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安晗昱打马赛克的是戚刚毅，而这次，顾长昭重新让安晗昱发了一份，马赛克却是打给张尧的。
其实顾长昭恨不得，谁都不给马赛克，让他们赤条条的曝光在狄更斯的眼前。
只可惜，张尧目前再怎么声名狼藉，再怎么不堪，她背负的还是星瀚的头衔，顾长昭做不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傻事儿。
狄更斯将照片拍在大理石茶几上，随后看向顾长昭。
“顾少，这些照片……能否告诉我出处？”
“Dickens，如果你要拿这些照片去找戚刚毅质问，我是可以给你。不过，你若是想知道，这些照片的来处，那我无可奉告。”
狄更斯闻言，面上也有那么几分小尴尬。
他确实问的有些不妥，顾长昭本就是生意伙伴，而且现在还没签下他公司代言人，还算不上合作。
他能把这些照片给自己看，足以说明，是戚刚毅在中间捣鬼。
狄更斯指了指照片，“先借我用几天，可以吗？”
“没问题。”
狄更斯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许，他坐到顾长昭对面。
“但是我想顾少既然拿出戚刚毅丑闻的照片，想必是有什么内幕要告诉我？”
“这女的，Dickens你我都是直来直往的人，我也不妨告诉你，正是我公司的艺人，她和杜卿妍有些私人纠葛，所以串通戚刚毅，故意压低杜卿妍的代言费，试图让她因为不满代言费，而退出这次的合作。”
“有这种事？”
顾长昭耸耸肩，“我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Dickens你该怎么做，想必心里已经有分寸，多余的我也不说什么。”
“顾少这次专程赶来，就是为了帮杜卿妍争取这次机会？”
顾长昭挑挑眉，完全不苟同他的话。
“错！我不是在为她争取机会，我是在帮你们保留住，一个最优秀最适合的代言人。”
顾长昭的话，让狄更斯怔了怔神。
下一秒，狄更斯便笑了。
杜卿妍那几组照片，他是亲自过了目的。
确实拍得精彩伦比，当下他就拍板要求签下这个艺人来当今年的代言人，而且，还有破例的希望。
“顾少这话说得对，杜小姐确实非常优秀，她还是我自己亲自选下来的代言人，戚刚毅真的是吃了豹子胆了！”
狄更斯收起身上的冷冽，随即问顾长昭，“戚刚毅压代言费，压到多少？”
“一年，四百万。”
“他真是逆了天了！”
狄更斯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再次迸发出来。
其实按道理说，四百万一年的代言费，对于一个新人来说，确实算高的了。
可是，狄更斯是什么人？
他的品牌商业帝国，遍布整个地球。
代言费这种东西，他可是从来都不会少了代言人的，毕竟，好的代言人给他带来的商机，远远不止是那点代言费能抵消的。
他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道：“我给的最低谈判费用，都不止四百万！”
狄更斯之所以会暴露自己的出价底线，一来是想让顾长昭安心，二来，他也不担心，顾长昭这样的人，会因为旗下艺人的代言费来坐地起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