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手则已,动则雷霆万钧,盘郢剑光芒万丈,剑气在王凡的怒吼声中疾斩而出,直取天玄尊者要害。
咔嚓——
坚不可摧的金色光盾在承受了成吨的剑气轰炸之后,终于破碎。
王凡暴喝一声,抓住机会全力一剑斩出,剑光煌煌,剑吟声清脆如百雀齐鸣。
破空声大作,凌厉的剑光转瞬即至,天玄尊者面无表情,轻轻一甩长袖,顿时一股强大无匹的恐怖力量爆发出来,瞬间就把所有的剑气拍得支离破碎。
然而下一刻,王凡已经怒吼着冲到他的身前,一双眼睛中蕴含无尽杀念,盘郢剑平平刺出,直取天玄尊者的咽喉,一点寒星万丈芒!
兵!
然而剑尖悬停在了他咽喉之前一寸的地方,就不得寸进,硬生生止在那里,因为两根修长的手指如同铁钳一样****地夹住了剑身。
天玄尊者眼神冷漠,落在王凡脸上,如同在看一个**人。
“去**!”
王凡怒吼一声,体内罡气如滚滚江河滔滔不绝,疯狂涌动起来,道术光华轰然绽放,一圈圈萦绕周身,炫目璀璨,蕴含着纯正的道家力量,浩然正气,刚正不阿。
“尝老子一记碎蛋断丁腿!”
他怒吼着,用尽全力,一脚从下而上,猛地踢起,威势惊人,毫不怀疑这裹挟着恐怖威力的一脚可以把一辆**踢爆,如果被结结实实踢中要害,天玄尊者很可能要成太监。
嘭!
一声巨响,天玄尊者居然后发先至,一条腿曲起,完美格挡了他的阴险爆踢,在空中碰撞,发出爆响。
王凡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手上用力要抽回盘郢剑,与之再战三百回合,可是天玄尊者双指坚如磐石,无论他如何使劲,居然依旧纹丝不动,两根手指非常牢固地定**了剑身。
“再吃老子一记双龙去势爪!”
王凡沉声怒喝道,然后主动弃剑,双手成爪、成勾,急转直下,毫不客气地袭向天玄尊者的要害,还是老地方,要给他“手动去势”!
然而……
嘭!
一声闷响,王凡已经飞在空中,做抛物线运动,如同一只断了线的木偶,被天玄尊者轰飞出去……最重要的是王凡甚至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动的手。
王凡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一只坚硬如同钢铁的手掐住脖子拎了起来,整个人被提起来,双腿悬空。
“道行、力量、速度、道法,你都不如我,你怎么和我打!”天玄尊者冷笑,笑得很残酷,眼睛中一片冷漠。
“三板斧还缺一斧呢,是不是还有一招叫做粉蛋碎丁嘴没用?”他戏谑地道。
“老不**的,休要羞辱我!有种放我下来,咱两再战三百回合,老子一定揍得你连尼玛都认不出来!”王凡脖子被掐住,身子被制住,无法动弹,于是支支吾吾放狠话,眼神很凶地盯着他。
“哼!冥顽不灵,你还不绝望吗?你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可笑,愚蠢!”
天玄尊者冷哼一声,右手掐着他的脖子拎在空中,左手则突然握拳,轰然捣在王凡的腹部,一连三拳,拳拳到肉,王凡闷哼一声,面色痛苦,脸色瞬间惨白,没有丝毫血色,嘴角有大片血浆汩汩流出,顺着天玄尊者的手滴答到地下。
非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手一甩,如同扔一条**狗一样,将他随意扔在地上。
王凡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甚至变成一片血色,他知道自己这是因为眼睛充血,模糊了视线,自己这个时候眼睛里一定布满了密集的血丝。
天玄尊者太阴险了,三拳正好打在王凡腹部神经最丰富的区域,会让他的痛苦放大到极致,但是又不至于把他肠子打断,内脏打破,是个打架的老手,看他如此熟练的手法,以前肯定没少干这种事。
王凡身子蜷缩弯曲成一只大虾状,捂着腹部痛苦至极,甚至感觉痛得身体都麻木了。
“小子,你一无是处,你已经失败了,弱肉强食,这就是世界本质,你被淘汰,这就是命,我是赢家,这也是命。”天玄尊者走到王凡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与此同时,居然抬脚将王凡的身体翻转过来,然后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上。
“就像现在,我把你踩在脚下,和你被我踩在脚下,虽然是同一件事,但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你无法抱怨什么,因为无论是你的失败,还是我的成功,都是早已经注定的结果。”天玄尊者笑了笑道,居然在和王凡讨论人生起来。
“老家伙……咳咳,你别太得意,谁能笑到最后,还说不好呢!因为你永远都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王凡一边说话,嘴角一边渗血,还对着天玄尊者露出莫名的笑,仿佛真的还有什么底牌没有用出来。
天玄尊者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好一会才收住笑,兴致勃勃地看着王凡。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自信,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自负、自大、自以为是了,这是我的本性,改不了也不打算改,可是没想到你比我还要自负。”
说完,他的笑容收敛,眼神一片冰冷,脚下一用力,王凡的胸骨发出细微的碎裂声,王凡痛得眼睛瞪大,眼珠凸出,可是紧咬牙齿,一声不哼。
“可是我自负有自负的本事,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这么自负?你看你,此刻就如同一只可怜虫,在我的脚下挣扎,你毫无尊严,也没有自有,除了自己的思想之外,你什么都不能掌控!”天玄尊者言语极尽羞辱,要将王凡的所有尊严和骄傲如同踩他身子一样踩在脚下。
“真是贻笑大方!笑**老子了!活得不人不鬼、六亲不认、谁也不信任、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兄弟,除了一个腐朽了两千五百多年的肮脏灵魂,你一无所有!我和你,谁才是可怜虫?”王凡艰难的笑着反问。