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_84440“师傅,上官战是您的仇人?”蓝翎听着自己师傅的语气,明显感到她的师傅不但认识上官战,而是她和上官战之间还有过节。
“对!不共戴天的仇人!”玉碧落咬牙切齿,黑沉的眸中更是燃起了熊熊怒火!
“师傅,那您为什么没有找他报仇?”蓝翎觉得一个有着火爆脾气的女人一般都是风风火火,有仇必报,但听着她师傅满是怒火的语气,蓝翎猜想她师傅的仇要么没报要么没有报成。
“那还不是因为你以前的身体一直不好……”玉碧落说着猛然停了下来,黑沉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紧接着话锋一转,“一点都不听话,枉费了我以前那么多口舌!”玉碧落的后一句话不由地带上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蓝翎自然感到了自己师傅的异样,抿了抿唇,扶上玉碧落的胳膊,讨好一笑,道:“师傅,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若是我真做错了什么,我向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看着蓝翎讨好的模样,玉碧落眸中快速划过一丝笑意,但依然冷哼道:“你做都做了,我再生气又有什么用?你又不会听我的,只要你自己以后不要后悔就行了!”
“师傅,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后悔的。”蓝翎笑着道。
闻言,玉碧落又冷哼了一声,但并没有在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再一次提醒蓝翎道:“翎儿,记住我的话,离上官战越远越好,不准告诉他关于我和你的任何事情,记住了吗?”
“师傅,您和上官战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蓝翎不禁问道,觉得自己的师傅有点奇怪,她只是她的徒弟,她难道担心自己会被她牵连,似乎这个原因有点站不住脚。
“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玉碧落顿时就拿出了做师傅的威严,冷冷地呵斥了一句。
“是,我知道了。”蓝翎知道她的师傅并不想说,她自然不能勉强。
“我的话,你记住了吗?”玉碧落再一次问道。
“师傅,我记住了,您放心,我绝不会把您和我的任何事情告诉上官战,我保证!”蓝翎说着把右手举过了头顶。
玉碧落的眸中再一次划过了一道笑意,紧接着又道:“还有,你要提醒燕惊寒,不准他把你的任何事情告诉上官云瑞,否则的话,我绝不饶了他!”
“好,师傅,我知道了。”蓝翎笑着应允。
见该叮嘱的都叮嘱了,玉碧落这才道:“燕惊寒今日早晨就来了虎临城,这会估计已经得到了你的消息,正赶过来。”
“师傅,真的?”蓝翎顿时一阵惊喜,说着便快速下了*。
见状,玉碧落又冷冷地哼了一声,“我骗你做什么?我走了!”说完,玉碧落不待蓝翎出声,一个飞身便从窗户跃了出去。
蓝翎抿嘴笑了笑,快速来到梳妆台前,找了一把梳子,解下头上的发带,开始梳理头发。
蓝翎倒不是想着什么女为悦己者容,她只是不想燕惊寒看到她奇怪的发式担心她罢了。
但还没等蓝翎把头发绾起来,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客栈掌柜的有些诚惶诚恐的声音快速响起,“王爷,这边请,王妃就在这间房里。”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蓝翎放下了梳子,快速站了起来,看向房门的方向。
“翎儿……”随着燕惊寒急切的声音,房门也同时被推开。
“夫君!”蓝翎笑着快步迎了上去。
朝阳皓月没有给蓝翎行礼便快速合上了房门,这个时候,礼数早已经不重要了。
“掌柜的,你去忙你的吧,王爷和王妃不会怪罪你的。”朝阳看着依然不知所错的掌柜的笑着说了一句。
“多谢大人,小的这就走。”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快速离开。
朝阳看着皓月挑了挑眉,一脸的得瑟,皓月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见房门合上,蓝翎抿嘴一笑,快速奔到了燕惊寒张开双臂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小脸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燕惊寒收紧手臂把蓝翎搂在怀里,抱着她娇柔的身子,闻着她身上沁人的幽香,到了此刻,燕惊寒不安的心终于慢慢地放了下来。
过了良久,燕惊寒这才开口道:“翎儿,你怎么摆脱慕容笑尘的?”
原来,今日早晨燕惊寒便带人来到了虎临城,但得到的消息是,他的人并没有发现慕容笑尘和蓝翎的踪迹,只是在青江边上发现了一艘被遗弃的空船,燕惊寒立即带人前去查看,但并没有看出有慕容笑尘和蓝翎乘坐过的迹象,燕惊寒也一时不敢肯定慕容笑尘和蓝翎是在青江之上,还是他们已经弃船上了岸,便让人继续检查过往船只,同时让人在虎临城周围打探。
就在燕惊寒众寻无果的情况下,突然得到蓝翎进了虎临城的消息,燕惊寒自然是大喜过望,快速带着朝阳皓月赶了过来。
“想知道?”蓝翎抬起头看向燕惊寒笑着问道。
“想,不过等一下也行。”看着蓝翎诱人的唇瓣,燕惊寒决定先把问题放到一边,等解了这两日的相思之苦再说。
看着燕惊寒快速压下来的薄唇,蓝翎羞涩地笑了笑,双手环上燕惊寒的脖颈,主动迎了上去。
……
对于燕惊寒的吻,蓝翎毫无意外地每一次都没有招架之力,这一次自然也是娇喘吁吁地靠在燕惊寒的怀里。
“翎儿,想我吗?”燕惊寒声音有着一丝沙哑,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一手搂着蓝翎的腰身,一手轻轻抚摸着蓝翎的三千秀发。
“想。”蓝翎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粉红的小脸,微张的领口,白希的锁骨,风情万种,带着致命的*。
“小妖精,你想要我的命吗?”看着如此的蓝翎,燕惊寒更是呼吸一紧,轻轻咬了一下蓝翎如玉的耳垂。
“我又没有让你忍着。”蓝翎把脸紧紧贴在燕惊寒的胸前,咕哝了一句,她自然明白燕惊寒的意思,她又不是不愿意,他干嘛要忍着?
“你还说?”燕惊寒又轻轻咬了一下蓝翎如玉的耳垂,“上官战就在隔壁的房间里,你想让他听到我们在做什么?还有,你怎么和他一道的?我听说他对你很是照顾,是吗?”
听燕惊寒这么一说,蓝翎带着粉色的小脸更是灿若朝霞,每次情到浓时,似乎她嘴里发出的声音都不是很小,而以上官战的功力肯定能听得到,若是让一个外人听到了,那她还不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低头看着把小脸全部藏在自己怀里的人儿,燕惊寒低笑了两声,更是收紧了手臂。
“你还笑?”蓝翎顿时不乐意了,轻轻在燕惊寒的背后掐了一下,“都怪你。”
“好,都怪我,等一会,我带你去我的住处,一定好好‘补偿’你。”燕惊寒在蓝翎的耳边吹着热气,笑着道。
蓝翎自然明白燕惊寒话语中的意思,又在燕惊寒的后背上轻轻掐了两下,不敢再出声。
燕惊寒随即低笑了两声,又静静地抱了蓝翎一会,这才把蓝翎轻轻推开,拉着她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蓝翎脸上的红晕慢慢地褪去,靠在燕惊寒的怀里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跟燕惊寒小声地说了一遍,自然也包括遇到上官战的事情。
听后,燕惊寒知道慕容笑尘的人应该是带着慕容笑尘在回北宁的路上,既然蓝翎已经让他受到了教训,再加上岳思语的请求,燕惊寒决定暂且放过慕容笑尘一次,只要他从此以后悬崖勒马,他可以对他既往不咎,但他若是依然执迷不悟的话,那他就给他新帐老账一起算!
至于上官战为何在青云山附近出现,燕惊寒猜想上官战此行的目的一定跟无忧宫有关,但他为何突然改变了计划,燕惊寒却不得而知。
娘子已经找到了,事情也弄清楚了,燕惊寒这才觉得自己应该尽尽地主之谊了,不管上官战有什么目的,但毕竟他是北宁的王爷,该有的礼数,他也是要有的。
“翎儿,你留在这里,我去见见上官战。”燕惊寒说着扶着蓝翎快速站了起来。
一听燕惊寒说要见上官战,蓝翎这才想起来她师傅对她的千叮咛万嘱咐,赶忙贴着燕惊寒的耳边道:“师傅在你来之前就来找了我,她说,不准我把我和她的任何信息透露给上官战,也不让你跟上官云瑞说我的事情。”
“为何?”燕惊寒自然也能听出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赶忙问道。
“师傅说上官战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其他的,她就不愿说了。”蓝翎贴着燕惊寒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有仇?燕惊寒微微思索了片刻,便道:“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会,等我见了他之后,就带你离开。”
“好。”
随后,燕惊寒快速出了房间。
见燕惊寒出去了,蓝翎便躺到*上休息,本想着趁燕惊寒和上官战说话的时候,她只小睡一会,不想,等她醒来的时候,早已是夜深人静。
蓝翎抬眼看了看身旁紧紧把她搂在怀里的燕惊寒,抿嘴笑了笑,随后往燕惊寒的怀里钻了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又合上了眼帘。
“饿了吗?”燕惊寒的声音在蓝翎的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蓝翎的耳朵上。
蓝翎快速摇了一下头,避开燕惊寒的薄唇,小声道:“不饿。”
看着蓝翎的举动,燕惊寒低笑了两声,“翎儿,你在想什么呢?”
闻言,蓝翎这才明白自己曲解了燕惊寒的意思,小脸顿时一红,小手快速在燕惊寒的后背上掐了一下,“你欺负我!”
“我哪里欺负你了?我看是翎儿欺负我才是。”燕惊寒笑着道,同时收紧了手臂。
“掐疼你了?”蓝翎说着赶忙帮燕惊寒揉了揉。
燕惊寒有些失笑,伸手抓住了蓝翎的小手,往身下送去。
到了此时,蓝翎终于明白,顿时又羞又恼,一个翻身就把燕惊寒压在了身下,咬牙切齿道:“夫君,你是故意的,是吧?!”
“我怎么故意了?我看是翎儿你老是误会我的意思才是。”燕惊寒笑着道,一脸的无辜。
看着燕惊寒明显欠揍的笑容,蓝翎随即眸光一闪,快速压下了朱唇,开始在燕惊寒身上点火。
燕惊寒没有想到蓝翎会如此主动,惊喜之余自然不会拒绝,然而他没有想到蓝翎却在最关键的时刻突然停了一下来,翻身躺到了一旁,把他晾在了一边。
“翎儿……”燕惊寒哀怨地轻唤了一声,他还想继续。
“夫君,之前是谁说我欺负他的呢?现在的欺负跟之前的欺负,夫君你更喜欢那一种?”蓝翎侧着身子看着燕惊寒笑着道。
闻言,燕惊寒有点哭笑不得,他可是她的夫君,她竟然敢这么黑他?
“只要是翎儿欺负我我都喜欢。”燕惊寒很快便有了应对之策,长臂一伸,把蓝翎搂进了怀里,又接着道:“不过,我现在更想欺负你。”燕惊寒说着薄唇快速压了下来。
燕惊寒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蓝翎顿时觉得自己这在惹火烧身,赶忙伸手捂住了燕惊寒的嘴巴,“夫君,上官战就在隔壁,你不怕他听到了?”
“只要翎儿忍着不发出声音来,他定然就听不到。”燕惊寒快速拿开了蓝翎的小手,不待蓝翎出声,便把蓝翎的小嘴堵上。
蓝翎只能做无声的抗议,方才领悟惹火烧身的结果毫无意外都是很“惨”的。
……
经过一、夜“惨痛”的教训,蓝翎又羞有恼,燕惊寒却是神清气爽,看着燕惊寒春风满面的模样,蓝翎恨不能踹上他两脚,但碍于他们和上官战一道,她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一行人刚到了京城,燕鸣轩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特意派了清泉公公来请上官战进宫,让燕惊寒作陪,燕惊寒不好推脱,陪着上官战一道进了宫。
蓝翎回到府里,才得知凌霜受了重伤,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便直奔凌霜凌露的房间。
看着自家小姐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凌露喜极而涕,凌霜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凌霜,你们本不需要卷入这场纷争,却被我连累了。”蓝翎坐在凌霜的*沿上,有些自责地开口,蓝翎当然知道她在灵云山山脚下遇刺只是朝中各派势力争斗的一个结果,她一方面是蓝巧凤的人,另一方面又是燕惊寒的王妃,这样的身份造就了她时刻都会处在这场纷争最中心的地方,时刻都可能被当成靶子,被当成炮灰!
凌霜凌露是无忧宫的人,无忧宫是江湖门派,朝堂上的纷争本应该不关她们的事,但她们却为了保护她而被卷了进来,蓝翎心中总有些过意不去。
听自家小姐这么说,凌露快速看向姐姐,瘪了瘪嘴,没有出声。
“小姐,您说哪里话?我们是心甘情愿的,哪里有什么连累一说?我已经没事了。”凌霜赶忙道,说着就要坐起来。
“凌霜,你不要乱动,我不说就是了。”蓝翎赶忙扶住凌霜让她躺好,她没有想到她的一句自责的话却引来凌霜如此大的反应,心中疑惑不已,但为了她能好好养伤,只能闭口不提。
“小姐,我们知道您一直都很疑惑,但我们现在不能说,等太后寿辰过了之后,您什么都会明白的。”凌霜看着蓝翎说了一句,话语中意味深长。
“我知道。”蓝翎笑着点了点头,她早已明白她之所以疑惑那是因为她记忆的缺失,等她恢复了记忆,很多事情都会清晰明朗起来。
随后,蓝翎又叮嘱了凌霜一番让她好好养伤,之后便回了松竹院。
……
蓝钰本以为蓝翎这一次必定必死无疑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仅仅过了三天,蓝翎竟然又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蓝钰恼恨不已。
不过很快,蓝钰便释然了,他更想要的是蓝翎生不如死,若是她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她这一次没有死成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等他找到机会,他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蓝钰恨恨地想着,同时想到既然蓝翎还没有死,那么他和蓝欣儿互相利用的关系还不能就这么断了,随即把黄锷叫进了房间。
“公子,您有什么吩咐?”黄锷问得小心翼翼,自从公子从大理寺的牢中出来之后,公子更是变得喜怒无常,黄锷当然知道什么原因,心中也能理解,不管哪个男人那个地方被人彻底废了,都会变得不正常,在他看来,公子没有变疯掉,已经实属难得了。
“立即给皇后妹妹传一条消息,就说西齐的摄政王言谈之中对王妃妹妹虽然颇有几分兴趣,但碍于王妃妹妹和寒王爷伉俪情深,君子不夺人所爱,也只能远远看着祝福他们。”蓝钰说着眼中划过一抹阴险的笑意。
他的妹妹他可是非常地了解,她爱了燕惊寒五年,恨极了能嫁给燕惊寒的蓝翎,她若听他这么一说,蓝钰毫不怀疑蓝欣儿会嫉妒愤恨得发狂,往往发狂的女人可是最危险的,她一定会对蓝翎再出手,只要她成功了,蓝翎一定就是生不如死!
“是!公子高明!”黄锷跟了蓝钰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蓝钰的用意,点头哈腰拍着马屁。
“还不快去?!”蓝钰顿时眉头一皱呵斥了一句。
“是!”黄锷赶忙快速奔了出去。
黄锷刚跑出房间,差一点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温娘,黄锷赶忙一错身停了下来,吓得一头冷汗。
“风风火火的,干什么去?”温娘也被黄锷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呵斥道。
“回夫人,属下帮公子办事去。”黄锷心中不由地有些紧张,他知道温娘更疼爱的是她的女儿蓝欣儿,她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儿子正在利用自己的女儿,指不定会对公子怎样呢,她即使不把公子怎样,恐怕也会扒了他一层皮。
“什么事?”温娘紧接着问道,绝对是黄锷怕什么来什么。
“回夫人,公子说他想喝悦萧楼的仙人醉,让属下给他买一坛来。”黄锷灵机一动,便胡扯了一句。
一听,温娘的第一直觉就是自己的儿子想借酒消愁,随即不再理会黄锷,快步迈进了蓝钰的房间。
黄锷松了一口气,快速出了院子。
进了蓝钰的房间,温娘无暇责怪蓝钰没有起身迎她,而是在蓝钰的身旁坐了下来,柔声劝道:“钰儿呀,事已至此,你就是把自己喝死了也于事无补,听娘的话,不要借酒消愁,再伤了自己的身子,钰儿你放心,你的仇就是娘的仇,娘一定帮你从那个小践人身上讨回来!”
蓝钰在房间里自然是听到了黄锷对她娘胡编乱造的事情,他当然也就知道她娘为何要这么说,但他觉得他娘还是不够了解他,他是那种会借酒消愁的人吗?他可没有那么脆弱,他要的是蓝翎生不如死,燕惊寒借酒消愁!
“好,我听娘的。”蓝钰笑着说了一句。
“那就好,不过,你也不准做一些以身涉险的事情,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你好好的,一定能找到机会让那个小践人生不如死!”温娘又叮嘱了一句,在说到蓝翎时,眸中又快速覆上了魔鬼般的阴狠。
“娘,你放心好了,你儿子已经死过一次,一定不会再轻易涉险,正如娘所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总有一天会从蓝翎那个小践人身上把她所欠下的债全部讨回来!”蓝钰附和着保证道。。
卷一 赌一段蚀骨柔情! 第一百五十五章 在他身上烙上她的烙印(一更)
在去往北宁的一条小道上,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缓缓而行,驾着马车的是一名样貌极其普通车夫,整个马车,一眼望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新好快。
站在一棵大树上的岳思语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勾了勾嘴角,随即一个飞身,飘落在了马车的前面。
见状,车夫快速把马车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马车车厢,随后又看向岳思语。
“壮士,请让开!”车夫面无表情地开口。
岳思语“扑哧”一笑,“壮士?星辰你以为你戴了一张人皮面具就可以装陌生人不认识本小姐?我告诉你,你就是烧成了灰,本小姐也一样能认出你来!”岳思语双手环‘胸’,笑得一脸得得瑟。
闻言,星辰并没有太过吃惊,毕竟他们可不是只认识岳思语一天两天,岳思语有多大的本事,他们还是知道一些的,岳思语既然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说明她已经认出了他们,他也只是抱着侥幸心理,不愿主动承认罢了。
“岳小姐,您心里若是对主子还有点情意,就放我们过去吧。”星辰快速放低了姿态,他可非常清楚岳思语的武艺有多高,她若是硬拦着的话,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而主子现在昏‘迷’不醒,岳思语一直对主子虎视眈眈,星辰不敢想象若主子落在岳思语的手上,岳思语会不会趁人之危?
岳思语虽然是个‘女’人,但在星辰的眼中,她比男人还男人,没有什么她不敢干的,同时她还是一个瘟神一样的人物,什么事情都少不了她不说,她还会趁火打劫,上一次她可趁主子中了貂毒不能运功强‘吻’过主子。
想到这,星辰更是暗暗着急。
“星辰,这句话你可说错了,正因为我对他有情,我才会不辞辛苦地找你们,若是放你们过去,那我不是白辛苦了?你们一走了之,我对他的情岂不是要付之东流?你觉得本小姐有那么傻吗?”岳思语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说得理所当然,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无比。
星辰知道他若是跟岳思语比脸皮的厚度,他绝对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她的脸皮绝对比城墙还厚,星辰有时候不禁怀疑,这岳思语怎么能是‘女’人的?她除了长得像‘女’人,没有一点像‘女’人的地方。
星辰知道岳思语肯定是不会放他们过去了,但他为了自家主子就是拼上‘性’命也不能让主子落在岳思语的手上!
“既然岳小姐不愿行个方便,那么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星辰说完一挥手,紧接着飞身而起直扑岳思语而去。
“这么多天不见,长本事了?”岳思语笑了笑,快速掠到一旁,同时轻拍了一下手掌。
星辰扑了一个空,正在疑‘惑’之时,就见数颗黑‘色’如石子般的东西纷纷落地,紧接着发出一声声闷响之后,一道道白烟快速地升起,同时在他们周围扩散开来。
见状,星辰心中大叫不好,赶忙捂住口鼻,他的人稍稍反应迟钝的已经倒在了地上。
岳思语勾了勾嘴角,快速跃起攻向星辰,星辰只能屏住呼吸勉强应战,如此被动的局面,结果可想而知,只用了片刻功夫,星辰便也瘫倒在了地上。
“岳小姐,想不到你也……”星辰浑身无力地趴在地上,看着岳思语咬牙切齿,但他还没说完便被岳思语笑着打断,“我怎么啦?我这不都是跟你那主子学的吗?”
星辰顿时一噎,就见岳思语快速跳上了马车,掀开帘幕,走了进去。
星辰咬了咬牙,终究没有再出声,他知道他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岳思语早就对主子虎视眈眈,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岳思语进了马车,就见慕容笑尘合着眼帘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似乎像睡着了一般。
心中快速升起了一抹担心,岳思语赶忙来到到慕容笑尘的跟前推了推他,“慕容笑尘,笑尘?”
慕容笑尘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连眼睫‘毛’都没有动一下,这让岳思语的心更慌了。
岳思语并没有跟燕惊寒一道去虎临城,她也没有见到蓝翎,为此,到了此时岳思语并不知道慕容笑尘出了什么事情。
原本她的人只打探出蓝翎并没有在慕容笑尘的这辆马车上,由此,岳思语推断蓝翎自己跑了,慕容笑尘一直不‘露’面是因为他被蓝翎打伤了,但她没有想到慕容笑尘竟然昏‘迷’不醒。
岳思语随即快速出了马车,一把抓住星辰的衣襟,慌忙问道:“他怎么了?他怎么会昏‘迷’不醒的?”
“主子被蓝二小姐用针封住了三个重要的‘穴’位。”看着岳思语脸上焦急的神‘色’,星辰并没有隐瞒。
“没有办法解开吗?”岳思语放开了星辰,她并不懂医术,赶忙又问道。
“不能强行解开,因为那样会伤到主子的身体,只能等半个月后它自动解开。”星辰对岳思语解释一句。
“照你这么说,他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要睡上半个月?”岳思语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漂亮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精’光。
“岳小姐,你想干什么?”星辰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中开始后悔不该跟岳思语说这么多的。
“本小姐想干什么呢?”岳思语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即快速道:“当然是想让他做我的男人了!”
“岳小姐,您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您可不能……”星辰说不下去了,心中焦急不已,自家主子若是被岳思语给强了的话,他不敢想象自家主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主子为了蓝二小姐守身如‘玉’了三年,若是栽在了岳思语的手上,星辰担心主子一气之下会不会把岳思语给杀了,岳思语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官家小姐,她的身后可是岳国公和岳大将军,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样的话,事情可就闹大了。
星辰越想越着急,却又无计可施。
“我不能什么?”岳思语又是一笑,“星辰,咱们可认识三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了解吧?你以为我会在乎什么名‘门’之后大家闺秀这样的虚名?告诉你,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这一次谁也无法阻止我!”说到最后,岳思语更是拔高的声音,话语中铿锵有力,气势磅礴!
看着岳思语势在必得的模样,星辰心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这岳思语本来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她若是来真的话,他的主子可怎么办呀?
“岳小姐,算我求您了,您可不能这样。”星辰无法,只能低声下气地哀求道,为了他的主子,岳思语让他跪下给她磕头,他此时都愿意。
“在本小姐的眼里,没有什么不能的。”岳思语说着也不再跟星辰废话,把一个小瓷瓶扔到了星辰的面前,上了马车,让一名手下驾车,带着慕容笑尘和自己人扬长而去。
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星辰咬着牙伸手拿到小瓷瓶,倒了一粒解‘药’放进了嘴里,他知道等他们中的软骨散解了的时候,岳思语带着自家主子恐怕早已不知所踪。
……
岳思语坐在软榻上,看着慕容笑尘俊美的容颜,不禁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面庞,此时,他的脸上没有以前看到她时的厌恶冷漠,薄‘唇’里不会吐出让她难过的冷言冷语,幽深的黑眸藏于眼帘之下,没有看向她时的锐利的寒光,更没有看向蓝翎时的万种柔情。
看着此时的慕容笑尘,似乎一切算计无耻的行径都已经离他远去,唯有恬静美好。
岳思语笑了笑,慢慢俯身趴在了慕容笑尘的‘胸’前,喃喃自语,“笑尘,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喜欢到可以不在乎你心中有别的‘女’人,喜欢到可以轻易忘记你无耻卑劣的行径,喜欢到把我的心捧到你的面前任由它被你无情的摧残,我用半个月的时间把自己关在家里,我想斩断对你的喜欢,但我还是做不到,做不到不喜欢你,做不到看着你受伤!你何时才能回头看我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第一次如此近地听着慕容笑尘的心跳声,岳思语的心中早已溢满了小‘女’儿家的柔情。
岳思语虽然平时一副男人的作风,但在自己喜欢了三年的男人的面前,她也只是一个小‘女’人,‘女’人的万种柔情她都有。
慕容笑尘除了平稳的心跳声,自然是没有一丝反应,看着如此的慕容笑尘,岳思语心中还是有些失落的,毕竟得不到回应的表白也只能是她的一厢情愿。
但岳思语也知道若不是慕容笑尘昏‘迷’不醒,她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表白了。
岳思语趴了一会便坐了起来,往慕容笑尘的下身看去,那一次‘吻’过他回京之后,她就专‘门’去‘春’香楼找了幽兰向她讨教了那方面的事情,虽然一开始把幽兰惊得目瞪口呆,但在她的软硬兼施之下,幽兰还是很详细地把男‘女’之事都跟她说了一遍,此时看着昏‘迷’不醒的慕容笑尘,一个邪恶的想法快速在岳思语的脑子涌现了出来。
她想趁慕容笑尘昏‘迷’不醒的时候把慕容笑尘变成她的男人,在他身上烙上她的烙印,若是能怀上他的孩子最好,到那时慕容笑尘想不娶她都不行!
有了这样的想法,岳思语决定暂时不回京城,先去她爹爹在京城外的一处别庄。
夜幕降临,岳思语带着慕容笑尘来到了别庄,吩咐别庄里的下人们不准把这件事声张出去,随后便把慕容笑尘‘弄’进了自己的房间。
岳思语自己吃了点东西,沐浴了一番之后,让人在房间了准备了一盆水,岳思语拿‘毛’巾沾了些水帮慕容笑尘把脸和手都擦了擦,擦好之后,岳思语开始犹豫了,她是先脱自己的衣服呢,还是先脱慕容笑尘的衣服?
岳思语沐浴之后外面只着了一件白‘色’‘女’式中衣,一头秀发披散在肩上,脱去平日里黑‘色’的男装,此时岳思语的身上没有了男人的阳刚之气,而多了分‘女’子的娇柔美好。
岳思语犹豫了片刻,慢慢坐到*沿上,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把手伸向了慕容笑尘的腰间,准备先帮慕容笑尘把衣服脱了。
岳思语嘴角含着笑意,双手轻轻摩擦着慕容笑尘腰带上的‘玉’扣,而就在这时,慕容笑尘的声音猛然响起,“你想干什么?!”
岳思语顿时一惊,反‘射’‘性’地缩回了手,抬眼看向慕容笑尘,竟然发现慕容笑尘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醒了?”岳思语很是意外,星辰不是说他会睡上半了月吗?这才过了两天的时间,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我若不醒,你想对我做什么?”慕容笑尘眸光沉沉,他可清楚地感受到岳思语的手放在他的腰带上,她想帮他宽衣解带!
短暂的错愕之后,岳思语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笑着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想对你做什么,嗯?”岳思语说着伸手握上了慕容笑尘的大手,见慕容笑尘除了一双要喷出火来的黑眸死死地瞪向她之外,他的手并没有‘抽’回去,由此,岳思语可以断定慕容笑尘虽然醒了,但他不能动。
“你敢!”慕容笑尘咬牙切齿。
“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我不敢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岳思语说着索‘性’趴到了慕容笑尘的身上,之前一丝的不知所措早已随着慕容笑尘的醒来而烟消云散,小脸上更是没有一点的含羞带怯,似乎慕容笑尘就是她的男人。
慕容笑尘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让岳思语从他身上滚开,但随即眸光一闪,快速合上了嘴巴,没有出声。
岳思语原本以为她的举动一定会让慕容笑尘雷霆大怒,但等了片刻并没有听到慕容笑尘的声音,不禁抬头看向慕容笑尘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你同意了?”
“我同意什么?”慕容笑尘轻轻地问道,话语中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怒火。
岳思语心中不由地一喜,“同意做我的男人。”岳思语说得没有丝毫犹豫,说完看着慕容笑尘,心中还是不由地有些紧张。
不管怎么说,岳思语一直都希望她能和慕容笑尘两情相悦,若是他能同意做她的男人,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我不同意,你就会停手吗?”慕容笑尘反问了一句,话语中似乎带着五分无奈,五分妥协。
“当然不会!”岳思语异常地坚定,紧接着道:“笑尘,我喜欢了你三年,我一定要让你做我的男人!”
“既然如此,你还问我做什么?直接动手好了。”慕容笑尘说完便合上了眼帘,似乎他此时就是她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岳思语宰割。
看着慕容笑尘听之任之的神‘色’,岳思语快速坐直了身,心中刚刚还坚定的信念有了一丝动摇,甚至开始慢慢地退缩。
岳思语向来是遇强则强,她已经习惯了慕容笑尘和她针锋相对,而此时他的服软让她的斗志瞬间就弱了下来,看着慕容笑尘腰带上的‘玉’扣久久无法伸出手去。
“笑尘,我若是做了,你会恨我吗?”岳思语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若是她把慕容笑尘变成了她的男人,他非但不愿娶她,还对她恨之入骨,到那时,她该怎么办?
“你说呢?”慕容笑尘慢慢睁开了眼睛,“若是有一个男人趁你之危,对你用强,你会不会恨他?”
应该会,岳思语在心中说了一句,但转而一想,他一个大男人,在那种事情上又不吃亏,他有什么好恨的?
如此一想,岳思语突然笑了一下,看着慕容笑尘道:“反正你已经这么讨厌我了,我也不怕你再恨上我,恨就恨吧,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身上烙上了我岳思语的烙印!”
绕了一圈,岳思语竟然又绕回来了,这让慕容笑尘心中恼恨不已。
随后,岳思语也不再犹豫,快速把手伸向了慕容笑尘腰带的‘玉’扣处,解开‘玉’扣,挑开慕容笑尘的衣服,慕容笑尘白希的‘胸’膛便‘裸’、‘露’了出来。
慕容笑尘顿时感到‘胸’前一阵凉意,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会沦落到要被一个‘女’人给强了的境地。
岳思语看着慕容笑尘白希的‘胸’膛微怔了片刻,一挥手熄灭了烛台上的蜡烛,随后放下帐帘尚了*。
慕容笑尘轻轻合上了眼帘,此时此刻他已经无力回天,只能听之任之。
岳思语躺到慕容笑尘的身旁,看着慕容笑尘紧闭着双眼,勾了勾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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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赌一段蚀骨柔情!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没有打扰到二位吧?(加更)
“笑尘,你在害怕!”岳思语看着慕容笑尘不停扇动的睫‘毛’,突然惊呼了一声。。更新好快。
慕容笑尘快速睁开了眼睛,眼角的余光轻轻扫了一眼岳思语,心中冷笑了一声,却淡淡地开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本来就避你如蛇蝎,如今和你躺在同一张*上,自然会害怕。”慕容笑尘说得理所当然,话语中并没有一丝被岳思语发现的尴尬和难以启齿。
被慕容笑尘比作蛇蝎,岳思语只是秀眉微皱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你避我如蛇蝎,蓝翎可避你如蛇蝎,照这么说的话,我们两个还是‘挺’般配的。”
听岳思语提到蓝翎,慕容笑尘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他那么爱她,她竟然设计把他劈晕,又封了他三处的血位,让他落到了岳思语的手上。
想到这些,慕容笑尘心中有些苦涩,有些幽怨,但只要他活着,他依然不会放手!
看着慕容笑尘幽远的眼神,岳思语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敛去,一股酸酸的味道快速在心中升了起来,她当然知道慕容笑尘在想着蓝翎,他躺在她的*上心中却在想着别的‘女’人!
想到这,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岳思语的心中燃烧了起来,一个翻身便压到了慕容笑尘的身上,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口:“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不准你想其他的‘女’人!”
被岳思语压在了身下,慕容笑尘幽深的眸中顿时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从未有过的耻辱感快速地填满了整个‘胸’膛,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慕容笑尘原本心中还在抱着一丝侥幸,不管岳思语平日里怎么把自己‘弄’得像一个男人一样,但她依然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既然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她对男‘女’之事定然就不了解,她即使心中有这种想法,也未必真能做得出来,但此时此刻看着岳思语势在必得的神‘色’,慕容笑尘已经毫不怀疑她一定能做得出来!
“你不怕我杀了你?”慕容笑尘眯了眯眼睛,看向岳思语的眸光寒如刀锋!
“杀了我?”岳思语哼了哼,“你能杀得了我才行呀,再说,等我有你的孩子,你还舍得杀我吗?”
闻言,慕容笑尘咬了咬牙,她竟然还妄想怀上他的孩子,妄想母凭子贵,妄想用孩子来要挟他?该死!
“那你大可以试试看!”慕容笑尘当然知道岳思语的家族势力不容小觑,但他从来没有惧怕过,她若是真敢强了他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即使杀了她的后果可能会与整个东楚为敌,但他都在所不惜!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慕容笑尘的强硬让岳思语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想得到慕容笑尘的想法更是坚不可摧,岳思语不再犹豫,伸手就要去扯慕容笑尘身上的衣服,而就在这时,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后紧接着传来了一道呵斥声,“思语,你给我出来!”
岳思语顿时停下了手,心中有些疑‘惑’,她哥怎么来了?难道她的人走漏了风声?
岳思语抿了抿‘唇’,并没有立即出声,这时,她又听见她哥的声音再度响起,“思语,你若是再不出来,我现在就回去把你做的事情告诉娘亲!”
岳思语磨了磨牙,她哥不但来坏她的好事,竟然还拿他们的老娘威胁她,他到底还是不是她的亲哥?!
她的老娘就是她的软肋,她老娘若是知道了她打算做的事情,岳思语毫不怀疑她老娘一定会哭晕过去。
岳思语无法只能应了一声,“我这就出去。”说完,岳思语从慕容笑尘的身上翻身下来,帮慕容笑尘盖上被子之后快速下了*。
听着岳思语快速离去的脚步声,慕容笑尘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中确实松了一口气,他为蓝翎守身如‘玉’了三年,他从没有碰过一个‘女’人,他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被岳思语给碰了!
岳思语很快出了房间,慕容笑尘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思索着他虽然脱了一时之困,但他并不能动,保不准岳思语想出什么办法来把她哥打发走了再对他用强,为此,离开这里才能真正地脱困。
慕容笑尘正想着,就听到一道细微的声音,很快就见星辰快速闪到了*边,慕容笑尘心中一喜。
“主子!”星辰没有想到自家主子竟然醒了,眼睛顿时闪出了惊喜之‘色’。
“是你把消息告诉岳翼的?”慕容笑尘问道,岳翼是岳思语的哥哥,一般都会在军营之中,他赶在这个时候出现,慕容笑尘猜想这应该没有那么巧合。
“是,属下对岳将军说了岳小姐的所做所为,岳将军便让属下暗中跟他进了别庄,让属下再暗中把主子带走。”星辰答道。
慕容笑尘此时没有时间思索岳翼为何要这么做,而是吩咐星辰立即带自己离开。
有了岳翼的暗中相助,星辰顺利地带着慕容笑尘离开了别庄,上到一辆马车上。
“主子,事已至此,我们回北宁吧。”星辰劝道,他觉得主子做了这样的事情,燕惊寒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继续留在东楚肯定很危险。
原本,星辰就想趁自家主子昏‘迷’不醒的时候先斩后奏先回了北宁再说,但现在主子醒了,他只能出言相劝。
“放心好了,燕惊寒即使想杀我,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慕容笑尘自然明白星辰的担心,幽幽地说了一句,随即便吩咐星辰立即回京。
星辰无法,压了压心中的担心,驾车快速往京城方向奔去。
岳思语被岳翼叫出去之后,便被岳翼劈头盖脸教训了半个时辰,等岳思语回到房间的时候,慕容笑尘早已不知所踪,岳思语顿时就要找自己的亲哥算账,但岳翼却溜之大吉回了军营,岳思语只能恼恨地直跺脚。
……
圆月当空,清风徐徐,燕惊寒帮蓝翎解了慕容笑尘设下的封印,让蓝翎运功调息了一会之后,便拥着蓝翎坐在白‘玉’亭里看着天空中如银盘一般的圆月。
今日是十五,蓝巧凤下午便让苏全来接蓝翎进宫,就蓝翎失踪三天的事情询问了一番,蓝翎不清楚蓝巧凤知不知道是慕容笑尘做的,但以防万一,蓝翎便把慕容笑尘趁火打劫的事情说了,而其中一些重要的信息蓝翎并没有透‘露’。
从蓝巧凤的反应来看,蓝翎猜想蓝巧凤应该之前已经有所察觉,她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情看自己对她是否忠心。
蓝翎本以为蓝巧凤又会让她喝摄魂,但出乎意料的是蓝巧凤问完之后就让她回来了,这让蓝翎心中疑‘惑’不已。
今日燕惊寒直到晚膳过后才回府,蓝翎还没有来得及跟燕惊寒说这件事情,此时突然想起,蓝翎随即抬头看向燕惊寒道:“夫君,蓝巧凤今天召我进宫只问了一些我失踪的事情,并没有让我继续喝摄魂,我觉得她应该不可能忘了,你觉得呢?”
闻言,燕惊寒凤眸中快速划过一道寒光,开口道:“我若猜得没错的话,蓝巧凤用不了多久就会让你动手了。”
“我不明白,不再喝摄魂跟让我动手有什么关系?”蓝翎又问。
“蓝巧凤之所以让你一个月才喝一次摄魂,那是因为摄魂被人体吸收的速度非常慢,一般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蓝巧凤不让你再喝它恐怕是因为她还会给你一种‘药’,而这种‘药’会与你体力没有被吸收完全的摄魂相克。”燕惊寒也只是猜测,并不敢完全肯定,毕竟他还没有得到关于这方面的任何消息。
“那就是说,她再给我‘药’的时候就是想让我动手的时候。”蓝翎快速接了燕惊寒的话。
“很有可能。”燕惊寒点了点头,突然看着蓝翎笑着问道:“翎儿,蓝巧凤若是让你从我这里套出密语后就立马杀了我,你会怎么做?”
“杀了她!”蓝翎没有丝毫犹豫,敢把她当成棋子的‘女’人,她根本不会有一丝手软。
燕惊寒笑了笑,“翎儿有这个心就够了,杀蓝巧凤一人并不难,但她身后的江湖势力却始终隐在暗处,若是不把他们一并铲除的话,其后果很难预料。”
蓝翎自然明白燕惊寒的意思,一般的江湖势力都不会管朝堂之事,但蓝巧凤身后的这个江湖势力却被蓝巧凤所用,便可以看出它不是一般的江湖势力,若是不能一并铲除,很可能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夫君,你是想先剪其羽翼,最后再杀了她。”蓝翎看着燕惊寒肯定道。
“聪明。”燕惊寒寵溺地笑了笑,把蓝翎往怀中搂了搂。
蓝翎抿嘴一笑,靠在燕惊寒的怀里没再出声,静静地享受着这无比温馨美好的时刻。
然而没过多久,一道不识趣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哎呦,我没有打扰到二位吧?”
听着声音,蓝翎便知道是上官云瑞来了,不禁磨了磨牙,这家伙一定是故意了,他明明知道她和燕惊寒正在享受二人时光,他竟然跑来捣‘乱’,还问有没有打扰到他们,真是可恶的家伙!
蓝翎快速从燕惊寒的怀里站了起来,看着笑容满面款步而来的上官云瑞,更是觉得这家伙完全就是成心的,他根本就不想让她看他顺眼。
蓝翎抿了抿‘唇’,最终决定看在燕惊寒的面子上不跟上官云瑞计较,随即看向燕惊寒道:“夫君,我先回房去了。”
燕惊寒也已经站了起来,刚想出声答应,不想上官云瑞却抢先开口道:“弟妹,我没那么可怕吧?你怎么一看到我来了就走呀?”
弟妹?蓝翎秀眉微蹙了一下,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个称呼有点怪异。
燕惊寒也觉得上官云瑞今晚有点古怪,随即问道:“有事?”
“没事我就不能来?”上官云瑞看了燕惊寒一眼,随即又看向蓝翎道:“弟妹,我和惊寒可是生死兄弟,我不请自来,你不会介意吧?”
我介意你就会不来吗?蓝翎在心中说了一句,还是开口道:“那是自然。”
上官云瑞呵呵地笑了两声,似乎对蓝翎的回答很是满意,但燕惊寒的剑眉却快速皱了起来,冷冷地开口:“若是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燕惊寒觉得今晚上官云瑞非常奇怪,从他出现开始,他只看过他一眼,他一直在看他的翎儿,这让燕惊寒心中很不舒服,翎儿是他的妻子,即使是生死兄弟也不能一直盯着他的妻子看。
“惊寒,我是你的生死兄弟,我刚到你就赶我走,你可真够意思。”上官云瑞终于看向了燕惊寒抱怨道。
燕惊寒不为所动,只是凉凉地扫了上官云瑞一眼,牵着蓝翎的手就准备离开。
“好了,我怕了你们,我来是有正事的。”上官云瑞赶忙敛起脸上的神‘色’,言归正传。
“什么事?”燕惊寒看向上官云瑞问道。
“皇叔明日想来你们府里做客,让我来问问你们是否方便?”上官云瑞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紧接着又赶忙补充道:“当然,我也会陪皇叔一起来。”
蓝翎一听上官战要来,顿时就觉得麻烦来了,他可是她师傅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来他们府里做客,那她师傅高不高兴暂且不说,若是她师傅来找上官战报仇,这不是给燕惊寒找麻烦吗?
上官战不管怎么说都是北宁的王爷,若是他在东楚的寒王府出了什么事情,而此时又处在朝中几派争斗最‘激’烈的时候,被有心人一利用的话,可是对燕惊寒非常的不利。
蓝翎有些担忧,看向燕惊寒。
燕惊寒微微思索了片刻,捏了捏蓝翎的手,看向上官云瑞道:“战王爷大驾光临,我们自然欢迎,你回去跟战王爷说,我和翎儿明日在府里恭候他的大驾。”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日巳时过来,那我走了,你们继续吧。”上官云瑞呵呵笑了两声,快速闪人。
见上官云瑞走了,蓝翎这才说出了心中的担心,“夫君,我担心明日师傅会来找上官战报仇,若是师傅真来了,我是帮师傅呢还是保护上官战?”
“翎儿,你是担心你师傅找上官战报了仇,却把麻烦留给了我,对吗?”燕惊寒伸手楼上了蓝翎的腰身笑着问道。
“师傅对上官战恨之入骨,而且师傅武艺那么高,上官战八成不是她的对手,他若是在我们府里受了伤或死了,燕鸣轩一定会拿你是问,你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你想过这些吗?”
蓝翎知道燕鸣轩不会放过一次打击燕惊寒的机会,他不但不会放过,而且还会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燕惊寒笑了笑,道:“翎儿,我觉得你想多了,你师傅即使跟上官战有深仇大恨,她也不会当着你的面对上官战动手,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你怎么知道?”蓝翎狐疑地看着燕惊寒。
“感觉。”燕惊寒又笑了笑,只吐出了两个字。
蓝翎有些失笑,更有些无语,片刻后,才道:“好吧,希望你的感觉是对的。”
……
上官云瑞回到了住处见自己的皇叔依然站在院子里,负手而立,仰头望月,‘挺’拔的身姿隐着一抹久远的孤寂。
上官云瑞心中轻叹了一声,快步来到上官战的身旁,“皇叔。”
“他们同意了?”上官战并没有看上官云瑞,轻声问了一句。
“那是自然,还有您侄儿办不成的事?”上官云瑞笑着道,很想把自己的皇叔从久远的思念中拉回来。
上官战终于转头看向上官云瑞,淡淡地笑了笑,又问,“我让你查蓝翎母亲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皇叔,蓝翎母亲生前的贴身嬷嬷三年前就已经离开了相府,想把她找到的话,恐怕没有那么快,至于蓝翎母亲的画像,他们说明日就能送过来。”
上官战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上官云瑞快速问道:“我听说臧鳌这一次也是因为一幅画像才来的东楚,燕惊寒有没有查出那幅画像上的人到底是谁?”
“还没有,我听说他正在让人搜集和臧鳌有关系的所有‘女’子的画像。”
闻言,上官战的眉头快速皱了一下,眸中更是划过一抹复杂之‘色’。
“皇叔,您想到了什么?难道说臧鳌来东楚的目的也是来找……”上官云瑞没有说完便被上官战挥手打断,“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要妄自揣测。”
“皇叔说的是,瞧我这张嘴,老是喜欢‘乱’说话,难怪映霞都不愿意搭理我。”上官云瑞赶忙笑着岔开话题,顿时惹来了一旁映霞的一个白眼,上官云瑞随即呵呵笑了两声。
上官战没有出声,再次看向天空中的圆月,眸中带着一抹期待。
卷一 赌一段蚀骨柔情!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夜深人静,蓝欣儿早把流苏打发了出去,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心却痛如刀绞!
一想着蓝钰在给她的消息中提到的蓝翎和燕惊寒“伉俪情深”四个字,蓝欣儿心中更是涌现了滔天的恨意,他们郎情妾意‘花’好月圆,那她呢?谁来成全她五年的情,五年的爱?!
蓝欣儿紧紧攥着手,长长的指甲掐到了‘肉’中,但她仿佛未觉,心中的痛,心中的恨,已经让疼得不能呼吸,这一点点皮‘肉’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蓝欣儿不甘心,不甘心臧鳌不改初衷,用她来成全蓝翎和燕惊寒的‘花’好月圆,更不甘心蓝翎和燕惊寒双宿双飞,她却要独自承受这种痛苦!
她一定要毁了她!
蓝欣儿深吸了一口气,合上窗户,抬脚慢慢进了寝殿。
自从那晚之后,每天晚上,蓝欣儿再也不敢熄灯就寝,她害怕那人会再来找她,那天晚上对蓝欣儿来说就是一场噩梦,是她永远也不愿想起的噩梦。
放下帘幕,蓝欣儿慢慢往*边走去,这时蓝欣儿就听见“呼的”一声,烛台上的蜡烛快速地熄灭了,寝殿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蓝欣儿快速转身捂着‘胸’口惊恐地后退了两步,她知道他又来了,他又来找她了!
果然,男子的声音很快就在寝殿的帘幕处响了起来,“皇后娘娘这么晚了还没睡,这是在等我吗?”
“你……你又来做什么?”蓝欣儿的声音已经忍不住在打颤,那晚噩梦一样的记忆快速地涌现到了脑海之中,羞辱恐惧让她双手环着‘胸’,身体更是瑟瑟发抖。
“皇后娘娘,你说我来做什么?”男子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慢慢往蓝欣儿的跟前走来,落在蓝欣儿身上的眸光更是如野兽看到猎物一般,带着兴趣,更带着一抹嗜血的味道!
蓝欣儿虽然看不见男子,但听着男子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蓝欣儿不由地慢慢地后退,她想大叫,但她知道男子不会给她大叫的机会,她想逃离,但她更知道她根本没有一丝逃离的可能!
无助恐惧羞辱如藤蔓一样紧紧地缠绕着蓝欣儿,蓝欣儿想到了死,但她更不甘心!
她的仇还没有报,她还没有得到过他,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滔天的愤恨和不甘快速淹没了心中的恐惧,蓝欣儿慢慢镇定了下来,他不就是想要她的身子吗?她已经被他要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如此一想,蓝欣儿停下了脚步,看向男子的方向,开口道:“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故意‘弄’疼我。”
男子低笑了两声,来到了蓝欣儿的跟前,伸手挑起蓝欣儿的下颚,笑着道:“没想到皇后娘娘这么快就想明白了,真让我失望。”
闻言,蓝欣儿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出声,也没有打掉男子的手。
“不过,我向来喜欢乖乖听话的‘女’人,只要皇后娘娘让我满意了,我还是会怜香惜‘玉’的。”男子说着收了手,看着蓝欣儿。
男子的话让蓝欣儿的心漏了一拍,弱弱地开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皇后娘娘这么聪慧,会不明白我的意思?”男子说着突然伸手,一把把蓝欣儿搂进了怀里,不断地加大着手上的力度,“还是皇后娘娘根本就不想明白我的意思?”
蓝欣儿的腰被男子勒得生疼,她只能咬着牙,没有出声。
“皇后娘娘,你以前怎么取悦燕鸣轩的,今晚就怎么取悦我,明白了吗?”男子紧接着开口:“你若是让我不满意,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面对男子赤、‘裸’‘裸’的威胁,蓝欣儿没有恼怒,反而平静地开口:“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闻言,男子更是加大了手臂的力量,幽幽地开口:“皇后娘娘,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你难道不知道我若想杀了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我当然知道你想杀我易如反掌,但你会杀我吗?”蓝欣儿说着双手环上男子的脖颈,她在赌,赌男子不会杀了她。
男子突然低笑了两声,随后开口道:“说吧,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男子的话无疑是告诉蓝欣儿她赌赢了,蓝欣儿心中一喜,赶忙道:“我要你帮我对付蓝翎!”蓝欣儿的话语中快速带上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不已经在帮你吗?让西齐的摄政王看上她,把她带去了西齐,你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男子说着,嘴角却勾出了一抹冷笑!
“他虽然对她有兴趣,但他不会把她抢回去,这一招一点用处都没有。”蓝欣儿恨恨地说着,一想到臧鳌说什么君子不夺人所爱,心中更是愤恨不平。
“为什么?”男子问道。
“臧鳌自认为是君子,君子不夺他人所爱。”蓝翎冷哼了一声,她没有想到臧鳌竟然还是君子。
君子?
蓝欣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臧鳌若是君子的话,他怎么会因为她的画像不远千里到东楚来寻她,她是有夫之‘妇’,她是一国的皇后,而且表面上燕鸣轩对她寵爱有加。
好一个君子不夺人所爱!
蓝欣儿终于明白了过来,蓝钰给她的那条消息根本就是假的!
之前她被嫉妒愤恨不甘冲昏了头脑才没有看出那消息里的漏‘洞’百出!
好一个蓝钰,他竟然给她送了一条假消息来骗她,他想找死吗?蓝欣儿恼恨不已。
看着蓝欣儿恼恨的神‘色’,男子知道蓝欣儿已经想明白了,笑着道:“看来皇后娘娘并不是特别蠢,你若是被蓝钰给骗了的话,那可就太让我失望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一招并没有失败?”蓝欣儿问道。
“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男子说完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放开了蓝欣儿,往*边走了过去,“好了,现在该是皇后娘娘表现的时候了。”
蓝欣儿转过身,还是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往*的方向走去。
……
慕容笑尘让星辰连夜赶路,在第二日天亮时分便回到了自己的相府,自然是继续告着病假。
虽然一、夜未合眼,但慕容笑尘依然没有一丝睡意,躺在*上静静地看着帐顶。
这时,星辰的脚步声在房‘门’外停了下来,慕容笑尘等了片刻,并没有听见星辰出声,便开口道:“星辰,我没有睡着。”
正在房‘门’外犹豫不决的星辰闻言快速推‘门’进了房间,来到慕容笑尘的*前。
“主子,战王爷来了京城!”星辰看着慕容笑尘快速出声。
一听,慕容笑尘剑眉微皱了一下,过了片刻,这才开口问道:“他什么时候到的?”
“昨日和寒王爷寒王妃一起进的京,而且据得到的消息说战王爷原本是前往青云山的方向,但在青云山的附近遇到了寒王妃,战王爷便改变了行程,陪着寒王妃一道进了虎临城,而且在路上对寒王妃照顾有加,后来寒王爷得到了消息,这才找到了寒王妃。”
听星辰这么一说,慕容笑尘剑眉快速皱了起来,暗暗思索着什么。
“主子,刚刚不久前瑞太子和战王爷一道进了寒王府,还带着礼物,好像是去寒王府做客的。”星辰又道。
星辰说完便不再开口,慕容笑尘也迟迟没有出声。
足足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慕容笑尘俊美的脸上慢慢地浮出了欣喜的笑意,笑容越来越大,灿若‘春’‘花’,眸光更是亮若星辰!
连日以来心中的‘阴’郁更是一扫而空,慕容笑尘心中突然有一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主子,您想到了什么?”星辰看着自家主子的神‘色’既高兴又疑‘惑’,他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会突然这么高兴。
慕容笑尘快速敛了敛脸上的笑容,这才开口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还不能完全肯定。”
猜测就这么高兴,您不怕您猜错了?星辰在心中说了一句,不过自家主子难得心情这么好,他自然不会说出让自家主子不高兴的话。
“星辰,立即传消息回北宁,让我娘把她珍藏的那幅画像画一幅小像传给我,同时让我娘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慕容笑尘快速对星辰吩咐了一句。
“是!”星辰虽然不明白自家主子此举的用意,但还是应了一声,快速离去。
慕容笑尘勾了勾嘴角,想到那日他取蓝翎袖中藏着的针时无意间看到的蓝翎手腕上的蝴蝶型胎记,当时他还很是疑‘惑’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胎记,此时,再一想想,慕容笑尘心中已经豁然开朗,只要再看到她娘珍藏的那幅画像,他便可以确定无疑!
……
上官战和上官云瑞如约而来,燕惊寒带着蓝翎把二人迎到了前厅就坐,谢安亲自奉上茶水后,快速退了出去。
蓝翎坐在燕惊寒的身旁,看着上官战和上官云瑞不时投向自己的眸光,蓝翎秀眉微蹙了一下,随即看向燕惊寒开口道:“夫君,你陪着战王爷和瑞太子,我去厨房看看。”蓝翎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燕惊寒刚想点头答应,上官云瑞却快速地开口道:“弟妹,现在离午时还早得很,用膳不着急,你先坐下来,其实今日我和皇叔不请自来,是皇叔有点事情想问弟妹你。”上官云瑞说完便看向了一旁的上官战。
燕惊寒看着上官云瑞脸上难得的正‘色’,又看了看蓝翎,没有出声。
蓝翎一听暗叫坏了,她师傅可是千叮万嘱让她不要把她们的信息透‘露’给上官战,这上官战今日来不会是想向她打听她师傅的吧?
“战王爷,您请说。”蓝翎坐了下来,决定先看看上官战想问她什么再说。
看着与她八分相像的容颜,看着蓝翎淡淡的眸光,上官战的心中在此时却生出了一抹紧张,他知道他在害怕,害怕这只是他的空欢喜一场。
“皇叔……”上官云瑞看着上官战叫了一声。
上官战随即笑了笑,压了压心中的那抹紧张,这才开口道:“寒王妃,你见过一只刻着红‘色’字迹的金铃吗?”说完,上官战便定定地看着蓝翎脸上的神‘色’,心中的那抹紧张又快速地冒了出来。
刻着红‘色’字迹的金铃?蓝翎思索了片刻。
去灵云山祈福那一日,蓝翎自然看到了凌‘露’手上拿着的金铃‘玉’笛,但她并没有注意到那只金铃上有没有刻着红‘色’字迹,而除此之外,她没有再见过其他什么金铃,当然失忆之前她有没有见过,她并不知道。
“没有,我只是在祈福日的那一天看到无忧宫宫主的‘玉’笛上有一只金铃,并没有见过刻有红‘色’字迹的金铃。”蓝翎看着上官战答道。
听蓝翎这么一说,看着蓝翎脸上毫不作假的神‘色’,上官战心中快速地升起了一抹失望,难道这仅仅是巧合?
上官云瑞快速看向自己的皇叔,心中自然明白皇叔的用意,不免也有些失望。
燕惊寒把上官战和上官云瑞的神‘色’尽收眼底,垂下眼帘,暗自沉思,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快速看向一旁的蓝翎。
上官战虽然掩饰得很好,但蓝翎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失望之‘色’,心中更是疑‘惑’不已。
“王爷,恕我直言,您为何要特意问我这个问题?您是在找什么人?”蓝翎试探地问道,上官战是她师傅不共戴天的仇人,蓝翎怀疑他问她这个问题是不是在打她师傅的主意。
“对,我是在找一个人。”上官战压了压心中的失望,看着蓝翎笑着道。
蓝翎笑了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虽然是她师傅的仇人,但并不是她的仇人,他和她师傅之间的恩怨,她不应该去‘插’手。
随后,蓝翎便找了个借口出了前厅,回了松竹院。
一进房间,蓝翎便看到她的师傅正坐在桌旁,不知所想。
“师傅,您怎么来了?”蓝翎快速来到‘玉’碧落的跟前,说话的同时心中却在想着,她师傅不会是来找上官战报仇的吧?坏了!
‘玉’碧落抬眼看向蓝翎,面巾外依然只‘露’出一双黑沉的眼睛,黑眸中除了黑‘色’看不出一丝其他的颜‘色’。
“上官战干什么来了?”‘玉’碧落出声,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压抑后的怒火。
“他问我有没有见过一只刻有红‘色’字迹的金铃。”蓝翎据实以答。
闻言,‘玉’碧落的眉‘毛’顿时皱了一下,“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没有见过。”蓝翎虽然觉得她这个回答确实不够准确,但她跟上官战又不熟,她自然不会告诉他她失忆的事情。
‘玉’碧落随即冷哼了一声,“他倒是会打听!翎儿你记住,不管他以后向你打听什么,你就说不知道,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是。”对于师傅和上官战之间的恩怨蓝翎也不好再问,便只能应了一声。
不过,让蓝翎放心的是,她师傅并没有找上官战报仇便离开了,还真被燕惊寒说对了。
午膳过后,上官战和上官云瑞便告辞离开。
二人回到了住处,上官战见到了蓝翎母亲的画像,心中失望的同时又燃起了一抹新的希望。
对于上官战突然来了东楚京城的事情,臧鳌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对于自己往日的宿敌,臧鳌倒是非常期待两人再次见面的情形。
三天后,慕容笑尘便收到了他娘飞鸽传书送来的小像,看着小像上的人,慕容笑尘心中早已是‘春’暖‘花’开,原来兜兜转转,其实一切早已注定!
时间很快到了四月二十八日,这一日是太后蓝巧凤的四十岁寿辰,京城文武百官及其内眷子‘女’都要进宫给蓝巧凤贺寿,上官战上官云瑞臧鳌自然也会前往。
燕鸣轩在延熙殿摆了宫宴,让清泉公公传他口谕,进宫给太后贺寿之人必须在申时之前进宫,子时之后方可离开。
这一日燕惊寒和蓝翎一道用完午膳,燕惊寒去了书房,但很快便又折返了回来,手中多出了一个‘精’美的锦盒。
蓝翎看着燕惊寒手中的锦盒,笑着道:“夫君,这锦盒里装的是什么?是送给我的礼物?”
燕惊寒笑了笑,把锦盒放到了梳妆台上,把蓝翎拥在怀里问道:“翎儿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只要是夫君送的,我都喜欢。”蓝翎笑着伸头在燕惊寒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燕惊寒寵溺一笑,放开了蓝翎,拿起锦盒,打开盒盖,一只通体紫‘色’的‘玉’镯便出现在了蓝翎的眼前。
蓝翎看着‘玉’镯,慢慢地伸出了手,慢慢地拿起来,轻轻地抚‘摸’着,突然发现,似乎很多东西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看着手中跟她前世的一模一样的‘玉’镯,蓝翎漂亮的剪水秋眸中溢满了欣喜,慢慢抬眼看向燕惊寒,轻启朱‘唇’,“夫君,这只镯子是送给我的吗?”
“嗯,喜欢吗?”燕惊寒柔声地问道。
“喜欢,夫君,我要你帮我戴上。”蓝翎说着把‘玉’镯递给了燕惊寒。
“好。”燕惊寒接过,帮蓝翎戴到左手腕上。
“夫君,这只镯子你从哪里得到的?”蓝翎再次‘摸’了‘摸’看了看,真的跟她前世的镯子一模一样!
“这只镯子是母妃生前之物,我记得小时候母妃曾说过要把这只镯子送给她的儿媳‘妇’,今日突然想了起来,就把它找了出来。”燕惊寒说着,眸光一直静静地落在蓝翎手腕上的‘玉’镯上面,带着一抹深深的眷念。
蓝翎知道他在想念他的母妃,就如她前世每次看到‘玉’镯就会想起她的母亲一样,蓝翎一阵心疼,猛地搂住了燕惊寒的腰身,“夫君,我一定会替母妃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感到孤独寂寞,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翎儿……”燕惊寒深情地唤了一声,把蓝翎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自从有了蓝翎之后,他似乎早已忘记了那么多年以来时刻陪伴自己的孤寂的味道。
……
未时过半,燕惊寒和蓝翎坐着马车往皇宫而去,赶在申时之前进了宫。
因为宫宴要到酉时才正式开始,燕惊寒便拉着蓝翎进了御‘花’园。
此时御‘花’园里已经有不少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他们见到燕惊寒和蓝翎,纷纷上前行礼。
燕惊寒轻轻点了点头,便拉着蓝翎到湖边的一个白‘玉’凳上坐了下来。
蓝翎知道一般比较冷的人都不太喜欢热闹的场合,燕惊寒和她是同一类人,他们都不想来参加蓝巧凤的寿宴,但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很多东西并不是不想就能不做,再说此时京城里风云变幻,上官战和臧鳌都来得出乎预料,在这种情况下,燕惊寒必须要来,他来了,她自然要陪他一道。
燕惊寒静静地坐在白‘玉’凳上,默默地在思索着什么,蓝翎没有出声打扰,而是无聊地看着湖中嬉戏追逐的金鱼。
过了一会,蓝翎就见臧鳌带着罗云进了御‘花’园,臧鳌环顾了一圈,便带着罗云径直往他们这边走来。
蓝翎秀眉微蹙了一下,没有理会,继续看着湖里嬉戏的金鱼。
燕惊寒自然也看到了臧鳌朝他们这么走来,待臧鳌走近,这才站起身,朝臧鳌拱了拱手,“庆王爷。”蓝翎也随即站了起来,朝着臧鳌福了福身。
“寒王爷,本王早就看出来寒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安然无恙的。”臧鳌回了一礼笑着道,罗云也紧跟着行了一礼。
“想不到过了十八年,庆王爷未卜先知的本领依然让本王钦佩不已!”上官战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蓝翎快速寻着声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