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记,你家着火了,赶紧回家救火。”
“小刁民……什么时候来的?”易书记的声音柔嫩中带着轻颤,显然一时间有些过于激动。
林子枫故意没好气道:“臭娘们,昨晚上你去做什么了,让我傻等了一个晚上。”
“呸,不知你等哪个女人来呢!”易柔哼一声,半点不受他诈唬,“好了,我这就下楼了。”
林子枫调戏道:“易书记,不要太急了,路上慢点,我整晚上都是你的人。”
“呸,不要脸。”易书记羞到了。小别胜新婚嘛,距离的美就在这里。她故意弄得动静很大,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住了,“呀,小刁民,我突然想起点事,要晚一些回去。”
“没关系,你忙你的,不能为了我耽误了工作。”林子枫浑不在意,接着话锋一转,压低声道:“一会我给易书记送饭去,顺便再吃一道美女汤。”
易柔娇哼了一声,“我要下乡。”
“下乡呀!”林子枫挠了挠额头,“那易书记能不能告诉我去哪个乡,晚上一起躺在包谷堆上赏月好不好?”
“不告诉你,我先挂了。”易柔说着挂掉了电话,显然是不太方便继续和他通话。
林子枫放下电话,将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取出来晾上,又回到厨房继续炒菜,不用担心易柔会像少女似的,故意拖延时间不回来,肯定是有多快有多快,恨不得马上飞回来。
果然,就在林子枫炒最后一个菜时,楼道里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接着传来钥匙和开门的声音。进了门,将鞋换了,便直向厨房走来。
易书记一张小脸蛋泛起淡淡的嫣红,一双美眸盈盈似水一般。见林子枫正系着小围裙忙碌着炒菜,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暖意,忍不住先笑了,“小刁民。”
林子枫调弄着,“易书记,你脸蛋怎么那么红,难道是天冷涂得蜡?”
蜡是黄的好不好,太讨厌了。易柔自然是知道林子枫戏弄她,走过去扶着他的肩,“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下午到的。”林子枫将最后一道菜装到盘子里,转身搂住她的小腰,“之所以没有通知我家易书记,第一,我家易书记是个小工作狂,我怕扰了易书记的心,易书记又怪我了。第二,想给易书记一个惊喜的,本来是想等易书记进门后自己发现我来的,但是担心易书记下班后又去忙别的,只好给易书记打了一个电话。”
易柔盯着林子枫的脸瞧了一会,接着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小脸蛋正好贴到林子枫的下巴上,柔声道:“这次来是准备投资的?”
“你这娘们真该打,三句话不到,就想从老公兜里掏钱,到底谁亲啊!”
易书记也不开口了,就那么搂住林子枫的脖子,将小脸蛋贴在林子枫的下巴处,小脸蛋越渐的发烫。
林子枫揉了揉她的头发,接着,挑起她的下巴,易书记缓缓迷离起眼睛,顺势将小脸蛋抑起来。林子枫一低头,吻住了她的樱口。
一个长吻,易书记直接软在了林子枫的怀里……
经过一翻热身运动,做出的菜全冷透了。林子枫将易柔抱起来放到餐桌的椅子上,低头吻了一下,“易书记,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热菜。”
此时的易书记很娇,勾住林子枫的脖子不放,“我想先洗下澡。”
林子枫捏了捏她的鼻子,接着抬起手臂给她看了一眼时间,“一会咱俩共同洗,先吃饭。”
时间确实不早了,易柔点了一下头,“那你快点。”
林子枫将冷了的菜又端回厨房重新去热。而易柔休息了一会,还是去了洗手间。
俩人吃过饭,已经是半夜了,但是易柔依然精神十足。女人就是这样的生物,身子弄得越软,精力越好。
所以才有了那句话,只能累死的牛,没有耕烂的田。洗手间的浴盆很小,林子枫只好让易柔趴在自己的身上,身子修长,白嫩嫩的,这样的女人搂在怀里就是一种享受。
林子枫边撩着水帮着洗着背,边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将开发区搞活了,能说说情况吗?”
“开发区是上一届弄得政绩,建是建起来了,就是一个空架子,尤其是上面的政策一变,本来就没发展起来,投资商又跑了不少。”易柔盈盈的瞧了瞧林子枫,“那么一
大片地占着,投了那么多的钱,如果不去管就太可惜了。”
林子枫叹了口气,“易书记,你这是为上一届领导擦屁股啊!”
易柔白了他一眼,“上一届怎么干的是上届的事,我只对得起自己良心就行了。你要是能帮就帮一下,整个顺安都会感激你的,如果你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自然也不会强求你去做,怎不能拿钱去打水漂。”
“别人感不感激我不在意,只要我家易书记感激我就成了。”林子枫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明天我去瞧瞧,看看是否有投资的价值。”
“我才不感激你。”易柔搂着住林子枫的脖子,在林子枫的胸前蹭了蹭,“我分析了一下,比较好投资的是那口御井,据传,康熙私访路过这里,喝过那口井的水,称赞水质清凉甘甜,回京后,他一直记得此事,后来专门从此地拉水送入京中。这口井的水质确实不错,含有多种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完全合乎矿泉水的标准。可惜,投资的水厂因为管理和宣传的各种原因,一直没有盈利,最后连工资都开不了,欠了九个月的工资,投资商直接跑路了。”
林子枫想了一下,问道:“周云涛原来好像是开发区的副主任,他现在还在不在那里?”
易柔疑惑的瞧了林子枫一眼,“你认识他?”
林子枫道:“我表哥,大舅的儿子。”
“他现在是一把手,原来的主任的调走了。”易柔美眸转了转,“难道你想走后门,把你表哥也调走了?”
林子枫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我吹吹枕边风,能不能给个名额?”
易柔轻哼了一声,“我特意看过他的资料,借公职之便,做了不少私产,什么金店,什么酒楼。那个水厂曾经也有她媳妇的股份,最后见事不好,早早的就把股份抽了出来。虽然做得生意都是以他媳妇的名,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林子枫笑道:“易书记,你是准备查他了?”
易柔很严肃道:“这事我还没空做,再说也不归我管,但是想把他调走,那是不可能的。”
林子枫一指大拇指,“易书记,你真讲政策。”
“怎么,你生气了?”易柔摸了摸他的脸,“如果不是太出格了,我可以答应你,可是他,工作上一点成绩都没有,而且借工作的便利,自己大捞特捞,这些事大伙都看在眼里。另外,他从副主任提到一把手,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如果利用权力突然把他调走了,先不说别人怎么看我,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林子枫摇了摇头,“易书记误会了,那种败家玩艺怎么样我是不会管的,他连自己的爹妈都不管,还指望着他能为人民服务?不是我小心眼,我和他都有几年未走动了,当年,我老爸生病,正是救命的时候,我去他家借钱,直接被轰了出来。
唉,真是一点亲情都不念,我表嫂一听说要借钱,把脸色往下一拉,连水都没给我倒一杯,就指着不到两岁的孩子指桑骂槐,什么没出息,什么没脸没皮啊,我哪还待得下去,借钱的钱就更不用提了。从他家出来,我表哥开车把我送到车站,然后强塞了我三百块钱,说不用还了,也不要让你表嫂知道。然后就像是怕再沾上他似的,转身便走,连头都没回一下。”
林子枫一笑,“明天我得去看看他们去,人家给了三百块那也是情,这份情一定要还,而且要十倍的还。”
易柔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轻轻闪动着眸子,似是在想象着林子枫当年到表哥表嫂家借钱的情景。
林子枫抚了抚她的头发,“我的意思,你现在明白了吗?”
易柔点了下头,随即,忽然全醒悟过来,“你是说,有办法将开发区发展起来。”
林子枫一扬手,啪一下,在易柔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我是谁啊,连易书记都敢上,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易柔被打得一咬小嘴唇,也没在意她的诨话,甚至感觉很刺激,伸出小手指,“你要是保证将开发区搞活了,我就犯一次政策。”
“勾手指头是小孩子玩的玩意。”林子枫坏笑着,“我们玩点别的。”
易书记嗯了一声,趴在林子枫的怀里缓了口气,扬起小手在林子枫的肩上啪的拍了一下,“你坏死了……”
第二天,林子枫独自打车去了开发区,并
没有让易柔相陪。虽然已有了一些打算,但是总得先看看情况。
开发区所处的位置比较偏远,原来就是一个乡,借着乡变镇的风头,领导为了捞政绩,直接建成了开发区。这就是只要政绩,根本不考虑实际的结果。
周云涛原来就是在乡里工作,和上一届领导也不怎么攀上了关系,所以,在建设开发区之初就调了过去,后来还提了一个副主任。那几年可是相当的风光,官当着,生意做着,可以说前途无量。
可惜,开发区没发展起来。原来坐在那个位置上,相当于副局级领导,而现在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就算是提了一把手也没用了,就好像大国领导和小国领导一样,级别是一样的,但是小国领导不听话,却得挨揍。
林子枫在开发区里转了一圈,还在运作的公司没剩几个,开着的酒楼和商店比顾客多,整个一个市场基本全空着。一个地方繁荣,首先得解决人的问题,没有人,用什么搞活啊!
最后,林子枫来到那口井旁,井是口好井,能有七八米方圆,用青石砌成,旁边立着一块三尺三高的青石,刻着御井二字。
此井有几个特点,第一个,井里的水是直接溢出井口的,据说几百年来水流就没断过,原来乡里的妇女,都会沿着水道洗衣服洗菜。说是井,其实应该是一个泉眼。第二个特点,这个井是恒温的,无论是春夏秋冬,温度基本一样,哪怕天再冷也不会结冰。第三个特点,水可以直接饮用,而不会肚子疼,说明水质确实好。
林子枫围着井转了一圈,又向周围瞧了瞧,距井最近的是一家茶楼。在这里开茶楼,绝对是上上之选,当初投资的老板不说有眼光吧,但至少关系很硬,才抢到这样的好地方。不过,此时的茶楼清闲要死,半天没有一个人光顾。
就在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走了出来,个头不高,非常的清瘦,身着唐装,手里托着一把壶,小背头梳得干干清。他刚想托着壶喝茶,却一眼瞧见林子枫望着他的茶楼。
他笑了笑,向林子枫招了招手,“小友,过来喝杯茶。”
林子枫也回以微笑,抬腿走了过去,“这么好的水,这么好的茶,实在是可惜了。”
“远水解了不近渴,水再好,路不对。”他说着一伸手,“小友里面请。”
整个茶楼连个服务人员都没有,他亲自取了茶泡了一壶,从他的手法,非常的专业,一看就是爱喝茶的人。
他倒了一杯,伸手示意了一下。
林子枫点了下头,端起闻了闻,“陈年木栅铁观音”说着,才喝了一口。
他随即问道:“产地?”
林子枫道:“台湾之北。”
他眼睛一亮,竟又取了一只壶,又泡了一壶茶,倒了一杯给林子枫,“再尝尝这个。”
林子枫闻一下,道:“这是台湾的冻顶乌龙。”
他眼睛更亮,竟然再次取了茶泡了一壶,“再尝尝。”
林子枫笑道:“这是内安溪的正宗铁观音。”
男人哈哈笑起来,“看来小友也是爱茶之人。”
“不敢不敢。”林子枫抱了抱拳,“喜欢喝不假,也没少喝过,而且,味觉很好,喝过一次基本不会忘。可否请教先生贵姓?”
男人也抱了抱拳,“本人姓王,单名一个横字。不知小友怎么称呼?”
林子枫道:“姓林,名子枫,子夜的子,枫树的枫。”
王横给林子枫倒了一杯茶,“我看小友似不是来玩的,好像对外边那口井很有兴趣?”
林子枫喝了口茶,“井是好井,水也是好水,只是没遇到好人,给糟蹋了。”
王横微一皱眉,“小友,这话怎么讲?”
林子枫指了指他的茶楼,“多好的位置,本应该生意兴隆的,可是现在,却是门可罗雀。”
王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本以这清山绿水可以养老的,将大半生的积蓄都投到了这里。”
林子枫忽然问道:“王先生,你这茶楼可卖吗?”
王横一怔,笑道:“你愿买,那不知愿出什么的价钱?”
林子枫道:“王先生当时投入多少,我出多少。”
王横似是一时看不透林子枫了,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目光却望着林子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