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才差点一屁股坐地下,这时才幡然醒悟,刚才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难处一点没提,全捡好听的说,这不坐蜡了嘛。
借着向外走的机会,胡俊才拉住季维才,胆战心惊的小心问道:“季主任,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刘局这次来不知什么工作指示?”
季维才冷笑了一声,也没回他的话,却反问道:“对了,林先生的那批捐助有没有办好,刘局一会去三初,可能会看一下。”
胡俊才的冷汗刷一下冒了出来,“季主任,还没来的及送去三初。”
季维才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刘局,你的工作很忙吗?”
“不是,不是,胡主任。”胡俊才取出纸巾抹了抹汗,“我昨天出差,昨晚十点多才到的家。”
胡俊才追问道:“那批物品没有出问题吧?”
“没,没有。”胡俊才大脑都不好使了,一眼注意到季维才阴沉的脸色,心里一虚,如果现在隐瞒了,万一被人捅出去,那他就倒霉了,为了一个赵科何必呢,何况这个赵科倚仗上边有关系,常常的挤压他,根本不把他当局长。
胡俊才一犹豫,便将事情简单的向季维才汇报了,最后还补充了一句,“在刘局和季主任来时,我正对他批评教育,可是,直到最后,他也没认识到错误。”
季维才冷哼了一声,丢下胡俊才,追上刘传茂,和他一起坐进了一部车里。
刘传茂笑了笑,半开玩笑道:“这个林先生,说自己先赶过来,到现在也不露面,不会是和女朋友一亲热上,把咱们全给忘了吧?”
季维才陪着呵呵一笑,“年轻人,很有可能啊,我再打一下他的电话试试。”
审讯室。
两个警察已气得七窍生烟,啪的一拍桌子,“打人,袭警,到这里还不老实,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没有办法治你了?”
林子枫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道:“治我?你们凭什么治我,我犯了哪条罪了?袭警,这个帽子扣得可不轻啊。不过,请你们在给我扣帽子前拿出证据来好不好,他们不要说工作证,连身份都没拿出来,谁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我怀疑他们是劫匪已经很轻了,按理说,我都该怀疑他们是偷渡过来的恐惧份子。”
啪,审问的警察又是一拍桌子,将笔记本转向他,“你仔细瞧瞧,王树彬警官,于全友警官……这四位档案全在这里,这回看清了吧?”
林子枫瞧了瞧,摇摇头,“感觉脸型不太一样啊!”
可不是不一样,全让你给打肿了。审问他的警察咬牙切齿,“你给我老实点,现在已经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了枫不在意道:“即便这几个人的身份就是他们,那最多也就是一误会吗。现在连狗都有身份证,何况是人,他们工作间不带工作证,就随便的乱抓人,放在谁身上,谁都得堤防着,如果他们是劫匪,我任他们给拿住,到时后悔都来不及,被劫了财又劫了色,我去哪喊冤去?”
这小子是咬死了工作证的事,俩个审问的警察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也奇怪了,四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将工作证带在身上的,又遇到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
的货,这不是自找着倒霉。
当然,他们也是见林子枫轻松自若,有什么依仗的似的,唯恐有什么背景,不敢太过分了。不过,他自己不表露身份,他们也装糊涂,各自心照不宣。
两个审问的警察压了压火,道:“袭警的事先放一边,你打人的事,这是不是事实?”
林子枫摊了摊手,“打人,要有证据啊,你们身为警务人员,不会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吧?起码要找到两个和那女人无关的人员给她作证,然后,还要有一份验伤报告。你们现在是无凭无据,就一口咬定是我打人了,你说这玩艺是不是有点屈打成招的意思?你们这样偏向那女人,难道你们都是亲戚?”
“林子枫,你给我老实点。”审问警察又气得忍不住啪桌子了,“谁屈打成招你了,我们谁对你动过手了?”
林子枫笑了笑,“你们也知道冤枉的滋味了吧?不过,这是和你们刚学的,你们可以一口咬定我打人,我干嘛不可以咬定你们打人?”
审问警察怒道:“不是我们一口咬定,而是那个叫高艳梅的说你打了她。”
“她说你们就信啊,我还说她要强奸我呢!”林子枫交换了一下翘着的二郎腿,继续道:“你们是警察,要对得起人民赋予给你们的神怪职责,她告我打她,你们至少得让她提供证据吧?比如被人抢劫了,得列出被抢物品,以及时间地点,怎么抢的,参加的人数等等。她说被我打得飞了出去,那她身上是否有擦伤摔痕,有没有脑震荡,脸上是否有留下的痕迹,她可是说打飞出去的,那得多大的力气,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吧?”
审问警察气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是审问他呢,还是让他给自己上课呢?“我们怎么做,用你教吗?”
林子枫不紧不慢道:“你们是专业的,我可不敢教你们。不过,你们提供不了我打人的证据,那将我扣在这里不知想做什么,我可是合法公民,有身份证的,你们再扣住我不放,那可要告你们非法扣押了。”
说着,林子枫眨眨眼睛,“对了,你们带工作证了吗?”
审问警察见他炙热的目光,忙将工作证掏出来拍在桌子上,唯恐慢一步,再给扣上一顶假警察的帽子,借机再揍他们一顿。
“这是我们的工作证,你看清了。”
别一个房间,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正在给一个老太太作笔录。
女警察问道:“老太太,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老太太道:“我就是想卖几条狗,给我老头子凑手术费。我那几条狗都是纯种泰迪茶杯犬,当初一对狗爸爸妈妈就花了两万四,我和老头子都是当孩子一样养的,如果不是给老头子治病,我才舍不得卖。所以,我就想找个能将他们一家四口全收养的买家,不想让它们分开。”
男警察不耐烦道:“老太太,你说重点,那个林子枫是怎么打人的?”
老太太掏出手绢擦了擦眼睛,道:“我眼神不怎么管用,没看清怎么回事,我只记得,那女的抓住我的篮子不放,非要强买强卖,一千三就想买我的孩子,不卖给她,她就不放我走。我还听说,她的公公是城管大队长。”
“这和本案无关,你说重点。”男警察额头冒汗了,打人的事没问出来,倒是问出欺行霸市,仗势欺人了,“你就说说,那个林子枫和高艳梅怎么起的争执?”
老太太道:“我记性也不大好,我只记得,姓林的小伙子和他女朋友可怜我这老太婆,不但将四条狗全买了,还多给了我两万块,而那女的则不干了,好像还骂了姓林的小伙子,至于后面的事,我就模模糊糊的了,当时人太多,乱糟糟的,我只想着赶回去护理老伴,就没注意那么多。”
一到关键地方你全忘了,而涉及林子枫好处的,你全记得清清楚楚的,你老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一男一女两个警察互相看了看,一时还真是没办法,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人家就是想卖几条狗,你还能怎么难为人家,万一把人家逼出病了,那就贪事了。
局长的办公室,坐着三个人,地上还放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四条泰迪茶杯犬。
曲良瑞挂掉电话,大脑中却是没停下来,对林子枫审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什么来,而从他提供的身份来看,好像没什么背景。
坐在沙发上的是城管大队长许桂申,身材看起来很膀实,问道:“曲局长,那个姓林的是什么背景?”
小少妇高艳梅狠毒道:“不管他有什么背景,他打了我,绝对不能放过他,一定要整死他。”
许桂申瞪了他一眼,“你少说几句,曲局长会处理的。”
曲良瑞也是头痛的很,那个林子枫有恃无恐的样子,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否则,他不可能敢动手就打警察。而这一对,自然也是有背景的,许桂申本身就是城管大队长,县里也是有着一定的关系。
现在处理起来,就看谁的背景更硬了。说实在的,曲良瑞感觉高艳梅就是无理取闹,她说林子枫打她,一巴掌将她打飞出去挺远,可是,她脸上哪有伤啊,小脸蛋白白的,不要说红肿,就连一点掌印都没留下。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曲良瑞喊了一声,“进来。”
门打开,走出两个女人,一个是陈丽菲的母亲霍敬贤,另一个是和陈丽菲一个办公室,差点被林子枫气死的戚主任,胡俊才的小姨子。
二人赶在一起来也不算巧合。林子枫把胡俊才的小姨子气了,又把陈丽菲带跑了,胡俊才的小姨子自然是要给陈丽菲的母亲霍敬贤打电话。霍敬贤从教育局急急的赶到学校,胡俊才的小姨子正向她发火,便接着了公安局打来的电话,说陈丽菲和林子枫涉嫌打人袭警,让她赶紧来公安局一趟。
霍敬贤阴着脸,似是永远不会笑一样,“曲局长,我是陈丽菲的母亲,什么情况,就向我说吧?”
高艳梅呼一下站起来,“那个妖里娇气得贱人就是你女儿啊,他带的那个畜生打了我,现在我头还晕着,你说怎么办吧?”
霍敬贤脸色一黑,“请你说话注意些,那个男的打你是他的事,和我女儿没关系。”
高艳梅一叉腰,直长脖子骂道:“你说谁说话注意些,你养了一个小贱人,你也是贱人。”
“你给我闭嘴!”许佳申脸上都挂不住了,当着公安局长就这样无理取闹的乱骂,有理也弄得无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