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你可知道臧鳌是如何得到我的画像的?”蓝翎看向臧天佑问道。--四五中文
在和燕惊寒成婚之前,除了蓝相府和她无忧宫的人,也只有她娘,鬼谷子,臧天佑,慕容笑尘见过她的容貌,而且在这些人中,也只有她娘知道她是无忧宫的宫主,如果那个所谓的“得天下”是针对她无忧宫而言的话,蓝翎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
而成婚之后,她被推到了各派争斗的中心,鹰眼帮一而再被指使对她动手,幕后之人一而再想把她除之而后快,这让蓝翎不得不怀疑臧鳌手里的画像可能是出自幕后之人的手,他想借臧鳌之手让她离开东楚,但如此说来的话,蓝翎又觉得有些说不过去,既然都想把她除之而后快了,那又怎会让她离开东楚?蓝翎一时想不明白。
“是一名不明身份的男子送给他的,但那名男子是谁,臧鳌也没有查出来。”臧天佑八年前遇到了蓝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跟蓝翎学了不少东西,他虽然不过问政事,但臧鳌的事情,他该知道的都知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天佑。”
“无忧,你又跟我见外了,八年前若没有你,我早就成孤魂野鬼了,哪里还有现在的我,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更何况是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臧天佑如画的容颜上浮着淡淡的浅笑缓缓而道,浑身散发着超凡脱俗的神韵,如同一位世外谪仙。
看着没有一点帝王威严的臧天佑,蓝翎很想问臧天佑愿不愿意回去做皇帝,但话到了嘴边,蓝翎还是没有问出口,她从不喜欢强人所难,对于八年的老友,蓝翎更不愿意让他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但臧鳌一死,西齐朝中无人主持大局,势必就会引起皇位之争,到时候烽烟四起,受苦的最终是无辜的百姓,这是蓝翎所不愿意看到的。
本以为臧天佑一直在皇宫,臧鳌死了,他正好可以夺其权,坐稳他的皇位,也可以避免两国兵戎相见,现在看来,蓝翎知道她以前的设想太过于理想化了,她并没有靠虑到臧天佑愿不愿意的问题。
见蓝翎并没有立即出声,臧天佑轻声问道:“无忧,你怎么了?”
“没什么。”蓝翎笑了笑,快速转移了话题,“你住在哪里?你打算在京城呆多长时间?”
“我住在城外,多长时间不一定。”
这时凌‘露’端着泡好的两杯茶进了房间,放下后快速退了出去。
蓝翎看了看臧天佑,明显感到他的话似乎含着另一层意思,但蓝翎并没有多问。
随后,臧天佑又和蓝翎聊了一会,便告辞离去。
……
今日是皇后蓝欣儿棺椁出殡之日,皇帝燕鸣轩带着文武大臣把蓝欣儿葬到了皇陵,燕惊寒蓝翎慕容笑尘都借故没有送葬,而温娘又在送葬途中哭晕了数次之多。
得到这个消息,蓝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让人继续密切注意温娘的一举一动。
晚上,蓝翎用了晚膳之后,便回了王府,自然是翻墙而入,但在经过‘玉’兰院的时候,蓝翎就见一名身着鹅黄‘色’罗裙的丫头进了‘玉’兰院,蓝翎秀眉快速微蹙了起来。
蓝翎一直都知道在她和燕惊寒成婚之前,王府里除了‘玉’兰院有两个美人外,就洗衣苑有几个洗衣服的婆子,而她和燕惊寒成婚后不久,‘玉’兰院的两个美人就被燕惊寒扔出了府,而此时看着一名丫头进了‘玉’兰院,蓝翎不得不怀疑这‘玉’兰院里似乎住进了一名贵客。
蓝翎沉思了片刻,飞身进了‘玉’兰院,见正屋的房间里面亮着灯光,蓝翎一个闪身来到窗边,透过半开的窗户往里看去,就见一名白衣‘女’子正坐在灯下在一块锦帕上绣着什么。
白衣‘女’子微低着头,容貌看不真切,蓝翎只见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垂在肩上,拿着绣‘花’针的手如‘玉’葱般纤细白希,远远看去一副娇柔之姿,而那名黄衣丫头正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看到这里,蓝翎的秀眉又快速微皱了一下,飞身出了‘玉’兰院,快速回到了松竹院。
进了房间,蓝翎见燕惊寒并没有在房间里,蓝翎随即又快速来到了院中。
“流云!”蓝翎对着院子里的一棵松树叫了一声。
流云顿时一个‘激’灵,暗叫不好,但还是快速飞身下了松树,来到了蓝翎的跟前。
“王妃!”流云给蓝翎行了一礼。
“‘玉’兰院的那位姑娘是谁?”蓝翎可没有一点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道。
燕惊寒对‘女’人向来是避而远之,王府里突然出现了一位年轻的姑娘,这让蓝翎非常奇怪。
无忧宫虽然势力遍布天下,但蓝翎却没有放一个她的人在燕惊寒的王府里,他是她爱了五年的男人,她不需要派人打探他的信息。
为此,蓝翎根本就不知道‘玉’兰院里怎么会有一名‘女’子住了进去,更不知道她的身份。
“回王妃,那名姑娘名叫百里琼‘花’,是爷师傅的养‘女’,爷的师娘去世了,师傅又不知所踪,所以百里姑娘便投奔爷来了。”流云嘴上虽然如此说着,但心中却觉得这百里琼‘花’不仅是投奔爷来的,而且八成还是冲着爷来的,她看爷的眼神明显就带着小‘女’儿家含羞带怯的爱慕之‘色’,流云觉得自家爷有麻烦了。
“百里琼‘花’?”蓝翎轻念一声,紧接着道:“‘挺’好听的名字。”
不但名字好听,人也长得如‘花’似‘玉’,流云在心中接了一句,当然他不会说出来,在王妃的面前夸奖一个爱慕爷的‘女’人漂亮可不什么明智之举。
“好了,你回去吧。”蓝翎说着转过身就要往房间走去。
“王妃,您没有其他什么要问的了?”流云赶忙问道,他本以为王妃还会问百里琼‘花’跟爷说了什么,今天都干了一些什么,不想王妃竟然没有问,这让流云有些奇怪,王爷向来不喜欢‘女’人,王府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女’人,王妃一点都不在意?
“没有,我只要知道她是谁就行了。”蓝翎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流云接着道:“只要她不妨碍到我,她说什么做什么我并不想知道。”
“属下明白!”流云觉得这个“不妨碍”恐怕真有点悬,但他又不好多言。
随后,蓝翎进了房间,找了一本书随便翻着,等着燕惊寒回来。
……
燕惊寒处理完了公务,便离开了书房,往松竹院而来,朝阳皓月跟在身后。
朝阳皓月作为燕惊寒的贴身‘侍’卫,一般是要在燕惊寒就寝之后,他们才会回他们的房间休息,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三人将要到松竹院的院‘门’口时,百里琼‘花’软软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了过来,“师兄……”
燕惊寒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百里琼‘花’声音传来的方向,见百里琼‘花’带着丫头海棠正快步而来,燕惊寒剑眉微皱了一下。
朝阳看了皓月一眼,便和皓月一道退到了自家爷的身后。
百里琼‘花’快步来到燕惊寒前面三尺处的位置,再想上前,就见自己师兄快速伸出了手掌,冰冷的声音也同时响了起来,“师妹,虽然我们多年未见,但我的规矩,你不会忘了吧?”
“师兄,我以为你成婚之后早就没有了这条规矩,看来是我自以为是了,还请师兄见谅。”百里琼‘花’快速收回了脚,给燕惊寒福了福身,算是赔了不是,海棠也快速给燕惊寒行了一礼。
“何事?”燕惊寒收回了手并没有理会百里琼‘花’的说辞,吐出的两个字依然没有一丝的温度。
在燕惊寒的眼中,百里琼‘花’仅仅是他师傅的养‘女’,仅此而已,他之所以同意让她留在府里,那还是看在他师傅的面子上,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他更不想因为她而耽误多少时间。
对于燕惊寒的冷,百里琼‘花’似乎早已习惯了,脸上并没有一丝难过之‘色’,依然带着盈盈的笑意,快速把手上的一块锦帕双手捧到了燕惊寒的面前,“师兄,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宝贝能拿得出手,所以我就绣了一块锦帕想送给你,以此来谢谢你收留了我。”
朝阳暗暗撇了撇嘴巴,他觉得百里琼‘花’完全就是在借感谢为名送定情信物给爷,而且她还敢当着他和皓月的面送,看来这百里琼‘花’的胆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看着白‘色’锦帕上用丝线绣成的“寒”字以及“寒”字旁的两棵翠竹,燕惊寒冰冷的眸光更是沉了一分,“把它毁了!从今以后不准把我的名字绣在锦帕之上,下不为例!”
“师兄,为何要毁了?它可是我今日一针一线缝的,是我的一片心意,我知道你不缺锦帕,你可以不收,但师兄,你怎么可以让我把它毁了?”百里琼‘花’说着双手紧紧抓着锦帕缩了回去,秀眉拧成了一团,漂亮的小脸上一脸的委屈。
见此情形,朝阳瞅了瞅百里琼‘花’又瞅了瞅自家爷,心中猜想爷会不会因为这事对自己的师妹动手?爷的冷酷无情可不是假的。
但让朝阳没有想到的是,自家爷却在这时突然把手伸到了百里琼‘花’的面前,“拿来!”
百里琼‘花’脸上顿时一喜,双手把锦帕放到了燕惊寒的手掌上。
但百里琼‘花’脸上的喜‘色’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她就见自己的师兄猛地攥住了锦帕,随即再慢慢地松开手,一股青烟冒出后,锦帕已经变成了一小堆灰烬!
燕惊寒随即一挥手,把锦帕的灰烬全部挥到了一旁的地上。
看着自己辛苦了一天的锦帕就这样被毁了,百里琼‘花’顿时泫泫‘欲’泣,“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即使不喜欢,你也不能毁了它呀!”
看着百里琼‘花’一副要哭的模样,朝阳顿时就想到了四个字——辣手摧‘花’!
百里琼‘花’委屈之极的模样并没有‘激’起燕惊寒的一丝不忍,声音依旧冰冷,“师妹,你既然住在我的王府里,你就要遵守我的规矩,最好不要做那些我不喜欢的事情,你若不明白的话,我明日会让管家告诉你,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说完,燕惊寒不再理会百里琼‘花’,带着朝阳皓月快速进了松竹院。
见三人的身影消失,海棠这才看着自家小姐弱弱地唤了声,“小姐……”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百里琼‘花’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转过身,抬脚往‘玉’兰院的方向走去。
……
燕惊寒快速进了房间,便对上了蓝翎含着笑意的眸光,冰封的俊颜上早已没有了冰封的模样,而是带上了寵溺的浅笑。
蓝翎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迎上燕惊寒,笑着道:“夫君,她可是你的师妹,你如此对人家,你不怕你师傅责怪你?”
蓝翎虽然在房间里,但以蓝翎的功力,她还是把燕惊寒和百里琼‘花’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没事,师傅很了解我,他不会怪我的。”燕惊寒说着快速来到洗脸架旁,在洗脸盆里把手洗净,用‘毛’巾擦干之后,这才伸手环上了蓝翎的腰身。
搂着爱妻的纤腰,燕惊寒心中不得不感叹人和人之间真的有缘分可言,百里琼‘花’是他的师妹,他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但他依然不愿意让她靠近一分,而他的翎儿,在他们第一次真正见面的时候,他就愿意把她抱在怀里,从这一点上,燕惊寒就觉得云一大师的那一卦一定出了什么差错,他的翎儿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妻子!
从百里琼‘花’给燕惊寒送锦帕的举动上看,蓝翎已经知道了百里琼‘花’不仅仅是投奔燕惊寒来的,她还在打燕惊寒的主意。
对于敢来抢自己夫君的‘女’人,蓝翎自然是不会手软,但百里琼‘花’不管怎么说是燕惊寒师傅的养‘女’,而且蓝翎相信燕惊寒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为此,蓝翎并不打算‘插’手。
“翎儿,师傅师娘一直非常疼爱师妹,如今师娘去世了,师傅又不知所踪,她来投奔我,我不能把她拒之‘门’外,等我帮她找好了婆家,就把她嫁出去,她不会影响到我们。”燕惊寒等了片刻,见蓝翎并没有问他关于百里琼‘花’的事情,便主动解释了一番。
燕惊寒自然也是看出了百里琼‘花’对他有意,但他更清楚地记得自己给翎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他不想翎儿因为百里琼‘花’而心生不快。
“我知道,我更知道我夫君的为人,你会处理好你师妹的事情。”蓝翎说着把脸靠在了燕惊寒的‘胸’前,在蓝翎看来,百里琼‘花’也只是落‘花’有意而已,燕惊寒对她根本就没有半点意思,她跟蓝欣儿并没有太大区别。
对于爱妻的全然信任,燕惊寒收紧了手臂,心中决定必须把百里琼‘花’尽快嫁出去。
“哦,对了,你猜我今天早晨见到谁?”蓝翎抬头看向燕惊寒笑着问道。
“我哪里能猜得到?还是翎儿告诉我吧。”燕惊寒说着放开了蓝翎,拉着蓝翎的手来到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把蓝翎抱在怀里。
蓝翎的天翎阁里都是无忧宫的人,为此燕惊寒并没有得到臧天佑见过蓝翎的消息。
“臧天佑!”
燕惊寒一听,好看的凤眸中顿时一片惊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燕惊寒没有想到就在他正愁如何打破僵局之时,臧天佑竟然自己出现了!
在燕惊寒看来,只要真的臧天佑出现,那么杀了臧鳌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燕惊寒心中所想,蓝翎自然是猜到了几分,但蓝翎却没有燕惊寒这么乐观,臧天佑无心朝政,他们难道要拿刀‘逼’着他去坐上那把龙椅?
“惊寒,臧天佑恐怕并不想要那个位置。”蓝翎随后把臧天佑的事跟燕惊寒说了一遍,自然也包括她如何认识臧天佑的。
听完,燕惊寒沉思了片刻,这才开口道:“翎儿,生在皇家,虽然是坐享荣华富贵,但其实更多的是责任,这种责任,我有,臧天佑也有,这种责任不能因为我们想不想,愿不愿意就不去承担,臧天佑作为一个男人,他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
蓝翎知道燕惊寒说得有理,是个男人就要有担当!很多东西是无法推却的。
“翎儿,我想跟臧天佑好好谈谈,你帮我引荐,如何?”
“好。”蓝翎自然没有意见。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燕惊寒心情愉悦,抱着蓝翎站了起来,往*边走去。
蓝翎羞涩一笑,突然想到什么,赶忙问道:“夫君,现在正处于非常时期,我们是不是暂且不要孩子?”
闻言,燕惊寒突然微怔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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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演一曲情深似海! 第十五章 乖乖听我的话,是你唯一的选择
84_84440燕惊寒微微一怔,蓝翎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赶忙问道:“惊寒,你怎么了?你不同意吗?”
蓝翎在恢复记忆之前,她对自己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她可以不管不顾,但此时,养母的血海深仇未报,亲娘的滔天恨意未解,而当前的局势又是暗潮汹涌,蓝翎觉得在这个时候要孩子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燕惊寒快速回过神来,好看的凤眸中快速划过一抹复杂之色,笑着道:“翎儿说得有理,我们暂且不要孩子。”
看着燕惊寒明显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蓝翎秀眉微蹙了一下,又忍不住问道:“夫君,你怎么了?告诉我。”
燕惊寒并没有立即出声,把蓝翎轻轻放在了*上,自己躺在蓝翎的身旁,把蓝翎拥进怀里,这才轻轻地开口:“翎儿,如果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有孩子,你会介意吗?”
听着燕惊寒小心翼翼的话语,看着燕惊寒好看的凤眸中暗藏的歉意和紧张,蓝翎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手紧紧地楼上燕惊寒的腰身,把脸紧贴在燕惊寒的胸前,“夫君,我不介意,我这一辈子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翎儿……”燕惊寒深情地轻唤了一声,把蓝翎紧紧搂在怀里。
过了片刻,燕惊寒平复了一下心境,这才开口道:“我小的时候能拜师傅为师也是机缘巧合,师傅师承天寒派,天寒派的武艺创建于常年冰封的雪山之巅,修炼天寒派的武艺必须经起严寒的考验,修炼几年之后,天寒派的人都无法生儿育女,至今无一例外,所以师傅才收了百里琼花做养女。”
“那你当初拜你师傅为师的时候,他没有告诉你这些?”蓝翎有些疑惑,燕惊寒可是皇子,如果故意让皇子不能生孩子,这个罪名可是要杀头的。
“在我拜师之前,师傅就已经跟我说了,但当时我认为自己长大后根本不会娶一个女人做妻子,不会娶妻自然也就不会生子,所以当时并不介意,只是没有想到长大后,我不但成了婚而且娶的还是我的翎儿,现在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当时,你是不是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皇?”蓝翎又问,她觉得没有哪一个父亲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能生育,更何况这个父亲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皇家可是最重视子嗣的繁衍的。
“对,我一直没有告诉他,直到他在临终前想把皇位传给我的时候,我才不得不说,父皇无法便把皇位传给了燕鸣轩,让我一定要守护好东楚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说到这些,燕惊寒心中的愧疚再次生了出来,年少时的一意孤行不但让他的父皇带着遗憾离世,也给他和翎儿带来了一辈子无法弥补的遗憾。
听燕惊寒这么一说,蓝翎这才明白燕惊寒的父皇当成为何把皇位传给了没有多少建树的燕鸣轩,可笑的是,蓝巧凤一直都以为那是她的功劳,时不时地沾沾自喜。
“翎儿,我知道你不怪我,但我不能让你做我们孩子的母亲,这终究是一个一辈子的遗憾。”自从和蓝翎圆了房,燕惊寒就时不时地会想他若是有一个长得像翎儿一样的女儿那该多好,但他知道这只能是他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罢了。
“夫君,我真的不是特别在意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在我看来,我能遇见你就是老天爷对我的特别恩赐,可以说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奇迹,所以呀,说不定哪天还会有奇迹的发生,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说到最后,蓝翎漂亮的剪水秋眸中波光潋滟,熠熠生辉!
“我的翎儿永远都是这么乐观豁达,为夫真是自愧不如。”听蓝翎这么一说,燕惊寒不由地感叹了一句,低头在蓝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蓝翎往燕惊寒的怀里钻了钻,打趣道:“那夫君以后就多向我学习吧,我保证分文不收!”说完,蓝翎咯咯笑了两声。
揶揄的话语顿时驱散了刚刚有些沉闷的话题,燕惊寒的心情也开朗了起来,这时燕惊寒这才想起了什么,看向蓝翎问道:“翎儿,你刚刚说你遇见我是老天爷的特别恩赐,还说那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奇迹,是什么意思?”
燕惊寒的敏锐可一点也不比蓝翎差,刚刚因为心情压抑,并没有仔细想,而此时燕惊寒觉得蓝翎的这两句话绝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它们有更深的含义。
蓝翎笑了笑,觉得此时是应该让燕惊寒知道的时候了。
“惊寒,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蓝翎看着燕惊寒轻声问道。
闻言,燕惊寒剑眉微皱了一下,“我相信。”
“那好,我就告诉你关于我的前世今生。”蓝翎躺在燕惊寒的怀里,把她前世的事情和如何穿越来这里的所有事情都跟燕惊寒细细说了一遍。
听完,燕惊寒久久没有出声,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闻所未闻匪夷所思的事情,深邃的眸光静静地落在蓝翎的脸上。
蓝翎也没有再开口,她知道燕惊寒需要时间来消化接受这种无法想象的事情,她会给他时间。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彼此的眸中只有彼此凝视的身影。
良久之后,燕惊寒轻唤了一声,“翎儿……”
“嗯,害怕吗?”
燕惊寒轻轻摇了摇头,突然脸上快速覆上了一抹恐慌,同时拔高了声音,“翎儿,你不会再回到你的现代去了,对吗?”说着,燕惊寒更是收紧了手臂。
“不会回去了。”蓝翎把脸紧紧贴在了燕惊寒的胸前,“这里有你,即使能回去,我也不会回去了。”
“翎儿,这可是你说的,永远都不准回去,永远!”
……
蓝相府
夜深人静,躺在*上装睡的温娘猛地睁开了眼睛,快速看向站在*边的“绿衣”。
“娘,没事了,人都已经出去了,这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人。”带着绿衣人皮面具的蓝欣儿小声地开口。
此时的蓝欣儿一身丫头的打扮,脸上带着绿衣的人皮面具,若是她不开口说话,没有人能认出来她就是已经被下葬了的蓝欣儿。
原来,蓝欣儿早有金蝉脱壳的计划,而她最信任的人便是她娘温娘,她把计划告诉了温娘,温娘便选了与蓝欣儿体型相似的绿衣近身伺候,在蓝欣儿计划实施之前以绿衣回乡探亲为由让人杀了绿衣,把她的脸皮做成人皮面具。
因为蓝翎落水,蓝欣儿被禁足的时候便知道蓝巧凤一定会杀了她,为此,她便将计就计,与她娘里应外合演了一出偷梁换柱,她摇身一变,变成了她娘的一个小丫头。
而蓝欣儿今日才以绿衣的身份回到温娘的身边,在温娘的身边近身伺候。
温娘快速坐了起来,拉着蓝欣儿坐到*沿上,小声道:“欣儿,娘觉得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时间一长,可能就会有人发现你跟原来的绿衣不同,进而怀疑你的身份,以娘看,你趁着现在还没有人怀疑你,赶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娘不想你有事!”
“娘,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怕死,只是我不甘心,我爱了他五年,我不甘心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这么死了!娘,我不会走,我要取代蓝翎回到他的身边!”
“欣儿,你疯了!燕惊寒已经把蓝翎那个小践人休了,她怎么可能会回到他的身边?你即使取代了她又是什么用?”温娘无法理解蓝欣儿如此疯狂的举动,双手死死抓住了蓝欣儿的手。
蓝欣儿轻轻拍了拍自己娘亲的手,冷笑了一声,“娘,很多东西眼见不一定为实,他既然都把他母妃留给他的紫玉镯送个了她,那就说明他已经爱上了蓝翎,他是什么样的男人,我还不知道?他一旦爱上了一个女人,他根本就不会放手!所以我敢说爹爹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照你这么说,燕惊寒并不是真的休了蓝翎那个小践人,那个小践人迟早有一天还会回王府去?”温娘想了想也觉得蓝欣儿的话有几分道理。
“娘,不是迟早,而是一定,而且说不定蓝翎此时就在他的王府里!”一想到蓝翎和燕惊寒正在郎情妾意你侬我侬,蓝欣儿的心中一阵刺痛,快速地深吸了一口气。
“并没有人看到她出府,她怎么去的他的王府?”温娘早就让人密切留意蓝翎的举动,而今日她并没有得到禀报,温娘弄不明白蓝翎若是出去的话,她到底是怎么出去的。
“娘,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那蓝翎可不是一般人,她都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我来了一招将计就计陷害了我,她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府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多少难度,娘,你是太相信你的那些人的办事能力了。”
温娘点了点头,觉得蓝欣儿说得有理。
“欣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她动手。”温娘觉得蓝翎现在回了相府,她们想杀她的话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当然是找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蓝欣儿的阴狠的眸光中带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
“欣儿,你即使成功了,去了燕惊寒的身边,燕惊寒肯定还会发现端倪,到时候你不是……”温娘无法说出口。
“娘,人总是要死的,我早就不在乎了,我只想得到他一次,我就满足了,娘,你就成全我吧!”蓝欣儿说着跪在了地上。
“你起来,只要你开心,娘什么都依你。”温娘哽咽道,把蓝欣儿拉了起来。
“娘,你不必难过,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
温娘压了压心中的痛,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没有能嫁给燕惊寒是蓝欣儿心中永远的痛,与其让她痛苦一生,还不如让她快乐一次,她愿意成全她。
……
蓝巧凤听闻玄冥幽冥刺杀臧鳌失败的消息自然是雷霆大怒,责令苏全通知天冥教教主对玄冥幽冥二人严惩不贷,同时让天冥教教主务必在三日之内取下臧鳌的项上人头。
这一日晚上,蓝巧凤心情不好,把苏全乔楚心打发了回去,早早地歇息了。
乔楚心躺在*上,心中的空虚让她辗转难眠,一直到了子时,她都没有睡着。
突然,乔楚心听到窗口处传来轻轻地敲打声,乔楚心转过身掀开帐帘往窗口处看去,就见透过月光,一道人影映在窗纱上,看着人影,乔楚心顿时就认出了窗外之人就是苏全。
他这么晚了来干什么?乔楚心的心顿时跳快了一分。
乔楚心快速下了*,快步来到窗前,轻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把门打开,我进去后再告诉你。”
“你先说。”乔楚心紧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心越跳越快!
“楚心,这种事情还要说得这么明白?你不是早就想我了吗?”苏全低笑了两声。
被苏全说中的心事,乔楚心顿时面红耳赤,“不行!太后知道了会杀了我们的!”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她不会知道。”
乔楚心犹豫不觉,心中的慌张渴望更是让她心跳如雷!
“楚心,你若是再不同意的话,我可走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来了。”
看着苏全的身影开始慢慢移动,乔楚心急忙道:“别走!”
乔楚心压了压心中对蓝巧凤的畏惧,慢慢来到门的后面,把门打开了一条缝,让苏全进了房间。
苏全把门合好,看着乔楚心紧张不已的神色,笑着安抚道:“放心好了,她不会知道的。”说完,苏全一把把乔楚心拉进了怀里。
……
终于做了真正的女人,乔楚心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息,心中更是不停地回味着刚刚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很喜欢?”苏全并没有立即离开,依然躺在乔楚心的*上。
乔楚心轻轻嗯了一声,她已经这把年纪了,做都做过了,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她确实非常喜欢那种感觉。
“只有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但不会告诉太后,而且还会经常来你这里。”苏全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乔楚心也在后宫呆了将近二十年,什么样的阴谋算计没有见过?而此时听了苏全的话,乔楚心顿时感到身上一阵凉意。
“你想让我做什么?”乔楚心不由地缩了缩身体拉远了和苏全的距离。
“楚心,你现在害怕已经晚了,乖乖听我的话,是你唯一的选择!”苏全再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神色,脸上覆满了狠戾!
看着如此可怕的苏全,乔楚心的心中已经透心凉,害怕,后悔此时都已经为时已晚!
……
天色将明,蓝翎睁开眼睛,轻轻推了推身旁的燕惊寒,“惊寒,我要回去了。”
“真不想让你回去。”燕惊寒咕哝了一句,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把蓝翎往怀里搂了搂。
蓝翎笑了笑,“我天天晚上都回来,跟以前并没有太大区别,你还不满意?”
“我是对我自己不满意,你明明是我的妻子,我却只能让你偷偷地回来。”
“偷偷摸摸的不是更有情调?不是有句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你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体验’一下。”蓝翎打趣了一句,说完自己却先咯咯笑了起来。
闻言,燕惊寒的脸顿时就黑了,声音中更是带上了危险的味道,“翎儿,你是想让我惩罚你了?”
“没有,我只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蓝翎这才发现玩笑似乎开大了,赶忙敛了敛脸上的笑意。
“晚了!”燕惊寒说着快速低下了头。
……
一番“惩罚”过后,天已经完全亮了,蓝翎狠狠地瞪着燕惊寒,觉得燕惊寒完全就是故意的,他就是在找机会“吃”她!
燕惊寒笑着看向气鼓鼓的爱妻,刚想出声哄两句,就听朝阳的声音在房间外响了起来,“爷,百里姑娘去了厨房,说要亲自给您做几样可口的饭菜。”
闻言,燕惊寒的剑眉快速皱了起来,片刻后,道:“不用管她。”
“是!”朝阳应了一声。
“夫君,你会吃她做的饭菜吗?”蓝翎顿时一扫气鼓鼓的模样,双手搂上燕惊寒的脖颈,笑着问道。
“刚刚我好像看到某人在生气的,难道是我记错了?”燕惊寒好看的凤眸中覆满了笑意。
“肯定是你记错了!”蓝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又道:“说!不准左顾而言他!”
燕惊寒低笑了两声,快速在蓝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只喜欢吃我的翎儿给我做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