷泡一杯茶。”蓝翎说着往厨房走去。
“哦。”凌露撅了撅嘴巴,看着自家小姐走远了,但还是不忘瞪了皓月一眼,反正在她看来,皓月就是一个木头疙瘩,整天闷不出声的,连出个主意都不会。
皓月瞅了凌露一眼,并没有和她一般见识,径自往食堂走去。
没有对手的战争无疑是无趣的,皓月的毫无反应让凌露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顿时感到有些羞愧,乖乖地跟在了皓月的身后。
……
蓝翎端着泡好了茶快速进了房间,见燕惊寒依然坐在桌旁,但他知道她进来,好看的凤眸并没有看向她,这让蓝翎的心往下沉了沉。
“夫君……”蓝翎柔柔地唤了一声,把茶杯放到了燕惊寒的面前,随后,搬了一个圆凳坐到燕惊寒的身旁,双手搂上燕惊寒的胳膊,看着燕惊寒眨了眨漂亮之极的剪水秋眸,问得小心翼翼,“夫君,你在生我的气?”
燕惊寒看了蓝翎一眼,凉凉的声音响起,“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听着燕惊寒凉凉的声音,蓝翎觉得自己的心中突然刮过一阵秋风,到处是凉飕飕的,随即撅了撅嘴巴,小声道:“因为我没有听你的话。”
“为何没有听我的话?”燕惊寒突然看向蓝翎,凤眸中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怒色!
“因为我……”看着燕惊寒凤眸中的乌云翻滚,蓝翎咬了咬牙,刚想开口,不想却被燕惊寒厉声打断,“因为你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感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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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赌一段蚀骨柔情!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夫君,你是在强人所难
84_84440“我在意你的感受!”对于燕惊寒给自己扣下一顶如此大的帽子,蓝翎无法接受,顿时就反驳了回去。
她若不是怕他担心她,她为何要瞒着他?她若是不怕他担心她,她为何要乔装改扮去打探臧鳌的虚实?说到底不是她惧怕臧鳌会对她如何,而是她害怕他的担心和不悦!
“你若真在意我的感受,你就不会对我一再的叮嘱置若罔闻,当面应允,背后却依然我行我素!”燕惊寒似乎更怒了,好看的凤眸中更是狂风大作,伸手拨开蓝翎的手站了起来,背对着蓝翎。
看着燕惊寒只留给她一个冷冷的背影,蓝翎抿了抿唇站了起来,慢慢上前两步,伸手从燕惊寒的背后环上燕惊寒的腰身,小脸轻轻地贴在他宽广的后背上。
尽管此时他对她冷言冷语怒不可遏,尽管他对她没有往日的柔情,但蓝翎心中却是开心的,她知道正因为他在意她,他才会对她发怒,对她生气,若是他不在乎她,他根本无需如此。
看着蓝翎放在自己小腹上白希如玉的小手,燕惊寒终是没有把它们拿开,但他并没有出声,而是看着窗外沙沙作响的竹林。
蓝翎也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地搂着燕惊寒,她知道她根本无需解释什么,她为何那么做,燕惊寒都知道,他只是恼她以身涉险罢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蓝翎见燕惊寒依然没有转过身来,好看的秀眉微蹙了一下,把小脸在燕惊寒的后背上蹭了蹭,小声道:“夫君,我饿了。”
今天中午,蓝翎一直在思索着她的计划,并没有吃多少,而之后又忙活了一个下午,到了此时,蓝翎确实感到饿了。
尽管燕惊寒还在生她的气,但蓝翎觉得燕惊寒肯定舍不得她饿着,她实时地如此一说,燕惊寒心一软,说不定就不生她的气了。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闻言,燕惊寒剑眉微皱了一下,伸手拿开了蓝翎的手,蓝翎原本以为燕惊寒一定会转过来把她拥进怀里,不想,燕惊寒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往房间外走去,同时头也不回道:“我去书房,你自己用膳。”
蓝翎还没有从失望中回过神来,就见燕惊寒已经迈出了房间,看着翻飞的松竹纹衣摆,蓝翎快跑了两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抿了抿唇,终是没有喊出声。
小气鬼!蓝翎在心中咕哝了一句,便让厨房摆膳。
蓝翎向来奉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吃饱了才能更好的战斗!
她当然不会因为燕惊寒生她的气就吃不下饭去,相反,她还要吃饱了,等晚上的时候,她才有足够的能量把燕惊寒给拿下!
为此,这一顿饭蓝翎吃的时间比平常都要长一些,饭后,蓝翎让人备水,沐浴了一番之后,便独自一人去了桃林之中的白玉亭。
今晚,蓝翎穿了一件白色蝴蝶纹绣金边长裙,三千秀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一阵风吹过,衣袂翻飞,发丝舞动,在盈盈的月光下美得如同降落凡间的仙子,空灵得不食人间烟火。
蓝翎拿起在自己的一堆嫁妆中找出来的一支竹笛,放到唇边,慢慢地吹了起来。
悠扬的笛声随着清风慢慢地飘荡开来,穿过竹林,越过玄冰潭,翻过假山,飘过九曲回廊,一直飘进了燕惊寒的书房。
听着笛声,燕惊寒再也无法落下一笔,之前隐着怒气的凤眸早已波澜不惊,而此时不知不觉中已经覆上了一汪柔情。
燕惊寒本就是擅长音律,蓝翎的笛声悠扬婉转如莺似燕,飘飘渺渺,如歌如诉,其间更是含着他能听懂的似水柔情!
绵绵的情意早已拂去了燕惊寒心中的不悦,燕惊寒再也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笔,快速出了书房,直奔桃林而去。
燕惊寒虽然在生蓝翎的气,但对她的一举一动他依然在意,他早就得到禀报说蓝翎去了桃林,本以为她是去散心的,不想她却是去那里给他吹了一曲柔情似水。
很快,燕惊寒来到了桃林边上,远远地就看到蓝翎单薄的身影站在白玉亭了,手中拿着一支竹笛,背对着他,燕惊寒心中顿时泛出了丝丝心疼。
快步穿过桃林,燕惊寒迈进白玉亭,来到蓝翎的身后,轻叹了一声,把蓝翎从背后拥进了怀里。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松竹清香,蓝翎抿嘴笑了笑,快速转过身,仰着脸看着燕惊寒笑着问道:“不生气了?”
“生气!”燕惊寒看着蓝翎笑靥如花的模样,剑眉快速皱了一下,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但双手却是紧紧地把蓝翎搂在怀里。
“口是心非。”蓝翎抿嘴一笑,双手搂上燕惊寒的脖颈,快速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柔软的发丝轻轻抚过面庞,鼻翼间全都是清新好闻的发香以及蓝翎身上独有的幽香,燕惊寒的俊颜再也无法维持冰封的模样,嘴角慢慢溢出了一抹笑意,手臂随即又收紧了一分。
见燕惊寒终于笑了,蓝翎心中自然开心不已,又快速在燕惊寒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把头靠在了燕惊寒的颈边。
燕惊寒寵溺地笑了笑,但转眼间便快速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冷哼道:“翎儿,你若不拿出点认错的诚意来,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一听,蓝翎秀眉微蹙了一下,撅了撅嘴巴,随即笑着道:“夫君,你想要什么样的认错的诚意?只要你说得出,我一定做得到!”
“真能做得到?”燕惊寒瞅着蓝翎,似乎对蓝翎的话深表怀疑。
“当然,我向来说话算话!”蓝翎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但她却没有发现燕惊寒凤眸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既然如此,你跟我来。”燕惊寒说着拉着蓝翎快速出了白玉亭,往松竹院的方向走去。
很快,二人回到了房间里,进了内室,燕惊寒这才松开了蓝翎的手,从他的衣柜里拿出了本书。
看着那本书的封面,蓝翎脑中顿时“嗡的”一声,那本书不就是蓝巧凤给她的那本吗?燕惊寒这个时候把它拿出来,蓝翎不用猜,都知道他想让她干什么。
“夫君,我们能不能换一种方式?”蓝翎看着燕惊寒拿着书往她跟前走来,不由地后退了两步,完全就是一副想退宿的架势。
此时,蓝翎已经顾不得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证,顾不得她向来奉行的言出必行,她只想着燕惊寒若是让她用这本书里的姿势取悦他,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但燕惊寒可不会让蓝翎退缩的,快步上前,一把把蓝翎搂在了怀里,笑着道:“翎儿,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你刚刚说过的话?还是你又是在敷衍我,表面上讨我欢心?”
“夫君……”蓝翎弱弱地唤了一声,“我做不好。”说完,蓝翎把脸紧紧贴在了燕惊寒的胸前,光看书房的讲解她就受不了了,她哪里还能亲自去“实践”?
“我看你不是做不好,而是不想做,换而言之,你就是想食言而肥!”燕惊寒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次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燕惊寒虽然在蓝翎之前从来没有过女人,也不去想这房中之事,但自从看了蓝巧凤的那本书,和蓝翎耳鬓厮磨,燕惊寒终于深深体会到了为什么绝大多数男人都热衷于那种事情了,原来其中的欢愉不是用言语能说出来的,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绝对能酥到骨头里,而蓝翎仅仅一次的主动更是让燕惊寒记忆犹新,他还想要更多。
燕惊寒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蓝翎并不是特别能放得开,尽管他们是夫妻,夫妻之间的鱼水之欢天经地义,但蓝翎总是免不了羞涩,想让她主动取悦他,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为此,今晚燕惊寒趁蓝翎讨好他的机会决定用一次“非常手段”!尽管这似乎有点要挟,有点趁人之危,但燕惊寒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妥,他是她的夫君,妻子取悦丈夫本来就是应该的。
“夫君,你是在强人所难。”蓝翎没有抬头,咕哝了一句,觉得自己完全就是骑虎难下。
“只要我的翎儿放得开,一点都不难。”燕惊寒突然放柔了声音,低头在蓝翎的耳边吹着热气,紧接着又轻轻咬了一下蓝翎如玉的耳垂。
每次被燕惊寒这么轻轻一咬,蓝翎都不由地呼吸一紧,而这一次更是心跳加速!
“夫君,一定要?”蓝翎做着最后的挣扎,她很希望燕惊寒能放过她,但她知道这种概率几乎为零。
以前,燕惊寒可不止一次要求过,都是被她以各种理由蒙混了过去,但蓝翎知道这一次,自己八成是逃脱不掉了。
“一定要!”燕惊寒说着放开了蓝翎,把书翻开,翻了几页,这才把书递给了蓝翎,同时道:“今晚,你就用这一式。”说着,燕惊寒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某处蠢蠢欲动,似乎已经急不可待了。
仅仅瞅了一眼那一页的插图,蓝翎的脸顿时就红了,但看着燕惊寒不容拒绝的神色,蓝翎咬了咬牙,把书慢慢接了过来。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燕惊寒说完便不再看蓝翎,径直来到*边,脱了衣服鞋子*躺了下来。
在蓝翎看来,燕惊寒是*等着自己伺候,实际上燕惊寒是担心还没等到蓝翎取悦自己,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要了她。
蓝翎抿了抿唇,瞪了燕惊寒一眼,万般不愿地把目光放到了那详尽细致撩人的字里行间。
蓝翎原本看书的速度就非常快,仅仅用了几个眨眼的功夫,蓝翎便把这一页的东西看完了,而且印象深刻!
当然印象深刻的直接后果便是蓝翎早已面红耳赤心跳如雷,而且身体里更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蓝翎深吸了一口气,快速把书合上,放到了一边,熄了烛台上的蜡烛,之后这才来到了*边。
盈盈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了房间,隐隐约约斑斑驳驳,这更让人房间里增添了一抹*的味道,蓝翎觉得似乎她都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看明白了?”燕惊寒侧身看着蓝翎,一手支着头,嘴角微微勾起,好看的凤眸中带着一抹邪肆的味道。
蓝翎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还在等什么?”燕惊寒说着看向蓝翎腰间的丝带。
蓝翎没有出声,深吸了一口起,伸手拉开腰间的丝带,慢慢把身上的衣服褪去。
尽管已经不知看过多少次了,但此时看着蓝翎如美玉一般的身子,看着她羞涩的却无比撩人的动作,燕惊寒赶忙压了压身体里澎湃的*,“按兵不动”!
蓝翎快速尚了*,朝着燕惊寒勾了勾红唇,露出妩媚一笑,随后快速把朱唇压下。
……
销、魂蚀骨中,燕惊寒终于在心满意足中放过了蓝翎,把蓝翎静静拥在了怀里。
静静靠在燕惊寒的怀里,蓝翎依然娇喘吁吁,心依然在剧烈地跳动着,如羽翼一般的睫毛更是不停地扇动。
“翎儿,看你的样子,我们以后还有勤加练习才行。”燕惊寒帮蓝翎把贴在脸颊上的碎发捋到她的耳后,笑着道。
蓝翎没有出声,而是狠狠地掐了燕惊寒一下。
燕惊寒随即低笑了两声,低头在蓝翎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收紧了手臂。
“翎儿,不管你之前打算做什么,从此刻开始,我都不准你再去动你那些心思,你只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地呆在府里,府外的事情有你夫君一人就可以了。”燕惊寒霸道地宣布。
在燕惊寒这个时代可没有女人顶起半边天一说,女人要做的事情就是相夫教子,管好内院的事情就行了,至于府外,甚至朝堂之上那都是男人们的天下,女人是不能插手的。
燕惊寒虽然知道蓝翎的本领才智手段并不输于男子,但根深蒂固的观念让他并没有把蓝翎放在可以和他比肩而立的位置上,反而把蓝翎放在了他的羽翼之下,他一方面是想保护她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她再插手男人之间的事情。
在燕惊寒看来,不管臧鳌来京的目的是什么,那都是男人之间的战争,即使这其中牵涉到女人,但女人也是被争夺被利用或是被保护的对象,而不是这场战争的主体。
听燕惊寒这么一说,蓝翎狂跳的心顿时就平复了下来,闷闷地开口:“夫君,我只是想帮你分忧。”
蓝翎当然知道这个时代的男尊女卑,女人只能在家伺候丈夫养孩子,不能插手丈夫的事情,更不能插手朝堂上的事情。
但她是一个有着现代灵魂的女人,受了二十四年男女平等的教育,而且她还是现代的“夜灵”,从来没有失手过一次的“夜灵”!
只让她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小女人,蓝翎突然感到深深的失落。
这倒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怀才不遇,而是蓝翎知道燕惊寒并不相信她有和他并肩而立的能力,在他的眼中,她是需要被保护的对象,她只能依附在他的身上。
“我知道,我也知道我的翎儿聪慧无比,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再去管这件事,更不要出府去,其他的事情都交给你夫君来办,好吗?”燕惊寒伸手挑起蓝翎的下颚,让蓝翎看着他。
看着燕惊寒深邃的凤眸中隐着不容拒绝的光芒,蓝翎张了张嘴,不知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她喜欢他,她就应该为了他抛弃自我甘愿做一根只能缠绕在大树上的藤蔓吗?
她喜欢他,她能忍心看到他因她的拒绝而不悦和失望的眼神吗?
蓝翎不知道,猛然发现她和燕惊寒之间不仅仅是身份的问题,还有那根深蒂固的观念和现代思想的冲击。
“翎儿,答应我!”燕惊寒见蓝翎迟迟没有出声,剑眉已经慢慢皱了起来,伸手搂紧了蓝翎的腰身。
“给我时间。”蓝翎轻轻说了一句,把脸靠在燕惊寒的胸前。
纷纷扰扰的思绪缠绕在心间,蓝翎一时理不清,她需要时间好好地想一想。
“好。”燕惊寒轻合了一下眼帘,终究还是同意了。
……
第二日一早,燕惊寒又被燕鸣轩召进宫去议事,蓝翎坐在桌旁暗自沉思,这时就见她的师傅突然闪进了房间。
蓝翎快速站了起来,笑着叫了声,“师傅。”
玉碧落没有出声,而是一把握住蓝翎的手腕,拉着她就往房间外走去。
“师傅,您要带我去哪里?”蓝翎赶忙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玉碧落拉着蓝翎快速出了房间,不想清*云却突然飞身挡到了她们的面前,玉碧落随即一挥手,“都给我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