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去把被子拿过来!”佐枭立即从她的铺位起身,去对面把被子抱过来。
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风禹安忽然有种当受骗的感觉。
他一下子变得如此生龙活虎,哪里像个病号了?
现在收回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来得及吗?
在她走神的短短几十秒里,佐枭已经把自己的被子铺好了。
风禹安看着紧紧挨着自己躺下的男人,无语地抚了抚额头,“佐先生,你能离我远一点儿吗?”
让他睡在自己旁边,已经是天大的让步了,现在他还好意思得寸近尺?
不过,她确实是低估了佐枭的厚脸皮。
在他看来,她凶个几句,咬几口都没有被鬼吓来得可怕。
她是可掌控的因素,而鬼对他来说,是完全不可控的。
此时,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俏脸,佐枭勾了勾唇,振振有词道,“风禹安小姐,合约男友也是男友。如果我睡得太远,晚额头温度烧起来怎么办?只有离得近一点,我温度高了,你才更容易在第一时间感觉到。”
风禹安总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问题,偏偏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于是,她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着,算了算了,迁他这一回吧。
万一真的如他所说,晚他温度突然升,最后受累得还是她这个假女友。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尽快把病养好,尽快离开这里。
经过这几天,她觉得自己对日本都快产生阴影了,以后如非必要,真的不想再来第二次。
风禹安没有再找他的茬,把身被子裹紧后,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佐枭侧了侧身,维持着跟她一模一样的睡姿。
他睁着双眼,静静看着她,心里竟然很快平静下来。
以前,在他的认知里,安全感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男人赋予女人的。
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安全感是相互的。
从女人身,其实也是可以获得安全感的。
像此刻的他,脑袋里已经不会再想到那些恐怖场景。
房间里的最后一盏壁灯没有关,暖橘色的灯光洒落下来,把她在被窝里的身影勾勒得很温暖。
看着看着,他忽然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腹下起了不一样的反应。
与感冒发烧的热不太一样,他的身体里又涌起另一股热流。
是不是春天要来了,他的荷尔蒙分泌也变得旺盛起来了?
对着风禹安的背影,他竟然这么莫名其妙地口干舌燥是什么鬼?
他觉得自己体内仿佛住了一只狼,如果不是他意志力超强,恐怕早扑去把风禹安从头到脚啃个干净。
两人距离只有不到二十公分,佐枭呼吸间甚至能闻到她身淡淡的沐浴液清香,那种若无似有的香气撩拨着他的神经,让他心猿意马。
大概是在病,身体里的热量越来越高,眼看着要有爆体而亡的趋势了,佐枭忽然猛地一下子从床坐起来。
风禹安听到动静,心里难免有些担心,立即翻身看向他。
见他脸色不太好看,她连忙坐起身,伸手朝着他额头摸过来,“是不是温度变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