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中也同样伴随着风险,不过在张旭东看来,奥斯里赛文所伴随的风险要远远地比自己更加的厉害。
嘴角不经意的勾勒出一抹笑容,张旭东淡淡的说道:“不知道奥斯里赛文先生所指的进一步合作是什么?”
邵子科算是彻底的服了,张旭东太会利用人性的弱点,善于把握每一个对手的优势和弱势,然后在给出合理的分析之后,大胆的做出决定。
奥斯里赛文一步步的走进了张旭东的圈套,完全的由张旭东牵着鼻子走了。
邵子科也从心底感觉到一种惊惧,张旭东这样的人的确不适合做一个敌人,做他的敌人肯定是危险重重,不但要时刻的注意张旭东的出其不意,还要防止他的大胆行径。
他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在东北的时候,邵子科第一次见到张旭东,只是那时候张旭东并不认识他而已,在他的多番的关注下,他觉得张旭东有着帮助自己的能力,只是那时候的张旭东在他看来还欠一点实力。
可是如今,短短的几年过去,张旭东的发展已经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打败敌人,并不一定是最好的胜利办法,如果能够利用敌人为自己创造出利益,让敌人跟着自己的行动去走,那才是真正的强者。无疑,张旭东具备了这一点。
“邵兄刚才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我茅塞顿开,我这一辈子不能就这样庸庸碌碌的活下去。我退一步,就很有可能是万丈深渊,而如果我勇敢的迈出一步,或许就会有另一番的天地。”
奥斯里赛文说道:“黑手党家族的竞争是异常残酷而血腥的,如果我想在赛文家族活下去,活的更精彩,我就必须要不停的往上爬。张先生,如果你能够帮我夺回在赛文家族的地位,以后你的什么要求我都无条件的答应。”
张旭东的嘴角笑意更盛了,不过却是一闪而逝,因为这样的合作是充满着危险的,而奥斯里赛文所给的承诺到底能实现多少,这还是一个问题。
“奥斯里赛文先生是否有点高估我张某的能耐了?不错,我也的确很想帮奥斯里赛文先生,可是说实话,赛文家族的势力有多庞大我想你比我更加的清楚,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的。”
张旭东说道:“而且,我想知道奥斯里赛文先生最终的目标到底是什么?是只想争一口气,让赛文家族的人不敢在小觑你呢?还是其他。如果是前者,那就简单的多了,只要奥斯里赛文先生奢国这边的投资顺风顺水,我想,就可以达到这个结果。可是,如果是其他,恐怕有些难度吧?”
张旭东当然很清楚自己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他只是想奥斯里赛文亲口的说出来而已,如果奥斯里赛文选择的是前者,张旭东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打压他。
没什么,如果一个男人在受了那么多年的屈辱和冷漠之后,却只是有着那样一个简单的可怜的想法,那么,这个男人就不值得自己在他的身上做任何的投资。
就如同邵子科一样,一开始张旭东答应和他的合作,不是想帮邵子科争回面子,而是邵子科有着很大的野心,而在这个野心的成果下给自己所带来的庞大的利润。
虽然经历过m国的那次事件之后,张旭东和邵子科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飞跃,但是却还远远不够。
“张先生不必再试探我了,我的目标张先生其实明白。很简单,我要做赛文家族真正的话事人。”奥斯里赛文说道。
“目标是很好,只是,奥斯里赛文先生有没有考虑过这其中的难度以及失败后的结果?”张旭东继续的压低奥斯里赛文,当一个人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往往他的反击能力会更大。狗急跳墙,就是这个道理。
“哼!”奥斯里赛文苦涩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已经够失败了,一个男人,如果像我这样继续懵懵懂懂的活下去,倒不如死了算了。”
“人生在世,哪怕不创出一番不一样的
天地,起码也要顶天立地。我现在活的还不如一条狗,被呼来喝去,当成了棋子一样可丢可弃,失败的结果最多不过是个死。站着死,也比跪着生要好,不是吗?”
奥斯里赛文的眼神中射出阵阵的精芒,那种坚毅的表情溢于言表,执着的说道:“我要让赛文家族的人为他们当初所做的决定而后悔,我要让那些所有蔑视过我漠视过我嘲笑过我的人统统的跪在我的面前摇尾乞怜。”
“这其中的难度我自然很清楚,不过,只要一天没有死,我就要一直的战斗下去,直到实现我的目标。而张先生,我相信张先生是能够帮我的人。”
奥斯里赛文算是真正的迈出了这一步,说出这番话后,奥斯里赛文觉得自己的心里长久压抑着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整个人变得轻松了许多。
一个人,一生中总要有那么一次拼搏,失败也好,成功也好,并不重要。如果等到自己老去的时候,回头看看自己的人生,是那么的平淡无奇,或许会有无尽的遗憾,或许会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肯迈出那样的一步。
“我能做的,很少,最主要的还是靠奥斯里赛文先生自己。只有一个人自己不放弃自己,那么他才有成功的可能。看到奥斯里赛文先生这样,张某很欣慰,好,我答应你,会倾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帮助你。”张旭东说道:“第一步,就是如何帮你在赛文家族重新的树立起新的地位,那就是帮你在奢国的投资做大作强。”
深深的吸了口气,奥斯里赛文说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成功了,张先生想要从我的手里得到什么样的利润。”
张旭东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邪的笑容,说道:“奥斯里赛文先生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不管我什么样的要求,你都会无条件的答应。当然,奥斯里赛文先生也尽管放心,张某不会做那种杀鸡取卵的事情,我相信在我们的合作之下,无论是ZO还是赛文家族都会越来越强大。”
m国,张旭东一直梦想着的地方,那块曾经带过了自己无数噩梦的地方,张旭东要狠狠的还回去。
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而作为世界第一强国的m国,给张旭东的诱惑也是非常的庞大的。
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就必须要付出一些东西,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懂得这个规律,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奥斯里赛文站了起来,伸出手去,说道:“张先生,合作愉快!”
对于张旭东来说,今天的收获是非常不错的。没有人希望自己满天下都是敌人,张旭东自然也不例外,况且,赛文家族的势力非常的庞大,这个存在了数百年的黑手党家族现在更是如日中天,和他们为敌,并不是张旭东所愿。
如果今天和奥斯里赛文谈判不果的话,接下来所面临的事情肯定是对付赛文家族,虽然现在的结果也同样要和赛文家族对决,但是,结果却是截然不同的了。
因为,目标不同,利益不同,方式不同,过程也不会相同。
和奥斯里赛文的合作,其实风险是很大的,毕竟,帮助一个在家族中不是很受重视的人夺回在家族中的地位,最终成为这个家族的领导人,是非常艰巨的一件任务。
不过,张旭东看中了奥斯里赛文身上发展的潜力,这个年轻人,值得自己做一个风险投资。
况且,以如今的情况来看,这无疑也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奥斯里赛文也显得很客气,一定要留张旭东和邵子科吃饭,不过,现在的形势可不是张旭东悠闲的时候,虽然暂时的解决了奥斯里赛文这边的问题,但是,更重要的是总统那边。
只是,不知道总统知道自己现在和奥斯里赛文达成了合作协议,他会作何感想?
会不会因为自己那个愚蠢的决定而后悔呢?不过,每一个都要为自己所做出的决定负责,承担后果,既然总统当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赛文家族,利用他们来对付自己,那么他就必须
承担这个后果。
始终,总统还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政客,因为他不懂的商人的心思,在商人的眼里,只有永远的利益,而没有永远的朋友。
刚刚离开酒店,张旭东就接到了烈火的电话,说是塔罗将军来了,要求见张旭东一面。张旭东不由微微的愣了一下,嘴角不自觉的勾勒出一抹笑意。
这个时候塔罗忽然来找自己,是什么意思张旭东心里很清楚。一切都似乎顺风顺水,老天似乎永远的站在了自己这边。不过,一切都还要等正式的见面之后才能确定。
吩咐烈火好好的招待塔罗将军,自己马上就回来。接着,挂断了电话,招呼了邵子科一声,二人钻进车子,朝ZO的基地驶去。车子自然是烈火留下的,走的时候烈火是打车走的,车子留了下来。
“让邵兄做起了我的司机,张某荣幸之至啊。”张旭东呵呵的笑着打趣道。
“能给张兄做司机,应该是我的荣幸才对。”邵子科回了一句,接着觉得有些个酸味,不由的呵呵笑了起来,接着说道:“我们都别酸了,再这样下去我都快忍不住吐了,我还是喜欢张兄那精明的样子,事事都仿佛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那抹自信的模样。”
“看来,张兄今天很高兴啊,不仅仅只是因为奥斯里赛文的事情吧?刚才的电话是烈火打的?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了?”
微微的笑了笑,张旭东说道:“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要等到见面之后才能确认,不过,在我看来应该是好消息。烈火来电话说塔罗将军在基地等我,要求见我一面。”
“塔罗将军?是什么人物?”邵子科问道。
“奢国陆军统帅,在奢国的军中拥有着很高的声望和绝对的权利。”张旭东说道:“奢国这种地方,本就是混乱不堪,他们却还是总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似的,你争我夺的。奢国的军政是分开的,所以,这也就导致了他们派系之间的争斗更加的激烈。”
“总统一直很想效仿m国,担当海陆军的三军统帅,可是没有人是傻瓜,那些军队的人怎么会愿意把自己手中的权利交出来呢?所以,总统得罪了很多人。这塔罗,想必就是其中一个。”
“呵呵,看来塔罗是忍不住了啊,想要借助你的手对付总统了。”邵子科呵呵的笑了笑,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最好不过了。”张旭东说道:“总统现在对我们是完全没有任何的价值了,如果不尽快的除去他,只会让他反咬我们一口。我们需要在建立新的合作伙伴,这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
“张兄,你真可怕。”邵子科说道。
“我可以把你的这句话当做是夸奖我吗?”张旭东呵呵的笑着说道。
“这本来就是夸奖你,和你做朋友,我想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了。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是和你做敌人的话,我会是什么结果。”邵子科说道。
“那些无用的假设就不用去想了,我们现在是朋友,不是吗?”张旭东微笑着说道。
顿了顿,张旭东的目光望向了窗外,喃喃的说道:“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冷酷无情的侩子手,一生都在追求着自己庞大的利益,其实他们又哪里知道,这只不过是我生存的一种手段。当一个人平平淡淡的时候,他学会忍让一点,就能够简简单单的活下去。”
“可是当他到了一定的位置,他肩膀上所肩负的就不仅仅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命运,只要一个不小心,他连同那些和他同气连枝的人全部会摔的粉身碎骨,所以,只有不停的往上爬,不停的往上爬。”
“呵呵,我何尝不想能够安安静静踏踏实实的和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爱的人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可是这个社会不允许。我只能去改变他,除非我改变不了他,最后只好改变自己。”
张旭东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呢喃,又像是在对邵子科诉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