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双的脸色一遍,在记忆中搜寻,眉毛就是一挑。她想起来了,当初在罗浮宗藏书阁内寻找暗幽资料的时候,曾经看到过类似妖兽的记载。这种妖兽叫做隐鳄,是一种能够在识海之力或神识中蕴藏自己的妖兽。
“怪不得一直发现不了他们。”
琴双微微皱起了眉头,此时那只隐鳄已经消失在琴双的识海之力中,完全找不到它的踪迹。有着这么一个自己找不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暴起的妖兽,实在是太危险了。
琴双有些头疼,那十几个修士也同样头痛。一个个都紧锁着眉头在那里思索着。有着那个隐鳄在,他们根本就无法摘取那株四叶赤霞草,而那个隐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没有去吃那个四叶赤霞草。也不知道是害怕自己吃四叶赤霞草的时候,被众修士攻击,还是想着等四叶赤霞草成为五叶。
但是,不管隐鳄能不能等,这十几个修士却不能够等了。
四叶赤霞草可是一个能够帮助大乘期突破的天材地宝,他们这些人只是因为距离这里近,这才在得到消息之后,抢先一步来到了这里。如果他们在这里等上几天,说不定就会有更厉害的修士来到此地,甚至不排除三岛岛主亲自到来,那个时候,还有他们的份儿吗?
所以,他们必须动手了!
那十几个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移动脚步,聚在了一起。
在这里实力最强的是两个分神期大修士,但是这两个分神期大修士却又偏偏不是三岛五宗等大势力修士,而是两个散修。这也是让呼延阔等人忌惮的地方,如果对方某个势力中的人,他们反而不怕了。任何势力,在面对三岛的时候,都要退避。更不敢杀了他们三岛的首席弟子,除非他能够将这里的人全部杀死,否则就等着被三岛灭族吧。
但是,对方是散修,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就算这两个人在这里将他们给杀了,三岛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去。所以,在这两个人的面前,他们的背景还真是没有什么用。
实际上,那两个分神期修士心中也对这些青年的背景有着忌惮。别说是杀了呼延阔等三岛的首席大弟子,就是杀了五宗,甚至一殿,一阁,一宫,一楼的弟子,恐怕以后都要被这些大势力追杀,过着东躲西藏,隐居的生活。
如果只是抢了四叶赤霞草,还未必会被三岛等大势追杀,如果一旦杀了这些人,今后真的就只有过着逃亡的生活了。
所以,两个分神期修士并没有翻脸的意思,而是凝声道:
“各位,如今先别说谁得到那株四叶赤霞草,先说说那个隐鳄,想要得到那株四叶赤霞草,就必须先将那个隐鳄杀掉,我刚才粗略看了一下,那只隐鳄,已经有了分神中期的修为,恐怕吃了那株四叶赤霞草之后,便能够突破到分神后期,甚至后期巅峰。
而在我们这些人当中,只有我们两个是分神期的修为,也只有我们两个能够又斩杀那只隐鳄的机会。但是,你们也知道隐鳄的特点,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只隐鳄藏在那里。所以……”
那个分神期修士的目光扫过众人,众人的心中莫名的就是一凛,望向两个分神期大修士的目光充满了戒备。
“所以,我们必须先让那个隐鳄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内。我保证,只要那只隐鳄出现,我们两个一定会将其斩杀。”
一叶岛首席大弟子呼延阔吸了一口气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很简单!”那个分神期大修士道:“我们需要一个诱饵。”
十几个修士神色都是一凛,忍不住都倒退了一步,呼延阔沉声道:
“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清楚!我们需要一个人去摘取那株四叶赤霞草,将那个隐鳄引出来,然后我们一起合力将那只隐鳄杀掉。”
呼延阔冷冷道:“前辈不是想着让我去吧?”
“让谁去不重要,但是必须有一个人去。至于让谁去,我们就不参与了,你们这些人可以商议一下,最终选出来一个人来。”
呼延阔便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两个分神期大修士对于他们的背景还有着忌惮。而且对方提出来的办法也确实是唯一的办法。但是,选谁去呢?
呼延阔便不由将目光扫向了众人,众人也都一脸戒备地望向了呼延阔。呼延阔的目光突然一动,扫向了坐在远处的琴双,嘴角现出了一丝狞笑,然后压低了声音道:
“各位,我想你们都不想去做诱饵吧?”
众人都点头,呼延阔淡淡地说道:“我有一个人选,不过需要大家同心协力。”
众人都心有所悟,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起点头道:“请说。”
“那个人如何?”呼延阔用目光示意琴双。
“果然如此!”
众人的心齐齐一松,琴双表现出来的实力是强劲,但是再强劲又如何?不过是一个青年,强又能够强到哪里?
也许她的实力比呼延阔强,比他们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强,但是能够强过他们这些人联手吗?于是纷纷点头。呼延阔的脸上便现出笑容道:
“那么,我们一起过去吧,如果她不同意,大家就要一起出手,谁如果留力,那么就由谁来做诱饵,我想大家没有异议吧?”
“没有!”
所有的人都干脆地摇头,一群人便向着琴双走了过去。琴双见到他们走了过来,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了一丝讥讽。
她依旧盘膝坐在那里,龙剑插在身侧,淡淡地望向了呼延阔等人。
呼延阔等人来到了琴双的身前,呼延阔俯视着琴双,冷然道:
“这位妹,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个隐鳄了吧?”
琴双淡淡地望着他,没有言语。呼延阔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我们需要一个诱饵,去将那个隐鳄引出来,就由你来做这个诱饵如何?”
琴双依旧淡淡地望着呼延阔,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那淡淡的目光中毫不掩饰地透露出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