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之,当意识缓缓回归到莫微羽的脑……在回忆起昏迷前的那一刻,莫微羽陡然惊醒,几乎是‘唰’的一下从床弹跳了起来!
嘴里下意识惊呼出声!
“……霆琛!”
睁开眼,莫微羽发现自己被带进了一个房间里。
此时此刻,她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
察觉到宫老爷子的意图,还有昏迷前怀抱自己的那张俊脸,莫微羽顿然大惊失色……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子!
还好……衣服都还穿在身。
没有被撕坏,也没有被人脱下再穿的痕迹……只是身子一阵阵发热,连带着脸颊都逐渐变得滚烫了起来。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但还是让莫微羽吃了一惊!
她怎么也没想到,宫老爷子竟然会对她下药?!
除了霍霆琛和两个宝贝,在这个世界……宫老爷子几乎已经是她最亲的亲人了,在心理,她本能地会对他多几分依赖和信任,少几分警惕和防备。
而且那个时候,宫老爷子明摆着已经服了软,不想跟她闹得太僵、断绝关系。
莫微羽是极少对至亲设防的……在她看来,如果连亲人都要防备,那没有相认的必要了!
可惜,她怀着一片赤子之心回到宫家,迎接她的却是宫老爷子以亲情和关心为名的精心算计,面对这样的境况……莫微羽说不出心是伤心更多,还是失落更多,是震惊更多,还是愤怒更多!
她甚至有些后悔回来了这里。
更不明白宫老爷子是基于什么样的原因……才会做到这种程度!
以宫老爷子的心计,应该不难料到他这样做的后果。
算他成功地拆散了她和霍霆琛,她也一定会因此而对他心怀怨恨,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何以牺牲如此之大,宁愿不要失而复得、寻求了半辈子的亲情,也要固执地阻止她和霍霆琛在一起?
感觉到血液的温度愈渐滚烫,莫微羽不免心乱如麻!
一时间也来不及细想这些,只想早点离开这个房间,找到霍霆琛!
跳下床!
莫微羽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别的人,也没有看到宫铭……一颗高高吊着的心不由稍稍放平了一些。
然而,在她缓缓松了一口气,耳边忽然响起了‘滋滋’的声音!
那是……有人在浴室淋浴?!
这个念头一涌脑,莫微羽陡然僵住了身子,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
这特么卧室里不是没有人,而是那个家伙……正在洗澡!
僵硬着身子,莫微羽机械地扭过头,果然看到浴室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身材高大挺拔,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算脱了衣服也不会让人认错。
那个家伙,是宫铭!
“靠……”
忍不住低骂了一声,莫微羽立刻跑去门口,想要趁着宫铭没有发现马离开!
只是下一秒,双手一搭门把。
她知道完了!
门被反锁了,根本打不开,不管她怎么用力……门把像是焊死在了门板,自始至终纹丝不动!
气闷之下,莫微羽忍不住踹了一脚门把,恨恨地骂了一句。
“什么破门!”
转过头,她立刻又把视线投向了窗户。
很明显,窗户也被关锁死了,但因为是在楼,所以玻璃窗外并没有窗框……见状,莫微羽不由眼前一亮,马大步走过去,抓起一张椅子要去砸窗子!
‘砰!’
紧紧攥着椅子的靠背,莫微羽用力对准窗子猛地砸了一下!
刹那间,椅子竟然整个儿弹了回来,透明的窗户玻璃却是一点破裂的迹象都没有……
莫微羽震得虎口发麻,一下子不禁呆在了那里。
怔了怔,还是不信邪,双手再次握椅子,试图用更大的力气去砸——
“别白费力气了。”
忽然间,在她将椅子高高举起来的时候,身后淡淡地传来了一个声音……男人的嗓子透着微微的沙哑,像是刻意压制着什么。
“那是防弹玻璃,子弹都打不穿,你这样砸……是没有用的!”
听到这话,莫微羽不免一阵泄气。
她放下椅子,回过身来。
只见宫铭一身**从浴室里走出来,此刻正侧着身子靠在墙壁。
身没穿衣服,只在腰间裹了一条浴巾……肌理分明的肌肤还挂着水珠,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滚落,发梢也染着水汽,氤氲开一片旖旎的气息。
不遮不掩……赤丨裸裸的男色诱惑!
看到这样刺激眼球的一幕,算放在平时,都足以让人血脉卉张……更何况还是在她被下了催情药的情况下!
莫微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无僵硬地侧过了脸,尽量不去看他。
只努力地保持着心平气和地语调,同他谈判道。
“宫铭,你不要自甘堕落……我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你对我也没什么兴趣,何必这样委屈自己?虽然在这种事情,好像女人较吃亏一点……但你是什么身份,你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不等她把话说完,宫铭淡淡地打断了她。
“我也被下药了。”
“……!!!”
这尼玛,宫老爷子是有多丧心病狂,不择手段?!
“那药难道不是你下的吗???”
“是我下的。”
莫微羽:“……”纳尼?脑回路已经跟不了!
对她震惊而不解的目光,宫铭神色淡漠,只在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血丝。
“爷爷的命令,我不能违背。”
“……”
听到这话,莫微羽都想给他跪下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听话,不要这么死心眼?!明明不喜欢,但还是……老爷子让他跟谁订婚,他跟谁订婚,老爷子让他娶谁,他娶谁……甚至,老爷子让他跟谁床,他跟谁床?!
他不能有一点自己的坚持吗?!丫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啊!
沉默片刻。
莫微羽不禁有些心力交瘁,深以为宫铭这种认死理的性子,实在很难沟通!
“所以,你要强丨奸我吗?”
一句话,莫微羽说得很直白,她已经没精力去考虑委婉的说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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